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以天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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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反问:“战果既已表奏上听,何以但问军情,不问安危?” 这话说的,又把刘协噎住。战果固然已经奏闻,行军的详情还不能问一问了吗?至于安危,这会儿人都已经平安归来,刚才还在殿上活蹦乱跳,只差指着自己的鼻子开骂。那一副生龙活虎、气势汹汹的模样尚在眼前,可见是好得很。 刘协心说太嚣张,一时脸也冷下来,“适才观孟德在殿内走动,想无大碍,现在对面而坐,气色甚佳,犹过于朕!何须有此一问?” “刀箭无眼,今虽平安,安知不曾涉险?”曹cao笑道。 “孟德吉人天相,总有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本事。”刘协说着就想到他在张绣那里吃过大亏,退一步说:“但不知张绣小人难缠,竟至于此?” “难缠者,贾诩也!”曹cao哼了一声,顺着刘协的视线,看到自己右臂旧伤处,想到宛城之败、中箭丧子之痛,心中愧恨沉痛又涌上来。 这一次他围攻穰城,虽挫其势,还未及下其城,中途来人道田丰劝袁绍趁机袭许都,只得忍恨解围而还。幸而袁绍未听此计,否则后方危矣。留下断后的兵将竟然还让张绣收拢的散兵大败,想起来实在可气。 刘协见他脸色难看,正要说点什么节哀顺变的话。 曹cao却已平静道:“宛城事,犹有报还之日。所深恨者,乃荥阳汴水中伏败还,使车驾西陷。”当年讨伐董卓的诸侯联军,号称是众各数万,来势汹汹,到头来人心不齐,各自征伐,互扯后腿,竟没有几个是真心要讨伐董卓。为数不多的几个,就被各个击破。曹cao算是其一,落得孤军深入,身陷重围,为流矢所中,险些命丧荥阳。 “……” 刘协让他一句话说得面有惭色,只能道:“西幸长安,董贼之过。东归许都,功在司空。”说完犹觉份量不够,思来想去,解下自己佩戴的玉觽递过去:“《说苑》‘能治烦决乱者佩觽’,又祈福禳灾,祭祀之用也。望卿佩此,披荆棘、决烦乱,无往不利。” 这是亲佩之物,何等的殊遇。 曹cao接过来把玩片刻,问道:“此乃君赐,又或私赠?” “或赐或赠,有何不同?” “君赐臣,臣当拜谢;陛下私赠,cao坦然受之。” 刘协忙摆手道:“如朕所赠,不必拜了。” 曹cao收下,顿了一会儿又玩味道:“芄兰之支,童子佩觽。虽则佩觽,能不我知?此诗陛下可曾读过?” 刘协暗恼:“此诗乃刺惠公之骄而无礼,朕岂有之?” 曹cao道:“讽喻之说,儒者附会之辞而已。cao但观文意,心有戚戚然也。王岂不知,何顾左右而言他?” 见刘协不作声,直言道:“陛下昔在洛阳,与cao旧相识。后至许都,宿cao营中,信任有加。何意年岁渐长,竟尔疏远?” 觽为成人之佩,能射御则带韘,佩觽与韘,主家治事。即位多年,尚不得视事,连怨言都不能有吗? 刘协沉默半晌,道:“今赠觽委事,军政总于司空,听之任之,何谈疏远二字?” “将军。”曹cao突然说。 刘协起初不解其意,转念想到曹cao原本自封大将军,只是后来袁绍不肯官居其下,来书谴责,言辞激烈,曹cao故而相让,这才作了司空。称字总归太亲密,刘协反倒乐意以官职相称,当即从善如流。 曹cao听了,当真是五味杂陈,感叹道:“昔日望封侯作征西将军时,如何能想到如今。”如此叹完,用力握住刘协的手,“军政大权,今日奉还陛下,明日你我一起人头落地。” 此言固然不假,可你真就没有恋权猜忌之心吗?刘协让他捏得一个吸气,连道:“朕明白。” 曹cao于是牵着刘协到榻上。 刘协先前说他权势已极,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此言不虚。曹cao放眼天下,亦自视为当世之英雄,多少人投怀送抱尚且不入法眼。