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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闹鬼

    

四、闹鬼



    秋天到来的时候,宁钦文开始不停感冒,景洪在送他上班的路上冒死直谏。

    “你让女人掏空身子啦。”

    “别胡说八道。”宁钦文瓮声瓮气地说。

    日久见人心,景洪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李小寒这个女人,看着笑眯眯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可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你注意没有,老吴两口子看见她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我送他们东西,他们转头就交到李小寒那里,李小寒隔天就笑眯眯地把东西还给我,弄的我尴尬死了,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宁钦文昏昏欲睡:“人家都是老实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景洪控诉他的负心:“你变了,刚来第一天你就把我喊起来说这个家有问题,现在,唉。”

    宁钦文努力睁着眼睛好好想了一下他这番话,回家开始注意他们的相处模式。

    他们吃着饭,老吴走了进来,在小寒耳边窃窃私语,宁钦文支起耳朵去听,他们在说什么“担保”“抵押”什么的。

    宁钦文皱眉问:“怎么?老吴要贷款吗?”

    小寒笑眯眯地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说道:“老吴的儿子要买房,问问我。”

    宁老师强打精神道:“来,来问我,我给你讲一下我国房地产市场的现况调研和发展趋势以及房地产价格随机波动与评估抵押风险的研究。”

    小寒挥手让老吴走接着说:“老百姓买房哪里听得懂这个,你给我讲吧,我听。”

    “好。”宁钦文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吃了饭到院子里晒太阳,孙阿姨在剪葡萄,小寒去拎了一串葡萄在水龙头下洗了洗喂给宁钦文吃,这时孙阿姨一个错手剪断了一根葡萄枝,不知为何她突然吓坏了从梯子上战战兢兢地爬下来不迭声地跟小寒道歉。

    宁钦文把葡萄皮吐到小寒手里呵呵笑道:“就一根葡萄枝你怕什么,没事,明年春天就长出来了,是……”他抬头看到小寒脸上的表情愣住了,但那阴狠的表情转瞬即逝,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宁钦文睡前仔细打量小寒,可她还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他便直接问道:“你和老吴还有阿姨关系怎么样?”

    小寒道:“我有记忆就是他们照顾我了,他们还有个比我大六岁的儿子,从小就带我玩,他们一家都是好人,你爸爸挑的嘛,你还不知道你爸爸的本事吗?”

    宁钦文就趁她洗澡的时候给宁父打电话。

    “你家里有表吗?”宁父接起电话来问。

    “有啊。”

    “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十点啊。”

    宁父挂了电话。

    宁钦文无奈给宁母打电话,宁母把手机按在宁父耳朵上才打听出来。

    “应该是她十几岁吧,老吴夫妇就脱离我的控制了,不再主动汇报工作,问他们事情他们总是支支吾吾,我想人都十几岁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就没有再过问。”

    宁钦文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若有所思,他又一次直接问道:“你十多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吗?为什么老吴两口子不和我爸爸汇报你的情况了?”

    小寒愣住,爬到床上跪坐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道:“你在怀疑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宁钦文立刻卖了景洪:“是景洪,他说老吴两口子怪怪的。”

    小寒失落道:“明着是说他们俩,我看是说我,我知道,我一个孤儿,从小没人管,失了家教也是有的,难免心理不健全,你跟他道个歉,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他别生我的气。”

    宁钦文心疼地把人拉过来骂道:“你听他满嘴放屁,我跟你说,他从小就在集体环境里长大,一直受训,这种人才心理不健全呢。”

    “哦,我也听说过,他们这种环境长大的人都有点心理变态呢。”

    俩人开始在被窝里说景洪的坏话,说了一会儿小寒要爬起来吃药,长期短效避孕药,一天一粒,睡前吃,宁大少爷重视感受,是不可能戴套的。

    既吃了药,怀里又抱着软绵绵的rou体,宁钦文说不得要拼命干一场。

    “我觉得你有点发烧。”小寒被他压在身子底下摸着他的脑袋道。

    “我也觉得了,”他伏在小寒耳边低声道,“我让你试试小说里描写的guntang的jingye。”

    不用jingye,他进去小寒就说烫,但是她缠着宁钦文呻吟道:“好烫,好舒服,钦文,你的,好烫,插到里面去了。”

    宁钦文头疼得厉害,但被她叫床叫的莫名亢奋,红着眼睛往她身体里凿,等他射了精,也出了一身的汗,跟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虚弱道:“我觉得我退烧了。”

    小寒分着腿躺在那里,低声在宁钦文耳边嘻嘻笑道:“确实是烫的。”

    他便也起身去看,那所谓内射中出的美景男人个个都喜欢,宁钦文也不例外,红着眼睛直勾勾地看他射进去的jingye从小寒身体里拉着一条白线流出来,他便又要拼命,这次是真拼命,最后他射精的同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以后开始做梦,梦里什么都红通通的,一个男人站在他的床前,不停地说宁钦文压着他了让他起来,他惊骇醒来,一摸一头的汗。

    “你怎么了?”小寒也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

    宁钦文抬手打开台灯心有余悸:“我做了个梦,一个男人让我起来,说我压着他了。”

    “那只是个梦。”小寒笑了笑要接着睡。

    “不像个梦,那个人太真了,我都能看清他脸上的痦子。”

    小寒清醒过来:“痦子,在哪?”

    宁钦文指了指眉毛。

    小寒自言自语道:“难道真见鬼了?”

    宁钦文接着说:“把我带大的保姆说我是剖腹产出生的,生的仓促没看日子,八字特别软,从小就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当然,我家不信这个,我爸有套科学的解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脑异常放电磁场什么的……”

    小寒嘻嘻地笑:“你知道鬼怕什么吗?”

    “怕什么?”

    “怕恶人啊,我们两个换地方睡,我不怕。”说完俩人换了位置。

    宁钦文还在害怕,他轻咳了声说:“开着灯吧。”

    小寒便等他睡着以后才关了灯。

    早上宁钦文病的越发重他便请了假,可巧老吴也请了假,于是景洪送小寒上班,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景洪。

    景洪毛骨悚然笑着问:“你看我干什么?”

    “你对我哪里不满就跟我说嘛,干嘛跟钦文说我的坏话呢。”

    景洪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小寒笑着说:“钦文都跟我说了,说你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怎么能跟主家说他老婆的不是呢?他想让你回西安,还是我劝下了。”

    景洪恨不得一头撞方向盘上,心里暗骂宁钦文。

    小寒从后面伸过浑圆白皙的胳膊来,那上面一抹莹莹的绿那是她的翡翠手镯,她隔着驾驶座把手轻轻搭在了景洪的肩膀上,头靠在座椅上惆怅道:“唉,我舍不得你走,那天你和钦文一起进来,我,我,你怎么不是他呢?”

    景洪如同五雷轰顶,然而,司机保镖这些职业一向和女主人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景洪害怕又膨胀,他自认比宁钦文强多了,只不过可惜没投生到宁夫人的肚子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沉稳,一副大男人可靠的样子许诺小寒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