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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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张闿的话,问她什么意思。张闿只是望着他,用握着的笔头指一指自己的脖颈以上、右侧锁骨、与右腰肋处:“每次听见孔大人坚定又坚定地虔心所讲的东西,我的这里、这里、和这里的部分,都很抗拒,其他人似乎还好。” 她又点了点自己的头颅,补充道:“这里最厌烦,但她知道你对她有恩,所以什么都不说呢。” 张闿说出的话让孔融在茫然之上更茫然,他没有能够进一步听懂张闿的话语,而这可能本来就是因为张闿不愿意太深地解释。他看见张闿的指尖够到她脖颈处缠住的丝巾边缘似乎想要扯下,停一停又叹口气,他听见张闿说:“算了,以后再说。” 张闿似乎写好了回信,她将信纸卷成一捆塞进那只在桌角探头探脑的信鸽腿边的信筒之中,孔融就这么愣愣望着她放飞了乌有社的信鸽。他干巴巴地说:“在下应当并未说错什么话。” “没有哦。”张闿轻巧地答,孔融却总察觉她那种不以为意,紧接着听见她说,“毕竟多谢国相大人救我性命,我始终欠你一个人情。” 她在孔融脸上没有看见任何可称欢欣的神色,她的唇角只是平平淡淡扬着,不曾放在心上一般地宽慰他:“孔大人还为我讲么?我偶尔也想知道你们还有些什么大道理。”她托着腮,靠在案几上面对着他。 孔融有种直觉,直觉告诉他不该讲下去的了,可是张闿这样看着他,令他总是想在她面前多讲那么几句,不管换来的是什么,这一刻至少她在听。 他面部肌rou局促地抽动,勉强摆出还算庄重的神色:“好。” 这是他讲过最糟糕的一堂课,比那些上到一半开始气急体罚郭奉孝的课更糟糕,比那些在朝堂jian臣的凝视与董卓重压下的课更糟糕,他看见一个女人轻易审视他的目光。 最后说不上不欢而散,可孔融也绝对高兴不到哪里去,明明张闿并没有听着他的话语而睡着,也没有对她可能相左的地方进行任何驳斥,可是孔融就是不大舒服。他临别前张闿头一次起身送他,靠在门边说不上有站形,慵懒地望着他。 ”这之后……国相大人先不必来了。“她说,”我似乎即将到该离开的时候——彼时我会来拜别你的。” 孔融总觉得望住自己那半剪秋水一样的眼在瞬息间变幻,他望不见她的所有蕴意。 ——那之后他没再去张闿那头找那种微妙的不痛快,好像已经不存在这个人。张闿在孔融国相府里统共留了近一月,后来身体应当好些了,在国相府里踱着步子走得很慢,而孔融奔波得多了便只有少数时候与她擦身而过,只点头示意礼貌询问两句,也并不多问,快步离开时有疏而清润的目光落在他颈背后方。 只有医官每日照旧来通禀。孔融几乎觉得他喋喋不休,但仍旧耐心地听,只听出来以日计数的一场倒计时。 数日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医官:“张社长她——说过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了吗?” 医官的背躬得很深,孔融听见他说不知,又说,许是近日。 孔融在忙碌的公务之后忘却张闿的存在,也忘却了张闿的声音,因此在那天他独自在书房中读公文的时刻听见那声呼唤,他还以为是自己劳碌过度而产生的幻听。 “国相,我该回乌有社去了。”她的声音升起使孔融下意识抬起头,只望见一轮明月也在升起。 直到第二声幽幽地从他身后传来:“乌有社社长在此,邀您洗墨一叙。” 