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莽3 (剧情 电击 捆缚 呼吸控制 和龙做 流血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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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条小龙还是被殷无绝捏着尾巴从书堆里拎出来。 捏着尾巴根一提,殷无绝才发现这小龙腹部有什么隐隐约约站了起来。 好家伙,这货是跨物种见色起意。 不怪它见得少,只是看看就看立了。它其实见过太多次,而这“见过的太多次”里,他们紧接着又做了太多次,以至于两个小小龙形成了条件反射。 小龙第二次找到殷无绝的时候,第一次尝到了情爱的味道。 它从东边的未知海里出来,落到戚折霜曾今居住的那边熙熙攘攘的土地上。 好神奇。人们的太阳似乎永远不会落下,当天穹转到黑暗的那一面,人们点亮星星一样漂亮的火焰。龙第一次思考太阳是什么,太阳的光明意味着万物苏醒,是一个喧嚣的开始,可是人类的夜晚比白日更加喧嚣。 龙开始喜欢夜晚,夜晚是甜的,就像虹桥上的糖葫芦一样甜。 太阳西斜的时候,人们结束一天的劳作,他们点亮挂在大街小巷属于自己的太阳,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太阳的温度意味着四季的周转,龙最喜欢春天,春天的花与叶总是芬芳,有万千生灵繁殖和诞生的味道,像是花蕊上招蜂引蝶的味道。 人们却四季里在过着自己的春天。人总是不分季节地繁殖,在太阳的背面繁殖,孕育下新的生命,就像违背天地法则的禁忌仪式,散发出花朵中心一般快乐的味道。 但人们的味道不只是甜的,还有酸涩的,苦的,友好的,不友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像海底的鱼拥有自己的纹样,又组成纷乱的鱼群。 花花世界迷龙眼,龙不懂,它化成人的模样,着急地加入混浊的人间。他有时会在街头感到迷惑。他在层层叠叠的建筑里迷路,也在四个起伏的声调之间迷路。 有人叫他傻子,有人说他疯子。有人说,这人好奇怪,怎么一直盯着别人看。有人管他要钱,他没有钱,但他收集了土地金色的血——人们叫它金子。 他的金子花得好快,得到的却很少很少,有善良的人告诉他这叫敲诈,要他报官。 可人们的“官”问他: "你是谁?" 他答不上话,想起这是殷无绝对它说的第一句话,它当时没答得上来。 他说过要给它答案的,可他没有。 这下龙又没答上来。官员的眼睛被满脸横rou挤得更小,语气一下就不友好了:"滚滚滚,从哪来的上哪去。" 可是他能从哪里来呢?人们会说自己家住“磁州”“杭州”“陶陶镇”“桃溪村”,可龙该住在哪里呢,它有家吗?栖息地算不算家? 他又该上哪里去呢? 没人能告诉他了。 一开始的兴奋劲很快像潮汐一样褪去。他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飘荡,他是被剥离到世界之外的幽灵。在一百零一次碰壁后,他决定把殷无绝教给他的人类语言复习一遍。 他努力回忆,从最实用的开始,殷无绝又出现在他眼前了。 “你好!” 他对面前空荡荡的街道打了个招呼,也算给殷无绝打了个招呼。殷无绝说,遇人遇事要先探查底细和来由。 “你是谁?”他喃喃地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又想起殷无绝总是会描述人类的城市森林里那些复杂的建筑结构,他担心它迷路。现在它真的迷路了。 “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他说:“我迷路了,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吗?” 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他想做什么呢? “我想……” 他其实什么想做的事也没有。他哽了好久好久。他说: “我想你了。” 这成了他找到殷无绝后的第一句话,可殷无绝不认识他了。 这一次殷无绝的相貌变了,但气味没变,龙闻着味就过来了。 