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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周岁十四,小丫头其实是预备着今晚发生点什么,结果陈承平看着半点想法都没有,到了十点就嚷着熄灯睡觉。 她闻言钝钝地哦了一声,钻进他怀里,什么也没说。 倒也不是失望,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又不只是他才会躁动……她也贪恋他的亲吻,贪恋他炙热的目光和guntang的怀抱。 陈承平其实也难受得够呛,这小丫头发育得早,摸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胸前还有两团柔软的东西一直蹭他,他得把盆骨前倾到很离谱的角度才不至于让兴致勃勃的性器碰到她。但这个姿势保持起来实在艰难,又听她呼吸轻得像在压抑,他不免开口:“在想什么?” 她顿了顿,抬手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想要你。” 她想要我。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燥热都有了个出口,他猛地翻过来压住她,落下一个近乎凶狠的吻。 疼痛、缠绵、温柔,他好像要在这个吻里把心都交出去,舔舐、轻咬、吮吸,她也像末日狂欢一样迎合他的热情,简直像要把灵魂都奉送给他。 许久,他微微喘着撤开,看着少女泪意朦胧的眼睛,嗓子有点哑:“想好了?” “嗯,”她低低回应,握住他的手,引着他将手伸进来,握住她的胸乳,“来。” 成熟的灵魂与生涩的身体,生涩的灵魂与成熟的身体,第一次两相碰撞,算是有个差强人意的结果。他足够温柔,那阵疼过后就没那么难熬了,可第一次有人造访的甬道含住那么张牙舞爪的来客,她的身体只剩不安,全无快慰。 他没有着急,缓缓动了两下,先射在套里,把自己拔出来。她下意识地合拢颤抖的腿,却又让他将手伸了过来,那只手沾了爱液在她外阴处肆虐,这才让她尝到点蚀骨的欣快。 他看着身下嫣红湿润的小脸,心头微微发烫。 不急,他还有长夜漫漫,还有无数个长夜漫漫,能将他的小丫头吃个干干净净。 洗完澡,看她底下没有撕裂,再压上来时他便放肆了一些。 他简直是拿出了他所有的耐心,磨得这具稚嫩的少女身体在他身下展露出千般娇媚,像朵情欲催开的花。到了后半夜,她甚至食髓知味地主动攀上来,放浪的字句持在舌尖,招得他恨不得能沉溺进这片无尽的欲海里。 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那天晚上两人缠了分分了缠,他买的一盒五只装的安全套用了个干净,天都亮了才算偃旗息鼓。她在他怀中睡得安稳,一张小脸布满温热的薄红,被他咬肿的嘴唇微微扬起,像睡梦中也在讨吻。 他收紧手臂,感觉心里从未满得那么厉害。 就像这世上终于有一个人,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11 沈平莛是在小丫头寒假离校那天造访的。 “我……想见见你,”他站在街头的风雪里,大衣里面是齐整的西服衬衫领带,眼神晦暗而疲惫,“急着走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小丫头看了他片刻,收了伞,钻进他的伞下:“不急,我今年不回家。” 一家他熟悉的淮扬菜馆,可一桌五道他爱吃的菜,全是她点出来的。她脱掉羽绒服,神色有些淡淡的,声音不高:“还没恭喜过你,那么年轻的地级市常委。” 沈平莛闻言,意识到她仍然关注自己,心头微微一暖,缓了神色:“我很想见见你。” 她颔首。 “朋友,没有什么暧昧,”他一笑,解释道,“忙了两年终于有个能透气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你,已经没人可以闲聊了。” 她神色微微一动,给他倒了一杯水推过去:“很荣幸。” 冬雪天,靠窗的卡座,热腾腾的饭菜氤氲眉眼。两位说不上朋友的朋友自在地谈天说地,往日的戒备就像春日的余冰一样,骤然化了个干净。 他难得笑得这么真挚开怀,待好饭至末,更是忍不住觉得,他是会很乐意有这样一位夫人,名花解语,风采动人。 无酒无茶,吃完出来也快八点了,天地负雪,冷冷清清。 沈平莛说要送她回家,她应了,又颔首:“正好,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难得升起一些期待,随着她进了个老旧的小区,甚至随着邀请上楼,跟着她回了家。一进门,他望见费心的陈设,有些惊讶:“这是你的房子?” “对,刚装修好不久,”她打开暖气,再脱外套洗手,回来给他泡茶,“坐一会儿吧。家里房间很多,你要留下来也可以。” 这句邀请就怎么说也暧昧了,他看着她忙活的背影,看见一些窈窕的曲线。 是个大姑娘了。 一杯guntang的茶水放到面前,沈平莛一闻,再尝了一小口:“曼松。” 她笑,坐到对面来:“好茶也给你上了,该聊聊你来找我的原因了。” 他也笑,放下杯子:“我怕你不爱听。” “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多听你说说话。” 他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慢慢道:“这回背了口大锅。” 