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是睡一觉,你跟我回纯阳宫。(勾引、caozigong、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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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与丐帮一路追踪凤寒枝的痕迹入春风得意楼,原本还在听训的国相大人见了他俩立刻变了脸色,寒着张脸命令搜查春风得意楼。老鸨在一边战战兢兢伺候着,在心里抱怨自己这是惹了哪路神仙?先是遇上国相夫人来闹事,然后又遇到国相府的刺客躲入楼里,今儿个的生意算是全砸了。 没一会儿有人从楼上跑下来,俯身在国相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到国相眉头紧皱起身跟了过去。 他跟着下属上二楼,一直走到最右边的房间门外。那里已站了许多人,皆拔刀警惕着里边的动静,而他正准备入内时,却感觉屋内仿佛有一股力在阻止自己前进。 “栖梧道长这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屋内,床被帷幔挡去,透过纱制的帷幔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一只手掀开纱帘,露出张冷俊淡漠的脸。 君霁雪。 他长发披散,神情冷淡,若非唇角有道咬伤,实在很难想象他刚才做的事。身上也没有穿衣服,只披了一件道袍,抬眸看来人时,国相只觉得从头冷到脚。 “栖梧道长,本相正在抓刺客,还请配合。” 栖梧淡淡地“嗯”了一声,到桌边倒了杯水,将水一饮而尽,才道:“已经走了,抢了左边第二间房的衣服,带着一只受伤的雕从后门走的。” “你看到了!那为什么不拦着他!”国相一时激动有些失言,刚说完就看见对方冷冷地看着他。 “没空。” 国相脸色铁青,回头吩咐下人去追,自己却没离开,“听说自五年前被悔婚栖梧道长就断情绝爱不问红尘,多少世家送来贵女相看都未曾入眼,本相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得道长青眼。” “与高相无关。” “天子脚下有刺客出没,现在又消失在这楼里,其他房间都搜了,没道理这间不搜。”高相笑脸盈盈,不慌不忙说着。 栖梧抬眼,意有所指道:“贫道也很想知道,人为何会凭空消失。” 纯阳宫那位徒孙便是在皇宫消失,至今未寻到下落。 国相眼睛一眯,知道这道士不会退让,联想到他背后的世族和纯阳宫如今正得那求仙问道皇帝的喜爱,还是忍了下来。他目前不宜招惹纯阳宫和君霁雪背后的世家,更何况君霁雪武功高强,他也没把握能强行搜查。 “栖梧道长,方外之人还是好好待在世外仙山上的好,长安城和你们江湖不同,少招惹是非,本相是为你好。”国相说完便拂袖而去。 确定人全部离开后,栖梧抬手一挥关上门,回身进入内间,撩开床帐迎上一双警惕的眼睛。 凤寒枝看了眼外面,不确定问:“走了?” “嗯。” “多谢。”他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道士伸手拦住,淡淡道:“天亮再走。” 国相多疑,不得不防。 凤寒枝坐回去,他想下床,但道士挡在前面,他又不想和道士说话,一时犯了两难。两人没什么话可说,房间里静默无声,透着股沉默的尴尬感。 过了会儿,凤寒枝注意到道士脸色不太对,表情虽无变化,额头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你喝了这里的酒水!”他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 栖梧难得迟钝,侧头看他,眼里出现了些许迷茫。 他这样凤寒枝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有些恼怒,但想到这道士估计就没进过这种地方,又觉得无力。 “要不你去叫个姑娘?” 栖梧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又回过头自己打坐。 