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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看来你还没学会收敛脾气

    李若愚心口一颤,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上谁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摆脱傅弋,沈捷悄悄出狱上门勒索,现在又来了个身份不明的人把她反绑在床。

    她活了21年,一直遵纪守法,除了前两天早高峰在地铁上跟一个恬不知耻的老头为了让座的事情争执了几句,她也没有得别的罪人啊,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折磨她?

    “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有什么秘密?再说了,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咱们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黑影人一屁股坐在她那不算柔软的床上,床垫一下凹进去一大块。

    “你跟那个沈捷是什么关系?”

    他才没闲工夫跟她绕来绕去,直接单刀切入。

    真是搞笑,潜入她家,把她反绑在床上的人,竟然还摆出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偷人被抓了个现行。

    “跟你有关吗?!”

    李若愚一向的脾气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先犯贱,她必回击。

    “哼,你脾气挺倔。”

    说罢,黑影人就要给李若愚一点颜色瞧瞧。

    他将人翻转过来放在床上,一只大手禁锢住她乱踹的双脚,右手抓住裤腰猛地往下一拽,李若愚得整个下半身暴露无遗。

    “你干什么!你这个流氓!变态!”

    李若愚找的单身公寓很便宜,水压不够,还经常停电,有时候wifi信号也不好,但唯独隔音效果好得出奇。就算隔壁邻居在家大战三百个回合,她都听不见半点声音。

    “别紧张,我就是检查检查你跟那个沈捷做了多少次。”

    黑影人话音刚落,未带手套的手指便长驱直入了去。

    没有任何征兆的入侵并不会带来什么舒适感,李若愚只觉得羞耻,愤怒,疑惑。

    从她的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干涩的疼痛令她的小腹一阵抽搐,愤恨的眼泪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流进耳朵。

    这一刻,她有一种溺水的错觉,药效在逐渐发作,精神却异常亢奋,被倒提起的姿势让大脑充血,鼻腔被倒灌的眼泪堵住呼吸不上来,整个人被动地靠在黑影人身上不得动弹。

    “混蛋!你混蛋!放开我!”

    她声嘶力竭地哀嚎,黑影人一点也不为所动。

    很快,再不配合的身体也有了反应,湿滑的触感在他的两指间蔓延,屈辱的yin欲弥漫了这间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

    黑影人的身体也在不断发生变化,那高高隆起的裆部快要把门禁撑破了。

    该死!三年了,他怎么对眼前这女人的身体依旧欲罢不能?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黑影人感觉到李若愚身体的变化后,十分不满,还阴阳怪气地对她啧啧称奇起来。

    “啧啧,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就算对着陌生人都能有这么大反应。是你天生欲求不满,还是后天练成的绝活?”

    盯着身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黑影人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把人甩在床上,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擦干自己的手,戴上手套,一气呵成。

    李若愚瘫软在床上,眼泪浸湿了床单,她无助地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远的啤酒瓶,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祈祷这个酒瓶能自动攻击自己,最好一棒敲死,让她带着屈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还不肯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黑影人居高临下,如同一面令人窒息的墙,把窗户外仅剩的月光挡得一点也透不进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角度,让她产生一种他可能是傅弋的错觉。

    “他是我哥......我养父的儿子......”

    李若愚话音刚落,黑影人立马在脑海里回忆起了什么。

    她的确有个哥哥,三年前两人从酒店醒来的第二天,苏荣就拿着李若愚的所有资料让他过目。

    沈捷,因防卫过当杀死亲生父亲沈智志,因为年满16岁,被判6年有期徒刑,母亲张莉在事发四年前与沈智志诉讼离婚,放弃了李若愚和沈捷的抚养权,从此消失。

    苏荣提过,这个哥哥被心理医生诊断出有严重的躁郁症,他在牢里面表现得也不太好,经常打架受伤,在监狱里是个刺头。

    原来时间真如手中的沙,眼看着还很多,却全都从指缝间溜走了。

    也就是说,昨晚沈捷来到李若愚的公寓里,待了一个半小时,都是在威胁她给他钱?

    “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李若愚:......

    “看来你还没学会收敛脾气。”

    说罢,黑影人又要动手,李若愚奋力撑住身体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斜靠在一旁的抱枕上才得以能正眼瞧见眼前的人。

    她愤怒、激动、困倦、委屈。

    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你到底想做什么,羞辱我?折磨我?我已经活得很辛苦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还要来惹我,是觉得我孤儿出生好欺负吗,没有爸妈庇护的孩子都活该被人当玩具耍?!”

    李若愚的话振聋发聩,黑影人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我没有问你这些无关的内容。”

    黑影人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李若愚瞥了一眼他的脸。

    看不清,一点也看不清。

    有一刹那她怀疑过这人会不会是傅弋,但傅弋从不抽烟,甚至很讨厌烟味。

    她也不想争辩,对于这种没有感情,冷血残忍的人来说,讲再多也是浪费口水。

    “他说他没钱没工作没学历,在法律上除了我这个挂名meimei外没有别的亲人,所以要吸我的血,啃我的骨头,让我拿一大笔钱给他享受生活。”

    “他要多少?”

    “三百万。”

    黑影人手中的烟头一闪,遂问:“你有三百万?”

    “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他,我想好了,工作这几年我也存了十万块钱,原本我有别的用处,既然他咄咄相逼,还拿我外婆作为威胁,索性全给他吧,如果他不肯,大不了玉石俱焚。”

    黑影人将烟头甩在地板上,用脚碾熄。

    “你真的没有跟他做过?”

    李若愚轻嗤一声:“我就算跟猪狗做,也不会跟他做。”

    “你问完了吗?”

    他整理好脸上的口罩,剪掉绑住她的扎带,没有留下半句话,开门离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