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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晓梦,世情颠倒。 身为北镇抚司钦差,沐夜在梦境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荒唐。 上一刻,他尚在小厢房里仔细研究偶然搜来的卷轴,画中葳蕤莽莽,萤虫灿灿,河水静静流过,偶有飞鱼腾空又振翅低翔。饶是沐大人见多识广,对此番景象也颇感新鲜。 烛火一晃,他好像看见草丛中有月兰色蝴蝶惊起,再定神,周遭竟倏忽换了天地。 萤光如海如澜,草丛中还有些四足小动物跑动的声音。未曾见过的叶状红花怒放,被小灯笼似的奇瑰灯花照亮。 这里是……那张卷轴里的世界?沐大人扫视了下四周,未敢轻举妄动,心中却对那邪物卷轴多了份厌恶。 旁门左道。待他出去定要彻查一番。 正想着,却有尖细的破空声袭来。沐大人右掌一撑,轻巧翻身而起,余光看见飞来的隐约是某种植物的果实。先前绣春刀被他放在桌上,眼下只能单凭拳腿相搏。 偷袭的人动作很快,两道身影从东、南两个方位攻来。一人挥拳,一人用掌,直取沐大人面门、肋下两处。沐大人抬肘格挡,另一手从腰带后抽出两枚金钱镖,手一扬,两道冷光划出刁钻的弧线直扑用掌者的手掌、耳下。 “咦?”那人收了掌,身形一转,再抬手时指尖就多了一枚寒光微闪的铜钱。 这一声疑惑似乎让他的同伴有所犹豫,拳头打在沐大人胳膊上也卸了六分力。 好机会。眼见对方能轻易化解自己的偷袭,沐大人不敢托大,趁着向后退的劲准备先撤。不料他刚施展轻功,第一个身段还没出去,一道身影就预判了他的动向,幽魅似的贴上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避无可避,只能硬挨对方一指。这一指点的颇为要命,气海一滞,他就被人拽着衣襟按在地上。 怎么会?! 后背的撞击比不过心底的震惊,沐大人惊讶于这人居然准确地锁住了自己的真气运行。换句话说,这人对沐家心法非常熟悉! 难道是……沐家人吗? 他又被人拽起来,不待他动弹,另一个人从背后直接锁住了他。 力气很大,勒得他腰腹隐隐作疼。 现在他腹背受敌,处境难堪。 “别怕。”熟悉的声音响起,饶是他走过无数修罗地狱,也被这声音搅得心头一跳。 怎么……是他自己的声音。 像是印证他的推想,脸被抬起后,他看见了一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 另一个沐夜。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这个沐夜似乎稍年长些,杀伐夺予又老谋深算的上位者气度更重。 “别怕。”年长一些的沐夜靠近穿着飞鱼服的沐大人,轻轻拿掉熟悉的帏帽。帽子上的珠玉因碰撞发出清响,露出钦差年轻的脸。 沐夜又帮着理了一下沐大人的鬓发,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道:“现在你身后的人是苏九,所以别怕。” 苏九。 简单的两个字,却有千钧分量,压得沐大人心底疼。 疼得他眼睛热,四肢沉,聪敏的脑袋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 他们本就是同个人,眼前意外出现的沐夜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长些,面上似笑非笑。沐大人吃了年龄小的亏,便摸不透这人的想法。 对方却还是很容易读懂他的。 沐夜笑了笑,接着说:“不清楚你遇到了什么,不过既然来了,不妨就当是老天爷赏的奇遇,享受一番也不枉此行。” 说完,他轻车熟路地拽开了锦袍上的腰带。 沐大人心底一惊,下意识想反抗,奈何他现在真气被制,苏九还从背后紧紧将他锁在怀里,挣扎了几下,还是被“自己”扯开了衣襟和下裳。 “你要干什么?”沐大人羞恼地瞪着沐夜,全然不顾风度形象地责问。 沐夜却不搭理他,只将他往苏九怀里又推了推,斜依着萤光流转的花海草丛,调笑着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求所想都一样。” “十年的漫长等待你才走了一半,现在尝点甜头,日后才能时时想起,熬过长夜漫漫。” “你放……”沐大人下意识地回怼,后半句却被另一个人吞吃了。 