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再遇许沁 让步
书迷正在阅读:【崩铁】狐媚香(all恒)、蝶吻其上卡面扩写、安于槐枝、盈盈天上艳、技术大佬竟是网黄主播、为所欲为(高H)、语曦的性/爱日记、上课期间别把手指插进来、房客(高H)、小sao批都被干爹cao肿了(高H)
— 他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意识浑浑噩噩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孟宴臣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视线清晰时便只能看到大片的薰衣草田,长势不高只堪堪到腿根,但它广阔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竟遇到了三两只蝴蝶在田中起起落落,像是有灵性般向男人靠近。孟宴臣下意识地伸手要去触碰,身侧却骤然刮起一阵狂风,薰衣草顺着风的方向弯下根茎,漫天花瓣飞舞间,却再也寻不见那蝴蝶的身影。 抬手抚过被风吹乱的额发,孟宴臣抬眸张望,意想不到的人却兀得闯入眼前,许沁不知何时出现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沁沁…”孟宴臣轻喃出声,神情却突然有些痛苦,捂着后颈跪坐在地。 腺体从刚才就有些发烫,此刻更是传来一阵剧痛。辛凉的薄荷味信息素钻入鼻腔,原本平静的湖泊突然有了涟漪,涟漪波荡,逐渐形成骇浪惊涛,瞬间席卷孟宴臣的神经。 “咳——!咳咳…!”男人被呛得咳嗽不止,眼前发昏。 一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孟宴臣心里一跳,艰难抬头道:“沁…” 声音戛然而止,他怔愣地看向来人,原本站在那里的许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色恍如白昼,照在你身上有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你蹲在孟宴臣身前,虽然是笑着的,眼神却十分危险,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顺着男人脚腕向上攀延,最终停留在脆弱的脖颈。猩红的蛇信划过肌肤,留下一道水渍。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梦境中,孟宴臣却不敢轻举妄动。 “孟宴臣,”鸦黑色的眼眸直直望进男人眼中,脖颈处的毒蛇缓缓收紧,亮出獠牙,你笑得灿烂,“落子无悔。” 毒蛇咬向了他的腺体。 “——!” 孟宴臣猛得从床上坐起,双手下意识摸上脖颈确认着什么。起身的动作过猛,导致他眼前黑了片刻,直到视线逐渐清晰,男人才反应过来,却仍心有余悸。 身侧床褥冰凉,浴室水声不断。 窗外天还未亮。 后腰传来钝痛,孟宴臣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令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应该先离开这里。孟宴臣心想,昨晚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场不小的折磨,甚至颠覆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的认知,如果在这里等你醒来,不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有句话你说得对,你很危险。 孟宴臣小心翼翼下床,酸痛的腰腿差点令他跌坐回去。他身为男性Alpha,即没有Omega柔软的躯体也没有女性的生理构造,前一晚残留下来的感觉肯定会令自己身体不适。男人咬着牙,也顾不得地上的衣服有多皱乱,随便套了几件便匆忙走出休息室。 你走出浴室时,房间内已空无一人,徒留凌乱的床褥和散落一地的衣物,对此你并不感到意外。男人矛盾的心理无法让他在一夜之后还能坦然地面对你,所以孟宴臣的落荒而逃其实在意料之中。 你看着地上被他落下的领带和外套,能想象出男人离开时是何等的慌乱狼狈,不由轻笑出声,却不想牵动嘴角的伤口,刺痛传来,又令你皱了眉头。 孟宴臣下手够重的。 凌晨六点的世界仍沉浸在一场幽静的梦境中,街灯微弱的光晕犹如一颗孤独的明星,在无人的街角默默闪烁。微风悄然而至,轻拂着树梢,掠过沉睡的花朵,就连黑沉的天幕也渐渐隐去。 你窝在沙发中,盯着落地窗外逐渐浅淡的夜色,思绪不知飘离到了哪里,擦头发的毛巾被随意丢到一旁,即使滴水的发梢浸湿了椅背也毫不在意。 未点燃的香烟咬在唇中,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zippo上的齿轮,火星子起起落落,不久便生出些焦糊的气味。 直到太阳升起,黎明的第一缕光辉从天边破出。 …… “你换香水了?” 肖亦骁鼻尖微动,身子前倾凑到男人颈边嗅了一下,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孟宴臣周身,虽然和他平常喷的香水差不多格调,但又有些不同。 孟宴臣动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躲开好友的靠近,面色如常:“没有。” 肖亦骁狐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男人面上看出一丝端倪,奈何对方隐藏得很好。孟宴臣垂眸阅览手上的文件,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对面的人:“你今天来国坤就是为了观察我涂了什么香水吗?” “当然不是!”肖亦骁整个人弹起,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人牵着转移了话题,“沁沁昨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担心她的好哥哥出了什么事,让我今天来找你。” 肖亦骁刻意咬重“好哥哥”三个字,揶揄道:“孟大少昨晚干什么去了,连沁沁的电话都不接?” 孟宴臣翻文件的动作停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捻着纸张边缘,他神色平静如水,即使听到许沁的主动联系也没有丝毫波澜,镜片后的眼眸仿佛一抹被浓雾深锁的池潭,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现在联系又有什么意义。” 男人语气很轻,肖亦骁注意力被突然响起的手机吸引,并没有听清,等他抬头再去询问时,孟宴臣也早已敛去刚刚那副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昨天手机忘在家里了。” 