奈何刘协身份棘手,如今他既然生出了别样的想法,老是要逼迫才能成事,终究心中不美,要想个办法。 这时两人挨在一起坐着,他抚摸着刘协年轻的脸庞,心里正念叨着这个事情,陡然又想起自己才刚在他面前说过什么三叩九拜、君臣之分,还提了什么洛阳旧识,那时节他才几岁,一时间大不自在,老脸一红,咳了一声。只是他皮糙rou厚,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倒惹得刘协十分疑惑,还有点心慌。 “……司空?” “将军。”曹cao嘻嘻笑道。 刘协服气:“……将军。” 曹cao见他这一幅忍气吞声的模样,心痒难耐,摸着他的嘴唇说:“臣思索再三,还是觉得陛下这一句‘皇叔’,实在有欠考虑。” 刘协暗自皱眉,还想着这事已经过去了,不知为何重又提起。正提心吊胆间,曹cao已将他剥光了,放在腿上坐着,阳物抵在他股缝处,嘴对嘴亲了一会儿。等两个人都喘气不已才分开。 “cao与刘玄德以兄弟相称,陛下却要与他做叔侄,如今臣与陛下如此,”曹cao说着,手指探进后xue,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里戳,嬉皮笑脸道:“日后再与之相见,总觉得低他一头,岂不太亏?” “……”刘协搂着他脖子,闭眼问:“如何才不亏?” 曹cao摸着他嘴唇不说话。 这种事从来都是无师自通,刘协虽然没有经验,经他这样明示暗示也明白了。乍一想通,脸上骤然变红。 曹cao大笑着把他放下,一把撩开衣裳,大咧咧岔开腿。 刘协抿着嘴,跪在他两腿之间,看着那狰狞粗壮的玩意,为难极了。曹cao捏着他的下巴,只见他呼吸急促,眉眼低垂,睫毛颤巍巍地忽闪,红润的嘴唇颤动几下,好像要说点什么。 曹cao又是好奇,又是期待地低下头等待。 “……” 刘协含羞带怯,抬眼往上一看,终于开口。 “将军见怜。” 曹cao呼吸一顿,胯下尚且半硬的东西登时就胀痛起来。刘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只是看见他跪在两腿之间这么看一眼自己,曹cao心中已经生出异样的快感。 刘协握着他那根东西,犹豫一阵,嘴巴微微打开,凑上去刚含住了头部,曹cao在他上方就喘起气来。他含了一会儿吐出来,用舌头在顶上舔了几下。 曹cao抚摸他的侧脸说:“陛下好没诚意。” 刘协这才张大嘴,又吞进去更多。曹cao眯上眼,吐出一口气,在他脸上胡乱摸。刘协不得不闭上眼,把手放在曹cao大腿上稳住自己身形,只觉得他腿上热得发烫,肌rou紧绷。心里知道他这一下快活得很,也不需要再提醒,就上下吞吐起来。 他做这事是头一次,不仅没什么技巧,还放不开动作,拘谨得很。但一想到是谁在自己胯下忙活,曹cao就快活得不能自已,不一会儿出了一身的汗,爽得直喘气。 刘协头晕脑胀,更是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低着头,也不知道要调整角度,因此只将阳物含了一半在口中,已经抵住了喉咙,当即又想咳嗽又想呕吐。嘴巴大张,吞吐间不断摩擦上颚和舌头,没几下整个口腔发麻,极为不适。 曹cao心中还有些克制,不敢按着他的头做点什么,只敢揉捏后脖颈和肩膀,直捏得刘协皮肤泛红发疼。一时不慎用力大了,刘协吃痛惊呼,喉咙处一紧,夹得他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挺了一下腰。刘协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终于受不了抬起头来,含着泪水谴责地瞪他。 曹cao再也忍不住,也怕让他这样继续下去,一个不留神就要弄坏了他,一把将他抱起来压在床榻上,也想不起什么润滑扩张,就着上头留下的唾液,不管不顾地往刘协身体里顶,一边胡言乱语道: “臣闻君臣相得,有如鱼水,陛下看眼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