人家不愿意凤寒枝也不好强求,下意识往床里边缩,警惕地盯着对方。越是盯着栖梧便越是能看见他神态和肤色的变化,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水流沿着脖颈蜿蜒而下,闭着的双眸微微颤动,像刷子一样扫过凤寒枝的心。 这张脸比五年前更俊美,褪去青涩的轮廓,展现出男人的魅力。要是没有自己那点破事,大概早就娶了哪家的贵女,毕竟纯阳的道士不禁婚嫁,这位纯阳首席的家世委实特殊了些。 “你师侄的事我会帮忙打听,就当还你这次的恩情。” 栖梧回头,眼神淡漠冷冰,叫他看不出情绪。 “不用。” “那你要什么?”凤寒枝追问,“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你。”他眼中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波澜,叫人看不出想法。 又是这样的要求,和半年前那次一样。凤寒枝心里冷笑,他还当君霁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帮他一把,原来等在这儿,这人还真是不管过了多久都一样记仇。 “你不愿意?” 凤寒枝嗤笑:“怎么会,睡一觉就能得栖梧道长出手相助,凤某求之不得。” 睡一觉就不欠君霁雪人情,有什么不好的,公平交易罢了。 栖梧皱眉,纠正道:“不是睡一觉,你跟我回纯阳宫。” 凤寒枝笑意渐冷,这道士还真是自大,一个不痛不痒的小忙竟要他拿自己去抵,他凤寒枝何时这般不值价了。当初他在纯阳宫大门口悔婚,那一众道士恨不得将他当场活剐,这些年他对纯阳宫的人一向是能避就避,敬而远之,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够,我很贵。” 栖梧垂眸,敛去眼中的失落。 “但一夜可以。”他面不改色解开衣带,将紧张藏于身后抓紧被褥的手。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虽然对方是为了羞辱他,但他一向不怎么要脸面,跟君霁雪上床又不亏,有什么好矫情的。 道士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总算有些裂痕,兀地欺身压过来,将他按在床上,死死卡住双手。 凤寒枝弓起身子主动吻上来,脸上的表情克制得死死的,然而这个前几日才潜入山庄强吻他的道士此刻却起身避开。他其实一直看不太懂君霁雪,五年前就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如今依旧这么觉得。 像是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栖梧连退几步,失魂落魄回到外间。凤寒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起身跟着出去,下床时却发现有股力量阻挡着自己。 对方既然不想自己跟过去,他也不强求,躺回床上想今晚的事。追自己的是明教丐帮,五毒和唐门应当是被方肆引走。方肆没了瀚风,希望不会被追上。陆攸那边有唐竹衣,逃脱不难,陆淮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他倒不怕陆淮会供出侠客山庄,陆家兄妹性子要强,绝不会做背叛山庄的事。哥哥更是除了出任务很少离开庄子,外面见过他的人不多,知道他是侠客山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怕的是陆淮若有什么闪失,陆攸该怎么办? 不过君霁雪为什么会知道国相府有问题,他不是一向不关心朝廷的人么? 等等…… 君霁雪这次下山是为了找回失踪的纯阳弟子,难不成这事和国相府有关?君霁雪那师侄是在皇宫消失的,贵妃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凤寒枝越想越不对,从床上蹭的坐起来。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且不提国相府暗中劫走了侠客山庄的货,就是陆淮如今落在相府手里这事他也得掺和进去。