那时,他们蹲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房顶上,殷无绝还是拿着一柄黑刀,很明显要做掉房子里的什么人。龙过来的时候把殷无绝吓得差点拔刀砍龙。 殷无绝眼皮跳了跳,见龙不是来截胡的,就说:“等会,有事。”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能比给龙取名字重要?龙说:“不就是杀个人么,有杀我难?” 只见这神经病很帅气地竖起一根指头,朝着天空指了指。乌泱泱的云一下聚集过来,流转出一个大漩涡,仿佛是倒立夜海。云的漩涡里劈里啪啦闪着雷暴,一道惊雷劈下来,整栋房子都被劈糊了。 殷无绝沉默。 龙又往他身边凑了凑,邀功请赏道:“没关系,你离我近,不会被劈到的。” 殷无绝希望屋子里的文献没有被劈坏,不然这一单他一分也别想拿到。 事成之后,殷无绝请龙喝酒。 那一晚的惊雷确实奇怪,但大家都说是这贪官作孽太多,遭雷劈实属正常。人在做,天在看呐! 殷无绝说,好久没把事情办得这么干净了,请你喝酒是应该的。 龙本来想告诉殷无绝自己不想喝那些汤汤水水,只想要个名字。可是当殷无绝将那些灼辣的液体喝下肚子时,他散发出的味道又不一样了。酒的香味搅乱了一池星空,银河一泄万里,海上弥漫起薄薄的雾,干净又迷蒙的雾。 龙想起他们在岛屿上的一千个夜晚。一千个夜晚有一千个不一样气味,却没有这种味道。它贪恋地呼吸这种味道。 叫什么名字呢?殷无绝端着酒杯在庭院里兜兜转转。 那是个寂寞的庭院,离烟火尘埃相当遥远,竹篱歪歪扭扭,在晚风里吱吱呀呀叫。月色泼到酒液里,泼到龙的脸上。龙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只觉得月光如水,就好像让他沉回了故海里。 龙不知道自己醉了,也不知道龙的鳞片在他耳侧闪闪发亮。 殷无绝盯着它耳侧看了一会,伸出手去替他捋过一缕头发,遮住龙的整个耳朵。他说,听闻东极海有龙吟一派专修剑法,其剑意驭风惊雷,能斩月折霜。 龙听不懂。龙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殷无绝没见过这么随意的,又捉摸着这家伙既是非人,想来只是到红尘里玩玩。他说,哦,我听闻龙吟这代掌门姓戚,你要不就随这个姓,再取折霜二字。 如此一来,便没人会对他的雷电起疑,也没人会去探究千里之外的荒岛上是否却有其人。殷无绝想,这个名字够它用好几十年。 龙不关心这个莫名其妙的门派,也不知道殷无绝的考量,只知道自己终于有了能在人群中通行的名字。幽灵在人世间降落,扎下浮萍一样浅浅的根。 一人一龙的寂寞酒宴持续了好久好久,原本在中天的月亮快要落到山丘后。当最后一滴酒在空中蒸腾干净,天边也亮起瓷杯一般剔透的白色。 殷无绝说他要走了,他们就此别过,江湖不再见。 什么叫走了,什么叫不再见? 龙说:“不对,不对。你不会走的,我也总是会找到你的。” 龙说,世间万物轮回无尽,他们永远不能从此间逃离,只要他们还在身在其中,就会无休无止的相遇,重逢,他们的命运同此间万象交缠在一起。 殷无绝说,这世间的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何必纠缠和打扰。 将要离去的人脚底下生出长长的影子,影子长了就显得淡薄,影子的末端飘忽不定。龙觉得这人的魂灵怕也是淡薄的,影子才是殷无绝的本质,又飘渺又寒冷。 殷无绝背着天际的晨光一回头,龙用人类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听见殷无绝说: “上辈子的承诺原本是不该作数的。” 为什么上辈子的承诺这辈子就不作数了呢?龙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 那人又说:“你既在人世,就要遵循人的法则。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你叫戚折霜,而不是龙。” 龙瞪大眼睛,戚折霜瞪大眼睛。他渐渐什么也看不清,他的眼睛饱胀起来,有一层温热的水雾弥漫起来,清晨的万物碎在了他的眼睛里,要下雨了——不对,这不是雨,这是泪。 从记忆里消失的事件,对人来说等同于从未发生过吗?那他等待和寻找的时间又算是什么? 人类的记忆有多长,轮回为什么首尾相接? 龙其实不在乎殷无绝是否能记得上辈子的事,它只是等着殷无绝兑现承诺。可是现在两个承诺都兑现完毕,他却希望殷无绝继续留在自己身边。