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月
的确如会小星所说,她和上辈子一样不是痛经体质。所以她即使经期也如往常一般处理公事,会叶蓁最开始的几个月总是试图拦下她,都被会小星说服了。“我有分寸!”会小星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会叶蓁只得另寻他法。刁暇某日带来新的消息,说会叶蓁近来常去城中书肆,甚至阅读的还都是些医书。会小星了然,对着刁暇神秘兮兮地招手,刁暇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顿时欣然凑过去,接下了会小星从桌子下变出的一串葡萄。 刁暇最喜葡萄,会小星因此在府上备了不少,若是他带回了让她满意的情报,便奖励他一串。刁暇来得频繁,即便无事路过时也会进来转转,因此这葡萄也不会浪费。刁暇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吃葡萄,毕竟在成宁这仍是很名贵的水果,刁家也算不上什么名门贵族,并没有财力能让他频繁吃自己喜欢的食物。会小星在给刁暇安排了“青蜚探”这个职位后,登门拜访了刁容立,席间偷偷向老师打听,知道了刁暇小时候吃葡萄的时候满面欢喜,并念念不忘了很久。自此她便想方设法购来些新鲜的葡萄放在府里,作为给刁暇的奖励。 “青蜚探?那是什么。”刁暇当时带着叔侄的谣言来交代工作,会叶蓁离开后,会小星招呼他在案前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串葡萄,“就是你的职位啊,收集情报的这个。”虽然是我编的。“欸——”刁暇接过那串葡萄,rou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会小星这才放下心,刁暇上次吃葡萄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把这个当做赠礼,会小星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既是职位,那我可有俸禄?”会小星一指他手上还未开吃的葡萄:“这个,当你的俸禄怎么样。”“长乐郡主当真大度。”刁暇知道青蜚探云云不过是个玩乐的称谓,但在城中收集八卦上报还能吃到葡萄,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而且就算不当这青蜚探,他也喜欢到处听八卦。 会叶蓁对葡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也不记得会小星有多喜欢葡萄,来常盈后府上水果却被葡萄占了大半。直到他撞见刁暇在会小星屋里,与她在案前对坐,他在门外只看见会小星剥了颗葡萄送到刁暇嘴边。 会小星看见他了,用那只还沾着些葡萄汁水的招呼他。刁暇回头,看见会叶蓁笔直地站在门外,他寒毛直竖,下意识停住了还在动的腮帮。会叶蓁笑起来,“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看来葡萄是给谁准备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刁暇见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才转过头继续嚼嘴里的葡萄。“我明日是不是就会被逐出常盈啊。”“大概会被禁止踏入东夭府吧。”会小星又剥了一颗递过去。“东夭府?这处府邸吗?”刁暇不敢再直接用嘴接了,他伸出手,会小星却向旁边一闪,略显强硬地往刁暇那伸得更近。 刁暇暗叫不妙,怕是又有什么任务了。“对,我近日刚取的。本想着明日去铁匠铺取雕好的牌匾,但正巧明日商会那边要选新的会长,需要我出面……我可靠的青蜚探可否替我跑一趟呢?”会小星晃晃手上的葡萄,刁暇扬起眉,将落下的几缕发别到耳后,凑身咬过了她指尖捏着的果rou。 会小星满意地点头,“不愧是我得力的青蜚探。”刁暇将葡萄咽下去,“商会那边不用半日就结束了吧?铁匠铺老板那边需要我去打听?”会小星就喜欢刁暇这股聪明劲儿,她靠过去,与他耳语:“会叶蓁好一段时日没去铁匠铺了,你向老板打探下会叶蓁之前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中意的武器。”“好。”刁暇一撑地面,站起来简单行了个礼,“今日也多谢长乐郡主盛情款待了。” 