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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笑了也一下,说:“对啊,我很坏。”“不过我也很坏,正好。”周海权说。他也很坏,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杰出青年,什么慈善大家,什么谦谦君子,都是假的,他有一副黑心肠,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反正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伤害的人,还何必戴着这么虚伪的面具,不如索性坏到底。肖遥本来想去别的房间睡,但是又担心周海权的安危,就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周海权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肖遥裹着衣服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椅子并没有紧挨着床,而是离了大概一米远。人真的是不清醒的时候会更快乐一些,但即便现在清醒了,他也贪恋这独处的时光,他内心深处对于和肖遥在一起这件事真的充满了向往和渴望,他平生都未体验过这种安宁,满足,和谈成一笔大生意,赚了许多钱,或者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跟那些快乐和满足都不一样,更炙热一些,心里却是暖融融的,光是看着肖遥他就觉得很快乐,尤其是幻想肖遥是他的的时候,那种喜悦和满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欢喜和欲望掩盖住了他心里的负罪感。肖遥是心软的人,大概是年轻,所以极富同情心,且稚嫩得不懂人心险恶,他早就看出来了。他弟弟也是个也优柔寡断的人,这两个人都需要别人替他们做决定,关键时刻,都需要别人推一把。他就伸出手来,叫道:“肖遥。”肖遥睡的很轻,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见周海权胡子拉碴地躺在床上,伸着手说:“渴。”肖遥就赶紧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热水,要递给周海权的时候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周海权真是非常神奇的体质,居然只靠吃药,就能退烧。他立即就拍了一下周海权:“烧都退了,你装什么装,自己起来喝。”周海权这才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个干净,他是真的口渴了。肖遥伸了个懒腰,说:“你赶紧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刮刮胡子,你现在都成了个野人了,身上都有味了。”简直不像是有洁癖的周海权了。周海权就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却没闻到什么味道,不过他确实该洗个澡了,胡子也该刮一刮了。可是他身上没力气,不想起来,就又躺下来了,说:“一点劲都没有。”……天已经亮了,外头都有了说话声,肖遥出门见外头还在下着雪,他去包子铺买早餐,结果到了店里面,却看见周安海荣带着周思语在吃早饭。周思语什么都不知道,见了他就兴奋地打招呼。肖遥讪讪的看了周海荣一眼,见周海荣低着头喝汤,看都不看他一眼。周海荣没看肖遥,却听见了肖遥说要两份小笼包,两份豆腐脑。什么都是要两份。周海荣鼻子一酸,差点当着周思语的面掉下眼泪来。这两个人,真可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起,真是jian夫yin妇。他真是恨死他们了。周思语等肖遥走了以后,对周海荣说:“二哥,大哥怎么还没起来呀,咱们要不要也给他打包一份带回去。”周思语以为周海权在睡觉呢。周海荣说:“不用了,他饿了会自己起来吃的。”周海荣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很伟大的感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了家里人的颜面还选择遮掩。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懂事了很多,成熟了很多,都是被伤的。他大哥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俩兄弟都不懂事,家就散了。但他娇生惯养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觉得特别委屈,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在厕所里抹了两滴泪,出来带着周思语回去收拾行李,说要回南城了。周思语不肯走,说:“我还要跟着大哥做公益呢,还有好多乡镇没去呢,而且肖遥哥哥也要跟着一起去演出,二哥你不追他啦?”周海荣说:“二哥不喜欢他了,他一点都不好,你也不要喜欢他了,不值得。”周思语问:“为什么?”“因为他坏,”周海荣说,“你小孩子,不懂,二哥不会骗你的。你是要二哥,还是要他?”“当然要二哥了。”周思语撇着嘴说。周海荣说:“我们家还是思语跟二哥最好。”他回去要跟他大姐去告状,家丑不可外扬,内扬总是可以的,他要联合家里人一起批判他大哥,誓死要把他大哥和肖遥的jian情扼杀在摇篮里。难道要他以后叫肖遥大嫂?除非他死了。周海荣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王智来了,说:“小周总,你几点的车?”“收拾好了就走。”周海荣记得昨天自己喝醉了,是王智收留了自己,对他语气就比较客气,“以后你要是去了南城,尽管去找我,我带你好好逛逛。”王智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嗯”了一声,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说:“这都是我们当地的一些特产,嘴里酥,还有些平时我去老乡家里收的野果子,腌好的……”他说完就把袋子放在了一边,大概是怕周海荣不肯收,又说:“都是我妈让我给你送的,说是这两天没少收你的钱。”“本来就是雇你办事,那钱是该给的。”周海荣说,“你坐。”“不了,”王智说,“那你忙,我先走了。”“我今天早晨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周海荣说。王智“嗯”了一声,就走了。周海荣过去打开那袋子看了看,果然瓶瓶罐罐的,还好不多,不然他就扔这不要了,多沉。肖遥拎着包子回来以后,周海权已经起来了,俩人一起吃了早饭,这顿早饭吃的悄无声息,最后肖遥说:“我刚才在包子铺看见海荣了。”周海权“嗯”了一声,没说话。肖遥就说:“我看他还挺可怜的,其实你可以跟他说,是我勾引的你。他恨我比恨你强,你想想他得多难受,你这样当大哥的么?”周海权问说:“你都不喜欢我,我怎么说是你勾引我,他会信么?”肖遥张了张嘴,脸一红,就不说话了。结果周海权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们俩一直瞒着我?”肖遥一番好意,没想到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能有什么事……”“比如你爬到我床上去的事,”周海权一边吃,一边幽幽地说,“也不知道你都在我床上做过什么,一想到你可能干的那些事,叫我以后还怎么在我床上睡。”第97章如果只是爬到他床上去,他弟弟看见了,也不至于立马就要离婚,他想当时的情境肯定是极富冲击力的,有可能肖遥趴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