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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万木春(青楼3pcao弄/双龙/跪入/koujiao)

    那是如寄第一次见到薄青斐。

    在万木春的别院里,西小门前水波荡漾,青楼画船倒映出斜长的影,日暮尽头,香帏风动花入楼,有人按拨筝弦,门内传出黏腻的呻吟声,伴随着极尽靡慢而悠缓的调子,在最后一丝夕阳余晖中被风尽数吹散了去。

    她仰头饮尽杯中春醪,看见殿内垂及至地的绯色纱幔后,有清瘦单薄的人影缓步而出,手里提过一盏泛着温润光华的绛纱灯,却并未行的几步就停下来,随后仰头,将灯挂上了廊梁边沿。

    这是……要彻夜接客的意思。

    身侧的人群逐渐躁动起来,不住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灯亮了灯亮了!”

    “老子等了三个时辰,今夜不玩尽兴可不会回去……”

    “瞧你那样……你不知道这人叫起来有多销魂,那身子玩起来有多美妙,快走,去晚了就赶不上了!我可再懒得等了……”

    “……”

    听着……似乎今夜万木春的大半宾客都是为了这个人而来。

    莫非这人是万木春的头牌花魁?

    那也不值得这些人捐这二百两银子等两个时辰只为了见那人一面吧?

    这会儿如寄还以为那人最多是个小有名气的清倌,思路清奇的她在那些浪荡话里不动声色的蹙紧了细眉,想着再怎么的,浮光骨也不至于落在这种诡异而下流的地方吧,她听信偏言来了这里,怕是真的白瞎了这二百两。

    她又坐了会儿,杯中酒水已空,今夜万木春的生意实在太好,数不尽的人头涌动纷攒,她起身正要往外走,突然看见外头飘进来一截衣袍,上头有着独属于灵鹤宫淡绯织金的衣裳纹样,随后她看见师叔带着师兄一群人,个个手里都提着剑,张扬阔气的进了门,开始四处找人。

    啊……不至于吧?

    她才逃出灵鹤宫三天,难道这么快就要被找到了?

    如寄站在二楼,看见她那脾气最不好的三师兄,正将目光往这边投过来。她一惊,卷过窗沿飘拂的纱幔将面目胡乱一裹,躲到看不见人影的廊柱之后,看见师叔师兄们正气势汹汹的上楼来。

    完了完了完了……

    如寄心慌意乱,慌不择路的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跑过去,她一路跑过重重卷拂的纱帘,掠过大开着的雕花木窗里传出来的呻吟声,直到这条长廊尽头才停下来,她看见最末头的那个房间,那扇朱檀色的门,是关着的。

    老鸨摇着扇子站在门口,另一头排了几乎望不到头的人,在各种各样目色的张望里,如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吸了口冷气,她将身上沉甸甸的钱袋丢给了老鸨,将她往旁边一推,一句话都没说,急急忙忙推门而入。

    “哐啷——”

    门被关上了。

    老鸨在外面拦了一声:“哎!里头已经有两个人了!”

    好吧,钱给到位了,其实也不是不行。

    门外沸反盈天,门内安静了不少。

    如寄劫后余生似的拍拍心口,她转过身来,透过将掩未掩的屏风,看见了满榻的春光。

    月射纱窗,灯烛颤曳,先是映在一截缚着红线的雪白的脚腕上,顺着视线寸寸往上,是那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丈许的红绸扯得跪地而坐,面向她双膝大开,这人雪白的衣袍散乱的几乎无法蔽体,身上带着无数被凌虐出来的青紫交错的伤痕,就连那双看似柔弱无骨的双手也被人用红绸缚紧,以一个反折的姿势压在了背后。他身后的人紧贴着他,让他上半个身子往前匍匐了些,拽着他的腕骨狠狠往前一顶进,另一个人在前面按住了他颤动不止的肩,在那人拔出来时毫无停顿的将自己的下面顶弄了进去。

    那人被撞的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变了调的痛吭:“嗯!……”

    两人一前一后,交替进行着猛烈的穿插。

    身后的人很快甩了他一巴掌,将手伸进他的衣袍里握住他的双樱来回揉捏,指尖蹭弄着他同样被红绸缚住无法释放的分身:“往日里叫的不是挺浪吗?今日接客接多了,叫哑了?嗯?”