孔融惊得站起身,一回头才看见张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月色一样剔透的薄衫穿在她身上使她几乎与月光柔柔地融为一体。孔融的呼吸急促几分,他以为自己被吓到了:“张社长何时进来的?在下不曾听见你的脚步声。” “翻进来的。”她轻描淡写地答道,随后将手伸向孔融的手,孔融又惊得避了一下,张闿的手悬在空中顿住,转而牵住了孔融的袖口:“跟我来吧。” 夜色像一张浓密的鼓动的网纱,将他与他眼前的人团团裹住,而张闿拉着他在这其间穿行的身形望上去轻快无比,如同一片梨花在风中摇曳地降落再降落。 这是较深的夜了,孔融的公务还未做完,而他就这样趔趄地被张闿牵出了国相府,他狼狈地朝她说:“等、等等……张社长,今日事今日毕,在下的事情还堆积如山……” 而张闿只轻飘飘地说:“乌有社的一诺,比这些公务加起来都要昂贵。” 他虽人高马大可是一介书生,拿书卷敲人脑袋时有几分气力,被张闿带着出城又上山岗便吃力了起来,喘着粗气跟在张闿身后。他的袖子快被张闿扯下来了,止不住地伸手去拉。张闿偏头瞥他一眼,最终还是握上他的手腕,孔融只是挣一挣,却没力气挣脱出来了。 它们穿过耸立在山岗上那片密密匝匝的林木,四周还有伐木时劈下来的碎木片,全都湿漉漉的,已经腐烂。在这些碎木片和树叶之间,在树桩和散发出苦涩、清新的气息的树木间,孔融看见坐落着的孤零零的一坪澄澈的池水。 “张社长,你我孤男寡女到这深山老林来,成……成何体统!”他喘气喘得太厉害,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的,四顾一圈怎么也不像什么甚合礼法的商议之处。 他们二人已行至湖边,张闿的步伐方放缓下来,孔融也谋得喘气的间隙,且找到机会挣开了张闿的手。 不过张闿并不留神他的动作,孔融看见她远远张望着整片池水,池水倒映着的乌黑的柔和的云翳,浅得一眼便能看见池底平滑的巨石,没有一丝涟漪。 孔融看见她毫无知觉般向前踱两步,随后又将身转回来面向着自己,孔融看见她剔透如星点的眼眸望着自己,她说:“就在此地吧,很早以前我记得我来过的。” 孔融皱着眉,随口一问:“社长从前和谁来过?”此时张闿却并未应答了,只是三两步走向他,直到一个十分近却也使孔融不忍后退的距离。 她伸手攥住孔融的衣襟,孔融吓一跳,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就这样她带着他亦步亦趋地缓缓后退而去,孔融的惊慌失措映不进她的眼底。 她的足跟降入水面,整截小腿,埋过膝弯,越过下腹,淹上胸膛,张闿整个人都陷入了水面中。孔融在这样的呼吸、倾听、静待里轻咽唾液,他的躯体向前倾,单膝跪在了岸边笨拙地承接着张闿的那一汪凝视。 他感到自己不自觉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张闿在水中沉浮如一只水妖,呼出的淡蓝色气息几乎被他听闻到。直到他意识到张闿通身的白纱袍浸过水后透露出异样的皮rou颜色,孔融才狼狈地转开了视线。 “这是做什么——!”他低声斥道。 然而张闿只是定定仰着头凝望他,她轻巧地揭开脖颈处的暗扣,指尖掠过长衫的侧腰边沿,在无声无息的水底汩汩搅动中,最后一缕涟漪也寂灭着散去。孔融的余光仍能看见她,因此也看见了她比衣裳更苍白的皮肤,上面错落地排布着某种痕迹,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不可置信地将脑袋转了回来,看着张闿毫无预兆地在他面前几近光裸的胴体,只披着一层薄薄的轻衣。 “你疯了吗?!”孔融甚至忘了使用敬语,他睁大了眼视线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他自上而下一看就能看清张闿整具颀长的身躯,而对方面目上不以为意的神情更使他震颤。 他仓促地想要向后退,可是衣襟却被抓住,只听见张闿幽幽的声音说道:“乌有社任何商议,需先洗墨以待,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国相知道吗?” 孔融耳畔嗡嗡鸣响,张闿的声音空灵,仿若充满了耳语和轻嘶,将他团团包围。在此之前他恪守的规矩里从没有哪一条,是脱下衣服才谈得了事情的,他支支吾吾,只觉得眼前一黑,血气从胸腔向上涌动令他痛斥的话语都不利索:“你怎么能、怎么能在我面前就如此——荒唐!妖孽才定得出如此荒唐的规矩!” 他胸膛前的衣襟在他后退的动作里被张闿的手扯开一点露出严严实实的内衫他都难以接受如此的不整齐,伸手掩在身前勉强扯紧。张闿还不疾不徐:“我先前听国相大人讲学,讲了如此多规矩,哪一条不是人定的?” “怎能混为一谈?!我同你讲的那些规矩,是法天之正者!贵社此小人举措,背天之道,何来合理之说?!”他的额角渗出狼狈的薄汗,沾湿了他垂落的几道发缕,也未被他发觉。 张闿听到此处却朗声轻笑起来,露出顽愚与嘲弄的神色,透过那层在敛目时总是晃颤的珞圈直勾勾望向孔融:“孔师鉴知我——我绝无他意。” “你的厌烦我并不介怀,可孔国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轻声说。 孔融以为她这是大不敬的羞辱,可是张闿朝他张开了手臂,敞开的怀拥里,孔融慌不择路的视线撞到了成群的密密麻麻的蜈蚣般崎岖的线痕,爬过肩颈,绕过腰腹,钻向胯骨,她像被一块又一块云拼起的白霭色天空。 “我们是乌有社的女人,是来自各自近乎同源的人性的万分之一。”她朝着孔融说道,孔融甚至依稀听见怪诞的返音,“因为你的话语不能救我们,害死了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听取。” 她轻轻解开系在脖颈处的丝巾,话语随着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息:“我万分感激你,可是毕竟——乌有社也无所谓逆道相行。” 孔融清晰地看见被丝巾始终遮掩的那底下,那颗银色水光映衬的面容下一圈缝合的痕迹,载着她的头颅,随着她扯住孔融的上半身深深向下倾过来,他们目光的间距愈来愈近。 “我们——不以恭敬得救,不以光荣的回归得救,”张闿的目光汇聚在孔融的面目上,像一团流动的雾气,每吐出一个字都变换了一种女性的声音,冷漠旖旎,尖锐温润,一并荡进孔融耳中,“不终止于寂静中,不飘荡在河流里……你呢?” 张闿的手甫一松开,孔融霎时便向后跌进灌木中,尖刺的枝桠争先恐后刺进他的皮rou里,他的恐慌急速凝聚,地上的所有一切都在这场宁静的暴动中崩溃,在张闿轻盈的话语里瓦解。 天上,云雾沉默的升高依旧持续,越拉越高盖过整片天陲,颤动着百万侵略性的啁啾,云雀群集飞舞掠过上空正向南飞徙,这片辽阔无垠的棕色盖住了星云,与巨大的夜融为一体。 张闿的疾鞭从她手边窜出两道虚影,越过孔融的身体将他堪堪缠住,挟着他拖向池水中,孔融在大脑宕机之中身体先于意识一头栽进了池水中。 池水不深,他只在沉在水中恍惚了一下便挣扎着想起来,很快一双手轻轻推上他肩头纯熟地将孔融的上半身推仰起来,直到孔融耳边水声的闷响消失,他被轻而易举推按在了池岸的边缘。 “唔——”他感觉脊背被光滑的石岸撞得闷痛,可是在眼前的境况不能容留他在愤怒和纠结中,从淋漓滴着水珠的眼睫间隙里,他看见白蛇一样的女人轻巧地划过来贴近了他。孔融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推开张闿,可是发觉双臂被鞭子紧紧反束住动弹不得,倒刺平行着紧贴他的皮rou,挣一挣好像就随时预备倒扣扎破他的皮肤要见血迹。 温凉的那只手穿过水波,抚触在孔融胸膛,他几乎感到被触碰的那块地方滋生出恼恨的guntang热意,并且深入到他的胸腔烧起一束干烈烈的火焰。 张闿突然问他:“国相,此刻我能称你文举吗?” 自己的字从张闿口里念出来,染上了某种轻佻暧昧的色彩,并且孔融此时完全被她强制束缚着却听见她貌似真挚的问询,这样在他眼里的假心假意使他两眼发昏,感到这完全是羞辱的意味。 他咬紧牙关不肯回答,可是张闿似乎也浑不在乎,她的指尖从孔融衣襟里钻进去,自如地开始剥孔国相,像在拆开他,拆开他的皮囊。 孔融被剥至敞露的胸膛红透了,他严严实实穿得周整的衣衫被向后推去,直到蔫蔫地搭挂在身上,披到身后的鞭条上半褪不全褪。孔融一生中没有比这更不得体的时候了,头冠也偏倒向一旁,一丝不苟的发髻松下来掉出几缕蹭在他灼烫的面庞侧边,孔融要昏过去了。 “能让文……文举狼狈至此,我也尚且有几分本事吧。”张闿朝他轻声道,双手攀上他脖颈,身躯的重量压上孔融,孔融忘记该怎么喘气。 听见自己的表字被张闿几近旖旎的念出来,他有些头皮发麻,更遑论张闿毫无间隙贴靠住他的身体,rou贴rou有意无意地彼此摩挲过。孔融从没有触碰过女子柔韧纤长的腰肢与细腻平滑的皮rou,他感到熟悉,但因为太慌乱没有想起那所接近的是梨花瓣的触感。 张闿的指尖游走过他的肩颈与胸膛,流连在他下腹部几番堪堪探向他腿间又漫不经心地收回而摩挲着他的腰腹肌理,这样擦过边沿的动作却更使孔融意识到下腹部那处正在不由自主地充血胀硬起来,而张闿甚至还未碰到他。 张闿的眼睛蒙了雾一般稠的光芒,从雾中直勾勾盯着他,同时渐渐压下身体凑近他的胸膛,轻张口唇探出了舌尖,在他深色的乳尖上舔咬。 孔融颤一颤,闷哼出声,不敢看张闿坦荡的神色,双肩勉强地靠在岸边挣扎却无济于事。张闿不将他的抗拒放在心上,舌尖灵巧地在乳粒上挑弄,啮咬他鼓胀的胸乳,比疼痛更多占据孔融神志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到胸膛红肿的羞耻心。 他口中支支吾吾斥骂着张闿,而张闿充耳不闻,贝齿摩擦间狎玩着乳粒。与此同时,更让孔融绝望的是张闿将手伸向他直挺挺耸起的性器,好似漫不经心一般握在手中把玩揉捏,不争气的roubang无论孔融如何抗拒,都在她的掌心里硬得沉甸甸一团。 张闿纤长的手指握住他的roubang捋动,食指在敏感脆弱rou冠上肆意刮搔,孔融立即闷喘不止,太过头的刺激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任何事情。 他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张闿,然而闭眼让他的感官更加清晰,更清晰地感知地感知到自己的身躯被张闿在水下把玩着。被教导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鲜少控制不住面部肌rou,抽搐着几乎溃散在张闿手心里。 “文举,不舒服吗?”当胸膛前的疼痛稍停歇的时候,他又听到张闿这样轻轻问他。 