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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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想过要求北辰什么。 北辰之前最讨厌他管着自己,不光不许他说,还要与他唱反调,去哪里都不告诉他,故意玩失踪,振振有词说想要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感受,他习惯了把所有的想法埋在心里默默消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北辰会告诉他,你可以的。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对方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有几分严肃了起来:“你到底在想什么,连涯。” “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提,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舒服,你也要直说。”他从没有想过两个人之间还能有这种问题:“你可以和我生气,可以和我吵架,也可以对我提要求,只要你不和我分开,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本来是严肃的,说着说着眉目却渐渐又无奈地软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你情缘啊。” 他一边觉得对方是个笨蛋,一边又觉得有点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安抚地亲了下连涯的唇角,而后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 如果是在吃醋,最近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他回忆着这几日连涯的举动,才发现对方早就在一些细微之处表达过自己的不满,像不满主人又过于听话的猫,不会靠喵喵叫与搞破坏来引起注意,只会默不作声把尾巴缠上对方的小腿,暗暗抬头期待着对方的回应。连涯的手臂有力,他埋在怀里,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对方在头顶沉默了半天,终于肯开口承认:“我很嫉妒你的队友。” 他早就看那人不顺眼了。那个人占用了北辰太多时间,还很自来熟,竞技场里的互动想想肯定也不会少,如今还和北辰在同一队里,代替了他的位置,无论是从情缘还是从队友的角度都让他很不舒服。北辰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生气与不耐烦,反而埋在他胸口的布料里闷闷笑了几声,心情不错的样子,耐耐心心和他解释:“他有情缘的,我和他并没有什么……” “可我不想你和他打。”这种说辞显然说服不了连涯:“我想你和我一起打。” 他难得这样执拗,像个得不到答案就要耍赖的孩童。北辰却受用得很,好奇想抬头看看对方的脸,又被扣住后脑,强行埋进怀里:“我不想你和他吃饭,也不想你看他的信,不想你每天都提起他……” “你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我,我也可以的……” 他情绪积压了太多太久,说着说着,竟然有一丝明显的委屈难过,语气也低落下来,默不作声悄悄抽了抽鼻子,手上的力道却大,仍然霸道地紧紧抱住他。北辰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伸手回抱住他安抚,实在憋不住,还是慢慢跟他说了实话:“其实有些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他怎么可能不想和连涯在一起。 无论是情缘还是队友,连涯永远是他心中的唯一人选。只不过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自负,只一股脑拉着对方,而是难免的有了些自卑感。他并非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和连涯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就算一起打队也会成为队伍里的短板,倒不如趁如今赛季末先和别人练练手,整理一下思路,下赛季才好堂堂正正站在对方身边。 “我早就想好下赛季要和你一起打了,队名我都想好了,我只是怕到时候拖你后腿,先和别人练练……” 他还记得之前分手后连涯和太虚打过一阵子,一想起曾经撞见他们二人排队就心有戚戚,生怕对方拿太虚与他对比,发现他从相貌脾气到技术哪里都不好,根本不配做自己的情缘,所以每日愈发苦练,只希望两个人的距离短一点,再短一点。 “我不想和别人打……我只想打剑蓬,只和你打剑蓬。”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漂亮话,也不擅长剖析自己,几句话说的笨拙又磕磕绊绊,到最后还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含糊着低了下去,只觉得脸上有些热,下意识把脸埋在对方怀里。连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他只能听到急促不规律的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不多时耳边低低一叹,连涯低下头,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神情,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已经被结结实实吻住了。 