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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森/妄念1首领宰x漠然逃避森,中鸥、敦森

    all森/妄念

    *主cp:首领宰x漠然逃避森

    副cp:中鸥、敦森

    注意避雷

    我流if

    角色崩塌

    BE慎点

    part1

    纯净的病房,干净而明亮。

    柜桌上某人刚送来的鲜花水果使这一方之地又添了丝温馨。大概又只是错觉,因在通白床上半靠床头的黑发男人神情并无安宁轻松的意味。他眉头的紧锁让这点点的温馨消逝,他在想着什么,徒让他烦恼。

    送来的鲜花中间插着一支娇艳的黄色玫瑰,不知为何感到萧条寂寞的意味。

    男人看了那花片刻,轻叹一声,紫红的瑰丽瞳子里含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名为森鸥外,旧职为港黑统领者。如今,光荣的‘辞职’。接下来在某人的安排下,他应会任职一所孤儿院的院长。

    这并非他本意。而这个所谓的‘某人’则是他培养的…弟子——太宰治。

    太宰治成长之快让他心惊,让他害怕。

    森鸥外隐隐是察觉到了的。在之前,只是有哪一刻他未曾注意过的时间段,太宰治悄悄的蜕变了。具体缘由他不明白,现在他也仅仅有些不安罢了,这不安让他难以强颜欢笑,难以用假面示人了。

    森总觉得,太宰治看起来是不对劲的。可硬要他细细去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或许呢,只是他森鸥外刚刚从危机脱身,心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不知所措的开始胡乱猜测了...

    没事的——

    该是没事的——

    他抚摸颈部青紫的手印,想起太宰先前的癫狂。

    那混杂着浓郁的恨,缠绵的可以称得上是‘爱’的眼神,压抑着翻腾的斗争着。比起逐渐收紧的手劲更让他窒息。

    “太……太宰……咳咳……”

    最后在他抑制不住开始白眼上翻的时候,太宰忽的泄气一样的松了手。

    戴着红围巾的西装模样,晦涩难过的说了句“……抱歉,森先生。”,便几分狼狈的逃窜了出去,徒留一束花,一篮果。

    如同刚刚想要扼杀他的人不是对方一般,滑稽惹人嗤笑。

    他的胸口发闷,控制不住的眼里积了些润色,却迟迟不往眼窝处掉落。悲伤及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还绕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森鸥外情不自禁就回忆起了与太宰的过去,那时候,他还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part2

    太宰治是森鸥外从黄昏下的横滨河捞上来的。急救措施后仍昏迷不醒的少年被他带进了自己开的小医馆。

    不过十几岁的小少年,衬衫下瘦弱的身躯上积着无数的伤痕。心惊的同时森又怪异的上窜了一股子名为心疼的情绪,可惜只存在了一瞬。

    少年就算是被人从死的彼岸拉了回来,清醒时候也未见脸上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神色萎靡的看着森鸥外,鸢色大眼里含着厌恶。

    “假好心。”对方冷冷的说。

    少年该是想寻死的,但自己阻止了他的消亡。自杀不是个好事,用着迷信的思想说,自杀的人不能升入天堂,只能在人间与地狱永远的游荡,痛苦的以灵魂的姿态仰望世间丑恶。但森鸥外不是某个教的教徒,他也不会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去劝解少年。

    森鸥外只是笑,狐狸眼眯上时带着狡黠,语气却可怜巴巴的“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真是狠心啊。”

    只得到了一声轻微的冷哼。

    看重了少年对死的渴望,森觉得自己需要这样的人。于是便以‘安乐死’为诱饵,留住了他。

    part3

    同居并没有激起什么对他们来说rou麻的父子情谊或其他什么禁忌之情,至少如今是没有的。更多的是日常的相互嘲讽…少年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少年的自杀,少年的捣乱……还有总供应不足的绷带。

    森鸥外不算是太有耐心的大人。他那时候更加阴晴不定些,奉行利益至上。对于太宰治某些过了线的行为,容忍到一定程度,会把少年单独锁在地下的一间空屋里,不吃不喝的呆上一天一夜。隔天放出来时,对方就会老实不少,但也只是暂时的,太宰安分一两天便又成了之前的‘坏模样’