肖亦骁能信就鬼了。 他作为孟宴臣关系最近的好友,直觉感到男人有些不对劲,眉头微皱,正打算开口关心。 “宴臣,你……” “孟总,沈氏集团的沈总到了。” 助理抱着电话敲门而入,打断了肖亦骁。 孟宴臣走出集团大门时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抬头望去,乌云密布的天空显得异常沉重,雨丝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从副驾驶下来一名保镖,举着伞向他走来,后座门打开,你侧头看男人坐进车内。 “母亲突然邀约,希望没有耽误沈小姐的行程。”孟宴臣道。 “不碍事。”你轻笑,示意司机开车。 “嗯。”孟宴臣应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调整坐姿。 瞧见他眉头微撇,你想起方才上车时他动作间僵硬迟缓,轻轻抚上他手背,道:“还难受吗?” “没事,”孟宴臣身体微僵,借着扶眼镜的动作将手从你手中抽离,男人目视前方,从始至终都没分给你一个眼神,“多谢沈小姐关心。” 他在拒绝你的触碰。 你注意到孟宴臣的抗拒,立刻收回了目光,身体也不再前倾,靠回了椅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孟先生客气。” 在孟家门口见到许沁时,相较于孟宴臣略微有些惊讶的神情,你显得更平静些,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向她弯了弯唇,道:“许小姐。” 一整天都联系不上孟宴臣,只剩下来孟家找人这一个办法了。 “嗯…嗯。”许沁含糊地点了点头,随即将视线转到孟宴臣脸上,“哥哥,你…” “宴臣,怎么一直站在门口?” 付闻樱从屋内走出,一眼便瞧见你们站在大门外,自然也看到了许沁。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瘦了,衣服看着也有些旧,即使之前许沁伤了她的心,但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付闻樱看在眼里,神情有些难过。 “是沁沁啊,”付闻樱走下台阶,站到你身旁,“回来也不说一声,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玄清,你这嘴角是怎么回事?” 三人的目光一下全都聚集在你嘴角的伤口上,你并不慌张,抬眸飞快瞧了眼身旁的孟宴臣,一副羞人化化的模样,只笑不答。 孟宴臣:? 付闻樱是过来人,一番做派下来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面上责怪,但眼底却盛满笑意:“宴臣,注意分寸。” 男人虽震惊你极快的反应和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但又不可能将真相说出口,只能轻咳一声,认了。 “是。” 反观许沁,你不动声色地去瞧她。从刚才你的表演开始,她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视线在你们身上来回转,亲耳听见孟宴臣承认后更是像站不住般退了一步。 没人注意到她的失态,付闻樱侧身问道:“既然回来了,沁沁,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我不吃了,”许沁拒绝了付闻樱,硬是扯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你们吃,宋焰还在家里等着我。” 提到宋焰,付闻樱的笑容淡了许多,却也不想再费心神去阻止:“你要走,便走吧。” 许沁走后,付闻樱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但也不过片刻,便又打起精神和你聊天。晚饭后你婉拒了付闻樱留宿的提议,夜晚又下起了丝丝细雨,保镖瞧见你,立马举着伞跑过来。 “孟先生留步。”你侧头朝送你出门的孟宴臣道,转身走入伞下。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从之前在车上时孟宴臣就察觉到了。刚刚还在孟氏夫妇前和他举止亲密的你在出门后便迅速与男人保持了距离。他看着你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被保镖护在身后的你。 那时的你秉着不会再见的想法离去,所以在孟宴臣追出来时,你看向他的神情淡然,态度疏离。 之后你再没有这般面对过男人,而现在,他突然觉得有什么要从掌心流逝,如果再不做点什么—— “沈小姐,”你闻声转头,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孟宴臣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又松开,问道:“领证的时间…” 听见他这么说,你眉眼微弯,指尖轻触唇边的伤口:“再说吧。” 孟宴臣闻言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等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你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坐进车内,轿车启动,缓缓驶离大门。 城市夜幕低垂,高楼大厦在夜空中耸立,行人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街头,车辆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灯闪烁着,仿佛是一支支闪亮的彩带,将城市装点得更加璀璨夺目。 你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身旁的手机收到信息,发出“叮”的一声,你拿过点开,目光落在上面许久,突然轻笑出声:“呵呵…” 副驾驶的保镖不明所以,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 屏幕照亮了你的脸庞,孟宴臣发过来的信息简短,只有“抱歉”两字,却是他在你们之间的让步,你笑意渐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还不是时候。 你心想着,将熄灭的手机丢到一边。 这不是结束,许沁是不会轻易放弃孟宴臣的,她还需要孟宴臣的爱来供养自己贫瘠的精神,怎么可能放弃这个从小到大都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哥哥呢。 只有当孟宴臣和许沁真正结束时,才是你和他的开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