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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公子。”“那个?”“还有哪个谢公子,当然就是少爷啊。他常常来邀月楼我们姐妹都喊他谢公子。你以为呢?”“我以为,我以为……你找的是谢二公子。”“就是小谢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他对你很重要么?为什么醋味那么浓?你莫不是爱上小谢了罢?”“不是啊,我与他是结拜的兄妹。论理我该叫你一句嫂嫂。”“嫂嫂?啊哈,叫早了。晚些时候也不迟,他无心娶我。我也不急着成亲,两个人这样也挺好。”与江潇潇分手后,李靖澜便去了如容斋。如容斋门口忙着挂新匾额,没人发现。“大哥问一下这是什么事啊?怎么又换了牌匾?是换主人了么?”“倒不是,我告诉你我们这发生了一件怪事。”“什么怪事?”“喏你看那门里虽然清理过了,但也隐隐看出血迹。昨天啊有人上门来闹打死了四五个人,”“四五个人,”李靖澜佯装惊讶。“没错。就是四五个人。”“官府呢?都吃干饭了?”“可不是么,昨个县令老爷来带走了谢少爷。”“什么?”李靖澜一听拔腿就跑。后面的人面面厮觑。“哥哥,哥哥,”李靖澜唤道。谢弘微从里面出来,穿着一身白衣,他从来不穿白色衣服的。平日里不是紫袍玉带,便是青衣羽冠。“阿兰怎么了?”“少爷,少爷他被人捉走了。”“你听谁说的?如容斋的掌柜真是长舌。大哥他走了,没去官府。留了一把剑给你。”“一把剑?”“湛卢。”“湛卢?不是临阙谷谷主的命根子、心窝子么?舍得拿出来送人。谷主生性清幽,不喜人烟,故而常常孤身一人。”“是蓝孤念送来的,萧引接过了来。”“他又来了?”“是的,他回来了。阿兰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一件事——放过花何存罢。”晴如惊天霹雳,在李靖澜脑海中炸开了花,“为何?”“谢徽之是他带走的。心甘情愿走的。”“花何存是想杀人灭口?还不如一刀了结了我。岂不简单。”“阿兰,南离宗事情很复杂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的。”二人正在说话,一个下人赶了过来,“世子,崔相求见。”“崔池秀?好,请他花厅稍等我去去就来。阿兰按兵不动才是正道。”“崔相见我有何事?”“想来你已知之,也好我少费些口舌。湛卢在你这罢,拿来。”“某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湛卢乃家兄遗物,如今家兄生死未卜,唯一留下的剑。恕我不能奉上。”“呵,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世子真是越来越圆润了么。好,早早晚晚我崔池秀会去你等项上人头。”“在下没有拿任何人的钱财,又谈何与人消灾?崔相莫要听信风言风语,要知道三人成虎。即便集市上没有虎,人人自危,传言有虎,便只能是有虎。君王不明,上达圣听,殊不知君候应自听。”“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世子,楚王后继有人。”“家父不过一介闲散王爷,平日里吟诗作画,清闲得很,在下不肖未能子承父业,怕是难当崔相这句谬赞。”“呵。”临阙谷。沈月白百无聊赖的瘫在椅子上,舒子业正含笑看着他。“子业,你说我当初救花何存对么?”“是非自在人为,又为何要他人嚼口舌。这不像是你。”“那你说怎么个不像法?”“先时谷主尚在,阿月你句句都是誉毁由人,事在人为,你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玉缺。”沈月白瞳孔一缩,那双宛如北方白山黑水的眼,渐渐蒙上阴影。是暴戾的气色。“久仰,谢公子。请你老喝茶还真不容易。”“呵,大人不妨直说,有何指教?”“这话说来也简单,只要你答应帮我除掉崔池秀我自然会放了你。”“哎呦呦,好大的口气,除掉崔池秀?你在做梦罢。崔池秀是何许人也,我谢某人又是何许人也啊?今儿就凭你一句话,这丞相的项上人头就落了地了?”“怎么这是不肯”“我谢某人做生意全凭信誉,用不着干预政事来换取利益。”“听说公子新近收了如容斋?如容斋是个好地方。公子可知道,您的对头现下就在寻您的把柄呢,想想看若是这个天大的把柄落在李伟昌的手上会怎么样,公子可得好好想,明日午时我等你的消息。管家送客。”谢徽之走出了大理寺,恰好与周琦是一前一后。“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王爷都大发雷霆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是王爷得将整座长安翻了个底朝天呐。”“我没事。”“没事就好,要有事王爷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谢天谢地,哦弥陀佛。”就在小伴当感恩戴德的时候,谢徽之消失了。他沿着朱雀大街往北,那里是玉缺的府邸。“笃笃笃……”“谁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吵,本大爷还要休息呢。”“开门。”坚定地口吻,带着要挟。“噢,原来是谢大少爷,不知有何贵干呢?”“我找玉缺。”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管家这时候变得跟一只哈巴狗没什么两样,毫无违和感。第24章留香雨雪霏霏,从门帘子里吹进来的风,冻的人直打寒蝉。屋内烧着炉火,暖洋洋的,有一副绿蚁醅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精致。一会有人走动的声响,“咳”“主上。”“我没事,进来。”门童递上薄如蝉翼的信纸,抽身离去了。屋子里只余下火花炸开时的噼啪声,响的惊人,仿佛从没有人来过,这间屋子也从来无人。“阿凌?来了。”李靖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她,一路狂奔,踹翻了不知道多少个灯笼,扬起的尘土够人吃一沙子。跑到平地上,李靖澜弯腰大口呕吐起来,完全不顾淑女形象。“快追,她在那——别跑”再不跑就要出人命了,李靖澜手里抓了一把沙子,挥手一散,漫天尘土飞扬。后面的士兵看不见她,她也看不清他们。这下敌我不分了,怎么办,凉拌,跑啊。对面的一声令下,还是向前进发,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五、四、三、二、一,嘭的一声好比是运动会上教练员开的那一枪,所有人都蒙逼了。两三秒后才反应改过来。李靖澜爬上瓦片,往下就是一跳,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