是苏九从后面揽着他,强硬地扳过他的脸,熟练地吻上他。 一个深入、恣意,且非常有技巧的吻。 苏九,懂这些吗?沐大人听着耳内响起的水声,惊讶地想,之前他明明是个木头脑袋,全然不通人情世故啊。 此时亲吻他的苏九显然不是他记忆中的年轻刀客。这个苏九太熟悉沐夜了,知晓沐夜喜欢的力道、节奏。沐大人觉得他要撑不住自己了,只能借着苏九坚实的手臂和胸倚着,才没彻底软在温热的怀抱里。 怀念的气息让他卸了心防,即使苏九松开扣着他下巴的手,他也会遵循本能去勾缠对方的唇舌。 一吻结束时,沐大人感觉到脸颊上还有些湿润。这眼泪,他也说不清是因为再见故人产生的悸动,还是情欲带来的欢愉。 墨色的飞鱼服还套在身上,却丢尽了威严和矜贵。 迷迷糊糊地,他想起苏九好像是最讨压官差,如今自己却穿着北镇抚司钦差的官服在他面前招摇。 不等他组织好语句,身后人先开口:“之前你进关中,也是穿得这一身吧。” “嗯。”沐夜轻轻点了几下身下柔软的草地,应道,“再进关中之前,我当了差不多六年钦差。” 说罢,他眯了眯眼。沐大人却瞬间清明,他当然知道,这个是自己准备使坏的前兆。 “你们想要干什么?” “苏九,别顾忌。” 相似的声线同时响起,更平静的那方更令人心惊。沐夜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都是我,对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可顾忌的?做北镇抚司走狗那段时间,暗无天日,如果能和你一宿缠绵,我一定会开心的。” “所以,别顾忌,尽你所能,让我舒服。” ! 这句话里的暧昧和情欲,沐大人想无视都做不到。这些年,他忙着报太后的十日天恩而东奔西走,亦经手过一些匪夷所思的yin事,但——就像这个吻,他从未尝试过与人发生这种赤裸裸的rou体缠绵。 更何况这个对象是苏九。 但再看这个沐夜和苏九之间的默契,显然彼此之间超乎伦常的关系已有些时日了。 他小心翼翼收藏的心意,终究不曾错付和落空,是吗?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有些怔愣。 苏九依然环着他,悄悄减轻了些腰上的力气。墨色的飞鱼服布料上乘,蟒纹趴在怀中人左肩,张牙舞爪,看得人心烦。 许是跟着沐夜厮混久了,他也养了点逗弄人的臭毛病。他贴住沐大人耳廓,轻声问:“沐夜,你怎么剪短头发?” 怀里人像被惊吓的小动物,背脊紧绷。 不用看,他能猜到这人会紧紧抿着唇,眉峰冷峻,面色凝霜。 无声地笑了笑,苏九轻轻拨开沐大人耳边的碎发,从耳廓细碎地吻上耳垂。 微温的气息擦着耳廓,克制的水声,无所畏惧的沐大人感觉心底颤颤,连身体都忍不住轻轻地抖。 “别怕……”苏九贴在他耳边呢喃,一边衔住耳垂或轻或重地咬。 这块软rou禁不起玩弄,很快让沐大人感受到丝丝的疼。偏这种被人随意拿捏的感觉又让他可耻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时候说“别怕”有用吗?沐大人愤愤地想,被欺负的又不是他苏九。 苏九却准确捕捉到了他的想法,语气平平地说:“你怕了。” 说完,他不管沐大人撇过头冷哼一声,抬起手用牙齿脱掉了右手的手套。厚实粗糙的手掌从领口滑入,极度贪恋地摩挲着飞鱼服下光滑的皮肤。 苏九习武多年,刀法霸道。眼下动作也如他本人,有限的缱绻下是不加遮掩的占有欲,沐大人本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虽不至于娇气,但白皙的肩膀和胸脯很快浮现出红印子。 看得人愈发眼热。 飞鱼服还挂在沐大人身上,苏九也不拽不脱,依然从下摆探入,五指从胸侧揉推到胸前,又捏着未尝过恩泽的朱果玩。 刀客的指腹都是茧子,时而在顶端画圈,时而轻拽,撩得沐大人想哭。 “嗯……”唇间泄出呻吟,沐大人自己听着都感觉无颜以对。 直白、甜腻,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享受和催促。 他抬手想捂住嘴挽回些面子,苏九却把他的手拉向身后,虚虚握在毫不遮掩的欲望上。 “沐夜,沐夜……” 听见久违的故人呼唤,他鬼使神差地顺从了对方的指示。 即便如此仍不够,他扭过头,有些急切地说:“吻我,我喜欢你吻我。” 