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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又重新热闹起来。滴水湖,距离申城的市中心有将近80公里,是个人工湖。而观海公园则位于申城最东南边的陆地,可以称得上是申城的“天涯海角”。有人感叹要去那么远,有人问会野炊搭帐篷么,还有人问会不会下海……大家仿佛是要去春游的小朋友,每一张脸上都写着渴望。有些同学已经去过了,正兴奋的给朋友们分享之前的经验。没去过的,也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了百度百科或者是小红书查起了攻略和资料。然后,很多女生兴奋的发现,在观海公园那边,可以拍出海天一色、天人合一的美照。而有的男生发现,在那里可以挖花甲、钓虾,也都很兴奋。刘忠华看着大家兴奋够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控制一下自己。然后,他慢慢的说出了今天的第二个消息。“这个九月底,大概二十五号左右的样子,年级组会组织咱们高三学年的第一场摸底月考,让同学们提前感受一下高考的题型和难度,也让老师们准确的了解一下大家现在的知识储备。”这刚说了出去玩,接着回来就要考试。这是诚心让我们没法放飞自我的玩耍啊!学校的老师心太黑了!太!黑!了!看见这群小鸡仔忽然从神奇活现,变成了一只只小瘟鸡,老刘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爽。“大家知道这才月考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吗?”为了配合班主任,学习委员率先问道:“目的是什么?”“这学期期中考试结束后,大家就要选参加高考的小三科了,你们知道自己要选哪门,明确自己的目标了么?”班主任所谓的小三科,就是申城在前几年高考改革后,不再分文理科,也用走班代替原来的文理重新分班。学生除了语数外三门主课,再选择政、史、地、物、化、生中的3门作为高考的高考科目,形成所谓的33。这个改革,其实对同学们还挺好的。毕竟之前还分文理科的时候,高中三年上到一半还要换一帮同学,感觉也是怪怪的。虽然,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大家要好好准备月底的考试,但大多数人的精力还是放在了远足上——毕竟一个不开家长会的考试,怎么能和一年一次的远足活动比呢!所以,后面的一周里各班的班委都在热火朝天的筹备着出行的活动。傅谨恒是四班的班长,最近开的大会小会实在是多,沈临瞳甚至发现同桌课间听英语听力的时间都少了很多。************************终于,时间快速到了周五远足的这天。因为滴水湖里处在市中心的四中实在是有些远,直接从学校出发往那边走,怕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所以,学校给整个年级组安排了30辆大巴,先把大家送到南汇新城,再让大家开始徒步。集合的时间比平时上课的时间还早,各个班级在贴着自己序号的大巴前点好人数,再一起出发。等傅谨恒清点完人数,最后走上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同桌已经塞上耳机,带上眼罩,靠在车窗上打起了瞌睡。她每天晚上是去偷鸡了么,怎么能这么困!其实,傅谨恒这回真的是冤枉沈临瞳了,她从加州回来之后,时差就从来没有倒过来,上课的时候能打起精神来听课,已经是很努力了。感觉自己身边的座位往下塌了一下,沈临瞳强忍着困意,拉开眼罩抬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的和那双已经日渐熟悉的眼睛再次对上。四班车上的座位和班级里的座位安排的一致。所以,沈临瞳还是坐在后排,而她的旁边还是傅谨恒。然后,她确认过眼神,就立刻将眼罩又个给拉了下来,继续睡觉。傅谨恒:“?”一句话都不说的么?大巴载着大家一路向东往目的地奔驰。车载电视上在播放着提醒大家记好安全带的安全警示视频,所以同样也坐这趟车的班主任老刘,又人工重复了一遍:“大家都把安全带系好!我们淘金去吧!”车上四班同学:“……”老刘,你是陪你女儿坐迪士尼的七个小矮人矿车坐多了吧……!大家窸窸窣窣搞了一阵,都纷纷把安全带系好,并开始进行各自的娱乐活动或是闭目养神。只有,傅谨恒对着熟睡不醒的沈临瞳有些没有办法,尝试小声叫了两声,都没有清醒的迹象。傅谨恒伸手在沈临瞳的肩膀上拍了拍,她也只是不舒服的蹭了蹭,又接着靠着车窗继续睡。眼看,大巴车已经行驶上了环城的高速公路,傅班长为了同学的生命安全,只能伸手横跨过去,去帮摸索她那边的安全带。幸好,还算轻松的找到一边的插片,动作快的横拉过来。“啪嗒”一声,成功!傅谨恒打算转为正常的坐姿,深藏功与名。“嗖”大巴车做了个紧急变道,司机当着这一车祖国的花朵的面前,没忍住爆了个粗口:“你他妈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坐在第一排听着个一清二楚的班主任:“……”虽然,他也真的很想骂一句,看不见他们这这个车队都是校车么!挤你妈啊挤!但是,老刘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李师傅,咱们慢点开,都是孩子们,还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不管前面在那里吵闹成什么样子,傅谨恒一下觉得自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傅谨恒楞楞地看看着这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孩。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身上,在眼罩的遮掩下,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半张脸来。刚才,少女那柔软粉嫩的嘴唇,就像是一块草莓果冻轻轻碰到了自己的嘴角上。软软的。甜甜的。傅谨恒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反正,他是能听到。他立刻端正的坐好,只有心还在那里狂跳。傅谨恒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沈临瞳上课常常偷吃的那个草莓果冻的味道给包围了,鼻尖萦绕的全是那个味道。他有些心虚的侧头看了看,见沈临瞳没有什么反应,还是睡得正香的样子,才重新慢慢的放下心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逃出耳机打算听一下BBC的广播。谁都没有发现,靠在车窗上的沈临瞳究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没有人发现,这含笑的嘴角,是何时勾起的。后面的一路上,沈临潼那个小脑袋,就像一个拨浪鼓,在座椅靠背和车窗见来回摇摆。有几次,差一点点就要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