龙本来不该这么想的,它独自在沉默的寂静海中度过了上千年。 但现在它不是龙,它用着他赋予的名字,滚落到他所在的红尘中,龙成了戚折霜。 戚折霜问:"那你能再教我几件事情吗?" 他想要学什么呢,他觉得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但他问出这句话时什么都不想学。 他想再用一个承诺套取些时间。他想,如果没有承诺,他该用什么理由去找到下一个轮回、下下个轮回的殷无绝? 可殷无绝不玩这个轮回游戏,他说:"我没有义务教你。你既然死不了,就总能在人间学会的。" 人间,多好的人间,多么无情的人间! 于是龙在人间学到了第一个道理。人间不运行天地自然的法则,人不相信延续和轮回,这是他和龙最大的区别。他把龙拖到喧嚣又冷漠的人间,却头也不回地丢下它离去。 如果他们不认识就好了,如果他们从来不曾相遇就好了。如果龙从来不曾体验过人间就好了。 "好,"龙说,"但我喜欢自己的规则。" "什么?" 龙不回答他,龙以为自己看破了人间,它不屑于人的名字和规则。它眯起橙黄色的眼睛,它又变回那条龙。 它长长的身子把殷无绝一卷,一人一龙滚进了那破烂的小屋里。 龙尽量把自己缩小,让这间摇摇欲坠的屋子能容纳它的身躯。 它牢牢地盘着殷无绝的躯体,龙头凑过去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又嗅。真好,这个人又散发出了与它初次相逢的味道,凛冽又辛辣的味道,像是星空之下的刀光,像是盛满月光的酒。 他的恨与杀意恍若初见,他们仿佛回到了起点。 它天真地以为如此一来,它与他能够抵达与上一世相同的终点,它以为他还会愿意陪着它的。 "放开!"殷无绝又用刀扎它了,刀刃磨在坚硬的鳞甲上,发出尖利的嘶鸣。 它伸出分叉的舌头舔舔殷无绝的耳侧。好锋利的味道,好辣的味道。它的鼻息喷在殷无绝右边的脸颊上,好奇地问:"你没有甜甜的味道吗?" "什么甜味?" "春天花蕊的味道,"龙转动着眼珠子,认真想了想,换了个更适合人类理解的表述,"你们在夜晚繁殖的味道。" 殷无绝懂了,但他宁愿不懂。他开始剧烈地挣扎。 可是龙盘得严严实实,越是挣扎,它就绞得越紧,紧得让他几乎窒息。龙的话语像是魔鬼的低语,它说,它也想尝尝他甜甜的味道。 据龙所说,每个人都能散发出不一样的味道,每个人的酸甜苦辣都不相同。殷无绝不知为什么它对自己的味道如此执着,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龙拨开他的刀——它对刀没有好印象,刀总是让龙想起红色的雨和殷无绝的死亡。它尽量轻柔地用爪子褪去他的衣衫,但它的爪子实在是太笨了,衣料几乎是碎成布条掉下去的。 可是当他们坦诚相见时,期望中的氛围并没有到来,茂盛的春天似乎对他们两个不屑一顾。他们像永不发芽的尸体一般绝望的交缠。龙好困惑,那些飘荡在人间夜晚中的甘甜的味道究竟从何而来? 它像蛇一样涌动自己的身体,用粗粝的鳞片去摩擦人类敏感的皮肤,于是干净洁白的皮肤渐渐透出粉红色,又被摩擦出更深的血色,像是下雪的日子里被落日染红的地平线。被蹭得又痒又痛的殷无绝急促地喘息,却不曾吐出一个字。 不够,还不够,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它不解地用颚碰碰殷无绝的嘴唇,就像一个野蛮而笨拙的亲吻。 它讨好地舔舔他的脸:"教教我。" 不教是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殷无绝别无他法,只好说:"你先变回来。" 龙狐疑地看着他,好像在默默盘算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走,你先变回来。" 龙很听话,很容易被说服,真诚得不太聪明的样子。它一下又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明亮的双眼饱含期待。天早就亮了,天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射到屋里,斑驳得像是星星在白日里的影子。太阳映照着龙闪闪亮亮的眼睛,其中仿佛有月华流水,银河万里。 他们肌肤相贴,殷无绝发现龙的皮肤还是冰凉的,他探究地摸摸龙的胸口。人的体温划过的地方,肌rou战栗地收缩,鳞片闪着光显露出来。