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起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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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芒芒……”宋时暮逮到可以让苏芒羞赧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看，电视在演什么?” “呃……”坐在客厅和宋时暮一起看电视的苏芒本来看得好好的，然而电视镜头一闪，换成男女主角激情热吻之后，她就不太对劲了。 怎么早上也会有这种火辣辣的画面啊？现在的电视节目真是…… “芒芒，”要是电视没播，他其实也会调侃她。“你也不知道吗？” “他们在接吻。”苏芒知道不教他是不行的，反正昨夜那件事，他应该已经忘个精光了，所以应该没事吧。 “接吻？”宋时暮的语声是带着质疑的。 “对啊。”苏芒点点头。“男女主角因为彼此相爱，所以在接吻，那是一种对情人来说很美妙的感觉。”愈说她自己也愈心虚。 她明明不爱他，可是却有着吻他的冲动，而且她真的做了。 他们也不是情人，可是那一吻对她来说，真的是极为甜美的滋味…… 天！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彼此相爱所以接吻？”宋时暮的声调突然变小，像是在诉说一件秘密般地对她说道：“芒芒，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可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唷！” “什么事？”苏芒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就是……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在吻你耶！”宋时暮兴奋地说道：“是芒芒先吻我，然后我就回吻芒芒的，梦里头的感觉好棒唷！” “什么？！”苏芒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老天！他不会刚好记得吧？ “对啊！芒芒，你好香……”宋时暮的瞳眸变得深邃，一瞬地不瞬地望着她。 “啊？”还好他以为那只是梦，还好……“时暮，以后不可以乱作梦，知不知道？”她板起脸来，正经八百地说道。 “我没有乱作梦啊！”宋时暮认真地说道：“我好想吻你，我很喜欢你，芒芒……” “不行！”苏芒慌乱地摇着手。“不行啦！” 怎么办？这下子被她料中了啦，他是真的有那种需求耶！怎么办…… 她刚好对他越来越有男女之间亲密的想法了，他们会不会就这样一拍即合，然后她就陷入那种恋童癖之中，永远无法脱身？ “为什么不行？”宋时暮以不解的语气询问着她，“为什么我不能吻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不行就是不行嘛！”这回不给宋时暮再次追问的机会，苏芒忙着脱身闪人。 她得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样教他健康教育，免得他有需求又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会随便走在路上就…… 她才不想收留一个强暴犯或是暴露狂。 除此之外，她可能也要教他以后要怎么选择性伴侣，虽然这件事感觉起来好象挺麻烦的，但总不能要他去找一个五岁的小meimei…… 这样的话，诱jian幼童的罪名可会落在他身上的。 这下子可怎么办是好？她真的得好好想想…… “我要去忙我的事，赚钱养家了，时暮，你自己乖乖看电视唷！”话才说完，她的身影也随即消失在宋时暮的眼帘之中。 只见宋时暮唇畔浮出淡笑，而且笑意愈来愈扩大。 这白痴女人，是越来越让他喜欢了！ 他得好好想个法子，赶快把她吞吃人腹，别让她给跑了。 半夜，宋时暮又照例偷偷溜起床上网，以及查看苏芒写小说的进度。 发现她的写稿进度几乎等于零，宋时暮无奈地叹着气。 要写情色的部分有那么难吗？怎么她的男主角硬是那么孬？而且，说实话，她的故事还不是普通的老套。 就是那种年少相爱，因误会而分开，然后男主角回来复仇，使劲凌虐女主角，之后就滚上床…… “时暮，你在做什么？”半夜没了他的温暖，苏芒因而被初冬的寒意给冷醒，睁开双睡后，这才看到他在打电脑。 电脑？！慢着！他在碰她的电脑？！ 电脑比苏芒高段上千万倍的宋时暮忙着切换画面。“我睡不着觉，所以在看影片啊！” 看影片？没碰她的稿子，那就还好。 慢着？看影片？！ 她放在光驱里头的可是A片耶！姑且不论他怎么会开，问题是，被他看到她的A片……老天哪！ “不要看！”苏芒忙喝声阻止他继续看下去。 眼角瞥到些许画面，似乎是男女主角正激情的时刻……她好象在想废话，A片中有哪一段不激情的？ “为什么不能看？”宋时暮佯装疑惑地问道：“你放在那里，不就是你自己要看的吗？你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这……这是大人才能看的啦！”苏芒又开始了当自己答不出话时的吞吞吐吐。 “大人？我够大了，不是吗？”宋时暮瞇起眼眸，质疑地瞅视着她。 错乱间，苏芒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是个翩翩美男子了。 她先是摇着头，摇掉自己荒谬的想法，随后才说道：“你才五岁，怎么可以看？那是要十八岁以上才能看的。” “可是我长得出超过十八岁的你都还高大了，为什么我不能看？”宋时暮装傻。 “这是因为……”仔细想着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苏芒一件事。“这是因为……因为……” 他是有需求的，怎么办？ 