而且他有预感,杨舒文查的事恐怕和国相府脱不了干系。 “栖梧道长,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给我手里所有关于国相府的消息,换我为你做一件事。”这道士几次纠缠,当初那事看着不像是过去了。既然没过去,他对君霁雪就还有价值,“任何事。”他强调。 外间一片静默。 凤寒枝保不准道士的想法,想了想,一咬牙将手伸进裤裆。他那地方本就生得嫩,除了半年前为了保命献身君霁雪,几乎没有使用过,自己摸起来也是怪得很。 自己弄了半天不仅没摸出感觉,还弄得满头大汗。时间一长也没了耐心,手指强插进去,rou瓣里的xue口又紧又涩,刚进去就卡住,疼得他倒抽冷气,牙齿都在打颤。 他并非毫无情欲,但自认为是男子,一直以来都只抚慰前面,这畸形的xiaoxue从未触碰,一时不知轻重,君霁雪没先勾引到,反把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凤寒枝羞耻得脸色胀红,正准备强行抽出手指,手腕就被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握住。 “会伤到。” 道士的声音有些沙哑,长长的头发扫过凤寒枝额头,微微抬眸正好看见垂落的发丝后面那张淡漠的脸。 诚然,道士并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从容,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已经浸湿小撮头发,就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汗珠。眼角拖出一抹艳丽,全然不似往常的冷色。 也不是完全没勾引到。凤寒枝想。 君霁雪喘着粗气,手指沿着万花的手向下,轻轻抚摸上两瓣rou软的rou唇。他的动作还是很生涩,但却好像知道该怎么取悦xiaoxue的主人一般,揉开xue口,沿着rou瓣向上找到藏在缝隙里的rou球。 凤寒枝那地方敏感脆弱,被捏住时,身体瞬间僵硬。君霁雪顺势拥住他,身上淡淡的唐梅冷香让他脑子有些混乱。 阴蒂被扣出rou唇后,拇指和食指将其捏住时轻时重地揉按起来。尖锐的快感一涌而上,很快蔓延全身,又从全身荡回收束进小腹。凤寒枝已经顾不得他和栖梧那点尴尬,眼睛迷茫了瞬,微张着嘴呻吟。身体里喷出股汁液,将手指润湿,卡住的地方也松开,放走鲁莽的入侵者。 好舒服……他眯着眼睛,意乱情迷地亲吻上道士的耳朵。将耳垂吸到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磨,呵出的热气顺着甬道钻入耳中。 栖梧被他这口热气激得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咬住的地方向全身扩散,胸膛中的跳动也快了几分。平日冷冰冰的眼眸溶化成水,如春波荡漾,却只映出一人的影子。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弦断掉,道士彻底将人捞进怀里拥吻。他强迫凤寒枝仰头,尖尖的下巴留下两排指印,唇舌交缠后来不及咽下的涎水溢出,沿着嘴角滑到脖颈,最后尽数没入衣襟中。 怀里的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掠夺,舌头被他拖进自己口中玩弄,喉咙里时不时溢出些难耐呻吟和泣音。 作为簪缨世家的独子和纯阳宫的首席,从小接受的教育要求他严于律己,因此他从未欺凌弱小。但这一刻他却很享受将凤寒枝抓在手心掌控,狠狠玩弄的感觉。 栖梧坐到床上,将凤寒枝抱进怀里,一手横过他前胸按住散开衣袍里微微挺立的rutou,一手扯了他的裤子,用小腿别开他的双腿,强迫他门户大开。 凤寒枝本来就只穿了单衣,扯掉裤子后,衣摆遮不住下身,一眼就能看到道士手掌包住roubang,三指陷入牝户的yin邪景象。然而作乱者本人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神情,只有眼角的飞红能窥见点情绪。 