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揉揉
想你揉揉
拒绝的话,一开始没张开口,后面就很难说出。 景苍瞧虞绯苍白的面色、晶亮的眸子,一副虚弱又期盼的样子,的确不好再提一人过去闹市。 怎么说,她是主人,他是借住的客人,客随主便。 不过心里仍是疑惑:怎么就那么巧合? 出来大半天,处处都有巧合。 护卫将马车牵来店门口,虞绯和景苍上去。 他坐在小榻一边,闭目,一言不发。 虞绯知道他心存怀疑,她几次阻挠他去闹市,还在官差寻人时露出慌乱一面。 虽然事后演戏找补,不知他能信几分,但好歹把他糊弄回府,她就暂时安全。 眼下,有些担心,他恢复了多少记忆? 身边放个半醒的老虎,多少令人有点忐忑。 虞绯决定试探。 “哥哥,我肚子好疼呀。” 她佯作经不住马车颠簸,捂着小腹,身子一歪,撞上他肩膀。 “待会回去,叫郎中看看。”景苍扶正她身体,怕她再倒他身上,在两人之间,竖了个引枕。 虞绯:“……” 这么身娇体贵,挨一下会死吗? 避她如蛇蝎,该不会想起什么了? 虞绯毫无眼色地越过引枕,大胆放肆地抓住景苍手腕,软绵绵地道:“哥哥,真的好疼……想你,帮我揉一揉。”柔嫩的指尖在他肌肤上摩挲。 景苍如被蜜蜂蛰到,不动声色挣了下,可她攥得紧,他手握成拳,另一只手伸过来钳住她腕子迫她放开。 “我不懂医。” 声音冷得像冰。 试探第一回合,虞绯暂败。 她并不气馁,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自怨自艾道:“哥哥,你是嫌我来小日子晦气,不想沾我吗?” 景苍闻言皱眉。 坊间确实有女子来月事男子能避则避的传闻,但他们没什么关系,她能妨碍他什么。再说他也不信这些。 “没有的事。” 虞绯才不在意他是否封建迷信,低头认真嗅了嗅自己身上,“那是我身上血腥气味太重,熏着你了?” 景苍侧头看她一眼。 虞绯换了件鹅黄裙子,早上出门时簪的那朵粉白芙蓉不知所踪,只剩一袭如缎黑发,衬得脸蛋晶莹小巧,瞧着像二月里刚露出花蕊的迎春,经不得丝毫风雪。 她腰上佩着芙蓉香包,举手投足散出幽香,并没有所说的血腥味道。 “无稽之谈。” 语气比刚才和缓。 虞绯感受到景苍温和的打量,更察觉出他态度没有刚刚那样抗拒。 她故技重施,又抚上他手腕,佯作不解:“哥哥,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揉揉,好疼呢。” 景苍被她抓着的手再次紧握成拳,淡声道:“虞姑娘,男女大防,不可不守。”他又要推开她。 虞绯顺势搀上他的胳膊,柔软的身子紧贴过去,委屈巴巴地商议:“那你当我是病人你是郎中,医者眼里无男女,你只是在给我治病。”像只小猫一样蹭他,“哥哥……揉揉。” 丰盈的双乳一下下摩擦胳臂,景苍被她磨得心头起火,这火也奇怪,一路向下直冲小腹…… 他年至及冠,知道这是什么反应,冷声喝止:“坐好。” 虞绯像被吓到,呆呆松手,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 景苍见她眼神澄净无辜如孩童,仿佛不懂自己刚刚是在用妖娆的身子勾引男人。 他有一刻怀疑她是故意的,可她这模样,堵得人诘责教训的话说不出口。 虞绯瞧景苍吃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试探第二回合,两人平手。 暂时还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虞绯再接再厉,偷偷狠掐手心,屁股怯怯向后移退半步,迷惘地问道:“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捂着小腹,眼泪扑簌落下,“我只是肚子太疼了,想叫你揉揉……” 景苍感觉明明是他疑似被她挑逗,她这样子,反倒像他欺负了她。 他揉揉眉心,终是妥协,“我答应你,但下不为例。” 他还没恢复记忆,衣食起居全倚仗虞家,受伤的双腿也得不时寻医问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偶尔放下身段,伺候下虞大小姐也是应当的。 虞绯破涕为笑,拿过引枕垫在腰下,挺着纤细的腰肢等他服侍。 景苍看她像只娇懒的猫儿露出雪白的肚皮,等待主人抚摸。他缓了片刻,伸手探到她小腹,轻轻揉按。 虞绯在心里比耶,试探第三回合,大胜。 原文中景苍是个贞洁烈男,宁愿被打断双腿都不让原主碰他,如果他恢复与原主的记忆,相信他只会捅原主两刀而不是温存地给她揉肚子。 他可能想起了和身世有关的一些东西,才执意要去闹市查探消息。 虞绯只盼望侍卫们快点找到同根蛊,她好脱离头悬铡刀之下的险境。 “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她一边心中盘算,一边商业夸赞,“揉得我很舒服。” 才怪! 太子殿下一看就没伺候过人,生疏僵硬得像个木偶,若说是按摩,不如说是在她肚子上画圈圈。 目的已达到,她不计较那么多。 看他一身樱粉女式衣裙,仿佛粉色绸缎包裹的名贵白瓷,虞绯不禁又起逗弄的心思,含情脉脉地娇笑:“哥哥今天好漂亮。”伸手欲抚他白皙的脸颊。 景苍侧过脸,收回手,无比冷淡道:“虞姑娘既然病好,那安生休息。” 无趣,虞绯偷偷撇嘴。 回去不久,下人来报,老爷找她。 原主刚从外地办完事回来的老爹?应该是听说府里有景苍这号人物,又看到外面的悬赏告示,召她问话来了。 虞绯过去。 虞父和她在现代的亲爹形象相似,白净微胖,面容慈善,一双眼睛透着锐利的光,一看便知是个典型的儒商。 “绯绯,听说你捡了个……达官贵人?”虞父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