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结局
书迷正在阅读:都是因为喝了春天的药、堕渊——吞海同人、调酒笔记、【那芙sp】离家出走的神明被狠狠教育、防弹脑洞系列、【霸凌刀凌】自作自受(h)、[综]抡起团扇打出Happy Ending、茂灵停车场、独属于你的星、永别至冬
殷郊躺在榻上,发了几天高烧,清醒后整个人都郁郁寡欢。 姜夫人进屋看到半点没动的汤药,温声把下人都遣走:“你们都下去吧。” 殷郊闻声,便昏昏沉沉地支撑着上半身起来。“母亲。” 姜夫人走近说道:“你且躺着罢,不用起身。”她又看着那半点没动的药汤,缓缓道:“大夫说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些天夜里降温,怕是吹了风染了风寒,再加上你又饮了酒肝火太盛,身体承不住才昏倒,喝几副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殷郊这才想起,那晚他借着酒劲去找姬发,可刚至门前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门外迎着风踌躇了许久直到身体都僵了才敲门,大概就是那时候冻病了。 可一想到姬发那晚说的话竟是为了哄自己,把他骗地团团转,殷郊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殷郊别过脸,翁声道:“母亲……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想独自往西岐去一趟。” 姜夫人听后面上一愣,轻轻叹了口气道:“郊儿,你现在这样连下床都是问题,如何去西岐呢?” 殷郊听出来母亲这是在婉拒他的请求,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你呀……”姜夫人伸手探向他guntang的额头,“从小在什么事上都倔犟的很,你不喜欢的东西任谁都强求不了,讨厌喝药也是,幼时生病都是下人抓着硬灌进去。 “你想要什么也是,差半分半毫也不行,喜欢便抓着不撒手,就是把那线剪断了也要捏在手里拿走。” “想来,大概是幼时家里实在对你宠爱有加,衣食不缺,才养成这副倔犟的性子。 “你从小便闹着要去西岐,就连这几日生病烧糊涂了,嘴里也念叨着要去西岐,当真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吗?” 殷郊愣了愣,接着把脸整个蒙在被子里闷声道:“那母亲你为何还拦着我。” “郊儿,我不是拦着你,你自幼聪慧过人,有想法和胆识,但……你到底还是年轻,如今许多事不能自己定夺的。” “需得等你长大了,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那时候方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不会有人能干涉,知道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传来近乎来哽咽的回复声:“母亲……我知道了。” “这封信刘管事托我给你的,见你昏了几日,清醒了这才拿过来。”姜夫人把东西放在殷郊枕边,缓声道: “郊儿我对你别无他求,只愿你这辈子平安健康,万事顺意就好了。”姜夫人说完,便不再多留,起身缓步走出去。 殷郊听到门关了的声音,这才红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转过身只见一枚熟悉的圆环状的玉佩压着一封信,他心头一动,颤颤巍巍地将信打开。 殷郊少爷启 我对少爷撒了慌,希望少爷莫要怪我 。 回西岐之前,我已将麦子托认识的管事代照顾,路途遥远实在不便带上它,希望少爷有时间多替我去看看麦子。 这次回家我确实是心意已决的。 一来,挂念父母也是真,一年到头家里过节团聚实在不易。二来,同爹娘讲清楚,且不要给我许婚配,实在怕耽误了那些姑娘。 我想少爷是看到了家里人寄给我的那封信,才生气做出些反常举动,少爷不用自责,回西岐的原因,是我没有同少爷讲清楚。 开始是怕少爷忧心,知道后留我不许走,如今才发觉是自己怕看到少爷哭舍不得走。 我一直相信少爷你同我说的话,所以,我对少爷许诺的事也都是算数的。 之前少爷说想要我这块玉佩,我没有给,这玉佩于我是珍视之物,但现在想来少爷你对我来说也是万分珍贵的。 怕少爷不安心,所以我把玉佩放在少爷这儿,希望少爷能代我好好保管,以此为誓,明年开春我定会回来找你的。 愿少爷身体安好,按时吃饭,天冷添衣。 ——姬发 殷郊捏着那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最后用手握住那块玉佩自言自语道:“姬发……这回你可不许骗我了。” 第二年开春,姬发一回来,老远便瞧见着一人带着一条狗立在路边。 殷郊一见对方下车便拉着姬发的手,大吐苦水:“姬发,我盼的你好辛苦!” 这次姬发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看着他十分坦诚地说道:“殷郊,这些月我也十分想念你。” 麦子长大了不少,养地油光水滑,听殷郊说它现在还能捕兔子。 姬发年年都会返家,春来冬去,没有姬发的冬天异常难熬,殷郊逐渐也不再吵闹,就数着天数算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渐渐长大,殷郊二十办了及冠礼后学着料理家事,但这位人高马大的俊丽少爷,即便说媒的人踏破门槛也迟迟未娶亲,任他人议论纷纷,他两耳不闻。 二十四岁殷郊在洛阳谋了个差事,走时把姬发也带过去。 洛阳正位于西岐与朝歌之间,也方便两人过节返家。 两人于当地置办了一处宅子,把住处重新翻修,接着又选了个吉日,给门上都贴了大大的囍字,虽然当下并无其他宾客。 他们二人穿上找集上最好的裁缝定做的喜服,两人在置办的十分喜庆的堂屋,有模有样地对着天地拜了拜。 接着两人又弓着身子对拜,起身时,殷郊抬头看姬发脸上被喜服映地红红的,对着他笑,实在好看,便把姬发整个打横抱起来,惹地对方惊呼:“哎!这是做什么?” “礼成啦!”殷郊高兴地在着姬发脸上亲了一口,又抵着对方的脑袋笑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这下你可以改口了吧?” 姬发面上发热,接着用手挽住他的脖子,低低喊了声:“夫君。” “哎!”殷郊听后眼里带泪,很大声地应道。 这一声他等了太久太久,两人幼时相识,少年相伴,分离八年,又相守八年,往后的日子还很长,相信他们不会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