她实在是个绝好的听众,能明白他所有的考虑犹疑,又从不将指责出口。含蓄的抱怨说完,他饮了一口馥郁的茶水,胸口的苦闷都随着一口热气消散了个干净。 她微微一笑,给他添上热水,转到轻松的话题。 舒适的沙发,漂亮年少的女主人,极有巧思的装潢,翠意盎然的绿植,一杯guntang的好茶,源源不断的谈资。 他恍惚觉得,已经快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十点,挂钟响了一声,她偏头一看:“该睡觉了。你明天再走吧。” 他应下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干净:“家里人给你买的房子吗?这边离学校倒是近。” 她解释:“自己出的钱,挂在聂郁的名下。” “聂郁?” “你现在还不认识他。” “意思是,以后我会认识的。” “嗯,”她轻轻一笑,进房间去拿换洗的内衣,声音遥遥传来,“你当年说,要他给你当总参谋长。啊,不过过两年都没有总参谋部了。” 总参谋长。 他信她的话,有一天,他能将这句话,说给那个叫聂郁的男人听。 小丫头的睡衣特别可爱,白色的毛绒兔子,两只耳朵垂在脑袋后面。沈平莛颔首,正见她踩着拖鞋向自己走来,正想赞一句,她却直接撞进了自己怀里。 “……小宁?” “我故意的,”她抬起脸,坦然得招恨,眉睫下点点碎光,“你穿得好色,我能帮你脱吗?” ……色?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 纯黑的廓形羊毛大衣,西服西裤,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衬衫,一条深红的领带。 他开会都是这么穿的。 “哎呀,别管色不色,也不许反驳我,”她露出一点少女的娇态,却说破他所有考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脱一脱,摸一摸。” 就。 他失笑,抬起手臂:“来吧。” 说着不会对他做什么,她这手法却着实色情,解他衬衫扣子时还揉了两把他的胸肌。 这老男人身材真是不错,从年轻到上了年纪一直都挺不错,看着清清瘦瘦一杆俊骨,实则衣服底下该有的都有。她仔仔细细打量过了,又仔仔细细摸过了,心满意足地退出来,却被他一下子揽住了腰。 一个清瘦的下巴靠过来,吐息里有茶叶的香气:“可以做点什么。” “……啊?”她都有点紧张了,吞咽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他轻笑一声,“你说不会对我做什么,但也可以做点什么。” 重音落在“可以”上,视线更是相触便缠在一起。 京城一个平常的雪夜,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都惊讶于他竟然会向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求欢,可进入她的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蚀骨几分,鼻尖温香,手底软玉,让他一夜过后都有些舍不得离开。 临近中午她才起床洗漱,赤着脚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揉着眼睛发消息一边问他:“我记得你不会做饭。”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旁边烧着准备泡面的水:“应该能吃……把鞋穿上吧,暖气朝上走,脚还是很凉的。” “马上,”她打了个哈欠,“我得给男朋友发个消息,告诉他我出轨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玩笑,但觉得有几分好笑:“陈队长吗?” “对。” “他会不会很生气?” “可能会,但是应该不会特别生气,”她想了想,最后自己点了下头,“毕竟我跟他说过。” 他怔了一下:“什么说过?” “说他是报纸我是白纸,这样不公平,”她回身穿鞋,懒洋洋地过来抱住他,“亲一下。” 他低头轻轻吻她:“那你要给我一个名分吗?” “你要名分做什么?”她诧异,“咱俩除了陈承平还有都认识的人吗?” 他闷闷一笑,把她推出去:“马上就吃饭了。” 沈平莛在小丫头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除了第一个中午以外饭都是她做的,一直没出过门不说,走的那天还顺走了她茶柜里所有的好茶。 她也不生气,笑骂一声贼不走空,跟着关上门出来,却正碰上邻居。 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肩背挺拔,头发很短。 她瞳孔微微一缩,但只是含笑示意,楚循迎上那张漂亮小脸,一点异样浮上心头:“小姑娘,你认识我?” “现在认识了,对面的睦邻,”她笑了笑,“叔叔你好,我叫宁昭同,上个月刚搬过来的。” “哦,小宁你好,我姓楚,”楚循挥开那点思绪,又看了看她旁边眉眼秀致的青年,“你们先走吧。” 沈平莛颔首,牵着她下了楼梯。 等出了小区,他问她:“认识吗?” “我都没想到这么巧,”她笑着摇摇头,“认识,老陈顶头上司。” 寒假不回家,在北京待着也没事儿做,小丫头干脆跟沈平莛回了扬州。他往外说她是二舅家的外甥女,一个那么小的姑娘也不好单独放到外面去住,便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宿舍。 