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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岷有些尴尬,握着苏溪的裤脚不放。苏溪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回来的韩思源见此。早她一步,拉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架在脖子上。“小溪,你还记得我吗?”他笑着说。苏溪笑着,“韩思源,”韩思源抓了抓头,“对对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粟裕见不得两个人细声细语的打招呼,让韩思源他们先出去。他要牵苏溪的手,刚要握上,苏溪向后一缩。“不用,”说完,跟在伊柯身后,往外面走。粟裕看着落空的手,嘴角向上一勾。不错,这脾气还是没变。粟裕他们一来,事情解决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已经可以保释出去了。签出狱手续的时候,程岷远远的用笔指着之前调戏苏溪的光头男,他恶狠狠的说,“你给我等着,敢欺负溪溪,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在警察局威胁他人,执勤的警察立刻对他口头警告。又闹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把文件办好。粟裕低头问身边的人,“他打你了?”苏溪疑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我打的他。”粟裕见她很骄傲,笑着说,“这么厉害?”苏溪指着里面的光头,“他是我打的。”粟裕满不在意的瞥他一眼,盯着她袖子上的血问,“受伤了?”一直就想问她的伤势,又怕他太热心会把人瞎跑,所以才一直憋到现在。苏溪这才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摇着头说,“程岷的。”粟裕:“很好,”这么明显的夸奖和护短,苏溪再傻,也能听的出来。她眼神一顿,红着脸,盯着外面的马路不说话。粟裕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见她用大拇指轻轻的划另一只手的掌心,嘴角上扬。听到他的夸奖,就这么高兴?他也望向门外,天气预报说,今年是北京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冷的一年。但是,他却觉得,好像没那么冷。等所有手续都办好,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儿了。几个人站在警察局门口,粟裕问苏溪,“你住在哪儿?”苏溪迟疑了一下,要是告诉他,她住酒店,一定会让她搬到他那儿去住。但是,她不想。“……酒店。”她用大拇指轻搓着食指。粟裕假装没看见,往停在路边的路虎走,“我送你回去。”他走了几步,发现苏溪没跟上来,回头看她,“怎么不走?”苏溪满眼疑惑的盯着他,“不让我去你家?”伊柯和韩思源他们,震惊的看着她。粟裕心情大好,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你没定酒店?”任由她打量,一脸问心无愧。苏溪眉头紧蹙,他说的这么自然,倒让人觉得是她想跟他和回去。“走吧,”看了一会儿,苏溪越过他,上了面前的那辆路虎。背对着她的粟裕,表情立刻柔和下来。见到她的时候,就想把她扛回去关着,不再让她去任何地方。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否则,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到视而不见。韩思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长进了啊。”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粟裕见苏溪已经上了车,眼神立刻就沉下去,“让穆时刻把‘嘿吧’摄像调出来,”他倒要看看那两个人是怎么欺负她的。到时候,他定要加倍奉还。韩思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头答应,“好。”他见程岷准备上苏溪坐的那辆车,立刻上前把他拽出来。“你干什么?”程岷吃惊的问他。“别着急,别着急……”程岷一边安抚他,一边把他往后面那辆车拖。程岷用力挣扎,“你放开我。”韩思源又说,“你看苏溪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回来。难道忍心让她送你去医院?”程岷看了眼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人,“这就是点儿轻伤,不用去医院。你快放开我,我要和溪溪一起回酒店。”回酒店?哼,就是不能让他回去当电灯泡。韩思源让伊柯把后车门打开,直接把他塞进去。两个人配合的很好,他刚上车就把车门锁住。程岷拍打车窗,朝苏溪大喊,“溪溪,救我……”韩思源坐上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说,“你就省省力气吧,就算是喊破喉咙,她也听不见。”军用防弹车窗,难道是开玩笑的不成。程岷试了很多次,也不见苏溪回头。他气鼓鼓的抱着胳膊,对韩思源说,“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去吧,我等你。”“你……”韩思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脚踩刹车,路虎唰的一下飞了出去。☆、chapter4粟裕上车的时候,苏溪的酒劲儿刚上来。她头抵着玻璃,对窗外眨眼。仔细看,眼睛已经失神。倾身上前,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女人身上独有的气息伴着酒精味儿,一下子灌到他的鼻子里。让他没醉的意识,也涣散了一点儿。他虽然喝了半瓶啤酒,但是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可这会儿,却像她一样,开始迷离了。苏溪模模糊糊见眼前有个人影,眯眼看了一下,见是他,便笑着说,“粟裕……”喝醉酒的她,没有喊他‘大侄子’,叫的是全名。带着醉意的嘟囔,让粟裕心神荡漾。他咽了口吐沫,目不斜视的把安全带系好。苏溪见他不理她,有点儿不高兴。趁他不注意,抬手捏住他的左耳,鼓着腮帮子说,“乖……说话。”粟裕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身体一顿。随后,他握住在作乱的手,“……坐好。”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苏溪如果没喝醉,应该能分辨出来。但是她只在意他说话了,高兴的揉捏他的耳垂,说了句,“乖……”苏溪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声‘乖’,让粟裕所有的克制力瞬间缴械投降。装了这么久,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的手撑在两边,把苏溪困在他和座椅的中间。不知道是车里暖气太大,还是她真的醉了。此时,她的脸红彤彤的,像极了成熟的苹果。再加上笑的灿烂,眼睛微眯着,整个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韵味。粟裕看着眼前的人,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心走了三年,想了三年的人,终于回来,让他觉得不真实。当初他坚持要和她在一起,她打死不答应。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他捱爸爸的棍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