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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池嘉言哭道,随即又反应过来,“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死神不回答那个问题,还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丝毫没有收敛力道,甚至打出了个巴掌印。“自杀这种事永远也没有下次。”死神冷道,“你好好听我说话。”池嘉言不肯,张口就要去咬自己的舌头,想强行重启循环。死神堵住他的嘴,含糊骂了句:“果然是笨蛋。”“你给我吃了什么?”池嘉言的声音像猫叫一样柔弱,“你、你不准走!我宁愿死也……”两人吻到深处又躯体纠缠,这不肯听话的人才慢慢在律动中败了下风。“这次听我的。”死神把分析都简要说了一遍,“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去游乐场找到你自己,然后等我。”“要是你算错了怎么办!你会永远被时间抹去!会消失的!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赌,我们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好不好?哥哥……求求你……”“嘉嘉,你爱我吗?”这是他们第一次说到这个字眼。死神的脸上有一股清晰可见的黑气。池嘉言再傻也明白刚才吃的什么了,他泪流满面,一边疯狂的点头一边吻了上去:“我爱你啊!我爱你哥哥!……”“很好。坚持下去,在你的二十七岁等我。”池嘉言昏过去前听到这么一句。“我会再次出现的。”……“我保证。”死神把自己余下的生命力都喂给了池嘉言,然后将他带出来结界,去了医院。这一次的循环即将终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好在他有一群愿意无条件帮忙的同僚,原来这些奇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池嘉言昏迷的时间里,他还做了很多事。鹿呈继承了死神之位。梦神分离了他的记忆。爱神负责照顾池嘉言。运神负责医院的费用。*——“等等!”电话那头的男人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疑惑道:“你说谁负责你医院的费用来着?”池嘉言愣住:“运神啊。他的名字叫孔方。”男人本来还有点耐心听下去,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孔你妹啊孔方!帮你给医院交钱的是老子何康成!!池嘉言你行啊,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全拿给你交医疗费了,你他妈醒来给老子说故事?!”池嘉言被吼得脑仁疼。他试图解释,却差点被何康成震破耳膜。“和死神谈恋爱?!”何康成似乎要暴走了,“谈你妹!亏老子担心你担心个半死,又不敢来看你怕倒霉,每天打电话遥控指挥护工照顾你,你说你一个孤家寡人的,要不是我你早死在路上了。还和死神谈恋爱,鬼扯淡!我看你是鬼门关走一遭吧!这笔钱记账!”池嘉言还来不及说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护工推门进来,见他醒了:“池先生,你醒了啊?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池嘉言醒来是在这天早上。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年月。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是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是和鹿呈他们一起过的。因为器官衰竭的缘故,他一直都在住院维持生命,还好这些朋友常常都来陪伴。那天晚上破天荒的和霍心一起出去喝了些酒,回来便睡得不省人事。醒来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医院不是他记忆中那家医院,医生和护士也通通换了人,连身边的衣物手机等都完全不一样了。手机里面有很多不认识的手机号码,他一边翻着,何康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接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像是和他深交已久的朋友,他很放心。可是面对他的疑问,对方首先问他是不是摔坏了脑子?然后……就是刚才那样了。医生来检查,问了一些他的情况。池嘉言道:“我怎么了?”护工在一旁替他给医生解释:“池先生醒来就好像不对劲,忘记了很多事情。”“你前几天在路上摔到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安慰他,“出现暂时性想不起事情或者少量幻觉都是正常的。”“幻觉?”他愣住。“嗯。”医生点点头,“别担心,休息休息就好了。”池嘉言止不住开始手脚发抖。他看向窗外,天空亮堂堂的,城市的喧嚣传进病房,似乎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何康成来的时候池嘉言正坐在床上画画。床头柜上已经叠放了厚厚的一沓,全都是画的同一个人,也不知道画了多久了。那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面容俊美无俦,神色却冷如千年寒冰。有的画上,这个男人手持惨白色的面具;有的画上,这个男人身骑一匹巨大的墨狼;有的画上,这个男人吞噬凶猛的魔鬼。“你这都是画的谁?”何康成拿起一张纸。虽然只是一副画而已,那画中男人的冰冷凤眸却让他止不住的心里发毛,差点双腿一软给跪了。池嘉言道:“陵霄。”“谁?”何康成没听过这个名字。“死神。”池嘉言见他露出那种“你疯了”的表情,补充道,“你见过的。那次你们家房子拆迁你要跳楼,是他救了你。”何康成放下画。这下他是真的觉得池嘉言疯了。“我什么时候就要跳楼了?”何康成说,“我家房子拆迁都是高中毕业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就和你一起在论坛上接活是你的搭档了,我还跳楼?这家医院到底行不行啊,你就摔了一跤怎么给甩出妄想症了?”池嘉言顿住了手中笔。过了很久,他才嘴硬道:“我才没得妄想症。要不然你回我家去,我家往二层走的墙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他的照片。”何康成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嘉嘉,你家清水小区那个破房子,哪里来的二层?”“清水小区?”池嘉言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我家在西区,是一座小庭院。清水小区我早卖了。”何康成这下真的没办法放着不管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到了下午,他带来了一个人。“秋秋姐。”何康成道,“你给嘉嘉说说,他家到底是在小庭院还是清水小区?”池嘉言听到这声音往门口看去,刹那间睁大了眼睛。竟、竟然然是于小秋?于小秋看上去和过去变化挺大,烫了一头卷发,高跟鞋,超短裙,手挽某大牌包包,一举一动皆是少妇味。她不由分说的走过来,一把摸上池嘉言的额头:“没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