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
“让张医生给你发点医院的系统数据。”周铎躺在她身侧,浴袍微敞,身上连毯子都没有,大片冷白皮暴露在空气里,黑色平角裤鼓鼓囊囊一团,“比你网上查的准确率高。” 聂书姚移开视线,眼睛看着别处说:“我担心涉及隐私泄露,没敢问她要。” “哪些能给,哪些不能给,她心里有数。” “好,谢谢。” 空气沉默了。 聂书姚转头看了眼,周铎仍在看她,浴袍松垮,露出他颈侧的伤痕,聂书姚微感诧异地伸头看了看,他后颈也有抓痕,包括两条手臂。 她昨晚确实抓了他,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她看了一会,问他:“涂药了吗?” 他应该刚洗完澡,细小的伤口被热水冲得发白。 周铎扫了眼手臂,想起许疆白天见到他时惊得跟见了鬼似的表情,眉心微蹙:“没有。” 聂书姚悉悉索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找药箱,随后提到床上,拿着棉签替他消毒,浴袍往后扯了扯,露出的后颈都被抓出几条血痕,聂书姚心里还挺抱歉的,涂药时习惯性地吹了吹。 周铎肩颈瞬间变得僵硬,他偏头睨了她一眼,将浴袍穿上,冲她说:“行了。” 聂书姚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她收拾好药箱,拿了几张医药贴,低头贴在周铎手臂,随后洗完手回来直接钻进被窝里。 没一会,男人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捞进怀里搂着,硬邦邦的巨物隔着薄薄布料顶着她的后腰,烫得灼人。 聂书姚一开始以为他生气了,没想到他是硬了。 她不敢乱动,周铎似乎也没打算要做,只是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几分钟,随后搂着她闭上眼睡觉。 聂书姚等了半天,确定他叫她过来只是单纯地睡觉之后,这才放松下来安心入睡。 从大年三十那晚之后,周铎开始每晚都回家,每晚都会叫她过来,但他却没有再做别的事。 大多数只是搂着她,偶尔亲一会,再后来,随着他回家的次数变多,两人会一起躺在床上看投影仪上最新上映的电影,还会一起躺在床上各看各的书。 聂书姚第一次知道,周铎也是会画画的,他会画栩栩如生的珠宝设计稿,那串白桃项链是他设计的,她从他的平板上看见过,大概是她的糖果给了他灵感吧,她这样想。 却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吃过白桃夹心软糖。 她戴着眼镜敲电脑时,周铎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由后靠近她,看她敲论文,她起初还不太适应,后来被盯习惯了,还会主动问他几个问题。 短短过去半个月,他们整晚同床共枕。 聂书姚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越来越习惯周铎的存在。 甚至偶尔在白天看着窗外发呆时,也会频频想起周铎,夜里胎动频繁,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就会伸手轻抚肚皮,似在安抚肚子里的宝宝睡觉,聂书姚正要告诉他这样没用,只会让孩子愈发兴奋乱动时,就见肚子里的宝宝一下消停了。 很神奇,她都无法解释,只能把它写进论文里。 写这段时,她纠结了许久,把父亲那个词删掉了。 想了想,又把整段删掉。 窗外阳光正好,她想起早上周铎临走前对她说:“下午两点,我带你出去转转。” 她应该拒绝的。 但由于感冒外加天气冷的原因,她太久没出去,实在想出门逛逛,便点了头,说:“好。” 她说完‘好’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出去,不知为何又忽然折回身,回到床前,他俯身静静看了她一会,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