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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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对方还是自己的新婚夫君,温雪杳静默躺了良久,发现丝毫没有?困意。 偷偷侧过脸去看,却见枕边人闭着眼?,侧脸宁静,隐约还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意识到对方?睡去,温雪杳才敢大着胆子看着眼?前人,不注地回想?一整日发生的事。 一年前还险些与之退婚的人,如今却安静躺在自己身侧。 早在两人订婚前,她其实就见过宁珩一面。那时她才刚及笄,参加如乐公主的寿宴,宴会上公主让宁珩作画一幅,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央。 从前只听闻宁国公世子的画作千金难求,画人最是传神,但他从不轻易画人。温雪杳却没想到这人的模样竟也像是从水墨丹青中走出来似的,举手投足尽是儒雅。 当时好多人都兴致盎然?地看宁珩会作何反应,猜他是否会拒绝公主的提议。 温雪杳也难免生出好奇,便随着众人多看了两眼?,就见那万众瞩目中的男子轻松应下,在殿中现作一幅画,连如乐公主本人都觉得意外,旁人更是惊掉了眼?。 不过这幅画宁珩最后并没有送给如乐公主,也没有?示予众人看,而是当场带走了。 后?来,便是官家兴起,突然?赐婚。 温雪杳正盯着那张侧脸出神,就听静悄悄的四周突然响起一道微哑的男音。 “睡不着?” 一瞬间,温雪杳连呼吸都轻了,“你......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话落,身边人突然翻了下身。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衣料摩擦被褥的簌簌声响。 鼻尖被突然抬起的手指捏了下,上面还带着被子里的余温,暖烘烘的。 “阿杳一动不动能拿什么扰到我?,莫不是你的夫君是如此霸道的人,连夫人呼吸都不让了?” 温雪杳呼吸一滞,她方?才的确因为紧张连翻身都不敢,僵硬地躺在床上,也只剩下进气长出气短的呼吸声了。 她听出宁珩的调笑,心里反倒没先前那么紧张,淤积在胸口的气长出一口,连她也被自己草木皆兵的行为逗笑。 帷幔遮挡月光,令人眼?前的视线模糊,宁珩依稀看到少女嘴边翘起的弧度旁凹陷一块小小的梨涡。 他没忍住,伸手捏着那快软rou轻扯一下,坦白道:“其实我也未曾睡着。” 温雪杳睁圆眸子,可她方才分明听到他呼吸绵长,还以为是睡着了...... 似是洞察她心中所想?,宁珩笑道:“若不装睡,我?怕你更紧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一直盯着我?看,再假装下去,我怕是也要被传染得紧张了。” 温雪杳的脸微微发热。 黑暗中,青年的眸子漆黑而明亮,像是风云渐涌,平静后?凝聚着密雨,积蓄了千言万语。 良久,只见他忽而伸手覆在温雪杳的眼?皮上,缓声道:“睡吧。” 温雪杳闭上眼?的同时?,一双手稳稳将她拥紧,两人中间的空隙瞬间被挤走,连冬日里冰冷的寒气都一同驱散。 “不过,阿杳连睡觉都绑着这个,会不会不太?舒服?” 温热的呼吸旖旎流淌,缠绕在温雪杳的耳边,犹如交颈时?耳鬓厮磨。 温雪杳意识到他说的什?么后?,瞬间一僵。今日穿喜服为了体态好看,路姨母特?意让丫环在她里衣里头紧紧缠了一圈绢布。 她一开?始没有?机会脱下,后?来又成了不好意思当着宁珩的面脱掉,以至于便一直缠着躺倒现在。 温雪杳:“......” “要不要解掉?”宁珩说:“我背过身去不看。” **** 或许是因为最初的紧张太过消磨精神,这一觉温雪杳意外地睡的极沉。 明亮的阳光照进?来,连床边的帷幔都遮挡不住。 温雪杳瞧着那刺眼的阳光,心底一晃暗道一声糟糕,正准备翻身下地出声去唤小暑,就发现身侧人竟比她睡得还沉,起得还迟! 温雪杳足足愣了数息,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以为像宁珩那样行事妥当、礼数周全的人,定是闻鸡而起,未曾想?......瞧着比她还贪睡? 这样的认识与强烈的反差让温雪杳唇角不觉翘起,她垂眸看着身边人,此刻熟睡中,矜贵沉稳的气质收敛,倒显出一股与他平日完全不相同的......乖巧。 这个词甫一出现在脑海,连温雪杳本人都忍不住笑。 安静可人的睡颜实在不忍打扰,无奈窗外已是日头高照,就算是没有?公婆要拜见,成亲第?一日夫妻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传出去也是要惹人发笑的。 温雪杳不敢再纵着宁珩懒睡,虽万般不忍心,还是小声唤道:“阿珩哥哥,不早了。” 枕上男子皱了下眉,听到动?静也未睁眼?,而是长臂一伸,将发出动静的人一把捞进怀里。 他的臂膀环绕得紧,在温雪杳肩头绕了一圈,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他竟...捂住了她的嘴! 宁珩的反应让人始料不及,然?此刻躺在他怀里,细想?也并?非不见端倪。 一直到这个时辰都没有下人进来叫醒,想?必是宁珩日常晚起惯了,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于是才一直这样的静! 思绪间,温雪杳觉得打从今日起她对宁珩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温雪杳扭着身子挣扎了下,没看到身后?人皱起眉头。 “阿杳,别动?。” guntang的气息喷洒在后脖颈,热流迅速传遍全身,原来他已经清醒了! “阿珩哥哥,不能睡了。” 宁珩侧了下身,搂着人的腰肢将人押进怀里,“无妨,府上也没有?公婆需你敬茶,再睡会儿也无人置喙。” “不行。”