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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她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20 她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陈蓝浅回去的时候,陈倾月已经到家了。

    家门大开着,陈蓝浅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倾月,以及她跟前哗啦啦地跪着的一片人,都是负责看守陈蓝浅的人。

    为首之人更是袒露着上身,身上赫然是几道沁着血的鞭痕。

    陈蓝浅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钟,也才十二点,陈倾月明明说今天会到晚上才回来的。

    她叹了口气,鞋也没换,直接走了进去。

    “主人。”她站在陈倾月跟前,小声地唤了一声。

    陈倾月没理她,只是看着她跟前跪着的其他人,道:“玩忽职守,自己去领罚。”

    “是。”

    为首那人率先应了一声,陈蓝浅却皱了眉,她上前一步,道:“我要跑,他们也拦不住,就别……罚他们了吧?”

    陈蓝浅越说底气越不足,尤其是说到一半的时候陈倾月看向了她,与陈倾月对视上的瞬间呼吸滞了一下,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陈倾月听完只是冷笑一声,反问:“你很骄傲?”

    “不……不是。”

    “看着你是他们的任务,完不成任务就受罚,有问题?”

    “没……可是……”

    陈蓝浅抬手阻止了她说话,挥退了其他人,才看向陈蓝浅。

    陈蓝浅自觉心虚,低着头就要跪下,却被陈倾月拦住了。

    “先把衣服脱了。”

    门还大敞着,忌惮着陈倾月的气场,其他佣人们或许不敢随意行走,可她身边还站着她的助理于菱以及几个黑衣保镖,陈蓝浅能习惯在别墅里脱衣服,但是前提是门关着且只有别墅里的人。

    “主人……”

    她小声地叫了一声,渴望得到陈倾月一点通情达理的可怜,可是没有,她只是看了陈蓝浅一眼,没什么感情地说:“要我找人帮你脱。”

    陈蓝浅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知道没有了通融的余地,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低着头,动作缓慢地开始解扣子。

    为了照顾自己身上的伤,她特意穿了一件宽松一些的开衫,贴着乳贴。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的暴露,陈蓝浅的羞耻使得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笨拙,甚至在脱裤子的时候再一次牵扯到了背上的伤,似乎开裂了,有点疼。

    她咬着牙没有出声,只紧皱着眉,脱掉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

    没有人敢偷看,在陈倾月手底下做事的,这点自觉还是有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知道没人敢偷看,陈蓝浅还是觉得羞耻。

    陈倾月只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道:“转过去,我看看后面的伤。”

    她没有让陈蓝浅跪下,在这样的关系中,折叠的空间会让这种羞耻瞬间减半,可越是这样,陈倾月就越是要多磨一会儿她。

    陈蓝浅无法,只能转过身去。

    这一转,就更不好了,虽然说她站着的位置没有正对着大门,可这样的话,她也将近半个身子对着大门,满是伤痕的后背便就对着那几个人了。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光是想着,她都觉得这样的场景实在令人崩溃,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平常人,恐怕都会直接夺门而出吧。

    经过这几日的将养,陈蓝浅身上大多数伤都结痂了,可见陈倾月打的确实不狠。

    陈倾月看着那几处微微沁了血的地方,眸子暗了暗。

    “去哪儿了?”她问。

    来了,审问的环节。

    陈蓝浅深吸了一口气,道:“就出去走了走,啥也没干。”

    南意既然说了不会告诉陈倾月,那陈蓝浅就相信不会她不会让陈倾月查到陈蓝浅的行动,那么她只要能骗得过陈倾月,这一关就算过了,毕竟没有监控的地方那么多,陈倾月的眼线也不可能覆盖全城。

    她甚至在回家之前专门去商场漏了个脸,买了杯奶茶来蒙混过关,谁知陈倾月听到她这话,只是嗯了一声,便就没再多问了。

    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陈蓝浅顿时憋着一股气没输出去。

    “你打算背着我到什么时候。”

    陈蓝浅抿唇,转过身来,她依旧是低着头,默默地跪了下来。

    陈倾月伸手抵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呦,哭了?”

    陈蓝浅此时眼眶通红,能明显地看到有泪水在里面打转,可是没有落下来,陈倾月颇为意外地笑了一声。

    陈蓝浅紧抿着唇,在陈倾月手上,她摇了摇头。

    “这次不誓死不从了?”陈倾月又道。

    那是第一次,她们刚搬来这幢别墅,陈倾月让她当着众人的面的脱衣服。其实也不算是人很多,就是来来往往的佣人没有特意清场,人并不多,也就两三个,可是那个时候的陈蓝浅就是不从,她直接打掉陈倾月的手,说着什么誓死不从的话,把陈倾月都给逗笑了,最后还是陈倾月按着她跪下来,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剪碎,让她带着锁在客厅、也就是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跪了一天,那是陈蓝浅彻底沦为陈倾月私有玩物的第一课。

    “不敢……”陈蓝浅小声地说。

    她听见陈倾月笑了,下巴上的手突然放了开来,下一秒,陈倾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陈蓝浅的脸立马歪到了一边,却又立马被陈倾月掐着脖子拽了回来,“我这么多天的警告你是一句话也听不到,是吗?”

