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趁醉时亲懵他,让他一秒沦陷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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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回眼皮端起汤来开始倒,“你如果提前跟我说,我会直接安排个阿姨过来。” “没来得及嘛……” 池漾小声嘟囔着,她低头看了眼手,指尖的位置并不怎么好缠创可贴,血也已经开始有点儿往外渗了。 她接到池晴电话时已经挺晚了。 结果没想到又忽然遇见这个小插曲,就忘了要将这件事跟男主角说。 “谢宥辞。” 池漾凑在他身后,“你等会儿能配合我一下吗?就帮我夹夹菜秀秀恩爱什么的,别让我妈发现我们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 谢宥辞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他斜着锋利冷锐的长眸用余光睨了她一眼。 池漾用没受伤右手揪了揪他的衣角,眨巴着眼睛,“就今晚,好不好?” 她的眼睛又清澈又亮。 眨眼时似若星河,凝眸望着他时又像含了一汪春水,于无形中钓人。 谢宥辞只不过扭头看了她一眼。 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就差点没顶住地溺了进去,但他很快就理智地别开眼,“看在上次你在谢家表现不错的份上。” 池漾瞬间就开心了。 弯起的眼眸像是绽出一朵花,眉眼都变得更加明艳动人了起来。 谢宥辞又没忍住用余光看她。 喉结上下滚了滚。 妈的。 这个渣女为什么又在钓他? 谢宥辞没好气地用舌尖抵了下后牙,他彻底将视线收回来不再去看。 池漾愉快地吟唱着小曲去端菜。 将mama最喜欢吃的桂花糖藕放在餐桌上后,就见谢宥辞也端着鸡汤出来,左手无名指上已经多了枚戒指。 池漾:? 她惊诧地看着谢宥辞的手指,“这破戒指你平时都随身带的吗?” 毕竟没见他中途回过房间拿。 谢宥辞没回答,他只用余光睨她,“谢太太求我帮忙扮演恩爱夫妻,不会连最重要的临时道具都没带来吧?” 池漾自然是带了的。 说起来也算她有先见之明,刚才回家收拾东西时,她特意拿了谢宥辞上次给她买的钻戒,不过好像放在车里了。 “我去拿。”她说着便转身出门。 拿着车钥匙解开门锁,池漾趴在驾驶座上摸着戒指盒,但这时左手食指却忽然疼得跳颤了下。 “嘶……” 池漾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手,渗出来的血几乎都要黏在创可贴上,她嫌有些丑,也怕这样闷着会化脓,干脆将它撕掉扔进车载垃圾桶。 忍一会儿应该没关系。 等mama过来跟他们吃完晚饭后,她回家路上再顺便去诊所处理下。 池漾戴好婚戒后便回了西子湾。 热好盛好的菜摆在餐厅里,池漾和谢宥辞并肩而坐,齐齐抬眸看着挂钟。 七点。 八点。 九点…… 饭菜已经被谢宥辞拿去热了好几轮。 他懒散地倚着靠背,偏头看向池漾,“咱妈什么时候过来?” “我不知道……”池漾握着手指。 她的第一反应甚至都不是反驳谢宥辞的称呼,只觉得肚子很饿,被雕刻刀割破的左手食指也越来越疼。 池漾失落地垂下眼眸,“她明明说好忙完之后就会过来的……” 第18章 那就轻点,看不得她掉眼泪 谢宥辞内心深处有些翻涌。 看到池漾原本明艳的笑容消失得彻底,他忽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他低声叹气,“打个电话问问?” 池漾拿出手机给池晴打了电话,对面隐约能听到吵架的声音。 池晴离开会议室才接起电话,“抱歉啊尔尔,mama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在开会,忘记答应你晚上要过去了……” 池漾眼睫垂落,没有说话。 池晴尽可能将口吻放得温柔,是想哄她的,“下次一定,好吗?” 池漾轻嗯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谢宥辞将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收了收,那桀骜骄狂的骨气也折了起来,他声音轻得要命,“她怎么说?” 池漾吸了下鼻子,“她说她忘了。” 谢宥辞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很离谱,深吸一口气想要评价点什么,但又最终忍着没敢说,如此反复,难见的纠结。 倒是池漾忽然拿起筷子,她低头随便扒了一口米饭,“我们先吃吧。” 谢宥辞坐在那里没有动。 他沉静地看着池漾,忽然更加明白了她那天在谢家时评价的一句“热闹”。 “池漾。”他压低声音唤她。 但池漾没有搭理,她左手扶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不停地扒着碗里的米,也不夹菜,就只干吃着这碗米。 谢宥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又唤着她,“池、尔……” 然而谢宥辞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忽然看见一颗泪珠掉到池漾面前的碗里。 他喉咙发紧,声线戛然而止。 池漾也停住扒米饭的动作,明显哽了一下,缓过劲儿后还想低头再吃。 但谢宥辞却忽然伸手抢过她的筷子,他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几滴猩红,发现碗上的血迹。 他顿时握住池漾的手腕翻过来,这才看到她指尖的伤,眼瞳骤缩。 “手怎么了?” 本就憋着情绪的池漾,像是被打开眼泪的阀门,得到突如其来的关心后变得更加委屈,她还没抬头,但鼻尖红红。 “快下班的时候被雕刻刀划破了。” 池漾缓缓抬起泪眸,眼睛周边泛红的一圈像是颜料蘸水后晕染开来一般,脸腮也粉粉的微鼓着,“痛死了……” 谢宥辞没好气地盯了她两秒。 随后低叹着躬下颈来,看着池漾那比刚划破时更严重的伤,“坐这儿等我。” 那语气听着又厉又温柔。 像是很想凶她,又生怕给她凶哭了。 所以最终只能忍着不爽她作践自己的情绪,起身拿来了家用的医疗箱。 “会疼,能不能忍?” 谢宥辞将池漾带去客厅沙发,翻找着医药箱里消毒包扎的工具。 池漾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谢宥辞抬头看她,那漆黑桀骜的眼瞳里似乎有几分无语,但对上池漾那双哭红了的眼睛,他那颗向来要往天上翘的心,却忽然莫名其妙得便柔软了几分。 有一种很奇怪的…… 被她当面压制了的,驯服感。 谢宥辞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传递给池漾,只低下头开始在心底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面对她时只剩叹息,“那我轻点儿。” 但池漾还是没多少疼痛耐受力,消毒的时候指尖疼得一颤一颤的。 谢宥辞撩起眼皮盯着她,“别乱动。” “我忍不住……” “池尔尔,我动作已经很轻了。” “但就是疼嘛呜呜呜……” “……” 于是,西子湾的客厅里。 穿着矜贵黑衬衣的男人,极不耐烦地扯松了原本为见岳母而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口。 他嫌躬着颈太累。 干脆直接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捧着池漾的手,一边轻手轻脚的涂药一边低头吹,“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