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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用戒尺打过手心,便会知道,这点红痕,算不上疼。”“你被先生打过手心?”萧言有些不信,梅朵儿平日里看着,乖巧听话的很,先生怎么舍得下手?“当然打过,而且不止一回。”梅朵儿说完,见萧言还是不信,只得又说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爹,那教书先生曾是我爹的挚友。其实,我私下里觉得,是我爹让先生严加管教我的,他和我娘总觉得,我太调皮了。”“你还调皮?”萧言忍不住嘴角抽搐,说他和韩皓是调皮的学生,他绝对不会否认,但若说梅朵儿调皮,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梅朵儿不敢接话,她小时候确实调皮,只不过自从进了宫,便收敛的性子,心里时时刻刻想着她娘的教导。这后宫深入浩海,一个不留神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心里念着爹娘,自然不敢造次。“皇上赶紧喝汤吧,这会还温着呢,正适合喝。”梅朵儿转开话,打开食盒,端出熬了半日的鸡汤。白瓷砂锅里,装着浅色的鸡汤,上面撒着些许碎葱,清香诱人。梅朵儿用翡翠碧玉碗,装了些许汤和rou,鸡rou她特地去掉了骨头,这会看着,软糯糯的。萧言接过碗,温热不烫,感觉刚刚好。他忍不住递到嘴边尝了一口,咸淡合适,汤鲜美,rou香软,实在是好喝,他又连喝了两碗,这会才觉得僵硬的脑袋,渐渐缓和,变得灵动起来。“梅妃明日还来么?”萧言放下手里的碗,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带着不舍,他的舌头喜欢那锅鸡汤,奈何他肚子实在是饱了。“还来。”梅朵儿点头,她见萧言脸上带笑,趁热打铁说道,“不过朵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莫要生气。”“何事?”“就是大肥,它最近性子有些野,若是哪日冲撞了皇上,求皇上念在臣妾的面子上,莫要伤害它。”梅朵儿看着萧言,眼里满是恳求与期待。“自然,朕爱屋及乌,不会伤害梅妃的大肥。”萧言故意说的温柔。话音落,见梅朵儿双颊飞起红霞,萧言满心欢喜,面上却故作镇定,“朕还有要事处理,梅妃先退下吧”“臣妾告退”梅朵儿点头,转身离开,脸上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直到殿外的风,拂面吹过,才惊觉好受了很多。素青在养心殿外侯着,见梅朵儿提着食盒回来,满面红霞,唇角带笑,忍不住上前迎接,“素青,恭贺娘娘!”“有何恭贺?”“自然是恭贺娘娘升了梅妃。”素青嘿嘿一笑,接过梅朵儿手中的食盒。“我倒不觉得是喜事。”梅朵儿想起婉贵妃晚宴上的目光,不禁愁容满面。她当梅嫔的时候,婉贵妃尚要挑她的麻烦,如今又升了梅妃,自然被婉贵妃视为眼中钉,rou中刺,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咱们以后还是少出门,就在三和宫里呆着。”梅朵儿实在是怕了,这后宫里,到处藏着危险,一个不留神,便可能栽了跟头。一想到如果被贬入冷宫,便吃饱、穿不暖,更见不到爹娘,梅朵儿的心就揪在一起。从今往后,她一定小心、再小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听娘娘的。”素青嬉笑着应答。素青答应的利落,可她嘴里这般说,却并未拘束自己的行径,照样同别宫里的小宫女来往,她家娘娘升了梅妃,两月之内,连升两级,简直稀奇。那些往日欺负过她的宫女们,自然腆着脸来巴结她。更有甚者,想贿.赂她,来三和宫当值。毕竟这后宫里的宫人们,谁不想跟一位有前途的主子?这些事情,梅朵儿并不知道,她整日,除了给萧言送些补身体的汤,便是宅在三和宫里,吃吃喝喝。甚至,连韩冰邀请她去霜云殿喝茶,她也谎称身子不适,拒绝了。毕竟,只有梅朵儿知道,韩冰身上一团的谜,这样人儿,她实在不敢太过亲近。——*——不知不觉到了八月二十,天气依旧燥热不减,梅朵儿日日去养心殿送汤,大抵也感觉到了朝堂上的慌乱。萧国各处出现了旱灾,有些地方,譬如西北,原先长势较好的玉米、大豆,已经开始干死了一部分,再这般炎热下去,怕是过几个月,便要闹饥荒。萧言每日紧绷着脸,如临大敌,梅朵儿帮不上他的忙,只想着照顾好他的身体,毕竟,萧国上下,还需要依仗着他。此时,躺在寝殿的床榻上,梅朵儿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禁想起萧言的影子。今日傍晚,她去见他的时候,他的眼下青黑一片,想是多日未曾休息好。这会儿,他是在忙碌呢?还是同她一般,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梅朵儿了无睡意,心底忍不住心疼起萧言,他明明才十六岁,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要每天对着小山高的折子,愁眉不展,他当年步步为营,夺得的皇位,他坐的开心么?大抵是开心吧,毕竟他心系百姓,眼看萧国的百姓,丰衣足食,生活幸福,他应该心里很满足吧。只是……老天实在爱开玩笑,他当了三年皇帝,也勤恳朝政三年,眼见百姓生活有了起色,却遇到这般艰难境况。梅朵儿想了很多,辗转反侧,直到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异香,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朦胧。“吱哟……”窗户被人轻声推开,梅朵儿努力睁开眼睛,瞥向窗台的方向。她以为是大肥回来了,却见一抹瘦小的人影,从窗户钻了进来。那人穿着一身漆黑,脸上还带着黑纱,此刻正拿着匕.首,缓缓走来。匕首印着月光,折射一抹明亮,照进梅朵儿的眼睛里,她强迫自己冷静,指尖用力,嵌入掌心里。掌心的刺痛,让梅朵儿清醒了几分,她见黑衣人紧握匕.首,朝她胸口刺去,忙用尽全身力气,翻滚开。匕首深深刺在床榻之上,梅朵儿起身,趁机攥住了黑衣的手腕,想去抢夺她的匕.首。“你居然还醒着?”黑衣人诧异开口,却是女子的声音。梅朵儿本就力气大,便是种了迷药,力气也比一般人大。她一手钳制住黑衣人的手腕,一手扬起,拉下黑衣人脸上的黑纱。“韩冰jiejie,怎么会是你?”望着眼前的女子,梅朵儿诧异惊呼。她话音刚落,便听外间传来素青叩门的声音,“娘娘,奴婢方才听到响动,可是有事喊素青?”“无事,大肥它闹腾不睡觉,我正罚它呢。”梅朵儿示意韩冰莫要出声,又对着外间喊了声,“你赶紧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外间脚步声离开,梅朵儿望着眼前,不该如何是好,只抢了韩冰的匕.首,扔的远远的。“韩冰jiejie,你是这后宫中,唯一待朵儿心善的人,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