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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算上今天,我们才认识十七天。”一切都太快了。“十七天怎么了?感觉对了,上午认识,下午就能去领证。”贺珊用过来人的语气说着。她可谓是情场老手,谈过跨国恋,也为了爱情尝试过私奔,地下情、姐弟恋,当然也有过一见钟情。在贺珊看来,能让唐以梦有感觉,甚至心神不定,且有想结婚冲动的男人,一定不会差的。“可是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他还是没有回我。”问题又一次绕回了原点。贺珊摇头叹气,问:“昨晚你收到他发的短信,当时为什么不回复?”唐以梦抱着抱枕,磕绊的说道:“我、我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或许,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贺珊开导着钻进死胡同的唐以梦。唐以梦埋头在抱枕上,哼唧了两声。贺珊咂巴着嘴,说她:“唐以梦啊,你完蛋了,你陷进去了。”唐以梦猛地抬起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什么。伸手按着太阳xue,向贺珊讨教:“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就这么等下去吗?”“记住,谈恋爱的大忌就是太过主动,尤其是女人,你得矜持点,约隐约现的才行。”“如果他也不主动呢?”唐以梦像个学生似的,举手提问。“如果仅仅是隔了一晚他就后悔了,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挂断电话之后,唐以梦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第二天上班,七点四十分从新闻室走出来,第一时间打开手机,还是没有他的短信。“以梦——”唐以梦抬头望过去,看见前辈吴丽琪正朝她走过来,收起手机,迎上去打着招呼:“丽琪姐。”“现在有时间吗?帮我配个音?”吴丽琪递给她一份新闻稿,摊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妆发,“临时要上播,没办法就来找你了。”唐以梦接过新闻稿,翻看了一下,说:“好,两个小时可以吗?”“十一点之前都行,谢了。”吴丽琪点了点头,说完就走远了。唐以梦抱着手里的一沓新闻稿,长呼一口气,工作是个好东西,可以用来麻痹自己。***又等了三天,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回复。唐以梦站在阳台上,靠着扶手,眺望远方的夜景,风吹起她的发丝,越吹越清醒。她以为随着时间的冲刷,她会渐渐忘记那晚的事,可事实证明,时间在累积,每天醒来睡去,都是在刷新这件事在她心里的痕迹。越来越深刻,甩不掉,挥不去。拿出手机,按下那个早已背熟的号码,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愣了很久,最后拨了出去。“嘟——”是通的!唐以梦下意识的想挂断,刚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突然看到屏幕上显示电话被接通了。唐以梦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仔细听着,他那边很安静,安静到快要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唐以梦深呼吸几次,握紧手机,嘴硬的说道:“我按错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他在电话里笑了。“好,那我挂断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就在姜炎准备挂断的时候,唐以梦闭着眼叫道:“等、等一下。”“嗯?”姜炎勾着嘴角,等她说。唐以梦站在阳台,来回的踱步,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姜炎感觉的出来,她在犹豫。“这几天过的好吗?”姜炎淡声问着。“不好。”唐以梦带着小情绪回答。姜炎抬头望着树梢,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问:“和我有关吗?”唐以梦拢紧身上的外套,低头应声:“嗯。”“明天上班吗?”唐以梦不禁挑眉,话题跳这么快?“不上。”明天周四,原本她是需要上播的,但周末档的同事找她调换了,所以明天她不用上班。姜炎看了眼快要没电的手机,轻声说:“明天见,早点睡。”唐以梦下意识的说好,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明天见?他这是什么意思?而另一边,姜炎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扶着梯子的余辉说道:“带手机充电器了吗?”余辉摇头说:“姜队你不是说山里没信号嘛,我们就都没带手机。”姜炎轻咳一声,说:“平时没见你们这么服从命令。”余辉挠了挠头,收起梯子,抗在肩上跟在姜炎身后,说:“姜队,大伙儿说好不容易训练完了,想一起聚聚……”“你们聚吧,我有事不去了。”姜炎打断他说道。余辉‘哦’了一声,没再跟上去。姜炎从来不参与聚餐,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姜炎走远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说:“通知所有人,早上五点半集合回训练场。”余辉在原地愣了,扬声问:“姜队——不是说八点回吗?”“改了,五点半。”姜炎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回到帐篷,在手机自动关机前,看到了她几天前发的短信。心里像是被某个柔软的物体击中。那晚没有等到她的信息,他彻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告知需要带队进山做集训。到了山里,没有信号,她的短信就那样被隔绝了。直到四天的训练结束,姜炎才有时间爬着梯子找信号,刚找到一格信号,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很想、很想见到她。***这一晚,唐以梦很煎熬。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梦里一直在寻找,在追赶,醒来的时候背后满是汗水。坐起身,刚想伸手拿过手机看时间,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是他吗?唐以梦急忙翻身下床,不小心把被子扯掉了,被角垂在地板上,顾不上那么多了,赤着脚跑出卧室。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时钟,七点半。快步走向门口,中途脚背踢到茶几,来不及的喊疼,蹦到门口,深呼吸几下,踮脚透过猫眼看门外。没人?唐以梦皱着眉头,迟疑的推开门,探身出去,向左看了看,怎么没人?“早。”熟悉的声音在右边响起,唐以梦赶忙转过身。两人视线相对,他眼里有红血丝,但嘴角的笑扬得老高。“……早。”唐以梦下意识抓紧了睡裙的下摆。他靠在墙上,上身穿着黑色的短袖训练服,迷彩的长裤,裤脚被一双带着泥土的军靴包裹,脚边放着一个军绿色的行李袋。姜炎见她穿着吊带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