政府大院冷清破旧,他又常常要去市里加班,她在家待了几天有点待不住,干脆出门买东西。当晚沈平莛回来,见门口挂着的对联灯笼,差点都没敢进门。 不过这手字还挺有意思,笔力软弱却隐见风骨,看来是小丫头亲手写的。 再过几天,政府彻底放假了,他也不加班了,陪着小丫头各景区逛了一圈。奈何自己治下满地都是熟人,从瘦西湖出来她就有点兴趣缺缺了,他安抚了几句,带着她回了家。 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这么多年,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家人过一个年节,电视手机都看腻了,最后只能将大半时光都耗在床榻上。 一个年过得荒唐又yin乱,除夕当晚借着春晚声的掩映,两人在沙发上闹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她趴在他身上撒娇,说她腿软走不动,他还想借着话头再教训她两回,却摸到她大腿都在轻微颤抖,看来是真做过头了。 初二,陈承平的视频过来了,她利落地接起来,有几分可恨的坦然。他听见电话那头笑骂两句,却一句重话都没有,心底反倒生出些荒唐意味。 这算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纠缠不清。 却还都不愿意放手。 12 Offer到手,学分修满,顺利毕业,丝滑下签,十五岁的小丫头要离开祖国,去剑桥留学了。 秋季入学,离起飞还有半个月,陈承平演习来不了,沈平莛也请不下假……好在,聂郁趁着暑假来了一趟,准备送她上飞机。 腼腆的少年依然腼腆,看着她就能红了脸,她心说这样不行,拉着他的手走到树荫底下,小声道:“郁郁,我有男朋友。” 聂郁一下子僵住了。 他见过陈哥,他知道她有男朋友,却没办法开口否认他的动心。 “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我不能耽误你,”她闷闷不乐,“郁郁,你特别招人喜欢,肯定有很多女孩子想追你。” 他僵得更厉害了:“……他们?” “哦,”她站直了一点,“我有两个男朋友。” 聂郁简直手足无措:“同、同同,你这样、我不是想指责你,但是你这样不、在别人看来可能比较……”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要没有人在这段关系里受到伤害,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她解释道,“就当是open relationship吧,他们身材都很好,活儿也很不错,我不想挑一个分。” 活儿不错—— 他涨红了一张脸,又羞又愤:“同同!” “好啦好啦,你不许跟爸爸mama说哦。” “……我知道。” 同同竟然叫他的爸爸mama叫爸爸mama哎。 “郁郁真乖,”她笑弯了眼,“走吧,下午还要去雍和宫呢。” 不带脑子地玩了小半个月,聂郁把她送上飞机,踏上回家的高铁,有些闷闷不乐的。 同同有男朋友。 还有两个! 想到什么,他翻出电脑,输入“open relationship”。 满屏暴论扑面而来,他睁大了眼睛,而后一把按上笔记本。 13 不熟悉范式,剑桥的哲学Master学位课程对她来说还是挺有挑战性的,何况她还同时准备着申请继续读博。好在半年的努力后四门课程的论文都有个好成绩,某位世界知名的哲学家也有意带她,终于能有个稍微轻松些的日子了。 十二月。 她突然想起一个特殊的日子,回厨房看了一眼。 材料足够…… 要不去伦敦找一找他。 伦敦政经经济学史的课堂上,她一眼就将那张亚洲面孔挑出来了。没有任何烫染痕迹却精心修整过的短发,五官秀气到精致,若是认真穿女装,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男孩儿。 周遭喧闹,她没有磨蹭太久,走到他面前,递来一盒香气扑鼻的甜点:“玫瑰馅儿的梅花糕,你mama托梦让我给你送的。走了。” 在异国乍听到中文,薛预泽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一偏头看她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大衣长靴很英伦,极长的黑发却挽得非常中式。一支镶嵌翡翠的檀木簪松松固定住满头青丝,除此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配饰,素净得只能记住澄澈的皮肤颜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一瞬恍然,看着眼前的梅花糕,喉间噎得厉害。 mama托梦,在今天—— 怎么会有人能把这些事摸得一清二楚,还用了那么荒唐的手段,说他mama托梦给她。 薛预泽盯着那盒梅花糕。 他不敢吃,却又忍不住想尝一尝。 总没有人会在那么多摄像头底下给他下毒……这个味道闻起来,真的很像mama做的。 深冬的伦敦阴沉沉的,他走到树下,突然下定了决心,将袋子里的梅花糕拈了一角放进嘴里。 死了也好,至少薛明望—— 甜蜜的滋味绽放在舌尖,他几乎在瞬间流下泪来。 这就是mama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