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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

    块圆坑,而非爪形,可见凶手惯用掌,且重心放在鱼际下端,着力点有限,跟八卦掌和飞鹰掌等传统掌法又有不同。”

这话一起头,霹雳掌的钟老掌门也发话了。

“老朽惯用掌法,使掌时习惯使然,内力往往由外往内灌至落力处。若这女子的伤口是老朽造成,在胸骨凹陷周围势必会有因缓冲之势造成的细小裂纹,可这女子的伤口却凹陷得锐利整齐,可见凶手的内力毫无缓势,一旦起招便又急又冲。”

平煜见众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故作不经意瞥瞥离他不远的某人神色,越发笃定自己的猜疑,便笑道:“两位掌门说得都极有道理,只是不知金陵惯用掌法又习刚猛路子内力的武林高手都有哪些……”

此话刚一出,众人便奇异地静默下来。

平煜笑意淡了一瞬,戒备地将内力灌注于握着绣春刀的手,防备对方突然发难,嘴里却闲闲道:“文庄主,你是江南武林中最为德高望重之辈,不知你对此事怎么看?”

文一鸣干巴巴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外头却传来一阵喧哗。

往外一看,却见一名锦衣公子手中持着一块令牌,穿过众人往大殿走来。

走了几步,那人又猛的停步,回身对紧追不舍的万梅山庄的下人道:“我是洪震霆洪帮主的熟识,我来正是有急事来寻他,尔等不必拦阻。”

说罢,分开人群,三步两步上了台阶。

“陆公子?”

洪震霆看清那人,诧异地说了一句,一撩衣摆,往外迎去。

文一鸣忙也拔步跟上洪震霆,问道:“这位是?”

“陆大学士家的公子。”洪震霆道,“此次我来南方,正是受了他之托。”

说话间,陆子谦已走到殿门口,一边走一边匆匆拱手道:“洪帮主。”

“陆公子,出了何事?”洪震霆讶道,“对了,这位是万梅山庄的文庄主。文庄主,这位是陆子谦陆公子。”

陆子谦草草见过,来不及细说,便大步跨步进了大殿。

见到棺材,他先是一怔,随后便用目光迅速找寻了一遍,等看到珠帘后的傅兰芽,暗自松了口气,随后便冷冷瞪向平煜,“平煜,你为了争权夺利,当真毫无人性。”

为了凑齐其他坦儿珠,竟不惜让傅兰芽身陷险境。

府中的所谓防护全是迷惑人的陷阱,在引得昭月教的金如归和永安侯府的人马往万梅山庄去后,平焃的全部兵力已朝万梅山庄赶来!

由此可见,珠帘后的女子定是傅兰芽无疑了。

他越想越觉得焦心,死死盯着平煜,眼睛里简直能喷出火来。

傅兰芽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舍了他不要,反被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迷住。

今日倒可叫她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了。

平煜看待傻瓜似的看了看陆子谦,为免他坏事,不等他朝傅兰芽快步走去,便对李珉和陈尔升使个眼色。

二人上前便将陆子谦一左一右架住,将他重新丢回殿外,口中道:“吾等奉旨查案,闲杂人等不得在场。”

第101章

因着这一出,殿中氛围再次尴尬起来。

洪震霆万没想到平煜行起事来如此不留情面,怕陆子谦下不来台,只得出来拦了一把,笑着打圆场道:“平大人,陆公子之所以来万梅山庄找我,是有桩极为要紧的事急于同我商议,因事发突然,陆公子难免有些焦躁,实非有意干扰平大人办案。为着此事,陆公子一路马不停蹄,连口水都未喝,眼下早久焦渴不已,平大人就看在洪某的三分薄面上,让陆公子坐下饮杯酒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平煜哪怕心中对陆子谦再不满,也不好让洪震霆一并下不来台。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想起前几日邓安宜曾处心积虑与陆子谦“偶遇”,顾及到其中深意,越发改变了主意,盯着陆子谦淡淡看了一会,索性卖洪震霆一个人情,收回目光,示意李珉和陈尔升松手。

随后转头对洪震霆笑道:“洪帮主,别忘了咱们今日有好些要事要办,桩桩棘手,最怕出什么差错,还请洪帮主好好帮着把把关。”

语气虽和善,话里的意思却比刚才陆子谦疾言厉色的那几句来得更重。

陆子谦脸色刷的一白,平煜分明是在暗讽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霎那之间,积累了好些时日的担忧和无力感几欲爆发,张口便想狠狠回敬平煜几句。

但他不比王世钊之流,虽满心愤懑,到底还未完全失却自控。

尤其想起刚才平煜那番话说得奇怪,似乎暗含旁的意思,越发疑了起来,朝珠帘后投过去一眼,默了片刻,最后殚了殚衣袍,从容对洪震霆道:“洪帮主。”谢他解围。

说话时,目光一直有意回避那口棺材,似有些忌惮之意。

洪震霆知他一介儒生,不比江湖中人及锦衣卫见惯了这等场面,便忙和文一鸣一道引着陆子谦越过众人,又令下人另添了一席,请陆子谦落座。

平煜余光瞥见,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听说洪震霆因着一位故人的缘故,呈过陆晟的恩情,所以上月才会应了陆子谦之请前来云南,看这一路上洪震霆对陆子谦的关照程度来看,这份恩情想来不薄,就是不知究竟是哪位故人,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恩情,能让洪震霆这样的武林豪杰做到这般地步。

陆子谦坐下后,饮了口酒,愈加冷静下来,再不朝珠帘后顾盼。

平煜见状,便仍将注意力放在棺中女子尸首上,抬眼看向立在棺材对面的文峥,和颜悦色道:“文公子见多识广,不知文公子对红棠身上的伤口有何见教?”

文峥不急于答话,认真盯着棺材里头瞧了一会,面色无改道:“若是有人为了栽赃诬陷,故意伪装成对方的招式,光从伤口上来看,委实无法下定论。”

平煜听到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几乎要为文峥喝声彩。

听上去轻描淡的一句话,却险些将查案的重点移到旁处,不禁笑道:“此话有理。但若任由这思路往下走,恐怕直排查到明年都无法找出凶手。照我看,眼下无非两个可能:一、有人栽赃,二、无人栽赃。姑且不谈是否真有人栽赃,我只想问各位,若无人栽赃,光从这伤口来判断,可看得出金陵哪位高手所为?”重新将话头强硬地拽了回来。

在场的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翘楚,眼力与一般的江湖人士不同,尤其那几位习练掌法的掌门人,虽因凶手有意做了掩饰,无法一眼看出凶手究竟出自何门何派,但细看一晌后,多多少少有些起疑。

只是从那人的品行和名望来看,他们怎么也不愿怀疑到那人头上去。

且江湖中人大多嫉恶如仇,昭月教本就臭名昭著,就算那人真杀死了这名叫红棠的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