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悲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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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是双胞胎,但父母对二人的态度确是一个天一个地。 金贵珍夫妇常年外出打工。自小学起,时安就被送到镇上读小学,mama在学校附近旁边租房子带着他。时依则不然,被留在村里读小学,回来要烧柴煮饭干农活照顾年岁已大的爷爷。 初中,时依到了镇上,时安和金贵珍去了城里。除了过年的短暂相聚,时依一年到头来也没怎么见过时安和爸爸mama,她与脾气大的爷爷相依为伴,轻则骂,重则打。乡镇里校服并未普及,时依常年穿着破旧的,老土的,金贵珍换下的外套,遮住身躯。长长没有打理的枯燥头发盖住脸庞,瘦小又可怜。 同学们不愿意跟她玩,说她脏。老师也不喜欢她,曾带着赤裸裸的恶意问,你天天穿这一件衣服不会臭吗。 时依羞红一张脸,太过难堪。可她能怎么办呢,她只有这么一件衣服。 最难熬的还是冬天,天气冷的可怕,水管都被冻上,蔬菜上长满冰霜。她手上全是冻疮,在轻薄的被窝里发抖,心里想着等mama回来就好了,到时候也会接她去城里上学的。 是的,在还小的时候,她也这般希冀着。 可一到过年,大家都回来了,他们四人像是一家人,和和睦睦,亲亲热热。时依就显得格格不入,站在一旁,被呵斥着洗衣做饭,哪里是女儿啊,明明是个伺候人的丫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又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烟花鞭炮声四处炸开,硝烟味从老远传过来。 时安脸庞白嫩,穿着新衣服。他对meimei印象实在稀少,只依稀记得她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他把大白兔奶糖递给meimei吃。meimei接过,笨拙的打开,含在嘴里,眼里流下泪来,冬天只穿一件破旧的棉袄,她身子都在抖,牙齿在嘴里打架,她说,“时安,我冷。” 时安这才发现meimei穿得是多么简陋。他沉默,把一年攒下的钱悄悄拿给meimei,叮嘱不能被mama知道。他知道mama对他和meimei是两个态度,常常夸他是人中龙凤,将来是要耀老时家门楣的,对时依则是骂着赔钱货。时安意识到这不对劲,可他开不了口。 有了时安接济,时依日子才过得好了一点,她在放学回家前去买了内衣,她刚刚发育的胸在上体育课时终于不会上下颤抖。她去商店买了包卫生巾,在每月来月经时才不至于窘迫的害怕单薄的布会泄露。她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这才缓解了在脏臭中被人嘲笑讥讽。 解决了生活中的难题,学习上的难题更是费劲。镇上和农村小学合并在一起上学,差异和沟壑马上显示出来。农村教学水平差,在别人早早背会许多英语单词时,时依还不会26个字母。 成绩是差异的具体化,她排名倒数,从未接触过的英语更是考得不忍直视。成绩优异的时安成了人人夸耀的对象,而她,时安的对比物,被指责着女娃就是没用。 在日日被洗脑的读书改变命运的教育理念中,时依咬牙,告诉自己,读书吧,改变命运吧,后半辈子要是像这样过活,还不如去死。 一直到初三那年,爷爷在霜地上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几天,两眼一闭,死了。金贵珍等人过完年刚走,又急急忙忙请假从外地赶过来,草草办了个丧事,收了一大笔礼金。 白天披麻戴孝哭得惨烈,别人看了都要夸一句好孝心,到了晚上,坐在老人刚死的床头,点了点口水,笑意盈盈数着今天受的钱。时父喝了酒,骂哪个哪个给少了,不讲情义。 时依只觉得死得好,心里畅快,这个家里只有时安这个天真的家伙真的在伤心。他抹抹眼泪,眼睛哭得红肿,把时依叫到一边,把这几天收的几十钱交给时依,摸了摸口袋,又掏出一把巧克力来,塞到她手心。 这笔钱连同过年时节给的那笔,一齐被时依封到她的床头柜。可实在不巧,被临走前翻找东西的金贵珍翻了出来。 眼睛蹬得比牛大,鼻子气出两个大口,嘴巴向四面裂开,喷出的全是口水。时依被金贵珍不由分说甩了一巴掌,骂声震天,“你个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偷钱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赔钱货。” 巴掌批头盖地落下,时依嘴唇蠕动,什么也没说,她知道没有解释的必要,被踢翻在地时熟练的蜷缩在地上,保护好头部和肚子。时安慌了神,连忙护住她,喊道,“mama,别打了,这个钱是我给她的,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拳交被隔开,时依被时安护住。金贵珍自然是不会打宝贵的儿子,只怒其不争,苦口婆心劝道,“你把钱都给她干嘛?她一个赔钱货,过了今年我就要找个人把她嫁了,她嫁了人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把钱都给这么一个外人干嘛?” 金贵珍数了数钞票数,心里怒火更甚,“你把生活费全给了这丫头,自己一点也没花?你怎么那么傻啊我的儿啊!” 骂声劈头盖脸砸来,时依却如遭雷劈。过了今年就要嫁人?那时候她都没满15岁啊,就要嫁人? 村里读完小学和初中就嫁人生子的不少,有的出去打几年工回来照样嫁人,然后就是生几个儿子,养育孩子,干农活,一生草草渡过。这实属没办法,成绩差,读书的路走不通,又被常年洗脑打骂。给了彩礼就算别人家的人了。 时依不想嫁人,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可要怎么逃,她没有钱,怎么坐车都不知道,甚至这山村都没出去的车,要怎么逃? 绝望,太过绝望了。 时安也很震惊,他也听过许多初中就嫁人的传闻,玩玩没想到会发生到自己meimei身上,他心头一横,知道自己必须为她争取一把,“mama,时依不能嫁人,她要去读高中。” 两双眼睛都震惊的看着他,金贵珍不当回事,“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都打听好了,嫁给那年纪大的可以得十几万嫁妆。她是我亲女儿,我肯定不能给她嫁给那老光棍,有几家在外边打拼得挺好,新房子都是修的好几层的,嫁妆少点就少点,只要不亏待了她。” 时安一脸决然跪下,说,“时依不去读书,我也不读了。” 是威胁。 金贵珍气得火冒三丈,那赔钱货被她宝贝儿子护着,打也打不着,只能骂骂过个嘴瘾。她去找时父,时父抽了口烟,把挡住电视的金贵珍推到一边,皱眉道,“这事你们自己商量去,别打扰我看电视。” 金贵珍叉腰大骂,“你个窝囊废,整天除了吃了喝,喝了睡,还会干嘛?哦!还会在外边找女人,对自己家里一点也不上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时父吼道,“够了!” 说罢摔门而去,估摸着是又去赌了。金贵珍大哭,心里委屈,自己儿子,老公一个也不向着自己。儿子偏心那赔钱货,男人赚的钱要不是她发现的早,估计会大部分送给外边的野女人了。 送给外边的野女人,还不如送时依读书呢,起码这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跟她亲近些。当然也只是想想。 舍不得儿子再跪下去,金贵珍擦擦眼泪,提出个条件,时依要是考上了市一中,就让她继续读。这条件提得刁钻,这镇上的初中也不多好,每年能考上市一中的也就年纪前几名。金贵珍自然觉得时依考不上,还稳住了儿子。 嘿!哪成想市一中分数线降了不少,时依这丫头也是努力,居然真的考上了! 她运不绝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