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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 暗 黑 蛛 网 阵

    「我是来替各位敲响丧鐘的使者,我是带领各位的灵魂到死亡之国受苦的亡灵引导者,我是来夺取你们最宝贵财產的黑暗使者……」

    第八章:暗黑蛛网阵

    鹰巢谷,位于美国加州洛城以北约五里外的一片山脉之中,正是圣银十字团美州教区总部的所在地。山谷四面都是高耸坚硬的山壁,只有西面的一条小决口能够进出,从地势看来,犹如一个天然的刚坚堡垒。

    可是就算再坚固的城堡,都有被攻陷的可能性。而就在今夜,这个刚坚的堡垒,便正面临城破的威胁。

    只见山谷上空灰影密佈,大群魔鸟正在盘旋飞舞,口中却发出刺耳之极的号叫声。而在山谷之中,圣银十字团的四层高总部大楼,正被洪涛烈焰所淹没吞噬,一大团烈燄雾烟直衡而上,犹如一群飢饿猛兽在不断舞爪咆哮一般,把漆黑的夜空染成一片血红。在远处观望,犹如火山爆发,又像是那座屹立于烈焰之中的地狱宫殿「潘地曼尼南」一般。

    大楼之外,十数名灭魔士正一边从大楼中救出逃出生天的同伴,一边却与十数头紫焰和地狱猿猴激战,情势狼狈非常。此刻山谷之中,魔兽咆哮声、眾灭魔士战斗时的呼喝声、逃生者哀鸣惊喊声、火场中传出的零星爆破声此起彼落,加上炽热闷焗的空气弥漫四周,令人彷似置身于炼狱深渊。

    此时,那座被洪洪炙焰包围的大楼顶楼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高壮的人影,而场中眾人对他都像是视若无睹,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只见这个人身穿一套纯白西服,外套内的黑色衬衣解下了两枚钮釦,展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与及一条镶掛了「倒十字」装饰的银颈饰,苍白的面容俊俏而优雅,脸上架着一副茶色太阳眼镜,一双冷漠的赤红眼瞳隐藏在镜片之后,双手插进裤袋内,神态轻慢嚣张,正在冷眼窥探着大楼下的激烈战斗。

    此人虽然置身在炽热焰火之中,可是却轻松自若,面上浑然没有浮现半丝难过痛苦神色,其身体彷彿生出了一道无形气墙,把身周的炽烈火舌硬生生迫开,使他身在火海之中却依然毫发无伤,情状诡异得叫人难以置信。

    而这个人,正是亚剎特斯指派来营救亚当的第十一名撒旦使徒─加伯列?亨特。

    「只有这种程度的战斗力么?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只凭藉这群如过街老鼠般的无能之辈去保卫,人类的命运当真坎坷啊!」话毕,加伯列?亨特便缓缓伸手进西服内袋,掏出一包香烟,再用手指夹出一枝香烟放在唇边,然后伸出右手,在旁边的洪洪烈火之中,用食中两指挑起了一小火团把香烟燃点,接着手指随即轻轻一挥,手上的火舌便立刻消散无踪。整套动作都十分轻松自然,而且看其模样,好像感觉不到些微炽热痛楚一般,当真怪异莫名。

    亨特神色悠然,双眼冷冷盯着下方,口中吹出了一丝烟雾,语带嘲讽的低声说道:「以这样的无能之辈作对手,真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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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身处地底「高度戒备治疗室」之中的亚当?艾朗斯,在清楚听见一连串穿过厚重钢板钢门而传入的警号声、爆炸声和呼喊声之后,已约略猜想得到情况有多糟糕了。

    虽然未弄清所谓何事,但现在在他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尽快逃走。

    他试图挣开綑绑住手脚的皮带锁链,但始终无功而还。他再试图大声呼救,可是却得不到丁点回应。虽然身在地底二十米以下,更置身在一间有厚厚钢板保护的房间,但他明显地听得出,爆破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了。而且房间中的灯光时明时灭,温度也渐渐升高,空气开始变得闷焗,亚当已经能够感受到外面炽热焰火的威胁了。

    再继续困在这个大蒸笼之中,一定必死无疑,亚当心中也开始惶急起来了。他不断大叫挣扎,希望能够见到一丝曙光,纵使手脚已经被粗糙的皮带磨损得伤痕累累,但他也仍然不愿放弃逃生。

    因为在那伤痛的一夜里,亚当已经暗暗向自己许下承诺,一定要保住性命,去替父母、战友、好朋友与及珍妮花报仇。而且更暗自起誓:「恶魔,见一个杀一个,就算要死,都要用它们的尸骨来陪葬。」

