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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风雪

    

第1章风雪



    细雨绵绵,江波雾袅,潺泉微冻,破晓光芒黯淡灰丧,冷不丁吹来寒肃西风,飘来作呕的血腥味。

    巍峨宫銮皇殿前几日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嫡长子承王谋反,重兵在握的燕王得皇命杀进了京都,皇帝直接退位成了太上皇,燕王成为了新任陛下。

    谢榕面无表情,蜷坐在阴冷潮暗的地牢里。

    已被整整关了三天,送来的吃食粗糙发馊,难以下咽,无聊到撕碎干瘪的馒头逗弄脚边的臭虫。

    临近的囚牢关押着一伙亡命之徒,听闻狱卒言语,新帝即将登基,必定会大赦天下,他们这些死囚说不准也能活。

    所以对审判他们,判下重刑的右寺丞谢榕,没什么好脸色,挖苦嘲讽:“小白脸说不定比我们先去断头台呢,这般绝色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当初若放我们一条生路,何至于跟我们在同一个牢?”一人蓬头垢面,枯干粗糙的手指放在了腰带上,毫无顾忌的解开,隔着木栏,冲着他撒尿。

    丑陋的物件大大咧咧,短窄黝黑,令人恶心。

    谢榕不言语,宛若聋子般,更刺激了一伙人,开始对他评头论足,无外乎谪仙般的样貌,歹毒狠辣的心肠,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

    他们不就是强jian了几个妇人,难道她们不爽快?丈夫们离家多日,独守空闺的女子们该多寂寞呢。

    一堆烂yin虫,若不是燕王打进了京都,这伙人早成了刀下魂。

    谢榕垂首不愿看,几人兴奋非常,眼里的邪念妄图冲破身躯,全朝着他看。

    纤细白嫩的脖颈,腻如粉玉的面颊,樱润唇瓣,这人明明跟他们吃着同样的馊饭,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见光芒,可他就是这般诱人美丽。

    不远处的瘦削狱卒看不下去了,黑眸泛着狠意。

    虽说谢大人即将毙命,可好歹也是一官半职,是个为名除害的好官。

    手里甩着鞭子朝着门框一砸,直接把一人的指头削了半个,啊呀尖叫响彻,个个都往后退。

    “官爷,饶命!”

    “恬不知耻的东西!呸!”狱卒啐了口唾沫,回到原处喝酒去了。

    几个旁看的狱卒提醒伸张正义的人,“右寺丞沦落至此,看来是上头的意思,你何必出头,招这一身sao,安分守己些。”

    瘦削狱卒闷闷捡着花生米吃,隐没在旺盛烈焰的石炉旁,不再多言。

    半夜的残烛泯灭,偌大的天牢阴风袭来,囚牢门锁竟被解了开来。

    几只yin虫都是身上功夫不错,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耳精目明,最喜黑夜,困旷许久的身子迫不及待要滋润一番,雌雄不忌。

    “有人给我们机会,我最喜欢机会。”

    “我先来。”

    “凭什么你先?”

    “我先!”

    谢榕根本睡不着,眼下淡淡绿青,忽地睁开眼瞳,瞄准机会朝着门外跑去,没有半点功夫的弱公子怎么会是采花贼的对手,没过几刻便被团团包围。

    “跑哪儿去?”

    “好玩,让猴儿先来。”

    尖嘴猴腮的脸,伸出手指拽住了他衣摆,把人提留起来,扯他裤子。

    团围困住,恶心浑噩的面孔让他犯了呕,抓了一把干草狠狠塞入那人口,拔了绒靴里的匕首,一瞬割喉。

    滴答淋漓,染了一地乌血。

    匕首锋利、剧毒。

    “抓住他,杀了他!”见血引人发狂。

    谢榕已是穷途末路,抓着匕首的手冷汗直冒,若割破了一点皮rou,会即刻毙命。

    “看,她是女人!”

    ......

    “放肆!”

    那人乘着霜冻冷冽而来,黑色大氅,内着金织线团龙云纹的衣袍。

    这才攻下京都没几天,就已经穿上了龙袍。

    朱荀震怒,快步走来一脚踢了过去,那人碎了胸骨当即倒下,奄奄一息。

    谢榕还要再看,被他宽厚粗糙的手指盖住了眼,生生拽她起身,收了她手里的刀,黑色大氅把人裹紧。

    她已衣不蔽体,肩背白皙润玉,落入朱荀眼里,宛若烈焰焚烧。

    “不许睁眼,不然朕会挖掉你的眼睛。”

    这话是对谢榕说的,她死死抱紧男人的腰,缩成了鹌鹑。

    朱荀抱人起来,大步流星走出囚牢,一个冷漠眼神瞥动,身后的亲兵卫抽出了长剑,待主子走远,便把那几人碎成了泥,当花肥。

    谢榕窝在他肩膀,眼睛闭着,鼻子灵光,闻到了雪的味,闷声道:“下雪了?”

    “闭嘴。”头顶的男人回答无情,“再多说一句,朕割了你的舌头。”

    谢榕果真紧了嘴,拼命往男人暖和的胸口蹭。

    待上了马车,又不许看又不许说的谢榕被人压在了窗牖。

    炙火的舌尖探入她口,掐着下巴的手指泛白用力,狠命抵弄,她难耐反抗几下后予取予夺,忍受不住发出叫喊,也睁开了眼。

    朱荀舔了下她的下巴,凝眸冷情,听她喘息剧烈,“朕说过,睁眼就要挖你眼,出声就要割你的舌头。”

    谢榕打着寒噤,见他起身以为真要杀她,闭着眼睛蜷缩被他抬起下巴。

    车内未点灯,视线不明,他却看得清这人的肌理毛孔,倔强的灵魂。

    宽厚的手掌落在纤细易折的脖颈处,用了点力,明显感觉到她呼吸困难,手指抠着他的铁腕。

    把人掐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朱荀到底没忍心,给了片刻喘息后扯人过来,继续受着他蛮劲疯狂的吸咬,衣襟散开的两点快被捏爆,粉嫩guntang盛开在掌心,磨砺出艳红挺立的蕊。

    情动来了,谢榕抱着他的脖颈,缠绕,靠近,吻的绵绵柔意,压下他的狂怒。

    这鬼东西,最会骗人,此刻也不例外。

    朱荀不想看她,反手压她在貂皮毯,摆折屈辱的承欢,狠的一下挺进,剖碎石榴rou,撞到她断气,疼痛。

    把人当一亵玩的物件儿,随他暴虐的性子,磨肿xue口,撑平褶皱,喷在深深缠绵处。

    待入乾清宫,谢榕早昏迷到不省人事,凉泪横流,湿了半张毯。

    朱荀抱人下车,裹得严实黑密。

    压根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清风霁月、温和儒柔的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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