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爆炸囉
它要爆炸囉
經常離開座位,消失不見的棨搯。厚修已經得知棨搯與訐友的關係拉近不少,那兩人總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少了棨搯,就等同於少了他與瑞瑞爭執的吵鬧聲,辦公室終於恢復到平靜安寧的狀態。 滋珺在座位上放下手中製作到一半的時裝,拿著設計草稿走去惟廷的座位旁開心說:「惟廷~我去推薦你說的針法好不好~」 惟廷抬頭看去害羞說:「不要啦,之前你就推薦過一次,結果沒被採納,這次還是別吧~」 滋珺稱讚道:「可是我覺得你說的針法很好耶,我還是想幫你推薦看看!」 惟廷帶點笑意的回絕:「我不想再做一次~我累了~」 滋珺搖晃著身子,讚不絕口的撒嬌說:「你就再試試看嘛~我真的很想要用你推薦的針法縫製時裝~我覺得很好看~真的!」 惟廷帶點笑意的回絕,這次語調有點肯定道:「不了、我不要~」 滋珺繼續稱讚著:「你可以的啦!要對自己有自信,就選定是你的針法啦~」 惟廷臉上的笑臉稍微有點僵硬的說:「我就說我不要,你別為難我了啦~」 滋珺道:「好啦~你就再試試看啦~」 惟廷尷尬笑臉僵僵說:「不要、不要、不要~」但內心很是雀躍。 咖咖回頭瞧見二人相互推託來推託去,時裝進度絲毫無半點進展,眼看即將快到交件的截止日期,神情緊張的好意提醒一番:「你們的時裝是弄完了沒?等下就要交給我,還是先趕快完成時裝吧~」 滋珺撇一眼咖咖,將其完全當成透明人,視若無睹的轉回頭,一心只催促說:「惟廷就決定用你的針法了啦~」 惟廷一臉勉為其難卻帶點笑意的說:「不要了啦~」 滋珺用手指比了比惟廷,笑笑說:「好啦、好啦~你就答應吧~」 咖咖發現滋珺忽視自己,便想再次好意提醒,上前說:「你們還是先完成時裝吧......等下就要交......」 可惜好景不常,原本天下太平的幾日,再次上演一齣鬧劇。 一道宏亮的嘶吼聲響徹雲霄── 「我說!我就是要用惟廷的針法!!!!!!你是有沒有聽見!!!!!!!!!!!!」 滋珺突然崩潰,發出爆炸般的巨響怒吼── 「你是在堅持什麼啦!!!!!!!!!!!!!!!!!!!」咖咖按耐不住亦奮力的嘶吼回去,看起來像是容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爆發! 不滿被咖咖怒吼回敬,滋珺快速的衝上前去緊抓著咖咖的衣領,大聲回嗆:「我講的你都不聽!!!!是你在堅持!!!!」 咖咖氣到面紅耳赤,一把抓住滋珺的手用力的甩開,大聲喊:「幹嘛!!叫你好好按照稿子製作很難嗎?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搗亂!!!」 手被甩開的滋珺,面目猙獰的大聲駁斥:「憑什麼都要聽你的!!!!!我哪裡是在搗亂!!!!!!!!」 咖咖怒吼:「設計草稿就是這樣標明,你不要胡亂擅自亂改啊!!!!!!!」 滋珺再次大聲駁斥回去:「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在座位上縫製時裝到一半的琅兒見到爭吵聲,想嘗試緩頰僵局。於是他站起身,音量稍微放大的說:「你們冷靜一點,交件時間快到了,要不要先完成時裝......」 還在氣頭上的滋珺,瞬間轉過頭衝著琅兒破口大罵:「我就是要用惟廷說的針法,就是要這樣做,你懂不懂啦!!!!!!!!」 被臭罵一頓的琅兒很不爽,氣得放下手中正縫製到一半的時裝,怒氣沖沖的大聲回嗆:「大吼幹嘛啦!!!!」 坐在前方,原本一副事不關己正安靜畫著設計稿的晏伶。