    「砰砰……」在危急的境地中,突然传来数下撞击巨响,把亚当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发觉并无异样。可是撞击声仍然持续,更越见急迫。亚当再向四周张望,发现那面单面反光镜子上,出现了一条小裂痕,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亚当紧盯着镜子,从裂缝中感到阵阵魔邪气息自外传入。同时,喉头间一股奇异的飢渴感迅速袭来,令他觉得难过之极,张口欲叫,但喉头中乾渴非常,使其出声不得。

    「砰」随着一声震耳巨响,整面反光镜子立时破裂碎毁,上百块玻璃碎片散佈在地上。接着,三头兇猛魔兽的身影同时出现于窗框外,兽号声响彻整个治疗室,来者原来是三头紫焰。

    只见三头紫焰站在窗框之前低声鸣叫,像是在呼唤亚当一般,但亚当却只是紧紧盯着它们,并没有任何回应。半响过后,其中一头紫焰突然爬进治疗室。

    可是就在它的上半身踏进房间时,装掛在墙壁上的「全自动小型监测机炮」竟突然向它开火,只一瞬间便把它轰成rou酱,化作淡绿轻雾飘散,而在房外的另外两头紫焰只懂后退咆哮,却不敢衝前相助。原来那台小型监测机炮除了用作限制亚当的活动范围外,更有阻止其他人「非法」入侵治疗室的功能,目的是为免禁闭者被救走。

    「是天使羽箭么?真的把我当作叛神者了!我……再没有回头路么?」亚当定眼看着墙上的小型监测机炮,心中悽然想起。同时那股异常飢渴感再度急涌至喉头,使他不自觉地张开口大力吸气。

    只见那团快要消散的淡绿魔气,竟然被他吸气时所带动而缓缓飘近来。

    亚当闭上双目,张口把浮散在面前的魔气尽数吸下后,立即觉得那股异常飢渴感消减了大半,而且更感到说不出的畅快,全身上下劲力充沛,一时间无从宣洩,随即仰天暴喝一声,接着手足同时运劲,綑绑住手脚的四条皮带锁链竟然神奇地应声断裂。

    「这就是来自地狱的力量么?」亚当把手上的数条喉管拔掉,站在床上,察看手脚上那些因为与皮带剧烈磨擦而得的伤痕,发觉它们竟已自动癒合,连一丝曾经受过伤的痕跡也瞧不见。

    亚当左手轻轻抚摸着掛在胸前的银十字架颈饰,昂首望着墙壁上,那台对准着自己的自动机炮,双眼兇光乍现,突然一闪身,跃上了半空,接着一个翻身,双脚撑在壁面,然后俯身用右手紧抓住自动机炮的枪身借力,左手随即疾砍而下,把监测机组件毁掉,再猛力拉扯,把整台自动机炮硬生生的址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速度之快疾,就连自动炮台的电子精密监测仪也未能准确捕捉得到。

    亚当手握住自动机炮,跃回地上,脸上现出一丝诡异冷笑,瞳孔中浮现出一丝淡淡殷红,伸手去板扣机炮上的手动板机,向窗外的两头紫焰扫射。两头魔兽未及反应,剎那间惨变成蜜蜂巢。

    杀败敌人后,亚当立刻衝前,把飘散中的魔气全吸掉,感到力量更为充实,精神百倍,随即跃过窗框,离开高度戒备治疗室外的观察控制室,走到尸骸遍地的廊道来。

    在炽烈而且时明时暗的廊道辨明方向后,亚当便即动身逃跑。他奋力向前急奔,转个一个弯角,再跑出十数步后,竟缓缓止住步伐,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到附近弥漫着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的熟悉感。

    亚当慢慢回身,走到廊道旁的一道厚重大钢门之前,用心的感受着。却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下兽哮。亚当转身顺着兽哮声看去,赫然见到两头地狱猿猴剎勒诺斯站在廊道前头,正在虎视眈眈的紧盯着他。可是亚当瞄了它们一眼后,便别过了脸,像对它们全不在乎般视若无睹,只逕自去察看钢门旁侧的电子门锁安全装置。

    「砰」亚当猛拳挥出,把电子门锁打得碎毁掉,然后便听到一下机械声自钢门中传出,既清脆又响亮。亚当走到钢门之前,双手用力去试图把它拉开。而由于有魔力的帮助,不消一刻,厚重巨大的钢门便已被他拉开了一条缝隙。

