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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都快,赔笑坐下:“山哥。”傅明山挥挥手,让佣人上菜,又招呼陈雪萍和南夏坐下。“这是南溪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被他看着,南夏不大自在,垂下头:“傅伯伯。”“挺乖巧。”凌仲华说:“小夏一直很懂事。”寒暄了会儿,凌仲华就有些坐不住了:“山哥,这事儿你可得给我评评理。时卿他做的是不是太过了?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啊。他这么做,是要把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赶尽杀绝吗?”傅明山慢悠悠吃着菜,没搭话。凌仲华说:“山哥!”傅明山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时卿有些事儿,是过了。但是仲华,你是不是忘了些事儿?”凌仲华有些不好的预感。身后管家递来一个信封,傅明山接了,缓缓推到他面前:“花旗集团是傅氏主要的风投公司,当年我把它交给你,是信任你,明年增股在即,你却在这当口,联合几个股东抛售股份。”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一敲,看向已经抖如筛糠的凌仲华,“你看不惯时卿年纪轻轻就压你一头,我理解,但是你别忘了,咱们也是一家人啊。你宁愿便宜外人,也要拉他下台吗?”“山哥……”“送客。”光鲜亮丽的进去,灰头土脸地出来。南夏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位傅伯伯,也和传说中一样,虽然这些年不管事了,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不闻不问,任由发酵,不过是拿凌仲华当磨刀石,历练一下太子爷罢了。谁知,傅时卿雷厉风行,比他想象中做得还绝,逼得凌仲华走投无路,原形毕露。黑色的轿车开进花园,在草坪区停了。门童开门,傅时卿从车上下来,黑色的西装笔挺肃穆。身后的商务车里,跟下来几个黑衣保镖,穿着哥特式大衣。排场真大,看着就跟电影里的大哥似的。南夏咂舌,忙收回目光。凌仲华看到他,目眦欲裂,可目光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又缩了回来,敢怒不敢言。傅时卿走上前,微微躬身;“凌叔。”凌仲华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在身前:“不敢当,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我们这些前浪啊,只能死在沙滩上。”傅时卿笑道:“您严重了。”……下午,南夏去了基地,打算跟负责人辞职,把这几天的工钱结了。“不干了?”对方不解,虽然谢晚姝难搞了点,这钱是实实在在进了兜里的,于是又是苦口婆心,“你再考虑一下,也就几天,忍忍就过去了。到了外头,可没这么高的工资了。”南夏心意已决:“真不干了。”话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强留,负责人回头去给她结算。可还没出门,谢晚姝带着几个助理踩着红高跟进来。她今天穿了袭黑色裹胸鱼尾裙,波浪大卷,气场两米八。南夏感觉来者不善,不觉后退了两步。谢晚姝没为难她,只是扫了她两眼,从一旁助理手里接过瓶水,优雅地抿了口:“海城影视学院的?”南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跟她说话。视后开口,哪能不应?“是的。”谢晚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弯了一下唇:“现在学校的学生,都这么大牌?还没毕业呢,演个替身都嫌寒碜,就想着演主角?”这一大顶锅扣下来,南夏都懵了。不想给她工作,莫名其妙就成了不愿演配角、好高骛远的激进型学生。这接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南夏只得道:“家里有事情,抽不出时间了。”谢晚姝笑:“忙得真及时。”南夏:“……”拿了钱,她几乎逃也是的出了这地方。这年头,惹谁都不要惹公主病,比公主病更不好惹的,是神经病。到了路口,正要打车,熟悉的宾利在她身边停下。南夏拿着手机的手指还停在半空,就看到西装笔挺的傅时卿下来了。“怎么哪儿都能碰见你?”他松了松袖口,眉眼弯弯,约莫是在笑。“……”台词被抢了!南夏又想起今儿个早上,他对凌仲华那个微笑,那才是真的似笑非笑,蔑笑又似冷笑,完全诠释了剧中反派邪魅一笑的精髓。她讪笑:“来工作。”说完又皱了皱眉,她来是工作,他呢,三番两次的……难道是来找——她有个大胆的猜测——还没猜测完,身后传来个娇滴滴的女声:“时卿哥哥——”南夏回头,谢晚姝言笑晏晏地走下台阶,大方得体,丝毫没有刚才怼她时蛮不讲理的骄横之态。南夏:“……”得咧,自作多情了。谢晚姝完全无视了她,上前和傅时卿攀谈:“后天,首映,你可得来给我捧场啊。”傅时卿说:“明天我要飞趟洛杉矶,恐怕没有时间。”谢晚姝也没过分苛求:“那真是遗憾。”字里行间透出,两人从小相熟,还是世交。也对,都是富贵殷实人家,父辈交好,再正常不过。他们相谈甚欢,南夏插不进嘴。很多人应该都有这种时候,横在别人中间,但就是没她说话的余地,觉得她就是个多余的,正准备灰溜溜离开,傅时卿忽然出声,喊住了她:“这儿离学校挺远的,你上哪儿打车?我送你回去。”南夏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和酸气,犟道:“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傅时卿一愕。眼见南夏已经走到路口了,他匆匆跟谢晚姝打了个招呼就追了下去;“南夏——”漫天的霞光里,傅时卿追上了那个女孩子,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个女孩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谢晚姝站在台阶上,脸上虚假的笑容早就隐去。这时,她分明看到,对女生从来绅士有余淡漠疏远的傅时卿,低头对她笑了笑。笑容很真,晃得她的眼睛都在痛。一开始,谢晚姝就不喜欢这个女生。女人对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总是抱有一种天生的敌意。不过在此之前,她只是心存不屑。南夏虽然漂亮,只是一个在校新人,都没演过戏,穿得还那么寒酸,一看,家世就不是很优渥。直到这一刻,她才明显地感觉到了威胁。谢晚姝觉得感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刚刚修剪好的指甲,在掌心掐断了一小片。等两人一块儿离开,谢晚姝才明白过来,自己苦追了好几年的傅时卿,向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傅家太子爷,被一个明显家境一般的女生给截胡了!尽管两人看着还不是情侣,傅时卿跟她的关系,也超越了普通的异性朋友范畴。作者有话要说: 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