    面对这样可以称得上是畸形的相处模式,太宰治没有选择逃跑,森也没打算抛弃。他们两个这会并不相互了解,却是有着微妙的默契。

    自己的想法倒是很清楚,森鸥外不想放弃难得的棋子。而太宰治?或许是对安乐死有很大执念吧。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他那时只单纯想利用少年,对于少年的想法,是没必要细细揣测的。

    part4

    森鸥外观念的转变,应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

    医馆内并不很温暖,只靠着稍厚实的衣服及热水袋获取一丝暖意。

    夜晚在雪的映衬与微弱灯光的点缀下并不十分寂寥。

    屋内的森点着台灯,nongnong的困意让男人意识到已到深夜。他死死睁着那双漂亮深邃的紫红瞳子专注的盯着桌上的情报,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写着什么。不再温热的速溶咖啡被他一口一口喝着,眼底的乌青色也越来越深。

    认真工作的成年男人早已习惯了逼迫自己的生活,经常性的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早已是常态。

    森鸥外又一次的趴在桌上睡去。

    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凉意包围他,他却早已堕进睡梦察觉不到了。

    太宰轻手轻脚的进来了,关上了窗,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拿着毯子披在了男人身上……

    少年的动作很熟练,好像模拟练习了很多次一样,在森睡着没一会儿的时间点进来,沉沉注视了一会儿男人精致的睡颜,又悄悄的回去了。

    …

    隔天清晨的光景是不同于往日的,森的背上多了条厚毯子,怀里是早已凉透了的热水袋。

    森鸥外怔愣着直起腰看手里的热水袋,心里顿时有股子难以形容的感觉。

    part5

    那次之后,森鸥外开始认真的培养太宰治。

    难说这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被小小的感动冲昏了头,做出这样明知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但森还是做了,他教少年枪的用法,手把手的教太宰体术,心理学,医学……几乎森每一次外出都会带着少年,战斗和审讯从不回避他,这算是实地教导了。

    结果不令他失望,除了费心思最多的体术,少年其他方面出色无比。

    虽说太宰治没有亲自实践他的所学,但森鸥外相信,对方绝对能运用的分毫不差。毕竟……太宰治是个聪明过头的孩子。

    森鸥外对少年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对待矛盾也不再放置处理。少年也自然而然的换了副态度,他开始向森撒娇,会在某些事情上无理取闹,尽管对方的态度带有强烈的违和感,可森仍选择了接受,却也只是接受。

    少年就像是刺猬,他竖起的刺上铺上了棉花,软绵的同时又不经意间的扎手。森鸥外为了不被刺所扎到,选择只在表面轻轻的抚摸,而不拥抱。

    森鸥外看的透又看不透太宰,他知道太宰治的虚假本质,却分不清对方哪些时候是真心实意,哪些时候是假情假意。就因此,他才提防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真说起来,森该是后悔教太宰那些乱七八糟的涉及暗面太多的东西。

    part6

    “森先生,帮我绑绷带吧。”

    少年双膝并拢,毫不在意的坐在病床上对他袒露出青涩赤/裸的身体,密密的粉红色伤疤遍布蜜色的肌肤,刺眼的很。

    太宰玩着自己的发,绑在右眼的绷带没有拿下,他理所当然的使唤忙着调配药剂的黑发男人,低垂下去的左眼不经意的瞥向男人裹着白大褂的瘦削的背。

    “我正忙着,太宰君。”

    森鸥外简短的回答,侧着身子往试剂瓶中滴加着透明的液体。

    太宰治不再要求,默默的光脚从橱柜抽屉里翻出绷带,把还剩下六七卷的绷带一股脑的全环抱住,趁着男人不注意偷偷放到了自己的屋子。

    后又光明正大的回到病床上缠着绷带,幸灾乐祸的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

    “森先生的绷带又没有了哦。”

    “……”森鸥外揉揉太阳xue,无奈的看了眼故作无辜的太宰,终是没说什么。

    仿佛只是单纯的想获得注意,但不排除给男人添堵的可能,也许两者皆有。不管怎样,给森鸥外添了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森鸥外是包容着太宰治的,他自认为这源于太宰是他亲自培育的孩子。有这样的理由,一切的别扭与不合理都冠冕堂皇了起来,更甚至逐渐放肆了。

    part7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清楚明白,不加思考的像故意一般,稀里糊涂的一天天以为照着计划过着。暧昧不自知的引诱着某个深处最最疯狂的念头。