聽見琅兒怒斥回去時頓時傻眼,趕緊回頭勸說:「琅兒、那不關我們的事,別蹚這混水。」 琅兒看向晏伶,緩緩坐下,表情很嫌棄說:「你不覺得很煩嗎?在那吵吵吵,要吵不會去別的地方吵......」 信子也稍微嫌棄說:「傻眼。是真的蠻吵......之前是三怪妹先吵,然後是瑞瑞跟棨搯吵。現在換咖咖跟滋珺吵,哈......但他們最大聲。」 琅兒嫌棄語調說:「對啊......一直吵吵鬧鬧......有完沒完。」 信子回答:「無言,是有什麼好吵......」 晏伶長嘆一口氣「唉......」搖搖頭道:「我們還是低調點好。你們說話要小心點,免得到處結怨,莫名其妙被針對= =」晏伶邊說邊露出招牌等於等於的表情。 琅兒很是不理解的表情說:「為什麼?可是他們的吵架聲已經干擾到我們不是嗎?」 晏伶緩緩解釋:「是沒錯......可是那也是他們的事情,雖然你是好心的想幫忙勸架,但滋珺還在氣頭上,他是不會聽進去的,剛剛你不就無辜被他罵?」 「掃到颱風尾不是很倒楣嗎?」晏伶耐心的說道。 信子思考後說:「嗯......說的也是,別人也不一定領情。」 琅兒恍然大悟說:「對耶!我都沒想過。」 突然,從旁冒出一句:「我看啊~晏伶你是最希望他們內鬨,做不完時裝,好讓鋒頭又全都在你身上吧~」原來是厚修,緩緩的走近且用著高亢得音調說著。 晏伶聽見後輕輕翻白眼,感覺得出來不太開心說:「= =你講那什麼話......」使用招牌等於等於的表情看著厚修。 厚修狐疑說:「我有說錯嗎?你就是那個得到最多利益的那個人啊~~」 信子聽見後微微一笑:「哈~你們不是很好?」 琅兒則在一旁附和:「哈哈,對啊~厚修你怎麼這樣~」 厚修狐疑說:「我是在開玩笑,你們聽不出來嗎?就是因為我們感情很好,才可以講話比較直啊~」 晏伶冷冷說:「哦~是喔。 」 厚修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連忙解釋:「吼!!!我就嘴笨比較不會講話咩?可是我到底有講錯什麼話嗎?」 信子笑盈盈說:「哈~你剛剛很像在嗆晏伶,可是晏伶不像你說得這麼壞心眼吧~」 緊接著,厚修似乎真的察覺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摀著臉語調高昂害臊說:「天啊!!!!!我真的不小心說錯了嗎!!!!!」 晏伶的招牌等於等於表情「= =」始終無變換過,就這樣一直眼睜睜的看著。 厚修不好意思的澄清:「我還是不知道我哪裡不小心嗆你,說錯什麼話。但是如果我讓你很不開心,我跟你道歉......。」 晏伶「嗯」一聲,沒有接話或表態任何事情。 厚修嘗試安撫說:「晏伶~你不要生氣了啦,脾氣很差耶,我都說要跟你道歉~」 晏伶再次「嗯!」的一聲,這次的語氣稍微沉重些,但依然毫無任何表態。 厚修持續的撒嬌滿懷歉意,但感覺上又有點不那麼真誠,甚至有些尷尬說:「晏伶~~你不要再生氣啦~~真是的,這麼愛生氣,你這樣讓我很尷尬耶~」 晏伶冷冷的說道:「我沒有生氣......」 在一旁,覺得尷尬的信子連忙緩頰勸說:「哈......晏伶你就不要跟厚修生氣,他應該是真的不小心說錯話。」 晏伶不發一語、表情凝重,直接轉身面對自己的工作桌,沉靜的畫著設計稿。琅兒呆呆的盯著厚修看,這時突然才察覺場面的一陣尷尬襲來,稍微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 厚修緊張兮兮小聲跟信子說:「我現在很尷尬,該怎麼辦啦......」 信子思考後尷尬的回答:「你去買個點心跟晏伶道歉好了......」 厚修狐疑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錯在哪,我不過是開玩笑......