唇舌纠缠,他学着对方的节奏,舌尖缠上苏九的舌尖,一会又贪心地吮吸,满意地听见苏九呼吸愈发粗重。 心底藏的那个人为自己情动这件事,就是天底下最好用的春药。 待他恋恋不舍地放过苏九时,苏九又埋首在他肩上咬了几下。钝痛被情欲稀释,他轻喘了几声,气息不稳地埋汰道:“你属狗的吗。” 苏九闷笑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撩着他胸前软rou,回他:“一会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沐大人忍不住哼了下,没接这无聊的话茬。 果然是青涩。苏九想,如果是他的沐夜,估计该笑话他床上话多,不做正事了。 他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看活春宫的始作俑者,那人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随后向他伸出舌尖,抬起手从指根慢慢舔到指尖。 从始至终,眼睛依然直勾勾看着他。 这祖宗。 鱼水之欢这件事上,正常人都经不起撩拨,更何况他两这种互通心意的关系。 索性就较起劲来。 手指从胸向上游走,缓缓抚过脆弱的喉结,又逗猫似的划过好看的下颌。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触碰,像羽毛挠弄心底,激得沐大人心痒。 “嗯……啊……”他下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吟哦,一边汲取身后传来的温度。 刀客的手指揉了揉他的嘴唇,压着他的牙齿探了进去。 沐大人迷糊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主动舔上擅闯者的指节和指腹。 耳朵被人故意呵了口气,刚躲开些,上颚被手指描绘——某个地方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却只能受着。 待手指撤出,胸上又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喜欢吗。”苏九亲亲他的侧脸,用的是肯定语气。 身体反应比言语快且诚实。沐大人能感觉到自己正挺着胸,只要低头看一眼,就能看见胸前红艳挺立,娇媚轻颤。 仍觉不够。 数年别离,贪欲横生。他还想要更深刻的确认和占有。 就像另一个沐夜说的,只要是沐夜,对苏九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可以昭然若揭,也可以秘而不宣。 透过视线中的雾气,沐大人对上另一个自己。这个沐夜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促狭,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再、给、我。 沐大人读懂了。他顺从地靠近温暖结实的怀抱,哑着声说:“苏九,再给我。” 苏九看向沐夜,眼神里有点迟疑和不认同:“太快了……” 沐夜却摇摇头说道:“他会出现就是个意外,不快点岂不是又留遗憾。” 这个理由显然说动了苏九,他略沉吟了下,复又扭过沐大人的脸极亲热地吻上去。 沉迷快感,飘飘然的感觉让沐大人软在他怀里。 情欲麻痹了神经和身体,最初的涩然和酸胀都变得可以忍受。 怪异。沐大人一边喘息一边想。前端被恰到好处的照拂,舒爽得让他忍不住去迎合,去追逐更大的快乐,但腰又被大手扣着,身体被人打开、侵占,不晓雨露欢爱的柔软之处因另一个人的动作尝到了欲望的滋味。 他调整呼吸,试图尽快适应即将迎来的云雨温存。 苏九却没给他机会,扣着他的手骤然发力,凶悍地挺进更深处。 “啊……”沐大人再次毫无防备地落下泪来。 他仰起下巴,神色迷离,从肩膀到大腿都止不住地颤抖。陌生、慌乱的情绪裹挟了他,让他什么也思考不了。 只能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不自然的热。 “别怕。”苏九抚上他的脸,细密地吻在他的耳后、肩膀,“上次和你闹的不愉快,强要了你一回,你这里……” 摩挲了几下沐大人大腿内测,他继续厚颜无耻地说:“我能感觉到,你很热情。” 