    这具身体似乎跪不住,被没了耐心的那人一把按伏在床上,他扣住这人的脚腕往自己身下一拖,动作间露出那人泛红而湿润的xue口,那人让他跪趴在床榻上,抬起他的另一条腿,再次进去贯穿了他。

    “嗯啊……啊呃……!”

    “说话,干得你爽不爽?”

    “爽……啊嗯……啊!”

    “爽就再乖一点,说,你喜不喜欢被这么弄?”

    他撅跪在地上,连平衡都无法保持住,只能毫无尊严的仰起头,颤抖着的呻吟泄出来:“啊!……嗯…喜…欢…嗯啊!”

    “喜欢,今天就好好干你……”

    那人提过他的腰,深深将自己的东西埋进了他的体内,在最深处扣着他的敏感点一下下的磨,很久很久都没有拔出来,而前面那人则跪在了他的面前,一手玩弄着他的分身,一手掐开了他的唇口,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的嘴巴无法合上,将硕大的东西顶进他的喉咙口让他含着,俩个人则各自慢慢磨着,将这人夹在中间干的只能弓着身子不住痉挛,在最后一刻,两个人对视一眼,猛的往他身体里撞了进去,牢牢按住了他的身子释放了一把。

    那人后xue高潮了,清澈的体液止不住的滑流出来,他呜呜了两声,被生生干晕了过去,但很快又被弄醒了。

    屋里再次传来yin荡而暧昧的水声,混着那个人那断断续续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声,极其的靡丽不堪。

    如寄像被一桶水从头淋到尾,她浑身发凉的看着这样的场景,最后僵着身子走出屏风,头脑木的几乎不能思考,她生平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一刻她想起外头那堆不辨男女的人,那长的望不到底的队伍,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二百两交出去的到底是什么,没有谁花这个钱只是为了听人唱歌弹曲的,她早该明白。

    这里的氛围实在太过于靡乱,空气里都是厚重到发腻的沉香气味,混着些微腥膻气,熏得她一阵又一阵的泛恶心。

    如寄拖着双腿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忽然,身后甜腻而磨人的呻吟停了,她听见了非常清冽的声音,带了一点微哑,似山间清泉般淌过心间,干净澄澈的与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既然来都来了,为何要走?”

    身后的动静停了一瞬,如寄转过头去,看见那人依旧被按着跪趴在地上,手腕的束缚也没有解开,正费力的仰着头目色迷离的看她,见她没回话,又道:“不想过来……干我吗?花了银子的,别浪费了……”

    这声线磨的她耳根发软。

    隔开了朦胧的屏风,如寄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跪在那里喘息,那张面容惊艳得宛若天上仙,因为染了深重的情欲,此刻眉眼间三分清冷七分妖媚,潋滟的似亭亭花月,盈盈眼波流转间,似含情又未有情,看得人心底都是软的,眼下那颗小痣更是如此,映在他被细碎灯烛照得温润生光的面容上,愈加妖艳夺魄而不俗丽,好看得甚至有些不真实。这人即便一袭白衣,眉眼里也始终带了些缠绵而散不开的欲,勾着人心神不宁。

    但如寄一整个傻住了。

    玄天宗,魔教教主?薄青斐?

    怎么会是薄青斐?!!

    她现在怀疑她可能在做梦,这梦荒诞的她有点不能接受。失踪了两年的魔教教主,怎么会在这万木春里啊啊啊啊!!

    如寄掐了自己胳膊上的软rou一把,痛的眼泪汪汪,几乎要嗷嗷叫。

    什么?!这竟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