前几天她不是还在想，要怎么教他正确的健康教育吗？若是这样继续逃避问题，哪能够教导他正确的观念？ 虽然她自己的概念好象也已经扭曲了！居然……居然偷偷打量着他颀长的身形。她居然有着自己以前都不晓得的恋童癖…… “因为什么？”宋时暮理所当然地继续追问。 机会到来，他今夜就要吃了她！ “因为……”怎么办？“没有啦！”苏芒胡乱地摇着手。“你要看的话，芒芒陪你看好了。” 苏芒心想，干脆趁这次事件来对他进行机会教育好了，顺便让他知道看 A片对小孩子来说不是良好的行为。 “好啊！”宋时暮顺手拉过已经站至他身边的她，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观看着眼前的屏幕。 苏芒因他的举动内心微微讶然，但仍强持着平静。 虽然这举动是一种亲昵的表征，但对小孩子来说，可能也不懂。他应该只是想要跟她坐一块而已。 她不应该因此而想入非非…… 电脑屏幕里，男女主角吻得难分难舍，不但如此，下半身还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他们在做什么？芒芒。”宋时暮故作不解地问道。 “他们……呃……”被他这么亲密地抱着，又看这种火辣激狂的片子， 苏芒感觉自己说话似乎又有些困难了。 “芒芒？”看她一副那影片很禁忌的样子，宋时暮就想笑。拜托，那男的也没多厉害好不好？还不都是用剪接的。 苏芒采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在zuoai！”她终于一鼓作气，将这字眼给吐露出来。 “zuoai？”宋时暮当然是装傻装到底。“什么是zuoai？” 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解释这个字眼，看她究竟是如何定义，定义到她一想到就脸红心跳、说话支支吾吾的。 “zuoai……”苏芒选择最保守的说法，“嗯……就是男女生非常相爱，就会有想要更靠近彼此一些的想法，这时候，他们就会zuoai了。” 她会不会说了跟没说一样？她那靠近一点似乎说得太过模糊了，感觉上她话中的zuoai，似乎也可以替换成搂腰、亲吻、相拥等等任何字眼，而不只是zuoai。 “是这样吗？”宋时暮的黑眉蹙起。 “对啊！”苏芒猛点头，灿亮胖眸子望见屏幕中的男主角正猛力地做着抽送的动作，她俏颜一红，又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她怎么会偎在一个外表男人、心思男孩的人怀里看A片？还跟他大谈A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真是太荒谬了！从她在沙滩上踩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件件离奇起来，一件件夸张得让她这个在缔织梦想的言情小说作者也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在想什么事想得那样入迷？看来不将她拉回现实可不行。宋时暮邪邪一笑，扯开唇道：“芒芒，我想要跟你zuoai。” 宋时暮此言一出，吓得苏芒差点跳离他的怀抱。 “什么？”苏芒惊诧不已，她眨动着浓翘的眼睫毛，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有误。 他说他想跟她zuoai？她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最近常常听到一些不太对劲的话？ 她一定是听错了！对，一定是！ “我说，我想要跟你zuoai。”宋时暮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苏芒当然是断然拒绝。 要不是她知道他只有五岁，看他这模样，她真的会以为她书里头的男主角跳出来跟女主角表白了。 虽然他的身材好、体力也棒到没话说，但是她怎么可能跟一个心智年龄五岁的小孩zuoai？ 她才不想玷污他！ “为什么不行？”宋时暮自然是继续问下去。 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响应他，他心里头都已经有应答的腹案了！这次他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 “因为你那么小，所以不行。”苏芒没有想太多，直觉说道。 他才五岁，怎么可以zuoai？她猛摇头。 “我哪有小？”宋时暮指着屏幕中的男人。“我比他高，身材比他好，而且那里也比他大！” 他的口无遮栏让她的娇颜又晕红一片。 他……真的比她所看过的A片的男主角都还来得雄壮威武……这点她真的没办法否认！ “我不是指那个。”苏芒忙着解释道：“我是说你的年龄很小啦，你才五岁，五岁耶！” “可是你又不知道那个男主角几岁！”宋时暮回她这一句，“如果我是里头的男主角的话，你一定也看不出来我只有五岁！” 苏芒心想，奇怪，一个心智年龄五岁的小孩，怎么有能力回堵她这样的话语？害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而且，他这句话更让她重新想起他虽然心智年龄只有五岁，可是他的外貌可也是个有需要的男人。 这下要如何是好？ “呃……”她只好转移话题，另寻理由，“好吧，你要做可以。”毕竟防堵不如疏通来得好。“可是不能跟我做。” “为什么不能跟你做呢？”宋时暮立刻质疑她，“你想要我去跟谁做？”他沉着一张脸。 真的是太奇怪了，她居然在看到他变脸的时刻，有种nongnong沉沉的压迫感，好象她若是不点头的话，就是犯下滔天大错一般。 但是一个心智年龄五岁的男孩，怎么会有那种眼神啊？苏芒愈看愈恍惚。 “我……”而且她竟然也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你该去跟谁做……”莫名其妙了！为什么一想到他跟别的女子缠绵的画面，她内心会隐隐作痛？ “芒芒！”宋时暮的脸色阴沉得很。