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完全独立后的蜂糖蛋糕(上)(米加-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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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4月17日,加拿大女王在渥太华正式签署并公布《1982年宪制法》,至此,加拿大无可争议地成为一个主权国家。 Oh,Canada,Canada. 马修·威廉姆斯撑着手肘,坐在书桌后神游,桌面上联合王国签署的文件整齐叠着,宣告加拿大的完全独立。 他清楚地记得1867年的初夏,他到家时,联合王国也像这样,正正坐在他的书桌后。 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我来和你谈自治领的事。另一个这么说着,但看起来并没半分抱歉的意思。 另一个被温和些的那个压下去。温和些的那个问: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点头。 另一个几乎马上又出现了,舔着嘴唇,露出1812年面对二度进犯的美国时那般恐怖的目光。嘿,我的马蒂,我的孩子,别被那两个混蛋盅惑了。 有那一瞬间,他要听话地点头了,像他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样。但他很快恍惚地想起,自己与弗朗西斯的通信已经断了不止一个世纪。阿尔弗雷德更是毫无见面的机会。不存在的盅惑。他想走,是因为国民们 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于是他摇头。 联合王国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在苦恼。马修猜测。可能恼火的成分更大一些? 马修望着紧闭的窗户发呆。 你对我很重要,马蒂。其中一个柯克兰突然说。他停下来,钳着马修的肩膀,几乎要把手指当做钉锁拴入他的肩胛骨。 马修绷紧了身体,没有躲开,习惯性地承受着柯克兰带给他的一切痛楚。但他的思想挣扎着,不再如数十年前般顺从。他抬头呆呆地望着那个柯克兰祖母绿色的眼睛,试图从一片阴翳中找到些他希望看到的意思。他失败了。 他只好说:是的,先生,你对我也很重要。但我该走了,对不起。 之后发生了什么? 马修没有接着想。 于是史蒂夫站起来,走到窗前。将近两个世纪过去了,或许是史蒂夫与马修的性格相差太大,他们依然没有习惯这样的切换,揉着太阳xue平复脑海中的晕眩。 一个在街角懒散地挥着枫叶旗的人朝他的方向挥舞手臂。灿金的头发,湛蓝的瞳孔,看见他出现在窗口,挤眉弄眼,夸张地做着“CONGRATULATIONS”的嘴型。 史蒂夫脸色发青,爆了句粗口。对方正往他的居所走来,他刚把书桌上的一些文件扫到抽屉中,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便响起了。 该死,那头疯狗什么时候拿到的钥匙?他走到客厅,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来人刚在鞋柜夹层里找到属于他的星条纹拖鞋,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一看见史蒂夫就张开了双臂,喊着马修的昵称扑上去拥抱他。史蒂夫被他的怪力推得后退了几步,倒在沙发上,还没缓过来眩晕感的脑袋磕到饰物,吃痛地倒抽气。 “阿尔弗雷德!”他的呵斥就被后者堵住嘴唇。阿尔弗雷德急躁地撬开他的齿关,吮咬他的舌尖与嘴唇,铜锈味灌满史蒂夫的口腔,一面让他的脑袋愈发晕眩,一面使他更加清醒地后仰抗拒,曲起膝盖狠狠给了佛罗里达一下。 他总算被松开了,恼火地望着阿尔弗雷德。那人舔舔嘴角笑了,似乎没有在意,又压下来,埋在他肩颈之间嗅他的气息。这次他的膝盖扣在史蒂夫腿间,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他的反抗。 “嗯···终于没有英格兰的味道了······”阿尔弗雷德又在他肩膀上磨出一个渗血的牙印,闷闷地笑。史蒂夫几乎被束缚住,喘着气冲阿尔弗雷德骂:“你他妈的搞清楚,我可不是你那个百依百顺的好哥哥!” 阿尔弗雷德眨眨眼睛,把他的手从脑袋一侧拉至唇边亲昵地用脸颊磨蹭,以一种与平时无二的快活语气说:“哦,史蒂夫,虽然有十几年没见了,但我知道是你,我创造的哥哥……我只是想来和加拿大在这样的好日子干上一发,可不管是哪个加拿大——只是如果是马蒂的话,我们就可以省点步骤,只需要在床上打架了。” 