手指钻入牝户后立刻被软rou包裹,借着yin水的润滑,他不断深入,而卡在外面的拇指依旧揉按着阴蒂,用指腹的粗茧刺激着怀里人。 凤寒枝无力地靠在道士身上,一双凤眸忽地睁大,睫羽颤动,掉出滴眼泪。他死死抓着栖梧的道袍,克制反抗的本能。 掌心挤压着rou根,没一会儿就让凤寒枝射出来。趁着怀里人刚刚释放精神松懈,那探得足够深的手指抽插起来,进出的速度不紧不慢,时不时抵住xue口转动,将xue心插得熟透。 万花坐的地方已经湿了一片,湿湿滑滑贴着屁股底下的器物。凤寒枝方才潮喷,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息还不平稳。他能感受到君霁雪有多想要他,男人的清心寡欲只保持到上床前。 “啊啊!”凤寒枝惊叫出声,“别,别啊哈……别那么用力,君霁雪!啊哈……” 道士不知道为何突然使劲,将他右边的小乳抓得有些疼。凤寒枝扭了下身子表示反抗,待对方松手便迫不及待往后退。只是他忘了身后本就坐着罪魁祸首,躲也只是躲人家怀里去。 他这一动带动身体挤压股间的性器,身后立刻传来闷哼。他不敢动了,后背贴上炙热的胸膛,颈间传来灼烫的呼吸,只能僵硬着身体坐直。 这样的君霁雪太陌生,他有些害怕。 男人早已失去一贯的漠然,原本带着凉意的肌肤都烧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热气一烘,满床梅香。 “凤寒枝……” 他在叫他的名字。 凤寒枝愣了一下,垂下眸子应和:“我在。” “唤我。” “君霁雪。” “再喊,不要停。”他将万花换了个姿势,双腿跪在床上,压低了腰肢,高高翘起rou臀。 凤寒枝瞥着身后的人,感觉到身体里的手指进出得更快,一边咬着长发,一边发出呜咽声。 “啊哈,君霁雪……啊啊呜……唔……寄雪,啊哈,寄雪……” 道士把手抽出来,身下那器物挤进凤寒枝双腿间,饱满粗大的guitou抵住xiaoxue,烫得凤寒枝瞬间清醒。来不及后悔,早就沾满yin液的rou器已经闯进去一个蘑菇头,接着便是缓慢而坚定地进入。 “啊啊……不,不行啊哈……唔!寄雪,不要,不要进了,呜呜,好涨……” 若说先前栖梧还能忍住,此刻便是再也忍不了,用力一挺,将粗大炙热的下身全部送入。他丝毫不心软,一进去便抽插起来,将万花的身体顶得不断往前移。 凤寒枝摇着头想要逃,然而腰肢被大手握住,根本挣不开。那手拖着他向后撞,一次比一次深仿佛要将他撞散。 明明中药的是道士,但凤寒枝却觉得发情的是自己。那东西又粗又烫,顶端的guitou饱满坚硬,会将粉嫩的rou褶全部撑平,每次深入都能捣得他小腹酸软,汁水淋漓。 “啊啊!”他忽然惊叫一声,手摸到小腹,感受到那里时不时被顶出的弧度后,泪眼朦胧地回头看身后快速发泄欲望的人。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zigong都被捅到,这样下去那里又会被cao开。 “不,不行……不能进去,这里不行……”他浑身透着一层粉色,眼睛因为含了泪水看不清东西,显得有些迷离。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断断续续说着阻止道士的侵入的话。 栖梧没回应,喘着粗气俯身吻他,因为姿势的改变,下面进得更深,宫腔处被狠狠研磨。凤寒枝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全靠栖梧托着他的下巴才没让他瘫下去。对方衔着他嘴巴攻城略地,舌头轻而易举搅乱春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沿着下巴滴落,像个被玩坏的娃娃。 察觉到凤寒枝的软化动情,栖梧又开始挺动,朝着那个被碾了许久小口发起激烈进攻。再次放开凤寒枝时,对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反抗,上半身趴在被褥上,眼神迷离,双颊潮红,张着嘴巴微喘,时不时发出柔媚的呻吟。 好酸,好舒服……宫口又要被cao开了…… 被反复cao干的地方终于防守不住,嫩生生的口子张开一条缝,硕大的guitou趁机挤了进去。 “啊啊哈!”凤寒枝动情地惊叫,身子绷成一把弓。 