他倏然睁开了眼想要斥责她,可是睁开眼时目光正正落在张闿脖颈处那圈线痕,他没来由忽然想起医官的话,张闿的话,顿顿地望着她只是失语,那些无力的叱骂被堵在喉头堵成一口郁气。 张闿见他不回应也并懒得更多言语,换了一头更肆意地舔咬他的胸前,火辣辣的刺痛与微妙的快感让孔融咬紧了下唇闷哼。 下身昂扬的性器被张闿抓着,断断续续地抚弄着,温热掌心徘徊在一跳一跳的柱身上夹挤着,摩挲过上面清晰的青筋,毫不留情地肆意撸动。 孔融连自渎都未曾试过,他自以为自制力已臻化境,然而事实是一把干柴一点就着,张闿任意摆弄几下他便感觉下腹积起热意,rou冠处止不住翕张着吐出黏腻清液。 在张闿轻巧的掌控下他的性器被拿捏住,几度快感一股脑窜向身下,几乎就要喷薄而出时张闿又忽然将食指碾上铃口,掐着rou柱根部,使释放的快感变成孔融禁不住的呜咽。如此反复几次,饱受折磨的孔融的喘息都带上了痛苦的变调。 他的性器被来回揉搓捻玩弄得生疼不已,涨硬却全然不遂他的意而丝毫不减,硬挺挺贴在小腹上,灼烫的温度甚至递到张闿的手心。当她松开手时孔融甚至没来得及从过分的刺激中回过神,rou冠就被迫抵上了熟软的一团瓣膜。 孔融此刻咬紧的牙关也被不断地舔吻,张闿偏头将舌尖撬开他的薄唇,在牙根反复舔舐。孔融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胜过了他脑海里一切声响,他的脑袋乱七八糟,只在下身性器在张闿的动作间被纳入一腔柔韧如绸的rou壁时他几近崩溃地粗喘两声,而张闿也终于撬开了他的口唇。 下作的水声的喧闹交响将他团团围住,他闷哼着被张闿掠夺着喘息。他感觉自己的性器甫一埋入那秽乱的rou道,就被那温热的雨露浇灌下炙热暴红的马眼,肆意吸绞着柱身上的性器,他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rou具是如何在张闿的cao纵下,一寸寸拓开她的腔道,一寸寸将那紧窒捅开的。 张闿沉下腰肢,缓缓将孔融抵根吞入身体中,水流顺着交合的间隙一并渗入,带出的浊液飘摇浮上水面,孔融几乎感到张闿的举动正在将他完全占据。 他的眼眶涨热guntang一片,他再也闪躲不开张闿的侵占,挣扎中骨鞭的倒刺嵌入他的皮rou他也觉察不到痛楚,感官全都汇聚在下身,如同一头埋进锦帛柔玉,荡走他仅剩的心魄。 “妖妇……”他在张闿不间断的紧贴的吻中挤出几个字来,然而张闿只是瞥一眼他的满载愤慨的眼眸,照旧堵住他的哀哀喘息。 她攀着孔融同样被玩到肿痛难耐的胸膛,将其当成倚靠一般地支着自己上下起伏,黑玉一般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在孔融身体上搔得他浑身发痒。 他们周身浸在水中,水面上的涟漪随着张闿的动作越晃越大,从未尝试过的快感从下腹不间断窜上孔融脊梁,他神志恍惚,只能看见模糊的一片里张闿在自己的眼前上下轻晃。 她的腿根反复撞在孔融下腹,湿滑的甬道紧紧含着性器,yinchun被填得满满涨涨地敞打开,紧贴着柱身上下彼此小幅度摩擦。连那鼓起的经络、在rou芯上打圈的跳动着的guitou也被欣然舔裹,被孔融所痛恨的快感无穷无尽地涌上来。 异常潮湿和温暖紧致的地方包裹着他的性器,被上下起伏的动作吞吐律动着,张闿柔软鼓胀的rufang贴在他身前摩擦,孔融被束在身后的掌心死死攥紧了,指尖都嵌进掌心里去。 张闿在缠吻间淌出几声低低的轻吟,分不清是谁的涎液从孔融下颌滴落,牵出银丝落进池水中。 水下的交合处荡漾着冰凉的池水,却不能为孔融的身躯降下丝毫温度,他反而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烫。