龙的心脏在胸腔兴奋得直跳,一下一下可爱地顶着殷无绝暖和的掌心。 殷无绝突然笑了笑,手腕一动,轻轻揪了下龙胸膛左边的樱红。他说,以后不要毫无防备地把胸膛亮给别人看了。接着他狠狠一拍龙的左胸,用了十成十二的功力,震得龙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 龙正头晕眼花间,殷无绝把灰扑扑的床单一扯,捞起地上的刀,裹着床单就要窜到门口。 可是人的力量到底伤不了活成老妖怪的龙。尽管龙的眼前还在白花花的晃着星星,尾巴却先一步伸到门边,又把逃跑的人拦腰卷了回来。 它的心口堵着陌生的感觉,尖锐得像是要炸开。那是疼痛吗?它好疼好疼。它的血rou近乎感受不到所谓的痛觉,但它此刻却疼得几乎要死去。 他怎么敢这样对待它? 龙低声呜咽起来,听起来伤心欲绝。月亮和星光都在这个早晨碎落成一场暴雨,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可殷无绝没有心思安慰它的感情,因为细长的尾巴狠狠勒住了人脆弱的脖子,他不得不仰起头急促地用嘴呼吸。他的胸腹为了吸入更多的氧气而尽力鼓动,却很快被紧紧缠缚,身体里的气体被尽数挤出去,血液近乎滞流。 龙就好像被驱逐出此世的弃婴,一下被打回原型,好不狼狈。可它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背叛?它不过是舍不得一场相遇的落幕,它不过是渴求一次春天的临幸。 龙想不通。但它好想要,它一定要得到。 它一翻身把人缠着压到地上,用两个爪子扣住他的肩膀,一不留神就抓出了血。 其实龙不喜欢看见他的血,它记得血会让他疼痛。可是恨与愤怒在它的心里翻腾不休,它看着自己爪尖的血,它恶劣地想,这是他应得的! 电流随着龙的愤怒漏出来,涌遍殷无绝的全身。绵密不绝的疼痛和酸麻啃噬着他的神经和骨rou,他的四肢骤然绷紧、抽搐,然后瘫软地垂落,随着电流的刺激一颤一颤,他的牙关也咬不住,咯咯巴巴地被电得牙齿打架,涎水从闭不上的嘴里流出来,啪嗒啪嗒掉到地上。 长时间缺氧让殷无绝神智不清,近乎失去一切知觉,甚至不知道龙的尾巴尖挤进了他的腿间。 那根尾巴在他身下探寻,却没找到用于繁殖的洞口,它在狭窄的缝隙里兜兜转转,它又迷路了。 走投无路的尾巴摸索到另一个入口,不管不顾地钻了进去。殷无绝的双腿猛然开始挣扎和抽动,又被龙用身体牢牢卷住,动弹不得地保持在一个双腿大开的姿势。他开始难受的呻吟,却发不出声音,龙绞住了他的呼吸。 那条尾巴顶开了他的屁股,肆无忌惮地冲破里面的软rou。可是尾巴太大了,根本吃不下。入口的那一圈rou被撑得发白,和rou的主人一样动弹不得。那根本不是用来交合的器官,这条甬道从未被开发过,也分泌不出任何用于润滑的液体,于是那条作恶的尾巴难堪地卡在软rou里。 龙感觉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它在殷无绝身体里横冲直撞,被绞住的人一下子无声地哭出来。龙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尾巴湿透了,它迟疑地抽出那条湿漉漉的尾巴——红色的。 又是红色,殷无绝的泪水总是伴随着血色。龙小心翼翼地将人松开一点。被缠住的人似乎想要大口喘息,全身都在起伏,却又被龙身缚住,不得已只能浅而急促地抽气。 他看上去难受得快要死去了。龙在他狼狈和混乱的模样中体会到了奇异的快感,它把快感的源头归结于报复得逞的成就感。 它得意地游动,故意用背上更加尖锐的鳞片去折磨殷无绝胸口的两点,把它们刮得红肿不堪,又去摩擦他疲软的下体。殷无绝高高地仰起脖子,浑身不住地抽搐,脚背绷直,脚趾蜷缩,双眼失神地大睁,睫毛颤抖得像是马上就要破碎的蝴蝶翅膀。 "不、不要了......."嘶哑的恳求没能说完,因为龙不让他说了。在他身上游走的龙身再次收紧,完全控制了他的呼吸。 他长大嘴,却吸不进空气,他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他不知道下身流了多少血,他甚至合不拢腿,只能伸缩下面疼痛的入口去试探液体流动的感觉。 汗液,泪水,血。龙呼吸着空中的气味,一样一样的数,试图找到代表人类春天的味道,可是没有。那种令人愉悦和沉醉的味道仿佛和此时无关,龙想不通为什么。 它左想右想,最终迟疑地把自己的生殖器抵到殷无绝身下翕动的入口处。 