他就要看她怎么说。 “反正你就是不能跟我做啦！”一时半刻，苏芒地想不到理由，只好直接回他这一句。“我们又不相爱，我刚刚说过的，zuoai是要两个人很相爱，才能够发生的事。” “谁说我们不相爱了？”宋时暮当场回她一句。 碍在“身分年龄”的问题，他不好揭破，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默契、情感，其实都已经如恋人一般。 他在很多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其实已经超脱五岁幼童的行为了，只是她一直当只驼鸟，迟迟没发觉而已。 嗯嗯……这次吃掉她之后，他要尽快选个时间来长大了！反正他“变小”只是一夕之间的事，那要“长大”还不容易。 “我们哪有相爱？”苏芒对他的回答感觉到不敢相信。 他觉得他们相爱吗？不会吧！ 她只是特别喜欢他一点点、特别照顾他一点点、特别对他有爱心一点点、特别让他毛手毛脚一点点，如此而已，绝对没有爱他。 更遑论他还是一个“五岁”的小毛头，怎么懂得什么叫爱？ “芒芒……”一听到她这样的言论，宋时暮阴沉的神色立刻转为伤心难过。“我爱你，你不爱我吗？” 笨女人，这可是他头一遭表白！不好好珍惜的话，下回要听到可是不容易了！ “我……”苏芒支吾着。慢着，这是什么可笑的情境？她居然被一个“五岁的小孩”表白？“我……” 她记得书上写过的，小男孩通常都会有恋母情结，他现在会不会就是这种情况？ “你不是爱我啦！”苏芒想要教育他。“你这只是一种对母性的迷恋，你懂吗？” “不懂！”他只知道，他彻底迷恋上她这个白痴女人，无法挣脱了。 “你不爱我吗？芒芒，我只想知道这件事。” 在他那可怜兮兮却又逼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苏芒竟然无法回答他否定的答案，生怕她一说不的话，就会伤害到他的稚嫩心灵。 “爱……”迫于无奈，她只好回答。 爱他是没错啦！问题是，这种爱不是他想的那种嘛！她对他的爱，又不是爱情！ “那我们已经彼此相爱了，为什么不能zuoai？”宋时暮反问她。“我也很想更靠近你一些……” “呃……”苏芒差点咬掉自已的舌头。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被他给驳回了，怎么办？ “芒芒，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zuoai是相爱的人在做的事，我们明明相爱啊！”反正他一定要拐到她就是了。 “是这样没错，可是……”要怎么样她才能够让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唉，真头痛！ “反正你就是一定要我去找别的女生zuoai就是了，对不对？”他还故意不讲女人而讲女生，这样应该会与他扮演的年龄比较接近吧！ “不是……不是啦！”苏芒拚命地摇着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是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内心就疼痛得紧！ 她……该不会真的有恋童癖吧？苏芒无力地想。 “你以后会不会跟男生zuoai？”宋时暮换个方式问，乘胜追击。 “我也不知道。”苏芒老实地摇着头。“若是我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写稿的话，可能很困难吧！可是……如果有缘分，也说不定就……”反正也是不拒绝，但也不会乱来就是了。 “我一定会跟女生zuoai。”宋时暮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换来她双眸愕然圆睁的响应。“而我会希望第一也是唯一的女孩子是你。” 听闻着这何话，苏芒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是跟电视剧学的吗？为什么一个心智年龄才五岁的小孩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吓死人了…… 但她的心竟然还会深深为此而感动？ “芒芒，你要不要跟我zuoai？”宋时暮的声调是极温柔的。 她不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因为他们相遇的太迟了。。 但是她会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女人，也是从今之后的唯一，他心里明白，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好。”苏芒像着了魔似地点着头。 他都已经说成这样了，而且她若不跟他做，那他还不是会去找别人做？ 他还不懂得社会险恶，万一真找别人做了而得病怎么办？ 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跟谁发生关系，既然他的外表那么无懈可击，那她干脆就点头同意吧！虽然知道好象真的是很荒谬，但是…… 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为了他好，她这回就献身吧。 反正她贞cao的一半其实已经给他了，接下来要完成的那半套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他这种没经验的，应该也想不出什么折腾人的方式才对。 搞不好跟他zuoai还会满快乐的，而且她真的舍不得看他难过……所以好人就做到底吧。 在苏芒不断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同时，宋时暮唇畔因她的答案而缓缓地漾出一个醉人心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