哪知道晏伶他的脾氣這麼差......竟然生氣......」 信子尷尬的答覆:「哈......你還是道歉比較好......」 「好嘛。」厚修聽完信子建議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衝刺跑走,立刻馬上衝到戶外美食區買杯咖啡及點心,準備與晏伶賠個不是。 信子見到厚修動作迅速驚呼道:「喔喔喔,造甘那飛」(走的像用飛) 晏伶看見厚修如光速般的衝走,即轉頭悄悄的與琅兒對談:「他說他是開玩笑和不小心,你信嗎?」 琅兒看見晏伶的表情還是維持等於等於「= =」似乎非常不開心,緩緩說:「我不知道耶。厚修自己都那樣說,應該真的是開玩笑跟不小心的吧?你就別再生氣了。」琅兒話只說到一半,視線被隔壁的吵鬧聲那端給拉過去說:「嗯?那邊又在大聲吵架......」 晏伶嘆口氣搖搖頭說:「唉......單純的傻孩子。要了解一個人背後真實的目的,不在他說的話,在他的行動。」又氣憤說:「我生氣的點是他竟然還只顧著自己處境尷尬......嘖嘖。」 琅兒「啊?」一聲,馬上轉回頭表情略顯慌張的對晏伶說:「厚修剛剛已經衝去買咖啡跟點心要跟你道歉了,還是......這次就暫且先相信他一次?」帶著疑惑的語氣。 晏伶有點勉為其難的說:「恩恩,好吧。」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稍微緩和,露出硬梆梆的笑臉。 琅兒見狀緊接著說:「而且你看喔~厚修說的那些話『鋒頭都在你身上』不就表示他默默自認輸給你了嗎,你才是最厲害的。所以他才需要講那些話來刺激你~你就不要在意那總是輸給你的人說的話了~」 晏伶聽見琅兒說的話後眉開眼笑,這才真正的嶄露出笑容,終於不再是那沉悶的「= =」表情。語帶羞澀說:「哈哈哈,鋒頭沒有全都是我啦~音子也很厲害。這次,我就聽你跟信子的暫時先原諒厚修吧。傻孩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阿?」 「??????」琅兒清澈的眼眸,一臉茫然的呆呆看著晏伶說:「什麼真傻裝傻?」 晏伶笑吟吟說:「沒事~哈哈哈哈哈哈。」原本想講什麼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依舊不理解晏伶話語的琅兒,傻傻僵硬的跟著一起笑,臉上好像打滿rou毒那樣的詭異僵硬卻笑著。 同一時間── 就在厚修與晏伶發生小小誤會當下,琅兒對晏伶話說到一半突然被爭吵聲拉走目光的同時。原來是另一旁的位置離發生大爆炸吵架的咖咖組很近的代怡,終於忍不住對滋珺笑說:「唉唷~甘需要安內派?」(有需要這麼兇嗎?) 愗愗嘻皮笑臉的接著說:「恰北北欸~甘需要安內?」(凶巴巴,有需要這樣嗎?) 滋珺聽見暴怒大吼大叫,直衝代怡嘶吼:「我哪裡做錯??我這樣哪有不對??你說阿!!!!!你們說阿!!!!!說啊!!!!!!!!!!!」 「說!!!!!!!!!!!!!!!!!!!!!!!!!!!!!啊!!!!!!!!!!!!!!!!!!!!!!!!!!!!!」 滋珺超級大爆炸般的嘶吼,發出猶如彗星撞擊星球般毀滅性的吼叫聲── 代怡眼睜睜看見滋珺超級大爆炸,整個感到錯愕不已,但繼續嘲笑說:「嘿嗯~啊你是情緒控管不好喔?嘶吼成這樣~笑死。」 愗愗依然笑嘻嘻附和:「嘿咩~要不要吃一點鎮定劑啦~叫成這樣好好笑~」 滋珺面紅耳赤的爆炸般吼著:「我就是要用惟廷的針法,就是要這樣做時裝才完美,哪裡有錯!!!!!!!」 代怡疑惑說:「我是在講你的情緒控管不好,大吼大叫很吵,你到底在回什麼話啦?」 