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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姌姌喜欢吗?”舒姌点头笑道:“很喜欢,谢谢干妈。”“书包放着,我们下楼吃饭吧。”秦婉心情不错,不枉她让人准备了这么久。二楼长桌前,少年已经坐在那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佣人见人下来了,忙有序地将晚餐送上桌。牛排、蔬菜沙拉加果汁。舒姌看着手边银质的刀叉有些局促,先学着秦婉把绸巾铺在腿上,看她拿起刀叉,姿势优雅,途中没发出一点声音。舒姌学着样子切割牛排,可能手法不对,rou块异常难切,刀叉时不时触碰到盘子,发出清脆声响。坐在对面的少年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舒姌手一僵,动作停顿。秦婉瞥向自家儿子,“你切好的那盘给meimei。”许沉纵然一千个不乐意,还是冷着脸交换了盘子。舒姌看着盘中那顺着纹理切割得匀称的rou块,夸道:“哥哥好厉害。”许沉看着盘中乱七八糟的大rou块,失了胃口。结束了气氛有些尴尬的晚餐,舒姌回房间洗完澡,打开书包拿出相框。女人抱着个小女孩,笑得眉眼温柔。舒姌看了半晌才将它搁在床边的柜子上。躺上床,良久。认床的她一直没法入睡。她不由往窗外看去。雨早已经停了,天上没有星星,只能看见许家大宅外的巨大喷泉,周围还亮着柔和的光,水珠晶莹璀璨,在灯光下灿若星辰。新的生活开始了。舒姌起得很早,洗漱完下楼,阿姨们正收拾屋子。去到大厨房,厨师还在弄早餐,香味让舒姌的肚子咕咕直叫。年轻混血的厨师小哥笑着端了杯温热的低脂牛奶给她,用发音不标准的中文道:“早上好小meimei,先喝着牛奶垫垫肚子。”舒姌道了声谢,端着牛奶坐到沙发上,目光落在脚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很干净,除了一个空的饼干盒就只剩下三颗糖。她将奶糖捡出来,拨了一颗放在没什么味道的纯牛奶里,其余两颗揣进兜。被嫌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多时,秦婉也从楼上下来,见到沙发上乖乖喝牛奶的女孩,把人带到二楼用餐区吃早餐。餐桌上,秦婉和舒姌聊得正开心,待许沉下来以后,气氛就莫名有些奇怪。佣人给舒姌的空杯里又续了一杯牛奶,秦婉起身去一旁接电话。眼见许沉低头也在捣鼓手机,舒姌飞快摸出颗糖,拨了扔进自己那杯新续的纯牛奶里。突然抬眼的许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舒姌将糖纸揣进兜里,抿了口牛奶,头也不抬。秦婉接完电话回来对许沉和煦道:“等会和我一起带meimei去买衣服。”许沉拧眉拒绝:“没空,今天约了人打球。”“球什么时候都能打,今天你必须和mama一起陪meimei。”秦婉语气逐渐强硬,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许沉冷漠抬眼瞥了下舒姌,黑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你这是什么态度?”秦婉看不下去,“你爸不在家,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许沉垂眸默默摆弄早餐。舒姌见他用叉子将盘里的双黄煎蛋硬生生给戳得千疮百孔。“……”舒姌觉得,这位脾气不怎好的大少爷可能把这蛋当成了她的脸……早饭吃完,秦婉让司机把她指定的那辆车开到门口。许沉抢先一步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眉宇间敛着冷漠和不耐,周身都写着生人勿近。舒姌坐在后座驾上,车里好闻的柠檬香薰让她身心愉悦。黑色的玛莎拉蒂稳稳开出花园,秦婉问舒姌:“姌姌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干妈挑的我都喜欢。”秦婉受用地笑了。到了某高级品牌服装店里。店员恭敬礼貌地先询问妇人需要买什么样的衣服,知道贵客来意后,就把人带到适合小女生穿的衣服区域。正值夏季,夏天的衣服种类繁多样式好看。秦婉一眼就相中一条白色蓬蓬纱公主裙,要了XS码拿给舒姌。美女店员带着舒姌去试衣间。高级品牌店的试衣间都透着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美感。舒姌一个人在宽敞的试衣间里翻看了眼挂在裙子标签上的六位数标价,慢吞吞换上,面无表情地对着全身镜转了一圈。她已经好久没穿过裙子了。试衣间的门开了,秦婉和店员纷纷侧头,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白色蓬蓬纱裙,额前留着齐刘海儿,柔柔弱弱的一个,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店员们最先反应过来,舌灿莲花,各种夸赞。秦婉拉着舒姌看了一圈,十分满意。许沉冷眼瞧着这一幕,看了几秒,继续低头玩手机。直到舒姌换了件无袖高领黑色修身连衣裙,网纱面料,欧美复古略显成熟的风格,整个人像是突然成熟了两三岁。店员在一旁补充道:“太太眼光真好,这件德国十五岁模特Eileen穿过走秀,最新发售,国际限量款。”秦婉看着好看,正要叫舒姌去换下让店员把这件也包起来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许沉抬眼看着舒姌,刻薄吐出几个字:“难看死了。”第2章声音不大也不小,周围人都听见了。气氛有一瞬凝固。店员们心里纷纷浮现出各种猜测,谁也没吱声。舒姌拉了拉秦婉的袖子,小声道:“干妈,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黑色。”秦婉皱眉看一眼儿子,安慰舒姌几句,让店员将舒姌试过的裙子全部装袋。小女生的衣服,许沉懂个什么?真是跟他爸一个德行。秦婉一上午几乎将夏秋两季的行头全给舒姌置好,回去的时候厨子们已经备好精致午餐。吃完饭,秦婉拉着舒姌绣十字绣,舒姌在一旁贴心地帮她理线穿针。许沉黑着脸过来,对舒姌冷言冷语:“起开。”舒姌追随他目光尽头,低头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坐到他的游戏手柄。实际上并没有坐到。只是她现在穿的是件蓬蓬纱裙,手柄被裙纱给盖住了,视觉上看着像是坐到了。秦婉斥责:“怎么跟你meimei说话的?”许沉收了手柄,僵着脸留下句:“我去打球,晚上回来。”许沉走后,秦婉安慰道:“姌姌别介意,哥哥就是这样,处久了你会发现他其实……”她顿住,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说。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心气儿高,脾气怪,好多东西和人都入不了眼,都是以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