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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宫殿大门。他刚踏入殿内,视线就落在了躺在床榻的帝王身上。“明初。”缠绵病榻多时的帝王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他难得坐直身子,望着走进来的衡玉微笑。衡玉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唇角泛白,说不出一个字来。“朕知道,即使朕不说,你也会为朕守好这大好江山的。所以朕今日找你来,只是想再看看你,与你见上最后一面。”赵信回握他的手,“修建帝王陵墓的时候,朕早已在陵旁为你挑了一块风水极好的墓xue,待明初为朕看尽这山河江流,百年逝世后便陪陵吧。”“若朕永享香火,你便也陪着朕一道接受后人的祭拜。”说完这番话,他浑身的力气好像也被抽尽了。赵信握着衡玉的手缓缓松开,那双总是温和含笑望着他的眼睛终于缓缓闭上,再也没有昔日的神采。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病逝了qaq明天应该可以完结这个故事顺便在这里说明一件事情一开始起这本书的名字,是因为看到“无能送你锦绣荣华,一同老去也算风雅”这句话,觉得“锦绣荣华”应景就用了但未免引起误会,决定把文名换成现在这本书还在榜单上,就等上午编编上班了再找她改文名么啾。改完名字和封面之后大家别找不到我啦52、君臣录朱红色的殿门被从里面缓缓推开,衡玉站在门槛内,逆着光线面色平静与赵函对视。“父皇如何了?”赵函上前一步,抓着衡玉问道。衡玉阖上眼敛,往旁边退开,把大门的位置让开,让赵函自己进去看。“父皇,殡天了。”赵函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开关,他话音刚落,原本一片死寂的乾清宫外,瞬间哭声成片。不少老臣跟随赵信一辈子,即使他的死是众人早有预料的,但还是难掩悲痛。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赵信是一个性情宽厚的帝王,这样的帝王,完全值得臣子为他效忠。国丧的三十二道钟声响遍整个京都,山河同悲。衡玉早已退到旁边,面色平静望着这一幕。他沉默望着跪在殿下痛哭的大臣,望着痛哭的皇子与诸位嫔妃,望着进进出出乾清宫为先帝敛尸的宫人,脸上没有半分戚容。他最后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赵函对他父皇的感情虽然复杂,但不可否认,他的父皇最后还是把这个江山交到了他手上,而且赵国以孝治天下,他身为太子,将来的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做国民之表率。他的表现也确实无懈可击,哭得情难自禁。拭去脸上泪水的时候,余光扫过一脸平静的衡玉,不知为何他突然心头一凛。魏贤身为赵信身边的内侍总管,不会有比他更熟悉乾清宫的人。他照顾了先帝四十余载,深得先帝信任,即使早已知道先帝的日子也就在这几天了,但还是难掩悲痛。魏贤勉强压着悲痛协调人手,蹙着眉催促那些进进出出的宫人手脚更加伶俐一些时,他突然察觉到赵函的神色不太对劲。他顺着赵函的目光望去,扫到衡玉身上时心下微叹,故作自然地上前两步指挥宫人,身体恰好挡住了赵函望向衡玉的视线。衡玉是先帝看着长大的,换个说法,一直陪在先帝身边的他也是看着衡玉长大的。对于衡玉与赵信之间的情谊,没有人会比魏贤更加清楚,如今的衡玉就好像是把他身上的悲伤都化成了武器,魏贤一瞬间就想起了一直存于他记忆中的一幕。彼时的先帝已经瘦得脱形,那天难得有些精神,便要魏贤扶着他去御花园晒晒太阳。在这满园春色下,先帝似乎起了谈话的兴致。“魏贤,你还记得玉儿当年被许斐罚抄一百遍的事情吗?”自然是记得的。但先帝似乎不需要他的回话,自顾自说了下去,“玉儿不曾与朕抱怨过这件事,但朕后来还是听说了。”“当年他为了科举要学五经,原已选了主治,许斐却硬是压着他主治。朕当年还曾说许斐待玉儿太过苛责了些,但后来看玉儿殿前策论,却突然懂得了许斐心中的想法。”先帝已经许久不曾说过那么长一段话了,他说完之后喘了很久的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陛下,您身子不好,我们该回去了。”先帝摆了摆手挥退魏贤,自顾自望着那浩浩蓝天,“许斐是怕了。”当年魏贤没有听懂陛下话中的意思,如今望着这样锐气逼人的衡玉,脑中灵光一闪,却突然知道了先帝当年话中的未竟之意。——学礼却无君臣尊卑之心。先帝是他的剑鞘,但如今少了能够压制他的剑鞘,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呢。魏贤望着那有些灰蒙蒙的天,突然又觉得眼眶一热,刚刚压下去的悲伤再次涌上来。许衡玉为先帝挥剑,站在风口浪尖进行改革,将自己所有的忠诚献于先帝。而先帝明知他无尊卑之心,他日若有机缘改朝换代也并非不可,却仍然给他留下了那道旨意,护他周全。这样的情谊,这样的情谊!对于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衡玉一概没有理会。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太子登基主持朝政。”“请太子登基。”先帝已逝,太子乃储君,登基为帝名正言顺。朝臣俱跪,请太子登基为帝主持朝政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乾清宫外。赵函身为这场事件的主角,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要看一看衡玉此刻的表情。他望过去,却只能看到衡玉和刚刚一样一派平静,不曾有片刻失态。“吏部右侍郎乃先帝亲信,不知对于孤登基此事可有异议?”赵函心底突然泛起一股不甘,这般逼问他。太子还未登基,难道就要清算先帝的亲信吗。即使知道衡玉改革的做法触怒了不少人,但赵函这幅做派还是让有些臣子产生了兔死狐悲之感。毕竟只有衡玉一个人是无法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