滋珺爆炸般嘶吼:「你才在那邊亂講一通!!!!!!!!!」 咖咖無奈繼續說:「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按照設計稿來製作,等下就要交件了喔。」 仁洺眼神鄙視說:「幹!賤人你真的很吵!閉嘴!」 滋珺暴怒嘶吼:「共三小啦!!!!!!!」 滋珺不斷的大聲嘶吼引來辦公室大家的側目,沒想到竟開始惹得民怨,大家不停的請他小聲點,滋珺聽聞後依然很不爽的與其他人起爭執四處叫囂。 眼見辯解不過,辦公室裡的眾人紛紛都覺得是他的問題,他深感自己委屈,莫名其妙的被大家針對,立刻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為什麼就是不聽......這個針法真的很重要啊!!!嗚嗚嗚──嗚嗚嗚──」 愗愗見狀後先是尷尬低聲說:「傻眼貓咪......」 代怡亦同尷尬輕視說:「傻眼眼,竟然哭了......」 惟廷在看見滋珺嚎啕大哭,趕緊上前安撫,溫柔說:「你還好嗎?冷靜點,我懂你是為了全組著想......」 滋珺大聲哭泣,兩眼淚汪汪說:「嗚嗚嗚──難道我想用你推薦的針法,這也有錯嗎?」 惟廷尷尬安撫:「唉......我是很感謝你的支持,但你也不用因為這個吵成這樣子吧......乖~」惟廷撇頭對咖咖說:「要不要先跟高層報備我們的進度可能會延後?」 咖咖一臉很是不爽態度輕視說:「我剛剛就一直在提醒你們進度落後了阿~現在可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惟廷錯愕說:「你也給我冷靜點。滋珺別哭了,去廁所整理一下吧。」 滋珺持續嚎啕大哭說:「惟廷......你說!我哪裡有錯?」 惟廷傻眼說:「先別討論這個了吧......」 「嗚嗚嗚──」惟廷攙扶著滋珺淚眼汪汪的哭著站起身,兩人緩緩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滋珺在廁所裡洗洗臉,擦乾臉頰,深呼吸吐氣,試著緩和一下心情。卻總覺得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於是走出廁所在與惟廷短暫道別。 惟廷見滋珺走出廁所,關心道:「心情好點沒?」 滋珺笑臉yinyin說:「有!我還有事,你先回辦公室吧~」說完立刻馬上快速瞬間轉身往旋轉樓梯衝去。 惟廷傻眼的看著快速衝走的滋珺說:「好……」這句『好』想必滋珺是沒聽見了。 滋珺立刻馬上快速瞬間衝上樓,打算衝到高層辦公室理論,在那用盡全力的傾訴著自己早些時間所受到的種種委屈。滋珺敲敲門,逕直開門,笑臉yinyin的打聲招呼:「高層您好~」 高層剛好正在翻閱模特兒的照片,聽見聲音後隨即抬頭說:「嗯?你難得來,是有什麼事嗎?」 滋珺微笑緩緩說:「是我對設計草稿還有縫製的技術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高層不經疑惑說:「碰到什麼樣的問題,你說吧!」 滋珺深吸一口氣直言:「發下來和同組設計師的設計草稿上標示有誤,我是不是可以修改成正確的?」 高層點頭答道:「當然可以。」 滋珺深吸一口氣後暢言:「那咖咖的設計草稿有些地方遺漏,我建議採用惟廷推薦的針法。咖咖說那不重要,還要求我一定得按照設計草稿上的來執行。可是他的草稿標示就不對啊!有更好的針法為什麼不採用?」說到委屈之處,情緒越加激昂繼續說:「他還說我一直惡意搗亂破壞。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全組著想阿!」 