栖梧也忍不住低喘了一声,浑身肌rou紧绷,胸膛腰腹的线条越发明显,细细密密的汗水从上面滚落,没入下腹浓密的耻毛中。 身下的xue口被捅得外面一圈嫩rou都跟着卷进去,往外拔时又拖出里面粉红色的rou壁,那地方被反反复复cao弄,没一会儿就变了颜色,红艳充血,烂熟得紧。 栖梧舒服得喟叹,额头脖颈青筋暴起,一边捞着凤寒枝的腰在宫口小幅度抽插,一边肆意抚摸对方肌肤,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迹。 反反复复抽插数次后那地方终于被彻底撬开,男人不再温柔,抽出器物,将身下软媚的人换了个面,捞起对方的双腿架在臂弯,然后用力挺进。炙热的巨物势如破竹,撑开层层软rou,一头扎进宫胞。 凤寒枝猛地弹动,身体上弓,眼睛瞪大,没一会儿就扩散开来,彻底失了神智。 “啊!啊哈……嗯,啊嗯……”他张着嘴,唇角流出清液,前面的roubang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射出来,白色的jingye溅到两人身上。 然而道士并没有给他缓和的时间,大开大合贯穿着他的身体,将宫口捅得发酸、发麻。 因为太用力,栖梧浑身的肌rou鼓起来,汗液从背部凹陷的线条流下,在激烈的动作中抖落。柔韧有力的腰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将万花的双腿cao得发颤,怎么都合不上,只能被动承受着凶猛的jian弄和汹涌的快意。 栖梧射的时候,凤寒枝有一瞬间的清醒,脚颤颤巍巍去踢对方的胸口,但被栖梧握住脚踝又一记深挺,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不,不准……射在里面,君霁雪,出,出啊——” 话还没说完,窄小的宫胞就被灌满了腥浊,前面的小roubang吐出小股jingye,像是坏掉一样。 发泄过后,栖梧将他抱进怀里紧紧贴着,他没什么力气,便随对方去。谁知快要睡着时,底下那玩意又硬挺起来,抵着宫口狠狠cao干。他的脸埋在道士脖颈处,被jian干得受不了了张口就咬,也不知是他力气太小,还是君霁雪是个不会痛的冰疙瘩,下面的动作半点没停。 到后半夜他俩才歇下,万花的小腹都被撑出弧度。 夜里虽折腾得晚,但两人都是作息规律的人,天刚亮就醒了。凤寒枝着急回侠客山庄,下床时双腿发颤,差点跌倒,身后的道士眼疾手快捞了一把,两人前胸贴后背,底下那根精神昂扬的器物紧贴股缝实在让人感到危机。 “放开!”他可不想和君霁雪再来一次。 栖梧放手,正准备起身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对方穿了去。 那嫖客的衣服不能再穿,凤寒枝不想光着身子出门就只能抢道士的衣服穿,他才不管道士要怎么离开,又换上那副无懈可击的精明面孔,客气道:“凤某还有要事,就先回山庄了。国相府的事还请道长信守承诺,过庄一叙。” 栖梧面无表情盯着被打开又合上的门,过了半晌才披着单衣去寻楼里的老鸨。 凤寒枝从后门离开,强撑着拐进小巷,整个身子瞬间佝偻。昨晚到后面他撑不住睡过去,中间迷迷糊糊醒了,君霁雪还在他身体里cao干,也不知道到底弄了多久。道士本就是为了折辱他,哪里会管他的想法,他能感觉到:何止是宫胞,女xue里也灌满了男人的精元。还好君霁雪对后面不感兴趣,不然他今天恐怕是出不了春风得意楼的门了。 他找了辆轿子抬自己去最近的成衣店,换了一身衣服后再去侠客山庄在城里的秘密据点。陆攸昨夜就被安置在这里,由唐竹衣守着。 凤寒枝询问庄里的消息,唐竹衣道:“昨晚行动失败后我第一时间给洛先生发了消息,她连夜带着庄子里的人转移到后山密室。但一直到天亮官方的人都没去侠客山庄兴师问罪,应该是没有发现陆淮的身份。” 凤寒枝点头,想了想道:“给筱筱发消息,让他带着身手较好的帮众回庄里待着。若有人上门发现庄里没人反而会坏事,你继续留在城里照顾陆攸,她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陆淮怎么办?” “陆淮的事我会想办法。陆攸醒了一定要稳住她,让她不要急。” “遵命。” 凤寒枝刚出据点就遇到大理寺的人,心想这长安城里的乱象京兆尹都不急,杨舒文这个大理寺丞这么上心作甚?也不怕查到什么不该查脑袋搬家。 