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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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睡得早,谢鹤辞在半夜就醒来了,他枕着应时序的手臂,太阳xue一突一突的疼,喝醉酒的后遗症,他按着山根,回忆如同潮水灌进大脑。 他面色僵硬,尴尬和羞耻涌上心头,难怪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无比,特别是下半身,他还以为自己瘫痪了。 不过是贪杯多喝了两口,真是蠢透了。 谢鹤辞移开手掌,微微侧头望向躺在身旁的人,应时序睡得很沉,呼吸平稳,在夜里只能勉强看清她的轮廓,她的外在条件异常优越,两人上床,虽然他是被进入的那方,但他还是觉得老板要更吃亏一点。 应时序,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三个字,好雨知时节,春风应时序,她连名字也这么好听。 至少他拥有过,之后分开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遗憾。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听着窗外的落雪声重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卧室里果然只有他一个人了,扶着腰颤巍巍洗漱完,一看时间都下午了,今天他要去给宋千水补课,只能忍着不适穿戴好,他在收拾背包时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盒子。 一颗价值百万的鸽子蛋静静地闪耀着光辉,近距离观赏,才发现它真的很美,谢鹤辞想起了应时序的眼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灼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令人神思恍惚。 应时序说送给他那就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置都行,抛着当球玩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这种品相的宝石,最低也能卖五十万。 如果…… 他内心天人交战,拿着盒子的手放下又抬起,经过剧烈的挣扎,他带着满脸不舍将东西小心翼翼放进背包。 宋千水在上课的时候发现了他的不专心,不满道:“老师,扣工资了!” 谢鹤辞瞬间回神,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再讲一遍。” 宋千水盯着他的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来老师生活得蛮滋润的。” 谢鹤辞来之前在脖子上打了厚厚一层遮瑕,闻言不自然地耸了耸肩,他怕宋千水又看出什么。 他自己不知道的是,物质和精神的满足会让一个人产生很大的变化,应时序把他照顾得很好,他的眉宇间散发着温柔而宁静的光芒。 宋千水对他的另一半起了好奇心,联想到那些暧昧的吻痕,她心里嘀咕,不会是个男人吧? 讲完课他背着包跟着手机地图上的位置走,在当铺前面站了一个小时,还是狠下心推开门。 他拿出盒子,犹豫了很久才将其打开,问:“这个能卖多少钱?” 店员惊讶:“先生,您确定要卖吗?您可以先寄存在这里,以后资金周转过来再赎回去的。” 谢鹤辞最后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一眼。 “我要卖。” 他盯着余额中增长的那串数字,推开门时锁上屏幕,在寒冷寂寥的大街上呼出一口白气。 应时序今天不是去公司了,而是回了老宅,接到电话的那刻她就有所预感,知道这顿饭吃了恐怕会消化不良。 老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她将车钥匙交到佣人手里,走进客厅对着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喊了一声:“父亲。” 男人叠起报纸,甚至没有抬头,淡淡道:“坐。” 虽然年近半百,但他的面容十分冷峻,带着成熟男性的魅力,眼尾狭长,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父女俩的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应时序坐在他对面,她拿出手机回了几个消息,顺便签了份合同,越书在那边幸灾乐祸:“彻底完蛋了,应先生叫你过去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做好心理准备吧。” 应时序给他发了份辞退通知书,刚把人拉黑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声音。 “很忙?” 应知裴放下报纸,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透过镜片的眼睛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应时序:“还好。” “那就先用饭。” 两人在死寂中吃完晚饭,等到佣人收拾餐具离开,应知裴站起身:“跟我过来,我有事问你。” 来到书房,他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打开看看。” 应时序心里有底,她拆开信封,翻阅着几十张照片,除了谢鹤辞的单人照,还有和她在一起的照片,并肩同行、牵手、拥抱、接吻,她凝视着谢鹤辞充满爱恋的目光。 “有什么想法?”应知裴问,他的语气还算平静。 应时序抽出一张照片,是昨天晚上谢鹤辞喝醉酒在车前抱着她的场景,他的双颊布满红晕,睫毛上盛着雪,依赖地贴在她背上。 她说:“照片拍的不错。” 