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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没错!”庄棋笑眯了眼睛,“等她消了气,不知该多后悔!”庄思宜望着窗外月色,漠然道:“那就不要让她消气好了。”同一时间,程家。程岩独坐案几旁,桌上放着一枚水头上佳的玉佩。他拿起那枚玉佩,感受着掌心的冰凉,想到了庄思宜下船前那一幕——“阿岩,这回你总该来找我了吧?”庄思宜将玉佩塞到他手上,笑嘻嘻道。此时,山间的雪早已化了,浓雾掩映下的松柏依旧苍翠,程岩和庄思宜相视一笑,慢步走下石阶。少年人的背影挺拔,就如山道两侧的松柏,渐渐融入雾色……四日后的傍晚,程岩终于回到了清溪村。他离开时,村中稻浪连绵,而回来时,景致又大不相同了。程岩背着行囊往家走,一路上没见几个村民,只有炊烟袅袅,夕阳映山红。到了家门前,程岩就见小姑程金花正在院中,手上抱着一篮子衣服。程岩忙招呼了一声,谁知程金花如遭雷击,傻愣愣地呆站一会儿,扔下篮子就往后院冲,好像有鬼在撵她一般。程岩望着码头上人来人往,想着此次一别又要月余不见,鬼使神差地没有再拒绝,而是问:“你为何执意要将这枚玉佩给我?”庄思宜一笑,“那是我小时候跟着族老学玉雕,亲手所刻,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就想要送给你。”程岩干咳一声,摊开手心端详着玉佩上描刻的线条,好似山川河脉,“是山水画吗?”庄思宜:“……”程岩:?庄思宜:“……是我的名字。”程岩:“……………………”想着当时的尴尬,程岩不禁一笑,忽听门外有人道:“阿、阿岩,你在吗?”郎中的交代庄思宜听得很仔细,显然,他已经将照顾程岩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不知阿岩何时能好呢?”郎中又看了眼程岩的伤,“原本约莫要二十来日,但他所用的乃是上好的烧伤药,应该只需半月就能痊愈。”庄思宜点点头,默默给胡曦岚记了一功,只等着庄棋带回御赐之药,或许阿岩还能好得更快点儿。之后,山长又勉励了程岩几句,让他安心养伤,便和其他人一道离开了。晚上,被赶走的两位舍友终于被庄思宜放进门,阮小南一脸不忿,想找庄思宜理论,可又不敢吵到程岩,只气哼哼道:“山长说了,今年会放我们提早回家。”“不上课了?”程岩奇道。“对了,林兄和小南呢?”程岩醒来就没见着两人。“天一亮山长就组织大家去整理书阁了,他俩都去了。”“哦。”程岩说了几句话,便感觉精神不济,“我有点困。”“那你睡吧。”庄思宜赶紧道:“我守着你。”程岩心中一暖,忍不住又看了庄思宜一眼,眼底漾着笑意,“对我这么好啊?”庄思宜终于露了个笑,“嗯。”下午,程岩再次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多了几人,除了林昭和阮小南外,胡曦岚他们也来了。原来那场火竟是由冬雷引起,这几日因为下雪,气候本就干燥,闪雷劈在木头建造的书阁上,直接引燃了火。“好在三楼的书大多被抢了出来,虽说还是有些孤本被毁,但已算万幸。”听庄思宜如此说,程岩松了口气。前生,山长和夫子们多半也是上楼救书,可能离开得稍晚了一些,不但有人死伤,书也没抢出来多少。“山长他们没事吧?”“没,有夫子和几位学生受了点轻伤,就属你伤最重。刘夫子懂些医术,已给你上了药,山长也让人从后山下山请郎中去了。”前山桥断,后山没有石阶只能翻山,估计得耽搁大半天。夫子们喘着气,皆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没事,山长只是晕过去了。”他们回忆起刚刚的惊险,就想关心一下程岩,却见程岩身体一晃,晕倒在地……程岩是被一阵冰凉的刺痛给惊醒的,醒来时,他感觉自己正趴在床上。“嘶……”肩背上疼痛袭来,让程岩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屋中人注意,候一旁庄思宜立刻弯下腰,轻声道:“阿岩,你醒了?”程岩缓缓睁开眼,被屋内的亮光刺了下,发现天已经亮了。昨日种种挤占了他的脑海,程岩有气无力道:“书阁……”“书阁的火已灭了,但三楼彻底烧毁,二楼也塌了一半。”庄思宜猜到程岩要问什么,便将他知道的情况一一说来。“……好。”庄敏先知道,庄思宜对庄家已渐渐离心,而且胆子越来越大。即便他不答应,庄思宜也不会任庄家摆布。他心中很难受,庄思宜毕竟是他长孙的唯一血脉,在众多子孙中,他最疼的便是他。但到头来,他却让对方受尽委屈。他能上侍君王,下安黎民,却管不好一个家。庄思宜最终如愿以偿,这天晚上,庄世熙居然还给了他一份惊喜。对方将自己养在青柳胡同的外室给接回了府中抬作姨娘,此举显然是为了敲打杨氏。外室的存在庄世熙一直瞒得很好,此前他应该是没想过要抬人回来打杨氏的脸,毕竟这许多年来,庄世熙的后院除了杨氏再无旁人。程岩:“……”他一头雾水地进了门,堂屋中,程家人正准备开饭,见了程岩皆是一愣,程松还夸张地揉揉眼睛。“大、大郎?”李氏眨眨眼,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是我,我回来了。”按理说,程岩应该除夕前五六日归家,但他却早了十来天就回来了,程家人都惶惶不安,只怕他在书院里出了事,被赶了出来。直到程岩简略说了书阁被毁的事——当然没说自己受了伤,家里人这才高兴了。程老爷子让程柱去找村里的猎户买点儿野味,又叫程根去后院捉只鸡来杀了,程老太太则吩咐李氏和林氏再去厨房加几个菜……“庄思宜!你气倒太老爷不说,还想谋害你祖父吗?”杨氏目露威仪,端得是凛然正气,“再不松手,休怪我家法处置!”庄思宜淡淡扫了她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而后对屋中已吓傻的仆人们吩咐:“去请郎中来。”随即,他又看向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的庄世熙,“祖父,不如你看完曾祖父手中那一页纸,再想想这一巴掌究竟该落在谁身上?”庄思宜扬扬下巴,示意家里的下人将苏念秋的认罪书拿给庄世熙。庄世熙起先还眼带愤怒,但当他快速看过纸张上的内容后,脸色又青又红,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杨氏。他不喜欢庄思宜是一回事,但杨氏敢混淆他庄家血脉又是另一回事,作为庄家人,孰能忍?!庄敏先一醒,即刻下令将杨氏禁足,杨氏此时已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