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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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被狠狠掷到地上,“孤的辽国疆土何其之广!眼下竟然已经到了连祭祀所需的供品都交不齐的地步吗!” 一片寂静的大殿中,尚霆宇走出,“请陛下息怒。臣与朱太傅已查到不少假交漏交的,多是些州县官吏,字据在此。” 太监接过他手上的字据递给李卓,第一个就是崔雄的名。 “这些小官吏绝非一朝一夕才敢肆意妄为,私下不知蛀食了多少,在这收成不佳,饥民死伤无数的节点上仍敢心存侥幸,陛下定要严惩他们!” 李卓沉默下来,望向一旁的李旬律。 李旬律抬眉,“陛下,尚太师此言不差,便按着——” 尚霆宇打断他,“陛下,您来抉择吧!” 李旬律眉眼低了下来,端起手旁茶杯。 尚霆宇携卷出宫时,一身黑衣的人挡在了他身前,其余人见到了也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地速速离开。 “尚太师好啊。” 见到他,尚霆宇一双已经浑浊的眼睛迸出烁亮的精气神,“定安王,哼,你拦住本官是有什么话要说?” “听口吻,尚太师不像是愿与本王详谈的样子。” 他又是一声冷哼,“定安王只管辅佐好陛下便行,本官与你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看来太师对本王成见很深。” “李旬律,你在老夫面前还装什么,你自以为做事天衣无缝,可你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你的所作所为都会得到报应!” 李旬律勾唇轻笑,“听闻太师信神佛之说,既如此便坐在府中日夜祈祷神佛降罪于本王吧。报应来时,本王绝不躲。” “你!”尚霆宇怒到舌结。 —— 崔府门前站了一堆人,人群中间崔雄一丝不挂地押倒在地,被逮时,他正和几个赤裸的歌姬干得正起劲。 “你们竟敢这么对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太子的国舅,崔穗更是由定安王亲手选中的太子妃!放开老子!” 崔穗出来时,恰看到一把冷剑轻飘飘搁到了崔雄的脖子上,她惊地捂嘴望向剑的主人。 “闭嘴。”淡淡男声。 崔雄面如死灰,腿间抖着漫延出黄色液体。 李旬律视线落到崔穗身上,十分温和地一笑,“崔姑娘,真巧。” 崔穗下意识害怕地退了半步,身旁的元越秋将她拉到身后。 “殿下,搜出了大量囤积没有编号的粮袋。” 李旬律挑眉,剑首移向崔雄的下体,“吃这么多还这么小,她是你弄出来的吗?” 闻言崔穗脸猛然变红,全然是因为羞愤。 口不择言的疯子! —— 李旬律接过元越秋递上热茶,放在手下来回转着,“元夫人,你女儿呢?” 元越秋神色一顿,“她啊,她还有事没做完。” “什么事?” “殿下不知道么,女孩出嫁前都要织幅刺绣送给心上人,穗穗也正忙着织呢,之前还担忧来不及给太子殿下,眼下倒出空出天数来了。” 他恍然大悟地点头。 门被人推开,崔穗一颤。 “你母亲说你在织东西。”来人抽走她手上的绣布,点评道,“不怎么样。” 崔穗低眉顺眼,半天默不作声。 李旬律扔开绣布,箍住了她的下巴,“你哑巴了?” “定安王又没有问什么。” 他眯了眯眼,抬手抹了下她柔软眼角,指尖滑过,崔穗随之轻轻颤动。 “真奇怪,你爹要死了,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会死?” “嗯。” 崔穗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即将解脱的释然与莫名的怅然交杂在一起,她的眼中蓄起了泪花,“可以让我亲手杀了他吗?” 李旬律理解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 崔雄见到崔穗先是心头一喜,“快快!替我松绑!快点过来啊!” 然而她的身后跟着出现了李旬律以及玉环。 “你们……” 崔穗颤颤巍巍地拿出了袖中的匕首,崔雄脸色突变。 “你想干什么!孽种,你知道弑父是什么罪吗?没了老子,你以为你跟那个贱妇能活到几更头!不不要…穗穗,是阿爹错了,以前不该总是打你骂你,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 “不要再说了……”匕首刺到了崔雄脖前仅半寸的位置。 答应了玉环的,会亲手杀掉崔雄,自己怎么能失信呢? 崔穗恐惧地闭了闭眼,她很想直截了当地刺下去,可杀人谈何容易,于她而言这也是一场凌迟。 身后的人抽走了她手上的匕首,崔穗微微一愣,头顶传来李旬律的声音,“你这玩意还没开刃。” 他递上冰冷长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退了几步,剑锋分毫不差地抵在了崔雄的喉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元娘救……呃——” 剑柄冰冷,而喷到崔穗手上的血guntang。 她一激灵,剑差点脱把,但他握得很紧,不容她松开。 他低下头来,凑到她的耳畔,“见血如见财,要高兴啊,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