    “没有。”

    “没有?”陈倾月气极反笑,她掐着陈蓝浅的脖子有些用力,质问道:“那你说,你今天的行为叫什么?公然造反?”

    “不……”陈蓝浅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抬眸看向陈倾月,道,“主人,您就当奴隶不听话,小狗叛逆期到了,好吗?别生气了……”

    “啪!”

    陈倾月又扇了她一巴掌,在另一侧的脸颊上,用力要比上一次大一些,陈蓝浅差点跪不住了,眼也有些花。

    陈蓝浅缓了一下才重新跪好,她想过今天会不好受,可她没想到陈倾月不再动她了,竟然让她在门外跪着。就这样,赤裸着,跪在门外。

    “主人!”陈倾月站起来就要走,陈蓝浅着急喊了一声,换来了陈倾月的一个眼神,不屑、无所谓。

    陈蓝浅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看着陈倾月上了楼,于菱就跟在她身后。

    陈倾月上了二楼,见她还跪在那儿不动,说了句“帮帮她”,毫无留恋地进了书房。

    让谁帮不言而喻,陈蓝浅看着朝她走近的黑衣保镖,直接站了起来,“不用你们动手!”说着,她看了眼被她丢在一边的衣服,还是没敢去捡起来做遮挡,就这么赤着脚走了出去。

    马上就要入秋了,可是天气一点也没有转凉,太阳晒在身上,尤其是背上的伤,火辣辣地还有点疼。

    她转身跪在了门口,面朝着屋内,可就在她跪下的瞬间,门被关上了。

    “!!!”

    陈蓝浅差点就要站了起来,却还是被理智给劝服了。

    院内此时不见一个人,不知道是工作做完了,还是陈倾月将人都撤走了,她赤裸着身躯跪在院子里,跪在太阳底下,面前的屋门禁闭,身后不远处就是宽敞的大道大道,难耐的羞耻心让她忍不住一遍遍祈祷,不要有人经过。

    她眼睛还红着,有些委屈地看了眼紧闭着的门,低下了头,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约莫两个小时后,陈蓝浅已经有些顾不住了,有太阳晒着她并不会感到冷,甚至汗水已经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有瞬间被烤干,留下不甚明显的痕迹。

    眼睛里进了水,有些睁不开,背后的口子里想必也是滑进去一些的,蛰的有些痒。

    门突然开了,出来的是于菱。

    她微微低着头,没有直视陈蓝浅,“三小姐,大小姐让您……爬进去。”

    于菱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她对老板家的这些事,不理解但尊重。

    她垂着眸子,侧开半步,给陈蓝浅让路。

    这两个小时于陈蓝浅来说无疑是煎熬的,她疑惑、不解、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她能感受到陈倾月的情绪变化,在她说出那句叛逆的话后,陈倾月明显变得更加生气,可是她不解,她只是想舒缓陈倾月的情绪,让她不要认为自己是专门为了气她,还是她说错了?

    她总是敏感又笨拙,能完全、清晰、甚至超与常人地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却又常常会手足无措、不会应对。

    趴伏下身子,陈蓝浅手撑在地上,重心变低。骤然改变的姿势让长时间压在坚硬地面上的膝盖一阵刺痛,她闭着眼睛缓了一下,等膝盖适应了新的压重程度,才向里爬去。

    没有人,室内没有一个人,刚刚那些黑衣人也不见了。陈蓝浅吐出一口气,向楼上爬去。

    到二楼拐角处时,陈蓝浅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是书房还是调教室?她停顿了下来,回头想要去找于菱询问,却才发现于菱已经不见了。

    “还等什么?要我下去请你?”陈倾月的声音突然出现,陈蓝浅立马回头,便见陈倾月就站在三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蓝浅立马摇头,垂下头去朝着陈倾月爬去。

    三楼调教室,进门的时候陈蓝浅下意识看向了左边刑房,她以为自己又要去里面转一圈了,可是没有。

    陈倾月站在墙边,打了个响指让她过去。她一句话都不说,压抑的环境让陈蓝浅有些喘不上气来。

    陈倾月做手势让她跪立起来,给她脖子上戴上了项圈。

    调教室内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可见光,只从未拉严的缝隙中溜进来几缕,照亮了调教室的一小块地方。

    她们都处于黑暗之中,陈蓝浅仰头,看着她的主人。

    太黑了,她有些看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的主人,也在看着她。

    “主人,我……”她想解释,可是刚开口就被陈倾月的手指堵回了未说完的话,那根手指就那么轻轻抵在她的唇上,陈倾月看着她,道:“别说,我不想听。”

    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周,连带着舔上那根手指,陈倾月将手收回,拿出了一捆黑胶带。

    她被封了口。

    双手被绑在一起吊了起来,脚尖着地,陈倾月将她的左腿弯曲,脚腕与大腿根绑在一起,又将脚腕处的绳子练到了手腕上,拉紧,这样,陈蓝浅只能时刻保持着身体紧绷,不能弯曲,稍有一处的松懈,都会牵扯到身上的各处神经。

    做完这些事,陈倾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你能坚持三天,就给你解释的机会。”

    言罢,陈倾月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陈蓝浅挣扎的“唔唔——”声。

    三天,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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