从交合缝隙不断涌入的池水流转时快时慢地随着抽埋的动作被带入引出,对方的rou腔中绵绵的rou褶仿佛都被浸软了,缠着他的柱身愈发顺畅地吸绞着。 孔融的面庞通红一片,这血色仿佛被递送到张闿面目上一般使她恍如白瓷一般的脸庞也渗上红泽。孔融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在某种情欲的境地里愈浸愈深,倚在自己身上耸动着身体。 池水快被晃得如三月暖春般暖,染上了他们的体温,孔融近乎麻木地被快意摧磨,神志在意识悬崖边将掉未掉,模模糊糊间想起在孔府庭院里所见的恬静朗朗如月的张闿,晃一眼,又变成又变成眼前这个带着情热颜色的妖孽。 不知过去多久,旖旎的激烈水声终于稍作止息,靠在孔融身躯上的张闿垂下头异样地轻颤起来,贴在孔融躯干上的胸脯剧烈起伏。 紧接着,rou花死死锁紧阳物,在身体的痉挛中乱绞着涌出潮液,张闿拥紧孔融的身躯喘息,轻轻地颤抖着,孔融在恍惚中辨清得只有她耳尖一点情欲的殷红。他粗喘着在窄窒的rou道里被绞紧又绞紧,猝不及防释出一股白精在她腔壁中,紧绷的肩头在那刻不由自主松懈下来,很快又绷紧。 张闿轻喘着徐徐抬起身子,半硬的性器于是就此退出黏连着白浊的软腔,rou壁留恋般吮绞性器的感受在孔融脑海中被放得如此清晰,他不敢低头看,提防看见凌乱交错的红痕和还渗着淤紫的印子。 “乌有社依旧欠国相大人一个人情,国相大人若遇不平,随时来兑。”张闿的手臂冰凉如瓷瓦,缠挂在他的颈项,与孔融guntang的体温紧贴而泾渭分明,未曾相融分毫。 孔融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巨响比他的思绪更杂乱无章,他快听不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只看见张闿泛着薄红水泽的面庞,水珠像是冰块接触到空气时细密地化出来的样子。孔融后知后觉感到那窒息,并非要杀死他的窒息,而是抓住他的窒息。 他艰难地吐出字眼,字眼里有摧折与滞涩:“妖孽……” 张闿扳过他湿透的脑袋漫不经心吻贴过他的颌角,轻飘飘地擦过他的唇角,敷衍搪塞一般地应答:“文举,你的那套里有什么不是妖孽的呢?……无所谓吧,至此了已经。” 孔融一听更几近觉得头昏脑胀马上要昏死过去,他的手臂连着躯干被牢牢捆缚住动弹不得,他在昏沉中想要脖颈向后仰躲避细碎不尽的吻,张闿按着他的后脑轻易便阻遏了他。 张闿似乎循着习惯用她哄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方法随意地哄着孔融大起大伏的心绪,令孔融更加深那种恼恨与愤懑。 他没有发作的机会,张闿的呼吸比平时稍重但仍然浅如虚无。孔融看见她垂着眉目,纤瘦的手臂在脖颈上绕过一周将挂在她颈上被水流浸透的那条丝巾,她要回乌有社去了,不必再遮掩她的针脚与癜痕,因此将丝巾取了下来。 她将其缓缓绕在了孔融急促滚动的喉头,随手系上一个疏疏的结,孔融几乎错觉她为自己挂上一条铁链。随后张闿深深地自上而下打量他,眸光中流转着复杂的神采,眨一眨又消失了,她轻声道:“国相保重。” 孔融昏恹恹的眼前被她柔软的掌心覆盖住,他只看见她指缝之间黑色的天。而后他的身躯轻了,双臂轻了,没有边际的轻盈替换掉张闿的存在,他听见水波破裂的声音,最终眼前也轻了,他眼前那双瓷白的手松开,而张闿也宛如从未出现过。 孔融愣愣地靠在岸边,在片刻后忽然将手伸向脖颈处的丝巾,将那个松垮的结一把扯了下来。