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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看就没有恋爱脑的男人,完全不符合这条。她就是看不惯他们同在一处的画面,更看不惯章沐晴这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当初选都选了,现在又跑过来装什么深情?想玩藕断丝连还是想当人家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真以为她好欺负吗?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动作,章沐晴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抿唇坐了片刻,微微一笑:“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去谢伯伯那边了。”谢朔没挽留,章沐晴冲叶谙微笑着颔了下首,起身离开。她一走,叶谙就敛了笑,瞪着谢朔。瞪了半天,谢朔毫无所觉,依旧波澜不惊地捏着她的手指。“……”怎么又忘了,他看不见。叶谙xiele气,只得收起眼神,没再白费功夫。想起刚刚遇上的年轻姑娘,她抬头问:“辛狸,你认识吗?”听到这个名字,谢朔微微垂眼:“辛家大小姐,你问她干什么?”“我刚刚就是被她撞了,洒了红酒,才去换的裙子。”叶谙顿了顿,“她跟我说,她是你之前的联姻对象。”这次谢朔没再否认,沉默两秒,说:“只是考虑了一下,早过去了。”辛家跟老爷子那边有点交情,当时他是被老爷子念叨得没办法,才去见了辛狸一面。叶谙靠在他肩头,抬眼看着他,故意感慨:“一会儿青梅竹马,一会儿联姻对象,看不出来,你以前桃花还挺多。”谢朔听出了她话里的醋意,觉得这话题不宜再进行下去,选择了默不作声。见他不说话,叶谙心里越发不舒坦,仿佛被什么堵着。她攀着他的肩,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小声道:“虽然我们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但我生平最讨厌出轨,所以你要是敢在还没离婚的时候勾搭上别的女人,我就废了你!”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在他面前化身瑟瑟发抖小白兔的样子,嚣张蛮横。谢朔仍旧没作声,忽然松开她的手,修长手指撑住额角,眉头紧皱,一副难受模样。叶谙见状,顾不得再和他闹,赶忙问:“怎么了?又头疼了?还是眼睛疼?”谢朔紧抿着唇,没回答。叶谙伸手去扶他:“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谢朔撑着沙发,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往楼上房间去。叶谙扶他进屋,在床边坐下,轻声道:“那你先睡一会儿,等可以回家了我再上来叫你。”谢朔脱下外套,抬手扯开领结,因为他的动作,衬衣领口下的小片锁骨微露。叶谙瞄了一眼,扶他躺下,替他将外套和领带放到旁边,确认他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屋,轻轻关上了门。不同于楼上的安静,宴会厅内,仍旧是觥筹交错满堂热闹。叶谙重新下楼,红裙乌发,明艳照人,行走间裙裾如水波起伏,露出一截纤细脚腕。走到某处,忽然被叫住。辛狸正靠着长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微微歪头,眸光流转:“一起喝一杯?”辛家也是本市名门。辛家的掌上明珠,难怪言行举止如此任性肆意。来者是客,叶谙作为主人家,确实有义务招待,便没推辞,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酒,走过去。辛狸十分自来熟地同她碰了下杯,举起杯子抿了口:“这一口当是刚才弄脏你裙子的赔罪,回头我让人送条新的到你家。”“不要紧。”叶谙微微一笑,也抿了口酒。辛狸捏着细细的杯脚,白皙的手指上涂着漂亮的红色指甲,视线落在不远处一袭蓝裙的章沐晴身上。“你说那女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心甘情愿地被她吊着?”她似乎对章沐晴有极大的敌意,眼尾上挑,语气讥讽。可能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吧。叶谙不清楚两人有什么过节,只能笑了笑,谁知辛狸却突然扭过头,提醒她:“看好你老公,千万别让她趁虚而入。”叶谙:“……”“你跟她有过节?”叶谙忍不住问。辛狸又抿了口酒,勾起唇角笑:“没,就是看不惯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叶谙心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生气场不和吧。辛狸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双颊酡红,眼神也迷离,拉着叶谙吐槽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往别处去了,黑色短裙下小腿纤细。叶谙端着杯子转身,刚想找地方坐会儿,就又被人拦住。先前谢朔在,大家都不怎么敢过来打扰,现在见她一个人,纷纷围上前敬酒寒暄。叶谙只能微微笑着,一一回应。一番应酬下来,她也被灌了个四五分醉。到九点左右,叶谙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去和谢柏言打招呼,说想和谢朔先回家。顾虑到谢朔的身体状况,谢柏言点头应了,吩咐司机先送两人回去。叶谙上楼,原本是打算去谢朔休息的房间叫他,忽然听见阳台上传来奇怪的细微响动。她顿足,往那边走了走,探头一看,猛地瞪大了眼——阳台上光线晦暗,隐约可以看到两个紧贴的身影,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齐膝短裙,裙摆下两条细腿白得晃眼,应该是辛狸。她正将一个男人压在角落里,踮脚亲着,那男人瘦瘦高高,从身形看,有点眼熟。就在叶谙揣测是谁时,男人忽然拽下辛狸的胳膊,低低呵斥了一声——听嗓音,分明就是谢予然!!!!谢予然和辛狸?!!叶谙满脸震惊,险些以为自己醉酒产生了幻觉。难怪辛狸这么讨厌章沐晴,原来是因为谢予然的缘故。眼看两人似乎要离开阳台往这边来,叶谙赶忙转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匆匆走到谢朔休息的房间。推开房门进去时,谢朔已经起身,在床边坐着,冷峻的脸上神情淡淡,透着一丝疲惫。“我跟爸打过招呼了,我们先回家吧。”叶谙拿过旁边的西服外套,直接撑开替他穿上,结果刚套上衣袖,脚下一个踉跄,往他怀里扑了扑。谢朔抬手揽住她后腰,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眉头微蹙:“喝多了?”叶谙扶着他的肩站稳,摇摇头:“没有。”听她口齿还算清晰,谢朔松开了手。叶谙替他穿好衣服,又整理了衣领,才扶他出屋。路过客厅时,阳台上已经不见了辛狸和谢予然的身影,仿佛刚刚所见都是她的错觉。-----初冬的夜,薄雾清寒,冷月斜斜挂在梢头。车内开了暖气,叶谙原本还想跟谢朔说会儿话,被暖气一熏,酒劲上涌,直接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谢朔听着颈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