    亚当侧身从门缝走进,立时见到数十柄掛在墙壁之上,各式各样银光闪烁的奇特兵刃,原来这里是一间武器储藏库。而在眾多奇形怪状的武器当中,却唯独一件能够吸引亚当的注意,正是那件发出如老朋友般熟悉感觉的武器,那件犹如亚当身体一部份的兵刃、战友,那柄放在房间中央桌子之上的独特兵刃─圣银鞭枪。

    「老朋友,我回来了!」亚当再次手握圣银鞭枪,一份安心感觉立即涌上心头,接着便快步走出武器库。而刚才那两头魔猿则仍然守在前面,亚当见状只觉得烦厌之极,怒瞪着眼,向它们一步一步走去。

    两头魔猿见到亚当一脸狂傲兇悍,杀气腾腾,奇怪地竟吓得全身颤抖,随即低鸣怪叫,转身拔腿就逃。但亚当见它们逃跑之后杀意更盛,立即向前疾闪越过它们身旁,大踏步的走到前面,栏住了它们去路,目露兇光咬牙切齿的紧盯着它们,像是森林中的猛虎见到猎物一般,犹如死神降生。

    「从今天起,魔物,见一头杀一头!」亚当话毕,圣银枪随即挥出,一道银白光芒在漆黑之中急速划过,两头魔猿连哼一声也来不及,便即身首异处,化成一团烟雾而逝。

    亚当把那团魔气尽数吸下之后,便立刻继续向前奔走,再转过两个弯角,没多久终于到达逃生用的太平间。但从太平门的玻璃窗望去,逃生梯间竟被大推杂物阻挡,而且隐约见到火光炯炯,阵阵浓烟更从太平门门缝涌出来,周遭环境越来越炽热,空气渐见污浊闷焗,火势已逐步迫近。

    眼见前无去路,像是被困死在胡同之中,亚当不自觉的紧握着胸前的银十字,正自焦急苦恼之际,突然瞥见到身旁一面墙壁之上,有一条小裂隙,内里更透出一丝凉气。亚当见状,便灵机一触,立刻用枪柄与拳头大力凿开裂隙外围的砖块,不消一刻,便已凿开一个大洞,赫见内里原来隐藏了一条喉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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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总部大楼之外的战斗,伴随着一声野兽悲鸣而结束。

    十数名灭魔士在经过刚才惨烈激战之后,都显得疲累不堪,但眼前危机还未完全解除,因为天空之上,仍然有数以百计的魔鸟在盘旋飞舞,是以他们也不敢放松戒备。

    而大楼之外的数十名从灾场逃脱出的大楼工作人员,则坐在路旁,等待救援或是协助伤者进行急救。

    「想不到鹰巢谷总部会这般容易被攻陷!」其中一名灭魔士说道。

    「如此大规模的攻击前所未见,而且迅猛如此,情况绝不寻常,就像是从内部开始破坏般!」另外一名灭魔士又道。

    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眾人都在议论纷纷,而就在此时,眾人身后传来了一阵金属磨擦声。

    眾灭魔士立即回头察看,只见一隻强而有力的手,正在推开那块封住渠洞的铁渠盖。接着,身穿浅蓝色病人袍,满身汗水污垢,披头散发,赤着双脚的亚当?艾朗斯,便自地上的渠洞中爬出来。

    眾人虽然未能即时辨认出亚当的身份,但瞧见他胸前掛着代表圣银十字团团员身份的十字架颈饰,手上又握着一柄银长枪,便已经知道他是同伴了。可是眾灭魔士并没有上前扶助,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因为他们从亚当身上感觉到两股既熟悉而且十分强烈的气息。

    一股是只有恶魔才拥有的邪恶气息,另外一种却是神力者独有的光明力量。

    亚当从地上爬站起来,沉沉的在喘气,无神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一眾面露疑色的灭魔士,心中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感觉。

    剎那间,双方无言以对的陷入了对峙状态,时间彷彿变得停滞不前。

    「等你很久了,舞蛇者亚当?艾朗斯。」一句带有德国口音的说话,突然从远方响起。

    眾灭魔士经过刚才激战,都成了惊弓之鸟,均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说话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偱声察看。终于发现了站在大楼顶层,置身于洪洪烈焰之中,神情狂傲的加伯列?亨特。

    眾人连同亚当见到此情此景,无不吓得目瞪口呆。均惊奇于为何亨特能像摩西分红海般把烈焰迫开?究竟是何种力量呢?是天使还是魔?眾人嚐试张开神力者的独特感应力,但从亨特身上,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异能量反应,就连眼前这个人,是否实体也未能予以肯定。