史蒂夫本应缓和些的晕眩更盛,仿佛马修也被阿尔弗雷德气到了。噢不,妈的,那软蛋指不定是因为害羞到脸红。 他失了分寸,手掌一旋往身上人的眼睛按去。 面对他早早成为超级大国的孪生兄弟,他连身高都是在近几十年才堪堪追上,这才在进攻时一点也不光明正大地选择瞄准其为人的弱点——但凡他能够冷静下来想一想,都会意识到此时激怒对方不是个好选择。 阿尔弗雷德及时往后一仰脑袋,德克萨斯被史蒂夫的手指带得摔在地上。眼镜落在地毯上那闷闷的一声让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当然,其中一个并非自愿。 摘掉眼镜的美利坚眯着眼睛盯着他,像对待不听话的俘虏一样,单手钳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居高临下地打量一会儿。另一只手把他的眼镜也摘了扔到地上,随后不轻不重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史蒂夫被他的表情弄呆了,刚回过神想开口呛他装腔作势,眼前一模糊,声音随即被扼死在喉咙里。他被封在软沙发的这角,没有退路,慢慢地,小腿,手腕,肩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挣扎着尖叫着想要呼吸,但并没有造成半点影响。失了焦的瞳孔想摆出恶狠狠的威胁模样,却逐渐因缺氧泛起生理性泪水,更像在讨饶。 意识体是会死掉的。他们会再复活,但还是会死。复活的速度依国力而定,美利坚,他可能一两个小时就能从被爆头后心脏被苏联掏出来毁掉那样的糟糕状态重新活蹦乱跳,但加拿大不行,简单的窒息就会让他昏死小半天——几十年前还要更久。 而在意识一点一点回到身体里时,他会慢慢地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刺激,却无法反抗。乃至全身上下的咬痕逐渐开始自愈,乃至基本的反射吞咽干呕,乃至磨得红肿的xuerou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乃至第无数次被撬开zigong灌入浓精,重新接掌自己身体的意识体才终于能在高潮中哀哀地发出第一声鸣泣。 他们经历过那些。只是那场战争开头的一个片段,而史蒂夫就是在那次复活中诞生的,那是加拿大唯一一次死去。史蒂夫简直不敢相信,被激怒的始作俑者此时骑在他们身上,一样的人,做着和当初一样的事。 被马修刻意遗忘的记忆在史蒂夫眼前划过,不,阿尔弗雷德不会这么做的,他明明知道,他怎么敢...有人按着史蒂夫的舌面。他想呕吐,他没有力气了……松手,不要,不要再来。 嗡鸣声中,加拿大不再挣扎。他不知道美利坚为什么生气,但他应该知道怎么平息美利坚的怒火。松开掐住对方手背的指头,小心翼翼地讨好世界的暴君,软软地舔舐他的指尖。 艾伦阴沉的面色有所好转,膝盖抵在马修腿间徐徐顶着,手上没轻重地玩意识体的舌尖,感受着它的动作一点点慢下来,在最后时刻把人扼着脖子拎起来,像毛绒玩具一样扔到地上。他不担心,就算松手迟了,他也会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性爱娃娃......不再有后顾之忧,现在是只属于他的了。 马修蜷倒在地上,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他的头发在刚刚的挣扎中变得乱糟糟的,眼镜也不知道哪去了,眼前一片模糊的色块。 他的兄弟坐在沙发上,伸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我说,加拿大...现在是马修?”艾伦慢条斯理地施与压力。 马修紫色的眼睛紧闭着,不敢不点头,恐惧抓住了他。面对艾伦,他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右手的剧痛让他全身颤抖,另一只手几乎要将地毯弄破。 “我今天很高兴,马修,祝贺你们法律意义上彻底摆脱柯克兰。”艾伦自顾自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个单词都伴随着鞋尖的碾压。他穿的只是普通的运动鞋,但在艾伦的怪力下,什么都能成为恐怖的刑具。马修的右手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他晕乎乎地猜测自己的骨头碎了,身子蜷成一团,又被艾伦踹开。 孪生弟弟扭曲的那部分咧着嘴朝他笑: “虽然这一阵子和毛熊的斗争让人很烦,但还好我有你...我的蜜糖。这么高兴的日子,你为什么不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