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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就这样了!”陈荣越心里宽了一下,总算可以放松了。“且慢!刚才过的是今日的新的事项。对于之前的事情我们需要重新过一下!”陈慧出言阻止。她转头问正在记录的翰林道:“昨日的事情,一件一件讲来听听!”听到这个,昨天回禀事情的官员头上冒气了汗,都怕自己的事情被过问道。那翰林修撰抬着他粉白的书生脸,惊恐地看着她说:“殿下,昨日不是微臣当值,微臣不知!”“如果之前的决意没有跟踪,如何能得知之前的决议已经被执行?如何能得知这些问题有没有被解决?把今日的记录拿来给我!”陈慧语速已经开始加快,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陈荣越暗骂了一声家乡话,压下自己内心的烦躁,只能看着女儿接过翰林手里的记录,希望这个货能够记录地全一点,整洁一点,不要让她找出很多的问题。那个修撰将手中的紫递过去,上面之乎者也写了很多,记录纷繁,然而基本上没什么用。陈慧在那里看,熟悉她的人等着她把这份记录扔在那个修撰的脸上,不过看上去陈慧脸色没有变,她递回去了之后道:“满纸废话,我看该让金先生好好教教你怎么记录会议,怎么跟踪会议决意执行。父皇!您看呢?”陈荣越接过了文书,他本是个武人,如今女儿说是满纸废话,他也不知道怎么算是不废话,跟着点头吧!不过他心里还是轻松了一下。刚才陈慧针对户部尚书的言论,陈荣越以为她会直接换了这个尚书,但是她没有,只是需要塞一个人进翰林,而且并不是要求学士的位份,而这位金先生确实也算是一个大儒,还是陈慧亲自访来的,从威望上来讲,远远高于李承恩。陈荣越没有理由也不敢拒绝,他知道今天陈慧态度这么恭顺,已经是到达了她的极限,要是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她立刻翻脸也不是不可能的。人后他能拿着父亲的架子,但是人前,互相留点面子会比较好。所以他立马就答复道:“金先生学识渊博,能请得动他进翰林,自然是好事一件了!”在陈慧眼里却是另外一个看法,其一她知道她爹对户部这个钱袋子看得跟眼珠子似得,然而实际上目前来说那是个空壳子,放谁上去都不讨好,当然想讨好不是没办法。总归要用自家的金山银山去填才行,她可不愿意。其二,翰林院历朝历代都是个清贵的所在,阁老多出自翰林。和李承恩这个会做几首风花雪月的歪诗就当自己是满腹经纶的不同,金先生却是陈慧想要这江山之后,仔细寻访的几个为开国储备的文官人选。对于金先生屈居于李承恩之下,这压根不算是事情,毕竟之前陈慧给李承恩面子让他乞骸骨,但是人家看起来对于骸骨并不重视,那么结果只能是他那把老骨头埋葬在这繁花似锦的京城之地了。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再问有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立马摇头,说没事儿了。“众位,怎么就没事儿了?择日登基大典这事准备得如何了?”陈慧又提及此事。这话一提陈荣越心里舒坦了,刚才被陈慧安插翰林这件事情也就真算不得事儿了。能登基就是他可以顺利地坐上龙位了。礼部代理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过来回复,他担心也会跟户部的那位一样被怼地想钻地洞,然而并没有。因为陈慧确实不懂这些古礼,这些她还真没时间去研究。无非就是听着问一下时间,多少时间?准备什么?有多少道礼仪。细细商量下来,不下两个月,最后定下来让钦天监看个黄道吉日,就这么办了。礼部这位在担心中顺利地过了关,喘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李承恩看见登基这个事情就那么愉快地给决定了,所以他觉得另外一件事情也可以拿出来提一提道:“陛下登基乃是天下之幸,万民之福。为了我大楚朝能够千秋万代,储君之位,也不可虚悬。”陈慧看向李承恩,浅浅地笑着,看似温柔却是嘴角含着一丝嘲讽与诡异,这种笑容最是让人不可琢磨。平日里她不在的时候,李承恩每次蹦跶,也就蹦跶了。但是今天他蹦跶了之后被陈慧这么看着,心里有些虚也有些凉,凉地有些难受。陈慧问李承恩道:“老李打算请立谁?”按理说这个问题很简单,陈荣越只有小胖墩陈智一个儿子,回答说立陈智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被陈慧这么一问,他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之后又张口,才勉强说出:“自然是大皇子殿下。”“古礼自来就有以嫡临君位之说,父皇正值壮年,怎么就该立一个庶子作为太子?这是什么道理?”陈慧挑了挑眉问他。李承恩抖动了胡子,对着陈慧言道:“陛下年界天命,膝下只得殿下与大皇子二人。殿下以为陛下还会有嫡子吗?”这话暗指陈慧父母之间不合,两人难以再有子嗣。这也是实情,就算是陈慧爹娘和睦,那苗夫人的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这个时候还想有孩子,也是痴人说梦。陈慧手指叩击着桌子,问道:“你就这么着急上火地要立一个稚子,一个庶子为太子?”“老臣是为了江山社稷的传承,为了大楚朝的万万年基业!”李承恩的这个说辞,听上去这个忠心当真是日月可鉴。“如果现在不立太子会如何?江山社稷就没有了?万万年基业就没有了?”陈慧冷笑着问。李承恩脱口而出道:“万一。。。。。。。”万一之后不敢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诅咒当今了。陈慧“呵呵!”一声之后道:“不是还有我吗?”这话说得淡定、自信又那么张狂。当然到底是什么情绪,端的看是谁在看,谁在想了。李承恩张口欲言,又闭上了嘴,终究不再说话。至此陈荣越太阳xue有些突突地跳,脑子有些发胀,一拍桌子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凡是议的事情都下去办去!”陈慧离开之时,李承恩丝毫没有走的样子。看来是要跟自家阿爹推心置腹了。大局日渐清晰,老爹开始和自己越发离心和李承恩却是越走越近。陈慧踏出殿门,日光越发灼热,对着太阳看去刺目地很啊!陈慧微微摇头,有些事情,内心有些恍然而暗自伤感。☆、押注离开政元殿,陈慧没有回她母亲的福庆宫,差了小太监跑了个腿去回了苗夫人一声,便离开皇宫。回京已经见过阿娘,当真要她被拘困于宫中,这岂不是笑谈?骑着马带了贴身的护卫,出了城往东,一路之上秋风已经染黄了树叶,寒鸦的巢xue□□在了枝头,虽然是京城,不过残垣断壁也比比皆是,城东外的城隍庙门口乞丐成群,一片萧索,这就是现在的江山,急需休养生息,对于是否能恢复往日繁华,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