    —

    炎热的夏季,蝉鸣躁动,迎面的空气流动绪着潮湿的温度,身体不过是稍微一动,就被汗浸湿了衣料。

    太宰治仿佛处于季节之外,单看冷漠的表情探不出什么,可他纤细胳膊上的、脖颈上缠绕的绷带,早就深色漫开大片。

    猜测他身上该是粘腻燥热无比。

    少年拿着冰棒,并不好好吃,化了的液体流在手上也并不在意。反而促狭的向着森鸥外一笑,说道“和我一起冲个澡吧,森先生。”

    那时候的森鸥外成功的成为了先代的专属医生。正是偷偷四处参加宴会,处理人际关系的时期,忙的焦头烂额。他大夏天的穿着一身繁琐的西装,脚又被皮鞋捂着,说不热那纯粹是开玩笑。

    男人才回到医馆,脱下了西装外套,内里的白衬衣早已湿/透,粘在白皙的rou皮上,勾勒出男人并不强壮的上半身,嫣/红色在他胸/口两边显露出来,配上那波澜不惊的脸蛋,色/气颇重。

    太宰手上的冰棒不一会就化光了,他扔了棍子,凑近了森鸥外,近距离观察着什么。男人衬衫领口处女人的口红印记,不知为何致使他又硬邦邦的抬头询问了一句“可以吗?”,躁动不堪的因子侵略他的脑子,火气冲上心脏的某处,源头却不知去何处找寻。

    森鸥外脱了鞋,紫红的眼与凑过来的太宰对视,仅仅一只鸢色的左眼,里面似装着暗沉的黑,窥视不到别的情绪。男人该是没有过多思考的,移开了视线,答了声“好。”,森的声音疲惫而性感,扎不上的碎发贴在鬓角,面颊因热气蒸腾而透着粉色,唇瓣薄而有透明感...

    把男人的风情一展无遗的太宰尽管明白对方并无其余意味,但仍是——

    仍是——……

    “浴室太小了,森先生洗完后我在洗吧。”

    太宰又这么说着,背过去身子坐在书桌前。早已习惯太宰的善变,森鸥外没有过多思考,他只是疑惑的问“我回来之前太宰君怎么不洗呢?已经六点钟了。”

    “......啊啊森先生好烦,这种事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吧。”

    森鸥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样的话就随你便好了。”

    说罢便去了洗澡间,徒留太宰在房间里。少年慢慢趴在了书桌上,嘴角的弧度不知何时平淡了下来。

    part8(一)

    近期,在那次‘洗澡’事件后,森鸥外又要去参加一个酒席,主要目标是一个与先代有过利益冲突的富豪。需要拉拢对方与他合作,这样的话,金钱就有了保障。

    据森鸥外了解,这富豪姓藤山,三十多岁的年纪,未婚也无子,是个顶级钻石金老五,唯一的缺陷就是爱好男色。

    看到森鸥外又穿上正装拿上皮夹的模样,太宰闹着要和他一起去。

    太宰环抱住男人可以称得上是纤细的腰,鼻尖闻到了对方刚喷上的男士香水味道。如此费心思的打扮自己,一定是有目的性的。

    是为了应对女人……还是……男人?

    “森先生,带我去嘛,我保证不添麻烦拉~”

    拗不过他,森鸥外只得带着太宰一起去。当然也是想到太宰也要去见见场面,学习交际。

    会场上都是身着正装的男人女人们,无数的精英人士来到这里拉拢生意伙伴。

    “不要乱跑,发生什么也不要管。”

    森鸥外让太宰治在甜食区呆着,自己向着宴会中央那个气定神闲的人走去。

    “是森先生吗?久仰久仰。”

    “初次见面,藤山先生。”

    藤山握住了森鸥外伸出的手,那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藤山看着森鸥外笑而不语的模样,暗叹着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即便是明了对方的野心与危险程度,但还是——

    “一起喝杯酒吧,森先生。”

    “当然。”

    森鸥外拿起柜桌上的酒杯,凑到唇边时微不可查的一顿,又自然的喝了一口。

    “我想森先生是明白的,获得的越多,代价也就越大。”藤山扬起一个笑容,衬得俊朗成熟的五官有些许邪气。“我的口味其实很挑。”他又道。

    坐在柜台椅子上的森鸥外轻吐一口气,脸颊迅速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森弯了弯狐狸眼“能得到您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那太好了~跟我走吧。”

    藤山邪笑着搀扶起看起来虚/软的森鸥外,去了休息室。

    ——

    太宰治一眨不眨的透过人群盯着宴会中央的两人,看到他们走向休息的包间,他的心脏像是被手掌死死捏住了,揪得慌。

    他忍不住的向前迈步,却又停下来。

    说到底,这只是给那个男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僵在原地的黑西装少年怔怔的望着前方出神,面色发青。

    part9(二)

    等到森鸥外回来时,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太宰治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坐在甜品桌旁呆了两个多小时,对方稚嫩精致的面孔略显灰败。看到他回来了才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指节,抬起头来冷冷的说了句“可以走了吗?”

