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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震荡好的差不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钟秒秒摇头。魏时迁当然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只可惜,钟秒秒是个实诚的人,并不会这些弯弯绕。钟秒秒担心的说:“我是说……魏先生和你父母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天之后,已经过了许多天,钟秒秒没有再去过魏家一次。魏时迁坐下来,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矮小的沙发和咖啡桌衬托着他逆天的大长腿。钟秒秒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善解人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果魏先生心里不舒服,可以找我倾诉,我会听着的。”“你?”魏时迁笑了,说:“不高兴的时候找别人倾诉,只会把不高兴的气氛传染给别人,这又是何必?”“话不是这么说的。”钟秒秒想了想:“人家都说,不高兴的时候倾诉过,心里就会舒坦一些。所以,魏先生如果心里不高兴,就找我来说吧,我想让魏先生高兴开心。”这大半夜的,钟秒秒穿着她单薄的粉色睡衣,坐在魏时迁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白”?反正那番话,在魏时迁耳朵里听着,和表白也没什么区别了。魏时迁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额角,感觉钟秒秒也太“不拘小节”。如果换了其他男人,遇到这样的场面,指不定就要“把持不住”,像自己这样坐怀不乱的绅士,真是世间少有。钟秒秒瞄了一眼魏时迁的手机,小声问:“魏先生……会恨你的母亲吗?”钟秒秒只是一座落地钟,根本没有亲人,所以她体会不了,被至亲伤害的感觉。但是想一想,应该是一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吧?魏时迁伸手拨了拨桌上的咖啡杯,淡然的摇了摇头:“不会。我妈对我很好,我怎么可能恨她。”唐歆要杀魏时迁,魏时迁却说唐歆对他很好。只差一点点,如果不是有钟秒秒在,那瓶被换掉的药片,根本无法被发现,魏时迁可能会因为突发过敏休克死亡。这不是反话,钟秒秒能看的出来。魏时迁笑着说:“那天你也在,你什么都听到了吧?我的亲生父亲……”魏时迁不是魏正林和唐歆的孩子,而是魏正林弟弟的孩子。魏时迁摆了摆手说:“我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我亲爸。”钟秒秒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就默默的倾听着魏时迁的话。魏时迁说:“是被绑架撕票死的,我和你说过,我这样的人,想要绑架我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清,并不是开玩笑。”可能普通人无法想象,觉得过于荒唐,过于不切合实际,但这就是魏时迁的生活。魏时迁淡淡的继续说:“当时我应该是在上高中,二叔被绑架的事情在家族里闹的沸沸扬扬,不过我爸不让我管,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二叔才是魏时迁的亲生父亲,他突然被绑架撕票,魏正林下意识的不想让魏时迁多管多看,担心他会伤心难过。“二叔去花天酒地,喝多了,把保镖全都给轰走,结果突然被绑架。”魏时迁回忆着说:“绑架他的人,可能根本不是想要钱,直接撕票了。二叔被砍了三十多刀,听说脑袋被砸扁,肠子流了一地。”到底什么样子,魏时迁也没见过,只是听说……钟秒秒听得有些不安,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魏时迁继续说:“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见绑架这样的事情,是几岁吗?”钟秒秒被问到,渺茫的摇了摇头。魏时迁伸出手来,放在钟秒秒面前:“五岁。”五岁,很小,是一个几乎记不住事情的年纪,但是魏时迁记得清清楚楚。魏时迁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开玩笑一样的说:“有的时候,我连十天前具体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五岁那年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那个时候,魏正林很忙,忙着天南海北的做生意,忙着让唐歆和儿子能过的更好一些。魏正林要去国外做生意,但是唐歆的身体不太好,所以魏正林干脆打算带唐歆和儿子一起出国,这样也好多照顾着,就当是去度假。魏时迁五岁,第一次出国,非常开心,瞧什么都觉得有意思,看什么都觉得想要。魏正林忙着要去谈合同,有一天无法陪着他们,魏时迁又玩疯了,想要再去一趟游乐园。魏正林跟他说,改天再去,但魏时迁当时还小,不懂什么事情,就是不愿意。唐歆很疼他,也体谅丈夫很忙,干脆自己带着魏时迁再去游乐园玩。魏时迁说:“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绑架的事情,很害怕。”他们明明带了很多的保镖,但是仍然遭遇了绑架。魏时迁淡淡的说:“都是因为我不好。”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钟秒秒却听得心惊胆战,感觉只是听着,已经双手冰凉。魏时迁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被带到了哪里去,我很害怕,只能死死抓着我妈的手。”那些人说,小朋友别害怕,只要你爸爸给钱,就不会伤害你们。那些绑匪分明是这么说的,但是下一刻又说要送给魏正林一些见面礼。魏时迁平静的说:“那些绑匪怕我爸不老实给钱,说是要给他一些见面礼下马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绑匪说,要割掉那个小孩的一只耳朵,或者一根手指。”绑匪准备把魏时迁的一只耳朵,或者一根手指,放进包裹里,送给魏正林做见面礼。魏时迁很害怕,他当时太小了,只知道哭,如果少了一根手指一只耳朵,那是要多疼啊,他不敢想象。“当时我妈……”魏时迁继续平静的说:“死死抱着我,对那些绑匪大喊,不要动我的孩子,你们可以割我的耳朵,割我的耳朵。”那天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魏时迁都记得清清楚楚。鲜血迸溅的那一刻,世界很安静,唐歆咬着牙不出声,似乎是怕自己的痛呼声会吓到五岁的儿子……魏时迁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平静的表象已经有些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