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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难为情,说到底自己也是好大的人了,怎的回了十三岁的身体里,好似也跟着变小了。“嗯?”苏华风侧耳细听。许知瑜到底没忍住,说:“像极了我爹爹。”苏华风身体一僵,许知瑜小小的拳头微微抵在下唇——咦,他不喜欢么!她忽然后悔自己怎么没过脑子了,一冲动之下,说了这样的话,苏华风大抵是不高兴的。正这么想着,她果然见到苏华风动了动嘴角,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他手指点点她的额头,道:“可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许知瑜随着他摁她额头的频率点头,连忙说:“嗯,表哥说得对。”随后,苏华风吩咐了几句,叫她将将养好身体,便起身离去。只是许知瑜觉得,他心情还是没有缓过来。怎么可能缓过来?苏华风阔步在长廊下,他咬了咬牙。浩初拿着一份案子而来,道:“大人,这是镇平伯世子年前涉的命案的案底。”“嗯。”苏华风长吸口气,他朝身旁柱子一踹,那树干粗的柱子震了震,浩初吓得赶紧低头,心道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这位爷。“先放着吧。”苏华风说完,兀自要朝校场去。屋里跑出了燕王妃,她看了眼柱子,再看苏华风远去的影子,拍了拍胸口说:“嘭的吓死我了,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讨债的又乱来!”浩初微微低头,燕王妃还是注意到他了,便问:“华哥儿这是又怎么了?”浩初欲哭无泪——苏大人的心思,他也猜不懂啊。入了夜,许知瑜正翻看着李舒给她的东西,上面林林总总,有一百多人,她一页页地翻,到后头看到一个唐姓的,指尖一顿,仔细看却不是唐少赟的名字。她摇着头笑了笑,身边春雨问:“姐儿有什么事么,忽然叹气又忽然笑的?”“想到了故人。”许知瑜说。唐家是在朝五品官,唐少赟中了元戌十八年进士,入了翰林,样貌端正,做事也周正,所以他抬着嫁妆上门提亲时,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自然答应了。他待她恭谦有礼,她就真以为唐家是真情实意,直到在新婚夜枯坐了一夜,她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暗自替他着急。那天,临到子时,她困倦得差点睡着了,忽然一个侍女进门来,带着半碗饺子,对她说:“这是周姨娘今晚做的,请夫人尝尝,别饿坏了肚子。”她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反问了一句:“什么周姨娘?”“姨娘今日也进府,还望夫人日后多多包涵。”侍女把饺子放在桌上,离去前留下那句话。当日里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第二天才知道唐少赟借着她掩护他的妾室,光明正大把她迎进门来。许知瑜把手上的名册放下,她揉了揉额头,春雨上来替她按着。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拘泥于上一世的事,至少现在,她心中有底。她按了下春雨的手,道:“我去歇息了,你也下去吧。”净月端来温水给她洗脸,随后又服侍她褪下衣服,两人自然都没有注意到,春雨急急忙忙翻了几下名册,她仔细看许知瑜刚刚落眼的地方,把下面几个人名记熟了在心头。平时净月都帮许知瑜扇扇子,今天因为搬出了冰鉴在床上,自然不需要了,许知瑜让她先回去。因此,净月回下人屋子时,就比平时早了许多,她正好看到春雨在写些什么,等春雨睡下了,她心中不耐烦,悄声问净云:“她每天都这么写,在写什么?”“练字呢。”净云说,“姐儿喜欢她和她练字,她自然就勤奋了些。”什么时候勤奋不好,非要这么晚?净月心里犯嘀咕,她倒想看看春雨的字写得怎么好,才能一直得许知瑜的青睐。她轻手轻脚起来,翻了翻春雨的东西,却没看到,心里奇怪:刚刚看还一沓纸呢,这就收起来了?趁着夜色,她再翻了一下,发现一个信封,里头鼓囊囊的,应当就是存了那些纸。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哪有人练字完还要再放到信封里去的,她抖开其中一张信纸对着月色看,里头写的字她认得不多,可是那个“瑜”字,她是认识的。她怀疑春雨私藏了些什么,心里又怕又喜,怕春雨对许知瑜不利,喜的是终于抓住春雨的把柄了。这事不算小,净月匆匆忙忙起身,拿着东西去找尤嬷嬷。尤嬷嬷半夜被闹起来,听净月这么说,心内也奇怪,她点亮了蜡烛,仔仔细细读了下去,结果她的脸色越来越发白。“快,快去叫姐儿起来!还有那个春雨!”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啦,明天早七点半答辩,希望一切顺利√第14章“姐儿,姐儿,快起来。”净月与净云把许知瑜摇醒了。许知瑜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眼天色,如暗蓝色的绸布般,夏虫发出鸣叫,倒显得此时格外静谧,还是深夜,她们怎的会这个钟头把她叫起来?她掩不住困倦,直打呵欠,问:“这是怎么了?”净月替她擦了脸,更衣的时候,说了她发现春雨藏信的事:“尤嬷嬷认字多,她看完脸色可不好了,便叫我们来叫你起来,她抓春雨去前厅。”会叫尤嬷嬷大半夜叫醒她的事应该不是小事,许知瑜清醒了大半,细想之下,春雨平日里行事皆为稳妥,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净月掌灯走在前面,她推开半掩着的门,许知瑜刚跨进门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春雨,尤嬷嬷站在上首位置旁边,端等她来主持公道。许知瑜微微皱眉,尤嬷嬷拿出一沓纸,她显然气得不轻,声音还带着些气极的颤抖:“瑜姐儿,您看看,看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春雨的字,许知瑜挺喜欢的,还常常与她练字,因此,她能认得纸上字迹,确实是春雨的笔迹。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时间,从辰时到子时,每一个时间后面都有一件事,没有写是谁做的,许知瑜大约看了眼,这些事对她来说,很是熟悉。翻到下一页,清楚地写着:县主赠名册,翻了七下,在第三页停顿片刻,其中名字如下:万琦,唐昭敏……这不是她昨天做的事么?就像忽然被泼了一身冷水,许知瑜眼睛微微睁大,她感觉浑身发寒——从早到晚,如此详细,春雨写下这些,是要干什么?就像是一只眼睛一直盯着她,她不管是笑了一声,或者喝了一口水,都被人细细记在了纸上,被窥探着、监视着。她感到胸口有些闷,心里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反胃的恶心感。尤嬷嬷说:“瑜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