府邸大门很快挂上了牌匾。会叶蓁在几日后收到了会小星送来的一把剑,剑柄上内敛又精致的花纹极具特色,他一眼便认出是他上次去铁匠铺相中的那一把。说起来离那时已过去将近半载了。 会小星的生活还是原来那般。身高稍微长高了些,但和会叶蓁一比还是矮的很。 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会小星扯了扯齐胸襦裙的上沿,明显的沟壑从衣物下延伸出来,不管不顾地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会小星完全没料到能发育得这么快,她上辈子23年也没发育到这种程度。现在胸部的大小已经与成年女子无异,甚至还是那种,在成人里也比较突出的大小。 看起来不像是12岁小女孩的发育程度。虽然她可以确信自己身体很健康。会小星叹气,以后出门的时候穿裹胸布吧,运动起来也能舒服些。至于在府里……会小星走到廊上,会叶蓁已经起来了,正在院中把玩那把新的剑。发育这半年他也天天看在眼里,无所谓。 会小星有些受不了了。 胸长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地长并不能明确地意识到变化。但在13岁生辰过后不久,会小星难得有一次对着铜镜自照,深邃的乳沟像是要吸进去什么似的。因为襦裙上方的绑带,暴露在外的几乎一半的乳rou被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轻微的动作就能带起一阵rou浪起伏,更不用说那包裹在内的下半,即使特地在内衣胸下扎了两圈系带用来支撑,仍然止不住它因重力欢悦地跳动。 感觉已经超出了一般巨乳描述的大小。会小星开始回想上辈子看过的av,没记起有看过比得上自己大小的。 自己对襟的衣物大都是些需要以郡主身份出席才会穿的华贵盛装,她不想刻意去买新的对襟常服。会小星喜欢齐胸襦裙,决不会为了区区巨乳而放弃自己的爱好。 至于在府里的时候,会叶蓁……就随他看吧。也不会少块rou。反正他这一年也都一直看过来了。 会小星过了13岁生辰后一个月,会叶蓁到了弱冠之年。他20岁生辰当天,收到侯娈姝寄来的一封书信,她在信中将取字一事交给了会小星。 “母后说你的名是我取的,那我的字交给你取也算是有来有往。”会小星大惊,取字这种事可以这么随便的吗?不过这倒也符合侯娈姝的行事风格。会小星接下了这个重任,从房内翻出了保存完好的《诗经》,是小时候会叶蓁曾给她读过的竹简,会叶蓁在她学会认字后将这竹简赠与她,会小星一直好好地收着。 她知道会叶蓁的名也是取自《诗经》,就想着再从中找能与名呼应起来的字,那天会小星房内的油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会叶蓁如往常一般起床,打开房门就见会小星坐在廊上。她手里攥着一张宣纸,听见房门的响声,一下子跳起来,朝着会叶蓁展开那张宣纸,是她的字迹。 “秾华!叫‘秾华’、怎么样……?”她本满溢着朝气的声音说着说着便弱了下去,“你喜欢吗?”会叶蓁摸了摸她的头顶,散开的黑发略有杂乱,有一簇躺在洁白的胸口上,发尾溜进双峰间的沟壑。会叶蓁别开视线,庆幸自己现在散着的头发能遮住耳朵,“我很喜欢。”眼前的少女霎时拨开脸上的忐忑,冲进他怀里紧紧地搂住腰身。“秾华!会秾华!”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带起熟悉的清香。会小星之前不是没有这样抱过他,但现在……那两团软rou的触感实在太过明显,会叶蓁晨起穿得少且随意,小侄女双乳的温度和压迫感隔着几层衣物传到他的腹上,他感觉大事不妙。 会叶蓁及时地推开了会小星,会小星沉浸在取字成功的欣喜中,完全没介意被推开的事,跳着回了她的房间。会叶蓁低头,又马上抬起,看来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可以的。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表明,他认为此生都与他无关的那些情感和冲动,就着她为自己新取的字,一股脑地冲进了自己的体内,开得比此时的花朵还要繁盛,快要在骨髓上都缠满密密的茎,把他拖进一去不返的深潭。 会小星躺到榻上,决定补觉。她阖眼,想起会叶蓁打开门时带着睡意的容颜,还有他的衣着。 刚刚趁着会叶蓁难得衣冠不整上去贴了一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