    “...啊,可以走了。”

    不明白太宰治为何会这样的态度,难不成是把他晾在这儿太久,寂寞了吗?这孩子竟然真的听话的不乱跑了?什么时候乖成这样过......

    森鸥外皱皱眉,想到了什么,解释道“只是去做了个交易...”

    “出卖身体的‘交易’吗?”没等森鸥外说完,太宰忽然的质问道。少年鸢色瞳孔中明晃晃的映着森鸥外的脸,丝丝缕缕仿佛实质化的黑气看的他心颤了颤。

    “不是。”森鸥外否认,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厌恶的擦了擦稍显红肿的唇“现在呆在这里过后会很麻烦,回去再说......”

    太宰任着男人拉住了他的手,顺从的跟着他逃离这里。看对方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腿在地上快步走着也无任何的别扭,看来...没有做那种事...不、难道他是上面那个!

    不知怎么,森鸥外觉得身旁冷气颇重了些。任森鸥外怎么想也不会知道才满十四周岁的太宰治已经早熟到了这种地步。

    回到医馆已到深夜。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盯着一句话都不打算说的森鸥外。

    觉得还是需要挽回自己形象的森艰难的开了口“只是被亲了一下...那家伙已经成尸体了,我拿了对方金库的钥匙,处理证据花了不少时间。”

    “真是人渣森先生会做出的事情。”

    “好伤心呢。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便贡献身体,男女不忌的猥琐男人吗太宰君?我可只会喜欢我的小爱丽丝酱。”

    森鸥外一脸嫌恶的脱掉了被藤山碰过的外套,去洗漱间想要好好的刷刷牙。

    “可真是恶心啊...”

    男人去了洗漱间,太宰清楚的听到了森鸥外的最后的呢喃,不知为何怔愣在了原地,脸色惨白。

    那番话语让这个还未成熟的胆小鬼又迅速后退了几步,逐渐的包裹住了那份禁忌。压抑内心是痛苦的,时间恒生出来的最后甚至变得扭曲而恶毒了。

    part10

    森鸥外当上首领后更加狠辣果断,事务的繁忙让他留不出多余心思去管太宰治的状态如何。不过直到现在,那飘渺的关于‘安乐死’的承诺也没有赋予结果。

    森鸥外该是忘了吧,但更多的是不在意,也不认为对方会死。太宰治...年龄越大他的心思越让人捉摸不透,或许他也忘了也说不定。

    就在中原中也被收入港黑的那段时间,森鸥外观察到太宰绑在右眼的绷带换到了左眼,汇报工作时的态度语气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最近是怎么了吗?”森鸥外让爱丽丝去房间里玩儿,出乎其料的关心起了太宰治。要知道,自从当上了首领,森鸥外对他的态度便是不冷不热的,仿佛他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不过也确实如此。

    “首领怎么突然这么问。”太宰治不知何时从‘森先生’的称呼变成了更为疏远的‘首领’,那只露出来的右眼比起之前更为暗沉剔透,像是明了了什么东西似的,有些诡谲感。

    “你的绷带怎么...”

    “只是想换个位置罢了,首领不觉得这种东西一直在一个地方很无趣吗?”

    “……”森鸥外无言。他没有这么觉得过,他也从来就不在意这种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担心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少年年龄再怎么增长,心灵再怎么成熟,也是他一心一意培养起来的弟子。

    “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

    森看着太宰离去的背影,胸口有些憋闷。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宰会改变这么多,就如同他不明白那时稚嫩的少年为何会在深夜为他披上一条毯子。

    part11

    听闻太宰治又开始捣乱,在任务的途中搞失踪,经常与太宰搭档的中原中也每次都是一脸杀气的回来。太宰治总是受伤,少有是被敌人攻击的,更多的是自杀导致……和中也揍得。

    森某天实在忍不住叫来了中也,他让单膝下跪的中也起身,询问道:“太宰君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中原中也俊逸的面孔有一瞬间扭曲,当对上森鸥外温柔的眉眼时又恢复了原样“那家伙……很不好啊。整天的自杀,玩失踪,不好好写任务报告……”

    虽然语气上很冲,但中原中也还是好好的汇报了太宰近期的行为。包括他神神秘秘的去某家孤儿院还有总像变态一样去咖喱店窥视一个红发男人的行为……

    “中也君觉得太宰最近怎么样?”

