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无限] 第200节
书迷正在阅读:【柯南/总攻】放暑假后我在游戏里007当酒、只想每天被jiejie惩罚、【柯南/总攻】在酒厂玩游戏后我变成了疯批、修仙界训诫日常、【总.攻/名柯警校组专场】好感度100以后、乙油男主们的混乱性爱、不正经的按摩店、群星璀璨[娱乐圈] gl/np、原神乙女向同人小rou段。、【综漫女变男总攻】月见先生喜欢的人
以郝天硕为首的小人立马把太师椅上的小兔子抬进去,气势汹汹。 原本还躺在地上不停诅咒的阿诚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正好与那小兔子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对上——可爱而清澈的双眸,此时在他眼里,却可恨可恶至极! 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师幼青面不改色地俯视他,在键盘上敲敲,封彬翻译:“小兔大人问你,你梦见那个神明前,都做了什么?” 阿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只斜眼看他们:“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放羊么!” 说完就听“嘭”的一声,兔爪狠狠拍在了键盘上,然后叽叽两声。 郝天硕仿佛听懂了他在说什么,道:“走,送小兔大人回去!” 却见封彬盯着键盘一怔,失色道:“明天……就处死?” 小兔子面色微沉,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郝天硕愤然道:“这不是很好吗?反正那会儿又抓到了一个梦见过神明的小人,他既然不愿意说,还留着干嘛?咱们树洞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多,他多活一天,就多浪费一些!害了那么多人,早该死了!” 前一秒还在剔牙的阿诚眨眨眼,缓缓朝那兔子的背影看去。 小兔子摇摇晃晃地远去了。 “不可能……”他摇摇头,猛然起身扑到铁门前大喊,“你们疯了吗?我、我是唯一梦见神明……” “现在可不是唯一一个了,”封彬回头看他一眼,有些无奈,“你……唉,你晚上还是多吃点儿吧。” 阿诚直接笑了:“我可不是傻子,你们尽管来吧!我看你们到底敢不敢杀我?” 无论他怎么吼着,锁门的小人都面色平静,看他的目光像是对将死之人的最后一丝怜悯…… 阿诚呸了声,可当牢房仅剩就自己一个人时,却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怎么可能杀我?我可是能和神明用梦境联系的人……我知道了!肯定又是诈我!我倒是看看他们敢不敢动我!这小兔崽子,你觉得可能在一起坑里摔两次?我倒是要瞧你敢不敢杀我——” “这么快就抓住了另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怎么可能?” “不可能!就是要诈我!” …… 离开监狱后,师幼青点着键盘郑重地下了一条命令:这两天除了他指派的人手,任何人不要靠近三楼。另外,晚上大家一起用树苗和树枝编制一个大些的网兜。 众人没有异议,如今从阿诚口中得知这么多信息,已经是意外收获了,至于阿诚要怎么处理,还是要看首领安排。 而制作树苗网兜,肯定是为了安全,要么就是在巨树周围布置怪物陷阱,对他们百里无一害,问都不用问。 当晚,编制好网兜后,所有小人都睡得格外安心。 三楼的阿诚却失眠了。 一整宿,除了送饭的,再也没有任何人上来了,而晚饭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简直就是断头饭! 他趁机喊住送饭的小人,想要询问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谁知对方完全不理他,甚至从缝隙里递饭盒时还格外小心避免他产生接触,仿佛碰到会沾染什么晦气似的…… 呵呵,绝对又是那兔崽子的诡计!我特么才不会上当! 阿诚抖如筛糠地想着。 漫长的一夜过去,熬到天亮的那一刻,阿诚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从至暗到了黎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已经是早上了,怎么还不来杀我?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敢……” 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响,门锁开了。 几个小人依次走进来,不顾他的叫嚷迅速将他捆好,随即推到旁边的厕所的位置:“大小便什么的,自己都解决好!” 阿诚懵了,恍惚道:“我前不久已经上过了……” “再上一遍!这样干净些!” 他还要询问,就被狠狠推了进去。 进了厕所,阿诚完全无法保持淡定,他心慌意乱,哪还有没心思上厕所?哆嗦地靠近木门,隐隐听到外面的小人在低声说话。 “……为什么非要他上厕所啊?” “这你都不懂?人死后会失/禁的,提前上个厕所,多少能干净些。” “我之前也没看过死人,这么凶干嘛……” 阿诚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片刻后,他脸色青灰地甩甩头! 不会的,他这么重要,怎么可能就这么杀了他?骗局,还是骗局…… 外面的小人看阿诚半晌不出来,直接拉开了木门,只见里面的人入定般地望着空气,傻了似地不停摇头。 几个小人也不询问,拽着他将他双眼蒙上带走。 阿诚双手被捆得结实,双眼也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自己在上楼,似乎上了很多层,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前面的人总算停了下来。 他听到拉着他的人在说:“小兔大人,人带到了!” 大约过了两三秒,有人过来拉下他眼睛上的黑布,阿诚适应了一会儿,很快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这里应该是顶楼的某个房间,墙上有不少小圆洞,大量的阳光从小圆洞外投射进来,屋内光影交错,让最前面坐着的小白兔显得愈发高深莫测。 