    「哈……」亨特像是见到眾人疑惑懊恼的神情,而在自鸣得意。

    「你……是谁?」亚当向亨特朗声问道。

    亨特大力地吸一口烟,然后把烟头弹走,长长的呼出一团灰雾,冷道:「我是来替各位敲响丧鐘的使者,我是带领各位的灵魂到死亡之国受苦的亡灵引导者,我是来夺取你们最宝贵财產的黑暗使者……」

    「恶魔,放肆!」场中一名灭魔士终于按捺不住,举起手枪向亨特猛轰去。

    只见亨特左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光线」急速闪现,「噹」一声响,把那枚银製子弹挡开了。亨特冷笑一声,说道:「没用的,子弹是没可能伤得了我的。」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眾灭魔士仍然能够清楚确定,刚才亨特挡下子弹时所使用的是黑暗力量。可是从那股暗黑力量当中,眾人均感到一种异样感觉,因为亨特所散发出的力量十分诡异,那像是一种介乎于神力与魔力之间的力量,又像是两种力量的结合,令人难以分别其属正属邪。

    「你究竟是谁?」另一名灭魔士又朗声问道。

    亨特两条眉毛向上微扬,语带挑衅的答道:「若论辈份,你们还未有资格去问我姓名,但今夜是一个特别日子,便姑且告诉你们吧,我的名字叫加伯列?亨特,被称呼为『暗黑结网者』,是魔王撒旦在大地上的最高代言人之一,第十一个魔王使者,也是来赐予死亡给你们的夺命使者!」亨特话毕,便慢慢举起左手,只见其掌心之上突然积聚了一团黑色小气团,而且更有一些银色光点在其表面浮游飞舞,极为瑰丽夺目,深深的吸引着眾人的目光。

    这正是魔使加伯列?亨特那恐怖杀招的前奏曲。

    眼看敌人将要出招,灭魔士们均不敢怠慢,一同举起手枪,向亨特狂轰,图先发制人。

    剎那间枪声此起彼落,只见亨特手上的那团黑气团突然爆出了无数「暗黑光线」,纵横交错、来回不定地向前激射而出,迅间交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网阵,把射向亨特的数十颗银製子弹天使羽箭,尽数挡下,并且牢牢的粘着。亨特冷笑了一声,暗黑网阵迅即回收至掌心,消失得无踪无影。

    纵使敌人只得一人,但眼见己方的所有攻击都全部落空,而且被对方从容破解,眾灭魔士与亚当都知道今夜已然胜算全无,均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亨特左手手掌缓缓张开,赫然见到刚才挡下的数十颗银弹头正握在其中,「你们看到我的力量了么?知道彼此的差距了么?那么便安心受死吧,愿你们的灵魂在炙热黑暗的地狱之中安息!」亨特话毕,便紧握左拳,然后向前猛挥,只见那些银弹头剎那间竟化成数十道耀眼的银色光芒,如电闪雷击般疾飞向地上的眾人。

    一眾灭魔士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弄清楚状况,身体已被银光穿透,连痛楚感觉也未曾感觉到,便已经被杀死了。

    而亚当则本能地挥舞圣银长枪挡在身前,把数颗子弹挡下,但见只一瞬间十数名同伴便已被击杀,心中悲怒交集,向亨特怒哮道:「魔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是一件美事,因为它是力量的泉源,但大前提是要懂得控制啊!」亨特冷笑一声,双手掌心同时爆射出无数道暗黑光线,激射向亚当。

    眼见那些诡异无比,如同无数条极恶毒蛇互相缠绕挤推,空群而出般的暗黑光线迅速接近,亚当唯有咬紧牙关,疾挥舞其手中的圣银鞭枪,图把它们尽数斩断,力挽狂澜。但犹如群蛇乱舞的暗黑光线却以排山倒海之势袭至,渐渐地把他围拢起来,并紧紧缠结着。纵然亚当不断地奋力挣扎,但那些暗黑光线像是有生命般,越是用力抵抗,便越缠得紧促。没多久,亚当已被扎成古埃及木乃伊般,全身上下也被黑线牢牢的缠绕住,分毫不能动弹。

    亨特口中吹起哨音,八头盘旋中的魔鸟急速降下,其中四头迅即把亚当抓起,提飞上半空。而亨特则举起左手,掌中爆射出四条暗黑光线紧紧缠绕住其馀四头魔鸟的脖子,命它们把他提飞上天空。

    「哼!圣银十字团,残废都不如!」亨特悠然飞在天空之上,鸟瞰着已成一片火海废墟的鹰巢谷冷笑道。

    此时,上空盘旋的魔鸟群都已经慢慢退散,并且向南方远飞而去。只剩下像炼狱火山一般的鹰巢谷,独自在漆黑之中燃烬。

    【第九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