他着急回庄,当才也没有沐浴清理,如今又要揣着满肚子精水去大理寺,也不禁羞红脸,只盼着姓杨的千万别看出什么来好。 大理寺的人带着他到了玉还楼,上楼时他感觉xue里的东西又流了出来,赶紧停下夹紧腿,站在那里不上不下尴尬不已。就这时楼上传来笑声, “凤帮主今儿是怎么了?我看着这腿似乎不利索,需要我叫人抱凤帮主上来吗?” 一抬头,绿衣青衫的文雅公子正捏着一枚白瓷盏朝他说话。 凤寒枝瞬间板了脸,强忍着不适上楼。两人进了雅间,落座时凤寒枝只觉得裤裆都濡湿了大片,庆幸这衣服够长,应该看不出来。 “还有心情说笑,看来筱筱没把消息带到啊。” 说到这里,杨舒文脸色冷下来,“听说国相府昨夜有刺客,你干的?” “嗯,这位国舅爷劫了北天药宗宗主送给林将军的生辰礼,里边有我想要的东西,原本我是打算找林将军卖个人情,现在只能出此下策。” “可有收获?” “暂无。” “你那边没有,我这里却有一个消息。”杨舒文正色道,“你还记得栖梧的三师叔鹤清道长吗?” “嗯?”他知道这人,但这和国相府有什么关系? “其实江湖上一直有个传言,鹤清道长曾经死过一次,但后来又活了。死而复生,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个词。”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上个月我回过一趟长歌门,拜见了杨老,他为我牵线万花谷与纯阳宫,我才得知那传言原是真的。所谓复活便是以生者精气浇筑方死之人rou躯,当年鹤清道长能复活是上任掌门散尽功德相救。这法子是道门禁术,知者无多,失去精气之人外表无事,五脏六腑皆衰,会在十日内某个时刻猝然而亡。” “一个月前长安西市男人当街暴毙的那个案子和这事有关?” “这种方法并不是只能用来救死人,他还能将普通人身上的精气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以此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杨舒文说着,脸色越来越沉重,“上任纯阳宫掌门修为何等高深,施行此法都付出惨重代价,常人又怎么能像他那样还留有性命?” “回来后我查了城里近来的失踪案子,但对方很聪明,除了最开始逃出来死在西市无法遮掩的男人,长安城再没出现任何人失踪的报案。” 凤寒枝疑惑:“你怀疑国相府,难不成他们想长生不老?” “越是有权力的人越是怕死,长生不老对他们的诱惑太大。”杨舒文叹气。 国相位高权重,又有一个贵妃meimei,此事若真,牵连甚广不说,追查者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么重要的机密,你与我这个江湖草莽说什么?”凤寒枝笑了笑,看着对面坐着的青年,“都察院、大理寺、刑部,甚至是京兆府,他们都不急,你一个大理寺丞又何必横插一脚。” 杨舒文道:“若我说这件事与栖梧道长有关呢?” 凤寒枝何等聪明,此言一出立刻联想到栖梧那位在皇宫消失的师侄。 “纯阳宫备受天子器重,君霁雪又是君家嫡子,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动手,就不怕君霁雪掀了他们老底?” “可问题是没有证据,甚至方才所说都只是我的推测。”杨舒文正色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若非实在无人可用,我也不至于来找你。” 凤寒枝瞥了他一眼,讽刺:“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往鄠国侯侯府门口一站,谁不任你使唤?” “鄠国侯恐怕也牵连其中,不能让他知道。”杨舒文也不遮掩,“若我的猜测为真,国相的野心绝不止于此。覆巢之下无完卵,侠客山庄既在皇城,又如何能安然无事?” 