温雪杳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是从宁珩口中说出的,“传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她说完,身后?人默了默,良久后?听闻一道不太情愿的叹息声。 那呼吸激得她发痒,不觉又轻轻扭了下身子。紧接着,腰肢被guntang的大掌按住,而后?传来吸气声:“阿杳乖,莫要再乱动?了。” 温雪杳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为什?么,直到颈间的痒意散去,她的注意力下移,才察觉另一件事。 意识到身后人突如其来的反应是为何后?,她整截腰肢连着双腿都僵住了。脸更是烫得厉害,都不必看,一定是红得似海棠花一般艳。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紧接着青年的脑袋贴近,缓缓碰了碰她的,“吓到了?” 温雪杳支支吾吾说:“没...没有。”可那颤抖的声线却不像在说实话。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羞得慌乱阖上眼?。 宁珩的指尖抵在她的下颌上,将她的脸扭转过来对向自己,尽量摈弃晨起后?的旖旎情绪,认真?同她解释:“阿杳,这是男子晨起后的正常反应......” “我?无法控制它,此时?告诉你也是希望你莫要害怕,明白么?” 温雪杳颤抖着眼?睫,缓缓点头,眼神垂着根本不敢看他。 安静的屋子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交错响起,本来不染旖.旎与情谷欠色彩的空间,反倒因久久的静谧而氤氲出别样的氛围。 宁珩微垂着眸,漆黑的眼底忽明忽暗,喉咙一痒,他突然?有?些忍不住,捞起怀中人的腰肢,俯身将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怀中人一颤,在他的唇几?欲下移前,强忍着问道:“阿杳,还记不记得昨日我同你说的话?” 此刻的温雪杳还在方?才落在额上的轻吻以及旖.旎的气氛中茫然发愣,听到这话,脑袋根本无法运转,更别说从昨夜两人说的那许多话中挑出对方?所指的那句。 太?难了。 温雪杳险些哭出来。 “哪一句......” “学?着适应我?,接纳我。”宁珩温声回她,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温雪杳这下想?起来了,昨夜宁珩的确这么说过。 “所以现在,阿杳准备好了么?” “什么?”温雪杳不懂他的所指,抬起的睫毛颤抖。 “我?要吻你了。” 温雪杳的视线停住,小声提醒道:“可你方?才不是已经亲......亲过了么?” 宁珩闷笑,“不是方才那般。” 他的视线下移,明目张胆的落在她淡粉色的唇上,“是现在这般。” 音落,温雪杳的呼吸骤停。 她的后?脑被人捧住,落在唇上的吻极轻极柔,带着一声浅浅的叹喂,辗转揉开?。 就在温雪杳在柔软中渐渐迷失,肩膀一软、心随之放松时?,那道吻突然?变得用力。 像是找准时?机,只待她适应松懈的这一刻,贝齿被撬开、柔软的舌尖被人掠夺含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guntang的手缓缓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被动仰头配合。 温雪杳轻轻“唔”了声,长时?间仰着的脖颈逐渐发酸,青年像是有?所觉,大掌又落在他的颈后?,稍稍支撑着便又继续这个吻。 直到胸腔里的气息都变得稀薄,温雪杳无力地推着眼?前人的肩胛,对方?才终于放过她的嘴唇。 无措与羞涩交织的眸子被水雾包裹,看得宁珩心尖一痒,又俯身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咬了口才作罢。 宁珩捏了捏他后颈的软rou,含笑道:“现在懂了么?” 两世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温雪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听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逐渐剧烈,一发不可收拾。 宁珩第?一次吻人,瞧着那张动?人的小脸,也逐渐有?些食髓知味。是以又不觉按着人在床上纠缠了一会儿,才将人暂时?放过。 小暑听到里头的传水声,同几?个丫环一同进?屋时?,温雪杳的唇已是红肿的不能再看。 她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这时?才第一次庆幸好在今日不用侍奉长辈,否则她简直是要羞死了。 明天回温府,可断然不能让宁珩再胡来! 小暑绞了帕子递给温雪杳净面,目光也几?次落在她的唇上,小丫头薄薄的面皮同样渗出红晕。 碍着姑爷就在一旁,一向放肆的小丫头也难得不敢多看,只羞红了脸,待温雪杳洗漱穿好衣服后?,忙逃也似地跑出屋,不知躲到何处平复心情去了。 新婚后?三日宁珩都休沐不用去皇城司,中午两人同宁宝珠用了午膳,整顿饭她都被小姑子三不五时?地偷看打量,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温雪杳竟是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有?几?种。 险些走神夹了一筷子平素从不吃的葱丝送进?嘴,还是一旁的宁珩忍俊不禁地提醒了她。 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温雪杳简直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儿里。 她曾想?过的相敬如宾、平淡的如水的日子,可不像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