有手从他的衣摆探入,一寸寸往上,被摸过的地方火一样发起热来,舌根也被吸得发麻。他弓了弓身子,被又亲又摸得浑身发软,神智也昏聩,知道这算是把人哄好了,也并没有抗拒,顺从地被人压在身下,甚至主动张了张腿,更加方便对方动作。床幔放下,烛光都变得影影绰绰,他无意识抬了抬胳膊,手突然碰到了枕边的东西,是刚刚自己放在这里的,蓬莱队友的来信。 “等一下,信,信……” 到底是队友的心思,等下弄坏弄丢了该如何是好。他挣扎了下,推了推连涯的肩膀,想先把这几页纸放到别的地方,却未曾料到腰间的手一下子加重了力道,颈间的亲吻也变了味,惩罚一样被重重咬了口,激得他浑身一颤,低低叫了一声。 “还要想着别人?” 连涯似乎真的有几分动了怒,目光里带了些狠戾,盯着他看时好似见了猎物的野兽。他还没有见过对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试图辩解:“没,先把信拿走,别等下弄坏……” 这属实是越描越黑了。 红肿的唇瓣被对方含住反复亲吻得有些发疼,guntang的手掌从他的手肘开始,一点点往上摸遍了他的小臂,最后与他十指相扣,拖着远离了那几页碍眼的纸张。 “不许想他。” 只能想我,只能看着我。 手指被握得发疼,他完完全全笼在对方的阴影下,难得见到连涯这样凶狠霸道的模样,忍不住瑟缩了下,有些惧怕的同时又觉得新奇刺激,当真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人,再也移不开眼,分不出心神去想其他了。 “只能喜欢我。” 连涯哑声说着,掐住他的腿根,把自己深深送了进去。 “花间乱洒想要开奶,被,被我无涯隔住……” “花间南风出过,奶毒圣手也给,可……可以去转花间……嗯……” 薄薄几页信纸被他捏在指间用力攥紧,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褶皱,掌心出了汗,湿漉漉的,墨迹浅浅晕染开。他整个人跪在床上,手里攥着蓬莱队友的信,xue内夹着蓬莱情缘的rou茎,支撑不住,整个人上半身塌在被褥里,偏头勉强念着队友给自己的留言。脑子被快感占据,一片混沌,根本没法思考信里的含义,念了没两句就羞耻得进行不下去,偏偏连涯不放过他,见他停下,就只退到xue口浅浅戳弄:“怎么不念了?” 被干熟的xuerou殷勤地嘬着一小截rou茎,里面却更加空虚麻痒。北辰实在受不了这不上不下的快感,动着腰想主动吞入,又被人按着后腰抵开,直把他逼得开口求饶:“我不看信了……嗯……我想要你……” 连涯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在床上却好似变了个人,怎么求都没有用。他实在没办法,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硬着头皮凝起心神接着念:“奶毒这时候有女娲,控,控制可以不用……嗯……” 他开始念信,体内的rou茎才终于赏赐般动了起来,直把他干得摇摇晃晃,几乎跪不住。肚子里的rou茎热烫,胸前的奶尖埋在被褥里,随着动作摩擦得发疼发痒,下身也硬着,随着动作动情地吐着清液。好好的一句话被他念得颠三倒四,夹杂着喘息呻吟,他自己都过不了脑子,只知道撅起屁股迎合,在对方几个深顶之后浑身颤了颤,而后低低哭叫一声,整个身子软下去,被硬生生cao射了。连涯却还是没饶过他,稍稍让他缓一缓神,就接着动了起来:“你们这波可以不用管花间,他乱洒用过,暂时没什么伤害。” “别,别说了……” 他没想到连涯真的听了进去,一边干着自己,一边还要不疾不徐在床上教学。信纸早就被弄脏了,汗水涎水甚至沾了些精水,糟蹋得一塌糊涂。连涯揉捏着他的臀瓣,一寸寸摸着他身上的吻痕,向前拢住他薄薄的一层乳rou,玩他早就发烫发硬的乳尖:“继续。” “呜……我不念了……放了我……” 他没想到连涯会这么恶劣,一边又被摸得实在舒服,挺着胸膛往对方手心里送,一边红着耳尖呜咽求饶。他哭得可怜兮兮,温热的泪水沾湿了脸颊,连涯却难得心硬,指腹揉搓着他的乳孔问他:“这局赢了?” “我,我不记得了……嗯……别问我了……” 信纸上的字密密麻麻,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一行都看不真切,只知道弓着腰夹紧xue里的rou茎,被干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最后被内射时心里甚至长舒一口气,又爽又怕,整个人瘫在床褥里喘息,以为终于结束,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颇为体贴地帮他把信纸翻到下一页。 “接着念。” 连涯凑到他耳畔不容置喙地低声命令,一边伸手捞在他的腰间。 “北辰!” 又是名剑大会开门之前,蓬莱队友到了二人约定的地方,一看到熟悉的人影便大步上前打招呼。对方却不像往日一样走过来与他勾肩搭背,反而躲避一般往后撤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咳……” 北辰偏头咳了一下,他唇角破了一小块,还肿着,颈间的牙印也刚刚开始结痂:“今天打完之后咱们就歇了吧?反正这赛季也没几天了……” “既然没几天了,为什么不打完?”蓬莱队友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奇奇怪怪的,眼神还往他手上瞟:“还有我上次写的信呢?” 北辰又低低咳了一声,身后的奶毒反而比他先明白了什么,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他忍不住有些脸红,看着一脸迷惑的蓬莱队友,最后还是直接开口,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隐约的炫耀: “没办法,我要陪情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