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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微笑着感谢林安。林安闻言,心情顿时又差了些,面上保持笑容,道:“医者本分。好了,李安邦先生的麻醉时间快到了,我们先送他u病房,等麻醉过后,李安邦先生可能会有剧痛的临床反应,止痛药有麻醉神经的作用,最好不要用,这需要病人有兼任的意志,也需要家属的高度配合和贴心照顾,高医生和家属一起过去,叮嘱一下术后护理事宜。”林安把高菲往前面推,高菲会意,招呼着李家人往病房走,一路慢慢给他们讲解着。占淑媛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回头看林安,不知道为什么,占淑媛总觉得这个林安医生有些脸熟。占淑媛回头一看,发现林安正佝偻着腰背,右手扶墙,看样子累得不清。占淑媛知道医生辛苦,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还要聚精会神的实施精准手术,神人都吃不消,收回视线,占淑媛觉得自己多虑了,肯定是林安脸色不好,神情有些奇怪,她才误会了。林安刚转过拐角,就看见林平看着办公室门口等她,林安快走几步上前,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怎么来了,你去手术室外等我就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林肯进了手术室。”林平脸色严肃道。“姐,姐!”钥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安闻言,恍然大悟找到了自己一天心慌意乱的原因,站都站不住,直接腿软着就坐了下去,整个脑袋一片空白,人呈现出短暂的昏迷状态。“姐,振作,林肯还在等着你呢!振作!”林平焦急大喊,看林安没有反应,就要大喊医生。没等他出生,林安就拽紧他的袖子,哭着道:“送我过去,送我过去。”林安知道林肯现在的状况,要进手术室意味着什么,肯定是病危抢救了,她怎么能不过去守着。林安深恨自己大意,明知道林肯的状况不稳定,为什么要把林安邦的手术安排在今天?林肯病危的时候不能守在他身边,要是真有个万一,林安真的要恨死自己了。林平也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这不是来接她了吗?林安现在手软脚软的提不上劲儿,林平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来,就往电梯跑。林安到达林肯手术室外的时候,自己还穿着手术服呢。林肯所在的医院是综合性大医院,病人很多,常有病人路过,好奇的小声议论道:“医生不在手术室,反而坐在外面,是医术不好被赶出来了吗?”“是别的科室来观摩的吧?”“观摩不看监视器,坐那儿干什么?别是家属吧?”“唉,要真是家属也太可怜了。”“是啊,太可怜了。”林安仿若听不到别人的议论,只觉得自己冷得瑟瑟发抖,林平把他的外套给林安披上也不管用,林安反手抓着衣襟,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在崩溃的边缘。林平无奈,坐在她身边,侧身环抱着她,努力给她温暖和力量。阿贝尔站在走廊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的浮云,连阿贝尔这样的远方堂兄都来了,林肯的父母却至今未见踪影。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林平扶着踉跄着险些摔倒的林安凑上去。主治一声摘下口罩,摇头道:“我很抱歉,林医生,林肯先生现在的情况不好,若是继续手术,他还有2天的生命,但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若是现在放弃,他会静静的睡过去。”林安的心不住往下坠,身子也发软往后倒,林平用力扶着她,道:“姐,姐,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先拿个主意。”能拿什么主意,不过是一两天的差异,林肯为着多一天的生命,要忍受怎样巨大的痛苦。林安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放弃……我去看他……扶我过去。”林平半扶半抱着林安,转头对主治医生道:“谢谢您,我姐太伤心了……”“我明白,好好照顾林医生。”主治医生对医学界大名鼎鼎的林安是认识的,这段时间相处也很愉快,在肿瘤科见多了生老病死,林安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克制的了,很多病人家属听到噩耗,直接晕过去,或者抓着医生痛哭暴打的事情都有,他很理解。林安跌跌撞撞得往重症监护病房走去,换好了无菌服,她一个人坐在床边,默默得握着林肯的手,看着浑身插满仪器的林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林肯,不是说好一起去蹭旅行的吗?我们结婚之后,你还没和我一起去开过医疗会议呢,我第一次带家属的福利,你怎么能剥夺呢?导师总和我炫耀,我也是会嫉妒生气的。”“我已经报了一个法国菜培训班,保证以后可以做家乡菜给你吃,再也不是各大餐厅招牌菜了。”“你快醒过来吧,不然林平会笑话我的,我今天哭了,可狼狈可狼狈了,简直是黑历史,可恶的林平肯定抓着不放,天天嘲笑我的。到时候没你帮我,我不让他欺负死啊!”……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林平看着嘴唇不断颤动,眼泪掉个不停的林安,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远在成都的林章和陈简已经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林平赶紧迎上去。“情况怎么样了?”林章赶紧问道。林平无奈的摇摇头。“作孽啊!我就回去趟收拾东西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都怨你,我就说要在这儿守着,你偏不听,都怨你!”陈简反手掐了林章一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别哭,别哭,安安还在里面呢,她正伤心呢,别让她还担心我们。”林章劝慰道。林章这话很有效果,若是劝陈简保重身体什么的陈简可能不会听,但若说是为了女儿,陈简抽泣着擦眼泪,喃喃道:“不能让幺儿cao心,不能让幺儿cao心。”幺儿是蜀地方言对爱子爱女的称呼,不是排行。蜀地儿化音重,幺儿两个字常常读作一个音,陈简小时候最爱以此呼唤两个孩子。“他们是?”陈简看着立在窗外的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林肯的父母啊。“这位是阿贝尔.德姆维尔,是林肯的堂兄,这位是林肯的律师高山。”林平请阿贝尔和高山过来给双方介绍道:“这是我的父母。”“您好。”阿贝尔点头微微欠身。“林伯父林伯母,请节哀。”高山就显得有人情味儿许多,对着林章陈简连连劝慰。“林肯的父母呢?儿子结婚不来,现在儿子去世他们也不来吗?”陈简脸色难看的质问阿贝尔,在她看来,亲身父母不出席子女的重要时刻,这简直是犯罪,儿子都要死了却不来看一眼,只有一个堂兄过来是什么意思。“他们很忙……”阿贝尔轻声解释道。“忙!忙就能不来了,病床上躺着的不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