    中原中也如实答道“虽然之前那家伙就不是很正经,可现在……真的有些不对劲,尤其是……”,他钴蓝的眼迅速撇了下森鸥外阴柔的面貌,耳垂处微微发了红,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

    “没、没什么。”橘发少年的脸面通红了起来,头上戴着的帽子都仿佛被热气蒸的腾空了。

    看中也这副样子,森鸥外也不好继续过问,只得让他走了。

    太宰……到底怎么了。

    part12

    “呼——”

    森鸥外迅速掀开被子,从床上惊坐起来,此刻的横滨天空已经亮出了鱼肚白。男人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不规则的振动,眼角处几分羞耻的红润。

    他做了个梦,导致下方的难以启/齿的湿/濡感。

    梦见了太宰治,拥着他,温柔的唤着“林太郎”,一边动作着。

    真实的仿佛发生过一般。那破碎的宛如在耳边的自己甜腻的声音,像是魔咒,绕的他心烦意乱。

    好恶心,自己好恶心——竟然对太宰怀有那样的——不然怎么解释那个梦呢?

    森鸥外觉得自己罪恶又肮脏,这么大年纪的男人竟然会……他纠结又恐惧了,给太宰安排的任务更为繁重,为的便是少与他接触。

    以为只要这样,不合理的东西便能消去。却不知是,催速了悲剧的降临。

    “首领,小心太宰治......那家伙疯了!”

    中原中也汇报完工作,便抑制不住情绪似的,不合礼数的按住了森的肩膀,钴蓝色眼里含着真切的关怀与爱。可惜森鸥外什么都看不到。

    “中也君。”森冷着脸唤了句他,中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抱歉,首领。”他说。

    “发生了什么?”

    “那个混蛋...”中也咬着牙,“说是要杀了你。”

    杀了他?

    森鸥外愣了愣神。其实他是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太宰真的能忍下心下手吗?森总是这么想。

    可现在——

    “...那就让他杀了我吧。”

    森鸥外那时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忆起中也当时错愕的神情,及大喊出的“开什么玩笑!”

    伴着中也不住的劝说声,森看向后方落地窗下被太阳照射的横滨——

    今天的横滨,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part13

    太宰的计划下,森鸥外假死成功,他成了新一代的首领,这样便能好好的步下自己的棋局。但他知道这注定是众叛亲离的道路,那天森鸥外被不受控制的他掐住脖子时那样失望而痛苦的眼神,狠狠的刺伤了他。

    中原中也无时无刻不压抑着杀意去服从他的命令,这让太宰很爽快,这个不知好歹的爱上森的人如今狗一样的被他套上了项圈不得不服从自己。报复的快感让太宰暂时忘却了压抑感情的痛,却也是暂时。

    挚友的敌视,心爱之人的漠然冷对,四处的唏嘘声不断。想杀他的人不胜其数,而保护他不被刺杀的中原中也,确是最想他死的人。

    “太宰治,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中也的表情在听闻森鸥外死后一直如同野兽一般,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咬断脖子。

    对方一直以为森鸥外死了,被他太宰治杀死篡了位。确实,为了不给那个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死亡’是最好不过的理由。

    “我会死的,但还不是时候。啊啊,现在麻烦干部大人给我去冲杯咖啡吧……快点。”太宰的表情从生动变得冷漠可怕,他当上首领后一直是喜怒无常的怪异模样,眼底的乌青仿佛要像眼球般显现出红血丝。

    “可恶的混蛋,迟早要咬破你的喉咙。”中也的眼要瞪出来似的。

    “......”太宰治笑着,不达眼底。

    中也把冲开的咖啡啪得一声放到了首领专门的办公桌上,之前坐在这儿的男人明明是森鸥外,却变成了这个混蛋。

    愤怒,不甘,悔恨……中也最多的,还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森鸥外的懊恼。

    part14

    当太宰治已经准备好一切时,仅仅还有一件想要做的事情。

    他生前说不出来的话,死后应该是有勇气传达的吧……可太宰治小看了自己的懦弱,他握着手机,迟迟不敢摁下延迟消息的按键……

    太宰憎恶这样的自己。

    他叫来敦,除了交代后面要做的事情之外……

    “敦,在六月十四日的时候转告森先生一句话……”