滋珺的臉逐漸脹紅,非常努力的沉住氣與高層抱怨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及自己所受到的各種苦楚與委屈。 高層聽完思考下答覆:「無論你想用什麼針法都沒有關係,但還是要尊重一下原設計的構想,要明確的溝通。」 滋珺馬上說:「我有阿!我就是有跟咖咖溝通說我建議要換惟廷的針法,但咖咖卻堅持要按照稿子上的來執行。那高層難道針法對時裝不重要嗎?」 高層直言:「針法固然很重要,是做時裝的基底。但你們還是要明確的溝通討論。」 滋珺在聽完高層的答覆後獲得新的見解,心情舒暢答謝:「對麻、說的沒錯。那我知道了,謝謝高層~」 高層笑笑說:「不會。」 「謝謝高層~」滋珺道謝後,立刻馬上快速瞬間轉身走出高層的辦公室。一路上興高采烈哼著歌,輕輕小跳步的隨著迴轉樓梯的旋轉走下樓。在經過與高層一番談論過後,滋珺心情豁然開朗、身心舒暢,好像獲得強力的BUFF一樣。 走回到辦公室,馬上愉悅的大聲跟咖咖說:「咖咖!高層說我沒有錯~錯的是你~他要你明確的溝通,不可以都不聽別人的建議~知道嗎?」 咖咖聽見滋珺的言語,面紅耳赤勃然大怒斥責:「屁啦!是你惡意曲解意思吧。不要別人講的話,你都只聽你想聽的,太可笑!」 滋珺情緒逐漸激昂喊道:「我哪有曲解!我也沒有只聽我想聽的,高層也說針法很重要!還明確指出說是你的錯,你就是錯的!咖咖,不要再狡辯了好嗎!」 「唉......好累......唉......」咖咖猛搖頭頻頻嘆氣。對這種雞同鴨講、無效溝通的爭執感到非常疲憊。早已不願再多做爭辯,只想趕在截止日前完成時裝。 滋珺樂得開懷笑說:「你怎麼不回~是不是也認同高層說你錯了?嘻嘻~」 一旁坐著的惟廷諾諾插話:「滋珺~既然事情都已經明瞭,你就別和咖咖爭了,我們安靜的做完時裝吧。乖~」 滋珺帶著愉悅的心情坐下答:「喔~好~反正高層也說是咖咖的問題~」說完便戴起耳機,開心的哼著歌,在座位上使用惟廷推薦的針法縫製時裝。 已經不想多加爭辯很是無奈的咖咖,心裡頭越想越是不對勁。他心存懷疑默默的離開座位,上樓找高層談論。他敲敲高層辦公室的門並推開。 高層說:「請進。」看到咖咖後又說:「唷~你也是很少見的稀客,你跟滋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都來找我?」 咖咖緩緩脫口而出:「我就是想來問一下這件事。想請問為什麼滋珺說你說我是錯的呢?裁縫可以不需要按照設計草稿上所設計的來執行,更可隨意修改許多設計師的設計草稿嗎?」 高層聽後滿臉狐疑馬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咖咖「疑?」;高層「咦?」 咖咖與高層兩人就這樣在辦公室裡,傻眼的互相對看,陷入沉默。此事形成羅生門,到底在事情的過程中,滋珺是如何理解的呢? 高層緩緩道:「我想、滋珺應該是誤解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們要明確的溝通討論』。」隨後高層便把與滋珺談論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講清楚、說明白。 咖咖與高層謝過亦也走回自己的組別位置上,心情不愉悅的與靜寧、云云喧說明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全部經過。 「對,高層就是這樣說的......」咖咖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交代著。 靜寧質疑說:「到底是......