应知裴没有动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家室背景,无父无母,高中文凭,背着上百万的高利贷,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接近你?” 除了钱想不出其他答案。 应时序没有反驳。 她不说话,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应知裴继续道:“养在外面可以,你把他带回家,被人看见了会在背后嚼舌根。他才十八岁,留在你身边久了,心思也会野,到时候想要摆脱就没那么容易。”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天盛集团的资料,这周五有个饭局,我替你答应了。” 应时序眉头一皱:“周五没空,我要开会。” 应知裴神色淡淡:“例会不用你亲自参与,叫越书去就行,如果越书也没空,我可以帮你,免得公司那群老狐狸……忘了主子是谁。” 嘭! 谢鹤辞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大力推到床上,他闷哼一声,被人死死咬住肩膀。 他疼得直飚泪花:“老板?” 身后的人咬了他一下就松了口,轻轻舔舔那圈牙印,在上面留下个吻:“嗯。” 应时序掐着他的腰把人抱到腿上,她问:“吃饭了吗?” 她的神情看不出什么端倪,谢鹤辞点头:“吃了,今晚是海带排骨汤、鱼香rou丝、咖喱土豆鸡块、糖醋藕丁,我吃了两碗饭。” 他数得认真,伸出两根手指朝应时序笑着,应时序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把人盯得手足无措才将额头抵在他肩上。 谢鹤辞小声道:“老板,你累了吗?” 她上了一天班,确实应该早点休息。 应时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搂着谢鹤辞单薄的背,像在爱抚一只小动物,心想还是很瘦。 “还疼吗?” 谢鹤辞怔住:“什么?” “那里还疼吗?”她耐心重复,“昨晚在车里你一直哭,给你收拾的时候看有些肿了,今天还难受吗?” 谢鹤辞瞬间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啊……不疼了……嗯……没事……可以的……” 应时序挑眉:“把裤子脱了,我要检查。” 被触碰到外面那层软rou时他止不住地打颤,谢鹤辞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下身一丝不挂,细长的双腿分开,露出红肿湿热的xiaoxue,他咬住唇急喘,被手指里里外外侵犯了个遍。 应时序给他抹药,在黏腻的水声中将肠壁的每一处都照顾到了,她说:“别夹得这么紧。” 生理反应很难控制,更何况这具身体十分yin荡饥渴,被手指caocao就激动得不行,毫无遮掩的性器迅速充血变硬,雄赳赳气昂昂,他听到上方传来若有似无的笑声。 谢鹤辞双目含泪,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他的眉眼十分漂亮,此刻染上艳丽的霞晕,要把人勾死。 应时序抓着他饱满的臀rou狠狠捏了一把,覆在他身上和他接吻,谢鹤辞被她伺候得欲仙欲死,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好快……轻点……别……” 他躺在应时序身下,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在激烈的手yin中与她拥吻缠绵,他呜呜叫着,舌头被搅得啧啧作响,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谢鹤辞双眼迷离,衣衫凌乱,双腿蹬了两下死死掐着她的胳膊高潮了。 应时序抽出几张湿巾擦干净手,给人穿上裤子,谢鹤辞就像一块面团任她揉搓,他才xiele身,四肢软绵绵的,眉梢还带着朦脓的春情。 应时序看得心里发烫:“我去洗澡,困了就先睡。” 谢鹤辞摇头,用鼻梁摩挲她的脸颊:“我等你,老板。” 被揽进沾着水汽的怀里时他调整了下位置,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应时序给他揉腰按腿,力度刚刚好,他在昏昏欲睡时听到她问:“冷吗?” 如果没有应时序,这个时候他应该独自缩在那栋破旧小楼的硬木板上发抖,但是现在他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有可以抵御寒风的胸膛依靠,所以他说:“不冷。” 他睡意全无,充满爱恋地吻在她的唇角:“一点也不冷。” 应时序沉默,抚摸的动作渐渐停下,她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语速缓慢:“你在这里,住的惯吗?” 谢鹤辞不明所以,他心里咯噔一下:“老板,是我太吵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他惴惴不安,生怕应时序下一句就是让他回到隔壁,连忙保证:“我会很小声的,真的!别……别赶我走……” 应时序听出他的慌乱,哭笑不得:“谁要赶你走,问你住的习惯不习惯,要是有哪里不便就给我说,我好吩咐他们给你准备。” 她把人紧紧搂住,安抚怀里受惊的小兔子:“胡思乱想什么。” 见谢鹤辞冷静下来,她突然道:“你考上的哪所学校?” 谢鹤辞一愣:“……S大。” S大是出了名的不好考,谁家孩子要是上了这所大学不得敲锣打鼓宴请全村,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应时序问:“如果再参加高考,你有把握能考上吗?” 谢鹤辞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能。” 他说:“我能。” 应时序摸摸他的脸颊:“等到来年开春,我送你去复读。” 谢鹤辞猛地抬头。 她平静地注视他:“小辞,你不该止步于此,你会走得更远,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我相信你可以。” “不过到时候会给你办走读。”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