阿诚微愣,慌忙看向周围,只见不远的右边,是一个不高的木台,而木台上方,则吊着系成圈的麻绳…… 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小兔子身旁的封彬说:“小兔大人说,检查一下木台。” 一个小人上前,将那木台拉开看一眼,大声道:“木台没有问题,和下面的楼层相通,只要罪犯站在这里,吊好绳子,拉开木板,足够一下绞……” 他还没说完,一个高挑的身影匆匆进来,竟是师雯:“不行!这么处理,下面的房间就没法再用了,大家都会忌讳,幼青,还是射杀吧。” ……这种事你们不知道一早商量吗?又演是吧? 阿诚一听到这里,料定是那兔崽子的诡计,努力站直了身子:“有本事就射死我!我死了,你们肯定会后悔!” 小兔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看向师雯,点起键盘来,封彬翻译道:“可是昨晚没人愿意射杀,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没人愿意亲自出手……” 师雯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来!你们把他固定起来。” 紧接着,阿诚就被身后的小人拿绳子绑在了后面一个木柱子上,之后怎么都动不了。 那边,小兔子还在皱眉,师雯已经拿起了弓箭:“幼青,别犹豫了,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吧。” 阿诚强作镇定,行,你们演上瘾了是吧?我就看你们敢不敢! 不远处的小人嫌弃道:“你看他抖的……真怕把那木柱子弄晃了。” “你可别乱说了,人马上就死了,咱们还是尊重死者吧。” 阿诚:“……” 前方,小兔子深深看了一眼拿着弓箭的师雯,粉色的嘴瓣紧紧抿在一起,脸鼓鼓的,凝重地抬起兔爪,用力一挥:“叽——” 来、来真的? 不可能!阿诚拼命摇头! 不远处,女人神色肃穆,开始拉弓。 时间在此时忽然放缓,阿诚只觉得那冰冷的箭头开始无限放大,马上就要离开女人的手——这……这好像是真的!!! 求生的本能他张开嘴巴,语速在一刻快得几乎无法让人听清:“别别别开玩笑了!你、你能保证那个新来的说的全是实话?他就不会骗你?你你你总得对比一下吧?啊啊啊啊别杀我——” 险些射出箭的师雯赶紧收手,扭脸看向师幼青:“这……” 命悬一线的阿诚脊背发凉,眼泪都要出来了,却听那兔崽子的翻译道:“小兔大人说,他不会说实话的,前不久听说新抓的那个人都已经招了,没必要再和这人周旋,这人诡计多端,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师雯略作思索后,重新举起弓箭,进行瞄准。 阿诚直接破音了:“不、不是吧?!我都说啊!我绝对说实话!就算要杀我也不用这么急吧?你、你们先对比一下啊!就留我一会儿又怎样?!如果我真的说谎了再杀也不迟!万一证明是那人说谎了呢?这么一会儿我总不至于能跑了吧!啊啊啊……” 光影交错的尽头,兔子连忙抬爪,点着键盘,目光微变。 封彬急忙翻译道:“先停下!让他继续说!料他也不敢耍花招!” 师雯放下弓箭。 此时,阿诚脸上一分血色都没有了,为了不让那个狠心的兔子杀了自己,他不敢停下话语,牙齿打颤着说:“我梦见神明的前一天,确实和往常一样放羊,但是因为又和村子里的人撒了怪物来的谎,他们气狠了,把我骂得很厉害,还要打我……我说我就是想开个玩笑让他们放松,他们说我三番两次太过分,以后就算真有怪物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我……最后还要把我逐出村庄,那不是要让我流浪吗?有个老人替我说了几句好话,这事才算了……” “但我无法释怀,一想到他们居然想把我逐出村,我觉得那些人就是要我死!我不就开玩笑……” 听到这儿,封彬实在忍不住道:“你还真是死不悔改!” 阿诚看那边的师雯随时做好射杀的准备,登时不敢再粉饰自己,急声道:“我当晚气不过,就觉得全村子都跟我作对、都瞧不起我……那时候恨不得他们全死了,就忍不住说了句‘神明在上,求求你把他们全部弄死吧’,结果那晚,我还真梦见了神明……” “后来梦里的那些,我已经都说过了。” 小兔子点点键盘,封彬道:“你是说,你当晚说了那句话,才梦见神明的?” 阿诚:“真的!你可以去问那个人!” 小兔子朝封彬做了个手势。 “好,我这就去问审讯那人的大人!”封彬快步出去了。 阿诚松了口气,安心等着好消息。 没多久,封彬快步跑回来,面色难看地冲那小兔子摇头。 小兔子猛地站起来,愤怒地拍打键盘。 封彬一边擦汗一边瞪着阿诚翻译道:“你还真是个说谎惯犯!那人和你说法完全不一样!你的嘴里根本没一句能信的,你玩弄小兔大人的信任,已经触碰到了小兔大人的底线!现在——即!刻!射!杀!” 阿诚瞪大眼睛,解释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师雯那一箭已经朝他射了过来—— 恐惧和痛感让他瞬间闭上眼睛惨叫起来:“我说的是真话啊!是那个人胡说——” 痛感持续,阿诚还要再叫,忽而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接着,封彬的声音传来:“小兔大人,射偏了……射到肩膀上了,死不了。” 阿诚一僵,忙睁眼看去,那箭还真插在肩膀上…… 犹如坐上过山车,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听到封彬说:“只好重新射了!师雯大人你千万别紧张,只要能够射死,射几箭都没关系。” 师雯颔首,重新拾起一根箭:“好。” 阿诚狠狠咬牙,绝望得泪水决堤:“你、你们……你们这群蠢货啊!知不知道都被那个人给骗了!天啊!我、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特么死不瞑目!!!” 他知道一切不可挽回,撒谎太多,那兔崽子面对两个不同供词的罪犯,选择相信另一个,好像也理所当然……可是他这次真的没说谎啊…… 阿诚崩溃地开始大吼大叫,然而之后一段时间里,屋内只回响着而他的愤怒而恐惧的吼叫。 那一发箭,始终没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