他俩认识多年,互相知根知底,凤寒枝虽非热心之人,但侠客山庄以侠义著称,到底是走过江湖的人,骨子里总有一丝热血未凉,让凤寒枝犹豫的是侠客山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我承认,没有找薛慎是我的私心,只要你助我查清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千岛湖的私盐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凤寒枝下意识碾了碾指腹,国相府劫了他需要的药草,陆淮又搭进去,让他真不管杨舒文也不可能,况且……君霁雪也被牵连,他还真是骑虎难下。凤寒枝叹了叹气,缓声道:“好,我帮你。” “你的猜测没错,国相府的确有问题。朝廷向来看不惯江湖人,当朝国相的府邸里却有至少十名门派高手,整座府宅看似守卫松散,实则牢如铁桶,坚不可摧。” 杨舒文苦笑:“那这可就麻烦了,大理寺没什么高手,长歌门远水救不了近火。若连门都进不去,如何揭开国相府的秘密?” 凤寒枝想到一个人,犹豫了会儿还是没说。离开时他提醒杨舒文:“你查了这么久,国相府恐怕早就察觉,就算不找薛世子帮忙,也应该多放几人在身边。” 或许是凤寒枝答应入伙让杨舒文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不少,回到:“我会注意的。” 离开玉还楼,轿子抬到西市换了辆马车。他中途遣轿夫去药铺买了几副药,现在正在马车上自己捡着药搭配。车帘忽闪,一白衣男子便出现在身旁。 方肆见他在分捡药材,紧张追问:“你受伤了?” 凤寒枝随意“嗯”了一声,然后问:“瀚风怎么样?” “我寻着你留下的暗号找到了它,伤得很重,我没办法带它出城,委托给了一户人家照料。” “可靠吗?” “绝对可靠。” 回到侠客山庄后,洛筱筱亲自出来迎接,见到凤寒枝第一句话就是:“本来昨夜就应该安排疏桐离开,但他想见你一面再走。” “在哪儿?” “十里亭。” 凤寒枝面不改色,从属下手里接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十里亭去。 他赶到十里亭时,该离开的人正和捡来的傻子坐在凉亭内翘首以盼,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激动地起身向他挥手。 “凤哥哥!凤哥哥!” 马在凉亭外勒停,凤寒枝翻身下马狠狠敲了下少年的脑袋,“早就跟你说早点走,非要拖着过端阳,这般婆婆mama,万一真出了事,你当自己有几条命活?” 疏桐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结果还是没能一起过端阳,我就不能不走吗?” “你不喜欢万花谷?” “没有!”少年使劲摇头,“我喜欢万花谷,可我更喜欢有哥哥的万花谷。” “你不是想救这傻子吗?带他回万花谷找房老,说不定还有救。等这边的事了结,我再去接你。” 说到阿雨少年眼中显露挣扎,回头看了看身后傻乎乎的男人,眉毛皱成一团,“那凤哥哥你快点来接我。” 任凭少年如何依依不舍,还是被凤寒枝塞进马车。凤寒枝本想叮嘱旁边的男人照顾好少年,但见对方呆滞的模样恐怕还要少年照顾,只好作罢。 送疏桐离开后他才觉得踏实了些,马不停蹄回到山庄遣人煎药,一边听着洛筱筱的汇报,一边昏昏欲睡,事情还没说完就没了意识。洛筱筱见他眼下青黛,嘴里自觉没了声,轻手轻脚离开书房。 凤寒枝做了一个梦,梦见六年前与君霁雪重逢的场景。他在水里扑腾,那人在岸上向他伸手,结果对方不仅没把他拉上去,还被他拖到水里。 那时他在扬州一个叫青湖海的帮会,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因为手底下一批货被水贼劫了,正带着兄弟们去要货。他料想山匪盗贼不会遵守约定,提前报了官,自己则带着赎货钱前去交涉,只等对方松懈,再与官府的人里应外合剿了这窝匪寇。 水贼拿到钱后果然翻脸,要杀人灭口。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扮迷惑了对方,趁其不备近身挟持。本来一切按计划进行,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竟遇上意外——其他派别的水贼来黑吃黑。手里这个人质瞬间失去价值,被他扭断脖子丢在原地。 他带着弟兄们往外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最后在河边体力不支掉进水里。