那結果不就是滋珺只聽他自己想聽的,講他自己想講的......」 咖咖悻悻然說:「是阿~跟我當初想的一樣。」搖搖頭嘆氣「唉......」一聲。 云云喧疑惑的說出口:「人本來就是這樣啊~我也是只說我自己想說的話啊~」 共同討論的咖咖、靜寧就這樣安靜無聲,眼睜睜的看著云云喧發表言論。 突然,惟廷插話:「你們在討論什麼?」 咖咖氣憤不平語調很不愉悅嫌棄說:「惟廷你去跟滋珺講啦!我剛剛已經找高層談論了,高層說他根本沒有滋珺說的那個意思。滋珺剛剛還很開心大言不慚的說高層說是我的錯!不要笑死人!」 靜寧則在一旁附和說:「是啊~滋珺只截取對他有利的高層的對話,未免太好笑~」 惟廷搔搔頭說:「是喔......可是我講的,滋珺他也不會聽吧......」 咖咖突然放大音量說:「你去講就對了啦!!」 惟廷「喔」一聲答應。隨後轉身離開辦公室,心情絲毫有點不悅,不情願的緩慢離開座位,腳步沉重的踏著。 走到戶外美食區尋找到滋珺正坐在圓形木頭椅子上,用吸管把玩眼前的咖啡杯裡的冰塊。惟廷靠近坐下先是嘆了一口氣:「唉......」 滋珺好奇詢問:「惟廷幹嘛嘆氣?」 惟廷「唉......」嘆口氣接著說:「沒啊,還不都是你跟咖咖吵架,他要我來傳話。」語氣中帶點一絲絲的嫌棄。 滋珺持續玩弄眼前咖啡杯裡的冰塊,正眼一眼都不看惟廷,態度輕鬆說:「反正高層已經說是他的錯,就真的是他錯。他還想要狡辯到什麼時候~無聊!」 惟廷情緒激昂說:「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是怎樣談的啦!我是也沒看見你們兩個跟高層怎麼談。反正他說他也去跟高層談過,咖咖就是認為是你惡意曲解高層的意思。就這樣!」 滋珺用吸管攪拌玩弄冰塊越轉越快速,憤怒又輕視態度說:「我就沒有曲解!你現在立刻去跟咖咖說,反正高層說是的他錯就絕對是他的錯,再狡辯也沒有意義!無聊!」 惟廷搖搖頭嘆氣道:「唉......我真倒楣,怎麼變成你們的傳話筒。」緩慢站起身走回辦公室,剛走到辦公室裡,他喘著大氣「呼、呼──」喘氣聲。 咖咖見惟廷回來馬上嘻笑說:「怎樣?他是要你回來傳話,承認他錯了嗎?」 惟廷邊拍拍胸口邊喘氣的嫌棄說:「是不會等一下?我幫你們兩個跑腿我很喘欸,連杯咖啡都還沒請我喝......」 靜寧安撫說:「你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惟廷撇一眼看向靜寧,深呼吸說:「呼──滋珺說高層說就是你的錯,你不要再狡辯了......」 咖咖聽見後情緒立刻激昂說:「三小啦!!!!你去叫他認清事實啦!幹!」 惟廷氣憤激昂說:「你們兩個幹嘛不自己面對面講!我累了,我不想再當你們的傳聲筒!」 咖咖稍稍吃驚略為歉意說:「喔!抱歉,辛苦你了。」 在旁的晏伶一組,信子轉頭對琅兒說:「哈,其實我剛沒想到你會跟滋珺對嗆,你很敢欸!」 琅兒輕輕「哼」一聲說:「我只是好心勸一下,誰叫他突然對我大發脾氣。他們這樣大吵大鬧的有辦法溝通嗎?」 信子疑惑說:「是很怪~但可能就是他們溝通的方式?」 晏伶笑盈盈說:「我看他們雖然吵吵鬧鬧,但合作起來好像也是蠻有默契。當作是激烈的溝通囉?」 「晏伶~~」熟悉的粗曠刻意裝高亢的音調呼喊聲傳來,厚修說:「這咖啡跟點心請你吃,我要跟你道歉,雖然我還是不知道我錯在哪裡~」 晏伶聽見那高亢刺耳的聲音,馬上露出招牌等於等於表情「= =」說:「你既然覺得你沒錯,你就也不用特地道歉啊......白白浪費了你的好意。」 厚修將手中的咖啡及點心硬是放在晏伶桌上,微笑說:「要啦~你一定要收下我的點心啦!收下就表示你接受我的歉意。」 