    太宰治温柔的表情,敦头一次见到。

    ——

    中岛敦几年前就被太宰治拉拢到了港黑,同时也是最早与成为院长的森鸥外接触的人。没错,连太宰治都没有真正的拥抱过一次的人,敦却轻易的得到了。

    尽管那拥抱只是想要让敦安心,那男人说出“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那番话语,确实让缺乏安全感的中岛敦感动的不行。

    这个时候,太宰治已经跳楼身亡了,连丧礼都举办过了。森鸥外却错过了太宰治的丧礼。

    这天,是六月十四日,镜花留在了港黑与尾崎红叶一起,与他战斗的芥川也回到了侦探社。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却又弥漫着悲伤,因为每个人仿佛都得到了自己的归宿,而太宰先生却永远的消失在了世间。

    这天是太宰先生委托他的日子。中岛敦是想把那句话、也早就决定好一定要把先生的心意传达给森鸥外的。

    但是、但是……

    “敦君,怎么了吗?”

    男人眼周有些微红,似是为谁哭过。阴柔的面貌显得柔和平静,他关切的询问着自己。

    “没什么……”

    对不起,太宰先生。

    请原谅我吧。

    想来,您也不愿森先生更加难过吧。

    end.

    part番1

    太宰治开始真的很讨厌森鸥外。

    可慢慢的,这种讨厌开始发生了质变。

    与大人同居开始,他自杀过无数次。

    割腕、上吊、服药、投河……每一个都让人头疼吧,看着那个叫森鸥外的男人皱着眉头为他上药的模样,他除了给对方添了麻烦的愉悦之外,还偷偷有了种奇怪的满足感。

    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幼苗,一点一点的在谁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成长着,终将是阻挡不住,遏制不了了。

    于是太宰只得被迫让变了质的感情cao纵他的大脑与四肢。

    偷偷的观察男人的工作和休息,偷偷的亲吻,偷偷的想着男人入睡。偷偷摸摸因为心疼而为男人盖上了毯子。

    体贴的仿佛不是他一般,又逐渐显露出他本身的扭曲与黑暗。

    想要占有他,想要他哭,想要他笑……

    直到森鸥外亲口说出“这真恶心”的话。

    慢慢放肆的行为在他的胆怯之下按住了暂停键,再也没有办法诉说。

    直至他得到了书,明了了主世界的概况。即便知道那是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确也因‘挚友’这种东西向往无比。可在那个世界森鸥外是导致织田作死去的罪魁祸首,因此太宰不受控制的憎恨他却又……两种情感的混合让他快发了疯,也因不敢面对差点被他扼杀而死的森鸥外。

    太宰选择懦弱的死去。

    其实这也由不了他选择。他费尽心机救了一个必须要死的人,大幅改变了原有的剧情。书不能让他活着,世界也不能。

    part番2

    那次为了与藤山结交的宴会上,森鸥外喝的那杯酒里有药,他一闻便闻了出来。因之前便预料到这般情况便早注射了药剂,所以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

    然后装作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被藤山搀扶进了包间,套出了些重要情报,又清楚了对方金库的各个地点……之后便用手术刀割破了对方的喉咙,一击致命。

    part番3

    中原中也是一点点再一点点的爱慕上森鸥外的。

    当意识到这种难耐的情绪早已割舍不掉时,他便更为忠诚体贴的为森鸥外效劳。他认为就算是不能诉说与口,但是陪伴在对方的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件值得满足的事情。

    谁知道,太宰治和他一样存着那样的心思。

    无意路过太宰房间时,对方不停着念着‘森先生森先生’,发出羞人的喘/气声,任谁都明白这家伙在做些什么龌/龊事。

    后来太宰明白中也和他一样时就更肆无忌惮了。

    “我会得到森先生噢,然后杀死他。”

    太宰笑眯眯的对中也说。

    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激怒他,可太宰认真的眉眼又让中也深觉不是玩笑。

    他阵阵的后怕,和森鸥外冲动的汇报。

    却也只得到了漠视。

    后来的后来,就算知道森鸥外还活着,作为港黑首领的中原中也,也不适合去见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