如他所料,沐夜不满地嗤笑了一声。 对心照不宣的眷侣而言,这等床笫之事不过是小插曲,私下随时能翻出来当个笑话。但对初通情事的沐大人而言,却更像一种诱导——或者说,提示。 墨色华服之下,他尝试生涩地回应。 不得要领的小幅动作,很快就被苏九制止了:“你别动,我来。” 倒还有点良心。沐大人稍觉满意,软着嗓子刚回了个嗯,尾音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欢纵。 隐秘之处被蛮横侵占,很快变得酥麻无力,任人予取予求的被动局面,又令暴徒更加兴奋地刺激着娇弱的地方。 直到情潮涌动,每一次掠夺和迎合都渗出水声。 热。沐大人有些迷糊地想,为什么每一口呼吸都是烫的,热得人手脚发软。 “苏九,苏九……”他喃喃地叫出心中的名字,又循着本能道,“我难受,你再帮帮我……” “怎么帮?”苏九停下动作,舔了舔他的脖子。 沐大人摇摇头:“不知道……” 就这两句话的时间,身体又向他抗议。刚得的趣突然断了,空虚感抓得他有些焦躁。 抬手向身后探去,他扯了下苏九的头发,不客气地说:“让我看着你。” 他就被放倒在这片奇妙的草地上。 这里没有月亮,却有萤光如星河流淌。沐大人甚至能闻到陌生的草叶花香,时淡时浓,令人酣醉。 如若是黄粱一梦,他也愿醉卧其中。 高大的身影很快欺了上来。苏九瞳色比常人略浅,此刻更是如上好的琉璃,明晃晃地映着他的身影和欲望。 再度被占满时,沐大人下意识缩了缩身体,却被身上人拉着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毫无保留地敞开身体,任人无所欲为。 他在激烈的情事中像吃到糖的孩童,无所顾忌地呻吟,浪叫,媚态重生。 声音和躯体都交缠着,他昏了头,竟拔高声调带着哭腔说:“都给你、都给你……苏九,你带我走……” 他的刀客抬手与他十指相扣,舔吻着他说,好沐夜,我永远都是你的。 若是寻常,他多半嗤笑床上的话做不得数,现在却觉得这是最动听的剖白,抚平了经年相思之苦。 随即遵循快感的催促,抬起腰,颤抖着达到高潮。 幻蝶被这场野合惊起,翩翩而来。 沐夜抬起手,一只幻蝶落下又起舞,复又来一只……他便起身走到仍在高潮余韵中未回神的沐夜身旁,蹲下身,轻柔地覆上润着薄汗的额头,轻声道:“看来,你该回去了。” 他拨了下年轻钦差的刘海,安抚道:“如你所见,往后你和苏九还会重逢。只要是苏九,他一定会再来见你的。” 他又笑了一下,继续道:“到时候如果被他摆了一道,就打他个半死。让他乖乖听话。” 沐大人疲惫地睁开眼,尚来不及说什么,幻蝶纷纷落下阻断了他们的交流。 沐夜猛然惊醒。 睡着了?他惊讶地想,马上又想起这极端荒唐yin靡的梦。 另一个人的气息似乎还在身边萦绕…… 他不禁抬起手,却觉全身说不清的倦怠酸软,其中又有隐隐的餍足感。 飞鱼服还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帏帽也在。他掐了下眉心,警惕地想,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画轴……对了!沐夜猛地低下头,却见画轴上只有素白。 什么草木溪流统统不见了。 “世子。”宵征端着小碗,恭敬地走过来,“您今天吃得少,卑职让厨房煮了点小米粥,您多少吃点。” “好。”沐夜点点头,抬手去接,不知怎地手一抖,碗里的粥洒落一些。 恰好滴在画轴上。 随后宵征和沐夜就眼睁睁看着画轴燃起幽火,很快化成了灰烬。 “这……?!”宵征很快按下惊讶,“这画轴有古怪?世子您刚在屋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沐夜冷着脸没有回话,只舀了一小勺粥缓缓咽下。 “宵征。”他冰冷冷地开口,“忘了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和我们锦衣卫办差没什么关系,我无事,都忘了吧。” 宵征领命退下了。 一碗热粥进了肚子,沐夜,依然是那个太后倚重、皇帝信任的北镇抚司年轻钦差。 此刻,他还需等待。 如果那些话是真的……他拿起佩刀,坚定地推开门走出去,想着,我一定会去找到你的,苏九。 天涯海角,都不会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