晏伶臉上的表情「= =」等於等於的符號開始高高掛起,語氣生硬說:「就跟你說不用你白費好意了......」說完把咖啡及點心拿起塞回到厚修手中。 厚修無奈且高亢大聲說:「我都買東西來給你吃賠罪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願意原諒我啊?」 晏伶不作聲只用招牌表情看著「= =」 突然,隔壁組的音子走來琅兒旁笑笑說:「琅兒你還好嗎?」 琅兒對今日發生的事情感到迷惘,來不及回應過來:「什麼我還好?」 音子笑說:「你才來幾個月,沒被滋珺這樣的場面嚇到?」 琅兒這才回過神笑吟吟回應:「喔喔喔~謝謝關心。我很好,沒被他嚇到。」 音子笑說:「看來你已經習慣,沒事就好。」 厚修突然插話:「欸!音子你也關心我一下,我在跟晏伶道歉,他都不領情。你看他啦~」 音子完全不理睬緊接著詢問:「我要找滋珺詢問布料的事情,琅兒知道他在哪嗎?」 琅兒笑吟吟答:「我剛剛看到惟廷好像在幫滋珺、咖咖傳話。惟廷有走出去辦公室找人。應該不是在茶水間就是在戶外美食區了吧~」 音子簡略道:「謝謝。」 獨留尷尬的厚修佇立在現場小聲碎念:「欸......什麼麻!」厚修眼睜睜的看著不理睬自己的音子,直接轉身離開辦公室。 晏伶使用等於等於表情苦笑說:「= =好啦!我就接收你的咖啡跟點心。你不要一直站在我旁邊......」 厚修喜悅的驚呼「YEAH!」一聲,開心的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才剛坐下沒多久,忽然又驚訝的往坐在右手邊的晏伶看去說:「不對啊!晏伶你不能只接受我的咖啡跟點心,你還要表示的清楚一點,你要說『你接受我的歉意,你原諒我』要這樣說才對。」 晏伶無奈的翻白眼,把頭撇向左邊說:「= =你會不會要求太多......」 厚修大聲說:「不是阿!我要親耳聽到你說原諒我,我才心安啊。」 晏伶無奈的看著厚修不發一語「……」,轉頭說:「你認為呢?有必要搞到這麼複雜嗎?」 在正後方的琅兒一臉茫然尷尬說:「是沒必要,就…按照厚修的要求,好讓他心安?」 厚修大聲說:「對咩!我哪有搞到很複雜!我只是要親耳聽到你說原諒我,我才安心~」 晏伶無奈的草草敷衍說:「好好好,我就看在琅兒的面子上『我原諒你』這樣總可以了吧!你不要煩我= =我還要規劃瑞瑞的歡迎派對。」 琅兒滿臉疑惑的從頭到尾被晏伶盯著瞧,眼球緩緩往左方的眼角尷尬飄去,直至視線飄到左前方厚修的位置。心想「你那話不是對我說,為什麼要一直看我?我講錯什麼了嗎?」 厚修再次開心的「YEAH!」一聲,雀躍的拍拍手後質疑:「疑?你為什麼都只看著琅兒說話不看著我?晏伶~你看著我再重講一次~」 晏伶皺眉無奈的等於等於表情,惡狠狠的轉回頭瞪著厚修,語氣加重說:「=”=有玩沒完?你不是已經親耳聽到我說『我原諒你』了?你還想怎樣?」 厚修滿臉狐疑的接著說:「不是啊!你可以對著我講啊!不然感覺你很不情願耶。」 晏伶皺眉無奈的等於等於表情,語氣變輕說:「=”=嘖嘖。我已經按照你原本的要求講了,我就只那講一次,要不要接受隨便你!」 厚修摸摸鼻子識相態度輕浮說:「算了~總比沒有好。謝謝你接受我的道歉喔,也很謝謝你原諒我~我們一筆勾銷,不能再計較喔~」 晏伶「嘖。」一聲說:「= =不要煩我。」 信子、琅兒就在其二人的正後方傻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信子、琅兒兩人尷尬的互相凝視微微苦笑,彼此心裡皆是想「事情總算是落幕」,於是便低下頭開始各自趕忙縫製手中的時裝。 另一方面,音子恰好走到戶外美食區看到滋珺便上前詢問:「嗨~滋珺有事想請教你,你上一場秀剪裁洋裝用的布料是哪款?」 