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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路:“是燕南天。他杀了爹和大娘,干外公正在找他报仇。”反正我往燕南天身上甩的锅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他大概不会嫌重的,再担待一下吧。江玉郎信了,他拔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大喊一声,就朝燕南天刺去。经过他这样一番折腾,燕南天和刘喜也发现江别鹤和江刘氏的死。燕南天很惊讶,而且看起来并没有大仇得报的高兴,他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府里还能动的人,就我一个,所以凶手是谁,一点也不难猜。刘喜也朝我看过来,目光阴冷,像是一条毒蛇,要把我咬成碎片。我好害怕哦。迎着他阴冷的目光,我抱着肩膀,打了个颤。他看起来更不高兴了,阴冷之余,似乎又多了几分怒意。位高权重的男人真不好惹,我心想,不由得把目光投向燕南天。经过刘喜的对比,我还是觉得燕南天更可爱一点。不管我怎么惹他,他从来不跟我计较,也不跟我生气,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他没有刘喜年轻,皮囊方面差了半筹。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刘喜,他真的是很帅啊,风华正茂,气血旺盛,正是人生巅峰时期。可能这天底下的事情,大多是这样吧?总没有十全十美。皮囊好的,脾气不好。脾气好的,皮囊又差了半筹。真是叫我左右为难。江玉郎持剑刺向燕南天,被燕南天手持重剑反手一挡,顿时蹬蹬后退几步。他不服气,红着眼睛又上前,这次燕南天没给他留面子,不仅砍断了他的长剑,而且把他震得吐血。江玉郎顿时重伤倒地,站不起来了。他睁大两只眼睛,直直盯着燕南天,目光充满怨恨。燕南天没理他,又跟刘喜交手起来。“滚开!”刘喜冷冷喝道。燕南天沉声说道:“你不能杀她。”“她是我的人,既然背叛了我,只有死路一条。”刘喜冷冷地道。燕南天道:“你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他们两个再度打得火热。这次,没有了捣乱的江玉郎,他们打得专心致志,全都把看家本领使了出来。我在一旁看着,发现燕南天的武功比二十年前更高强了。不仅内力深厚,而且招式更加精进。看来他失踪的这三年,是在闭关练功。我看透了他们的武功路数,就爬起来,走到江玉郎的旁边。“你干什么?”在我亮刀子的一刹那,江玉郎的脸色骤变,他眼神闪烁起来,忽然惊怒道:“是你?!是你杀了——”他话没说完,我就把刀子贴在了他的颈侧。“是我。”我对他微微一笑,用力划下。江玉郎也死了。我把他拖到江别鹤和江刘氏的身边,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本来我不想杀他的,可谁叫他回来了呢?他并不笨,一定会知道其实是我杀了江别鹤和江刘氏,那他一定要找我报仇的。我可没工夫提防他,所以索性把他也杀了。我刚把江玉郎的尸体搬到江别鹤跟江刘氏的身边,忽然地下多了两道影子,扭头一看,燕南天和刘喜都来到了我的身后。一个手里握着重剑,一个手里持着长刀。“怎么不打了?”我拍了拍手,站起来问道。刘喜看着我的眼神冷冰冰的,我垂眼看着他持刀的手,发现他手背上的青筋绷起,显然很是用力。他大概很想杀我,又不得不控制住。“你为什么杀他们三个?”燕南天上前半步,沉声问道。他问我。问我就答啊?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是捕快啊?要抓我啊?那你来啊。”我冲他伸出双手,让他用捕快的锁链绑我。他当然没有锁链,他并不是朝廷鹰犬。“江别鹤是我的仇人。你杀了他,替我报了仇,我燕南天欠你一个人情。”他说着,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大锭金子,沉思了下,把拇指按了上去,按出一个指印来,递给我道:“以后你有什么难事,带着这个找我,我一定替你办到。”我看着那锭金子,黄澄澄的,好大的个头,不禁感慨,老燕现在有钱了啊,随身携带这么大的金锭!“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要你帮我办。”我看着他手心里的金锭,并没有接,而是抬头看着他道:“不管什么事,你都能帮我办到吗?”他点点头:“我竭力为你办。”他是个很务实的人,从来不吹牛逼,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就不肯说什么为我摘星星摘月亮的话。现在我要他帮我办事,他也只肯说“竭力”为我办。但他说竭力就一定会竭力,我还是很信得过他的。“给我把他绑了。”于是我视线一转,反手指向刘喜。刘喜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似乎很意外我会对燕南天提这种要求。但随即他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就来绑了我!”燕南天看了我一眼,就跟刘喜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一个身怀丰富的临战经验,另一个心思剔透敏锐。打起架来,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我看了很久,眼睛都酸了,也没见其中一个败落下来。于是捡起江玉郎的断剑,瞅准刘喜的空档,扬手甩了过去!当然,这一下并没有伤到他,被他急急避开了。但是因为我的插手,使他乱了阵脚,哪怕只有一丝,也叫打架经验丰富的燕南天瞅准了,在他大腿上划了一剑。于是我又摘下江刘氏头上的珠宝,朝刘喜丢过去,一边丢一边喊道:“干外公!你看大娘的首饰好不好看啊?你给我也买一箱呗?”在我的频频动作下,刘喜一次又一次吃亏,很快就败下阵来。期间,燕南天阻拦过我一次:“姑娘,你不要出手了。”高手都是很骄傲的,我偷袭刘喜,在他看来,是对他的轻瞧。“要不是你拿不下他,我会出手吗?你以为我闲的啊?”我冲他嚷了一嗓子,“你赶紧的!快把他拿下!我很忙的!”然后燕南天才不说话了,一直到把刘喜按在地上,反剪双手,用绳子缚住。“姑娘,我把他绑起来了。”燕南天点了刘喜的xue道,提着他来到我身边。我见刘喜经过这一场打斗,头发也乱了,帅脸也脏了,雍容华丽的衣服也被划得都是口子,狼狈得不得了。但他周身涌动着冰冷的杀气,气势不减,倒不损姿容。“很好。”我接过刘喜,对燕南天点点头,“你欠我的人情,就此一笔勾销,你走吧。”燕南天犹豫了一下,才问我道:“姑娘,你为何要杀死江别鹤一家三口?”他眸光深邃,总有几分看透世情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