他狼狈地盯着那条丝巾看,垂落的水珠连绵不断,他再一次感到来由显而易见的那股郁气窜了出来,气急地将丝巾朝水面上一掷,在几轮涟漪与水旋后消失不见。 “荒唐!”他憋半天,没能从满腹经纶里找出一个更贴切的词语,懊丧愤怒地又对着空气怒斥了一遍。 “荒唐!!!”又一遍。 书架里涵括张闿名字的那些卷轴,即便被放在最深处,但仍然因堆得太高而在某一日坍塌了。孔融正在取一本左传旧释,此时忽然被墙角的声响惊扰,垂头定定望住那堆卷轴,无言发愣。 他面庞上没有流露出更多的神色,竟然比起他想象的而言并没有任何喜怒,只是出神了片刻,随后不声不响地蹲下身开始拾取整理起来,依序又放回了角落里。 孔融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公文不脱手,像是钻进死胡同遇上鬼打墙一样地无穷无尽而又束手无策。他有日子没看见张闿了,因为她没留下更多的话语,所以孔融也不能够知道她是否还会明暗不定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思忖这回事,北海频受窜踞山林的黄巾蚁贼侵扰,他想尽了办法,派去的交涉者进山便被伏击杀死,尸体至今无人收,人人都知道他为此事所困,只有他不愿也不能承认。 刘云昨日在他的课上心不在焉,孔融向来对他耐心更多一些,讲到一半才问他,殿下有什么心事。刘云眼眸里怀揣着困顿与晦暗的神采,问他孟子为何言春秋无义战。 孔融知道他的意思,因此一言不发。紧接着刘云又迟疑着问他,试探着问他,宋襄公——又为何败?孔融垂下眼,说今日的课业到此为止吧。 他又想起张闿,张闿对他从未当面奚落过,可他能看见她不屑于奚落的神情,即使不愿承认但那仍旧存在,愚弱而守善言吗?他知道她想说的意思,因此令人丧气。 孔融在取那卷左传旧释,那些关乎秩序的旧辞使他安心,也使他焦躁。礼德仁,敬正忠,守信让,他援引不到一条往事可供参考,深深埋下头去叩在了卷角。 他翻来覆去地想许多事情,因此不能够很好的处理事务,惟觉头昏目眩,很早便出声向两旁侍从使他们秉烛,他该回房休息了。侍从们错愕地彼此相顾一眼,唯唯诺诺地应下。 孔融早早歇上床,始终处于某种困倦又恍惚的状态,直到后半夜堪堪睡去,今夜在那短暂的睡眠中,他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孔融在梦里,在梦里看见他克服了疲倦,冬夜的风比无边际的海还要冷,他行走在平原旷野,高墙就在他的身后,张闿牵着他的手一直向东——那时他梦里天空悬挂着一柄晶莹的玻璃:“如何俯就与关切,万民之一那具体的命运。”时间静止时,张闿先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在此倏然惊醒,望着和睡前毫无变化的床顶,他发觉自己通身泛着薄汗,头痛欲裂。他不敢回想梦里张闿的面庞,她脖颈处的堆积的黑色针脚甚至微小的病态的痂皮却被他清晰地记住。 孔融挣扎着坐起身,单手扶额跌跌撞撞地想去倒一盏茶,弥补此刻的口干舌燥。被夜风不知何时撞开的木窗外,月亮的柔光空疏地零散洒在他卧房的地上。 他三两步趔趄到桌旁,却在一盏斟满茉茗的红泥茶壶底下看见张字条。他此刻还未缓过神来,只是拣起来对着月光胡乱地看,上面一行娟秀小字写的——正是他遍求不得的城外贼匪情报。 署名,乌有社。 [注释1]哎并不想打注释阻碍观看体验,但是写的不流畅而且此处是化用,所以解释一下这是化用的王夫之尚书引义卷一的舜典跋释“……不得以玄言之矣。”是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