滋珺笑說:「恩?我跟你說咖咖真的超級過分!」 音子微笑直言:「抱歉,我晚點再跟你聊天。布料保存區現在剛好在訂材料,我想先知道那款布料的編號或是名稱,他們在等我,很急。」 滋珺娓娓道來:「你知道咖咖真的很惡劣嗎?我去找高層問話,高層跟我講說就是咖咖的錯,所以當然就一定是咖咖他有問題。可是咖咖他卻竟然也跑去找高層,還故意說成是我的問題!剛剛還派惟廷傳話反過來斥責我,我真的沒看過有人可以這麼賤!」 音子勉為其難說:「抱歉滋珺,布料的事情我有點急,拜託你先跟我講布料的編號跟名稱......我晚點再聽你說話......」 滋珺見音子沒反應又氣憤道:「咖咖他剛剛還故意派惟廷跑腿來斥責我說,是我惡意曲解高層的意思。你不覺得很惡劣嗎!真的很可惡至極,超賤!他幹嘛不自己直接來跟我講,還派惟廷來傳話,是什麼意思!」 音子緩緩說:「滋珺......我急需布料的名稱跟編號......我現在很急......」 滋珺氣憤說:「你不覺得咖咖真的非常惡劣嗎!我真的很生氣!一定要罵死他!」 音子不小心情緒比較激動說:「你快點先告訴我布料的編號跟名稱啦!聽不懂我晚點再跟你聊天嗎?」 滋珺對音子的態度感到十分詫異,自覺委屈說:「你幹嘛生氣......」 音子有點不悅,刻意壓抑情緒再次重複說道:「我現在需要布料的名稱,很急......布料保存區的人正等著我......」 滋珺表情很不屑說:「喔......編號ES-6742......美瑩紫。」 音子道「謝謝」一聲。趕忙轉身離開邊說:「不好意思,我要先去忙......晚點再跟你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滋珺在座位上氣惱說:「什麼麻......真沒禮貌,要問東西態度還這麼差......」之後看看時間,快到傍晚。他姍姍的走回到辦公室,坐下跟惟廷抱怨:「我剛剛在戶外美食區,音子跑來找我問布料編號......」 惟廷笑笑說:「我知~我剛有看到他好像在找你,然後哩?」 滋珺氣憤道:「你知道他怎樣嗎?他剛剛竟然兇我欸......」 惟廷驚訝說:「為何?他幹嘛兇你,太過分了吧。」 滋珺委屈說:「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在喝咖啡。他就自己走來問我,態度還很差,好像欠她一樣......」 惟廷感到不解說:「怎麼回事?」 滋珺氣憤道:「我哪知道!而且他問完後直接轉頭就走......連聲道謝都沒有,超沒禮貌!」 惟廷試著安撫說:「他本來就是這樣雷厲風行的吧?」 滋珺情緒越來越激昂說:「不是阿!就算沒跟我道謝,也不用兇我吧!」 惟廷笑笑安撫說:「好啦~你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情,晚餐我們就去吃炸豬排咖哩飯吧~」 傍晚,辦公室裡的人逐漸散去。 在昏暗的辦公室裡僅剩下幾盞燈還亮晃晃。音子從辦公室的玻璃大門快速走了進來,手中抱著紙袋。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後環顧四周,發現只有獨自一人還留在辦公室裡。「呼──」稍稍嘆氣、緊繃的肩膀放鬆垂下,用手捏捏自己的肩膀,用手托著臉龐,閉目養神一會。 休息幾秒鐘後,從紙袋中拿出一包熱騰騰的薯條,美味的薯條味在辦公室裡香氣四溢。音子拿起一根薯條詳細端看 「不經一番勞徹骨,焉得薯條撲鼻香!也只有薯條能給我精力了。」一邊把薯條往嘴裡塞,一邊毫無怨言繼續匆忙的畫著手中的設計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