他不会泅水,更怕死,入水瞬间剧烈扑腾,脑子里除了恐惧什么的想不到。 那时候君霁雪就在岸上,向他伸手。他挣扎间一把抓住,用力扯,结果没让自己借力上去,反倒把对方扯进水里来。 君霁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不得而知,只记得晕过去前对方抱着他上了岸。至于后面小道长在瞿塘峡险滩剑指八方的英勇场面就是听随行帮众描述的了。 他有惊无险拿回了货,官府剿匪立了功,唯有功劳最大的小道长不言不语什么好处都没有捞,跟着他回了扬州。 他们帮主听闻纯阳宫的首席弟子来了扬州,盛情邀请对方到帮里做客,里外招待皆是凤寒枝亲力亲为。君霁雪不爱说话,性子却随和,凤寒枝问他衣食住行可有要求,一律答皆可,除了走路没声音外没什么不良嗜好。 他陪君霁雪逛过扬州的夜市,游了烟雨蒙蒙的护城河,一起挤在箱子里看皮影戏,在生意火爆的路边摊吃云吞面。陪吃陪玩就差没陪睡,自认是尽了宾主之仪。 至于两人算不算朋友,他也不好说,毕竟道士是个闷疙瘩,除了偶尔露出的笑,平时都端着一副阎王脸,谁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凤寒枝不想再看和君霁雪有关的回忆,但魇在梦中的人又如何能挣脱?只能被强留在梦中,看着过去重现。那梦里的自己面色潮红,一脸病容,站在大雨滂沱的扬州城门下,伸长脖子望向郊外,向来收敛神色的面上挂着担忧。手中的纸伞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衣袖和裤脚已经湿透,溅起的水花挂在腰间的发梢,一滴一滴落回地上。 黑云压城,天幕低垂,似乎就要关城门。 他在等谁来着? 哦,对了。帮众说道长为他冒雨取药去了,他在等他。 天暗,城门闭,举伞的手腕酸软得厉害,少年始终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后来便干脆不等了,坐在城门下等天亮开城门。 受了一夜寒凉,他的病情加重,摇摇晃晃走回帮会,刚进门就倒下去。 再醒来已是一日后,帮众告诉他君道长托人将药送到帮会,刚好和他错过。凤寒枝听了点点头,病容噙笑,脆弱又谦逊:“真是麻烦君道长了,下次见面定要好好告谢。” 如他所言,两个月后再见面他第一时间便向君霁雪郑重道了谢,那副恭谦的样子受宠若惊又诚心。 凤寒枝刚从梦中醒来,双眸未睁,意识还处于混沌,迷迷糊糊嗅到一丝血腥味儿,脑子瞬间清醒,手摸向枕下匕首。 他的动作被来者察觉,对方出手更快,一腿压住他的下身,一手擒住他的双腕按于头顶。两人相贴,鲜血的腥臭更加明显,刚想出口骂人,那人却俯身吻住了他。 这吻是纯粹的索取,被撬开双唇汲取里面的涎水,两条舌头纠缠到一处,互相争夺,直到发麻发酸发软。 四周漆黑一片,房间里也没点灯,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只能凭借血气里夹杂的梨绒帐中香判断自己在卧房。 挣扎间,对方卡进他的双腿,膝盖顶住下边的xue口狠狠碾过。一阵快感直冲大脑,凤寒枝双眼发直,浑身战栗,嘴巴完全被占领,除了喉咙里压抑的呻吟,半句话都说不出。 混蛋! 被放开时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下面完全湿透,整个人陷入一种令人羞恼的情色中。身前的黑影一闪而逝,窗户一开一合没发出半点声音。 凤寒枝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床板,又羞又气。君霁雪说得对:他想进侠客山庄,没有任何人阻挡得了!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起身去点灯,烛火一亮发现房间里竟还有另一个人! 陆淮! 凤寒枝立刻检查对方的情况,发现还有脉搏后松了口气。但他马上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渍,猛地回身追到窗边,一推开窗,月色入户,夜风微凉,除却“沙沙”的树枝摇曳声,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