龙的生殖器有两根,每一根都长得吓人,其上沟壑交错,藏着层层叠叠的倒钩,那是防止配种对象从残忍的交配中逃跑的工具。 然而殷无绝想跑也跑不了。龙小心地尝试把两根一起插入时,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躯干被劈成两半。 根本进不去。不如说才进去两个头,洞口就可怜兮兮地裂开了。血流如注,他疼得想合上腿打滚,想要尖叫,想要马上把龙杀掉,或者把自己杀掉。可是他一样也做不到。 血流得到处都是,但也有不是好处的好处。 原本干燥的通道有了润滑,龙终于在血液的辅助下捅进去一半,顶得殷无绝小腹上鼓起两个小包。它又试着抽插几下,殷无绝的肚子隐约起起落落,却浑身瘫软没有反应,连挣扎都没有,只有下腹肌rou可怜巴巴地随着顶弄颤抖。 龙把头伸过去一看,他已经双眼紧闭失去意识了。 它小心翼翼地继续这场残酷的仪式,却索然无味。不该是这样的,它磨磨蹭蹭把自己体液注射到身下人体内。早秋的霜化成了露水,滚落到焉烂的花心,他们像是下一秒就会因为寒冷死去,不该是这样的。 它又把那副绵软的身躯缠了起来,像是冬天冻僵的蛇缠紧了它的农夫。它觉得好冷,还好人的血是热的。温热的血流了一地,那是雪中扎眼的行凶证据。 此后几年内,龙再也没出现在人间,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一个不知名刀客。但江湖浪潮起起跌跌,谁生谁死,谁走谁留,没人在乎。 龙卷着它的小人去了南方,寻了一个温暖又无人问津的地方。它以为自己是不喜欢人间的,人间太嘈杂太纷乱,它守着一个人就够了。它想回到数万个日升月落前,回到它和他一起在不知名小岛上的日子。 那时他会一直看着它,一直陪着它。他还说,那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不作数了呢? 当南方的桃花灼灼盛开的时候,龙会缠着殷无绝交配和繁殖。它说,那是万千生灵在春季都会做的事,只有你们人类无知无觉。 但他们所谓的缠绵从来都像是酷刑和绞杀。他们在一年四季里过着各自的冬天。殷无绝的心里像是有化不开的冰封,龙的心里一直盖着霜雪。 有时,龙在交配结束后会盯着殷无绝万年老冰一样的脸。当情热散去,他们各自露出丑陋和冷漠本质。 它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待在一起了。当它把他缠绕起来的时候,它心里的空洞莫名会被填上一点点。可是还不够,还不够。就像饿得久了的龙吃到一点小鱼小虾,只会觉得更饿。 它探究着心里寒冷而鲜血淋漓的沟壑,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情和爱,他们一个无知无觉,另一个不情不愿。 殷无绝这次死在一个冬季的夜晚,像是被一片雪花砸碎的。龙不会照顾人,不知道他是冷了还是饿了,又或是想家了。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填饱肚子的,填饱精神的。它想知道,但殷无绝从来不与它说。 入乡随俗,龙这次把他埋葬在一颗桃花树下。 人们喜欢把用过的躯壳埋到土地里,好奇怪,但即使种下了故人的躯壳,也不会再长出一模一样的来。离开了就是离开了,龙咂摸着想,再找便是。 可龙又仔细动动脑子,没有漫长的生命和敏锐的感知,人类要如何在漫漫轮回中找到故人呢? 原来这就是人类的别离。即使身处同一个轮回,再相逢也还是陌生人。 离开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死亡是永恒的告别。殷无绝说的江湖不再见,是真的不再见,生生世世不再见。人类好脆弱。 它抬头看去,桃树的枝桠分开枯寂的夜空,其上缀着几片死去的叶子,近乎要腐烂在枝头,却迟迟不愿离开,仿佛等着不属于它们的春天。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它没完全明白,但好像尝到了一点。 星辰继续运转它们的轨迹,龙从曾今的住所离开。 它还不想放弃,它可以踩着殷无绝留下的痕迹摸索这个人间,制造下一个相逢的理由。 龙从大陆南侧腾空,向东海飞去,传闻那里有座电闪雷鸣的岛屿。殷无绝说,那是它作为人的名字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