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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他眼睛微红,慢慢走到席景煊面前来,不顾粉丝们的尖叫,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抱他,低声说道:“哥哥,谢谢你。”这是谢玉然前后两辈子,干过最疯狂的事情,可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前世自卑胆小,即使心中满怀对席景煊的爱意,也一点都不敢说出口。今世的他虽然始终陪伴在席景煊身边,可又有着种种顾虑,什么都不敢说,裹足不前。直到耳聋,谢玉然才意识到:没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的话,如果不说,或许以后就不能再说了。他大概能想象得到,自己这一番近乎出柜的话,会在网络上掀起多大的波澜,甚至会在席家引起多大的反应。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这首歌结束后,演唱会的气氛虽然还是热烈,却远远不如之前那般狂热了。谢玉然又接着唱了几首歌,在最后一首歌之前,笑着看向自己的歌迷们,说道:“最后,这首歌是留给你们的,也是送给你们的。”他将话筒指向观众台,扶着自己的耳麦,轻声说道:“谢谢你们在此之前陪伴了我那么久,现在,可以邀请在场的大家,和手机前的所有人,与我一起唱完这首歌吗?”这是谢玉然的出道单曲,也是他最火、最为大众所熟知的歌曲。这一环节,官方事先没有给出任何提醒,然而当谢玉然说出那番话,当歌曲的前奏慢慢响起时,所有人还是红着眼眶开口唱了起来。体育馆里飘荡着歌声。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更~☆、承认演唱会结束后,谢玉然并没有马上去找到席景煊,相反,他在后台这磨磨那蹭蹭,就是不肯离开,搞得全程明白他的计划、一手帮助他协调乐队完成这次告白的季竹忍不住大声嘲笑:“有贼心没贼胆。你敢在几十万观众的注视下出柜,现在还不敢面对你哥?”谢玉然扁扁嘴,不得不委屈地承认:“不敢。”季竹气结。然而谢玉然面对席景煊时会犯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瞪着谢玉然看了好半天,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口气。他们刚下台不久,就悄悄躲进了后台的一个房间,还没能再说上几句话,谢玉然的手机铃声就猛然响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谢玉然连忙拿出手机,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就像拿了一个烫手的红薯,又想丢出去又想接通,季竹一看他那纠结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翻了个白眼,干脆强硬地将手机抢过来,替他按下接通建,马上,电话那头传来了席景煊的声音:“然然?你在哪儿呢?该回家了。”那边席景煊已经开口,这边季竹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谢玉然,谢玉然被他看得背后发毛,舔舔嘴唇才说道:“……我马上来。你在哪儿?”最后,谢玉然在体育馆内看到了席景煊。这时候体育馆内的粉丝都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几个清洁人员在进行后续的打扫工作,舞台上也只留下了一些负责后续的工作人员在处理舞台上的各种设备装饰等,看到谢玉然从后台出来,席景煊露出笑容,上前问道:“怎么样?满意了?”他表现得太过坦然,原本还满心惶惑惴惴不安的谢玉然也只好强行将心放进肚子里,勉强应到:“嗯……还不错。”席景煊顿时失笑,点评他:“挺挑剔。”见他笑了,谢玉然便也只好跟着干笑两声。他想开口问问席景煊到底对自己的表白有什么看法,却又不敢说出口,怕一切只是自己误会,而他现在只是在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恶心勉强跟自己交流。他就这样沉默着跟在席景煊的身后下了停车场上了车,直到席景煊将车门关上,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席景煊有些忍耐不住了,他主动欺身上前给谢玉然系好安全带,后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看见他满眼的惶恐不安,无奈地在他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怎么之前在演唱会上那么大胆当众出柜告白,现在面对本人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呢?”谢玉然顿时屏住呼吸,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难道还是我误会了?”席景煊挑眉。在明白谢玉然的心意后,他似乎找回了自己所有的游刃有余,现在看着谢玉然紧张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在打磕巴的样子,不觉好笑。他轻轻靠上去,抵住谢玉然的额头,眼中全是似海般深沉而浓烈的爱意。接触到他的眼神的谢玉然愣在了座位上。席景煊的亲密举动和问话,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急促地呼吸着,看着席景煊的双眼,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缓缓开口:“哥哥,我喜欢你。”闻言,席景煊低低地轻笑出声。他的胸膛随着笑声不断震动,震得谢玉然的心也砰砰直跳。他没有说话,而是眼带笑意地看着谢玉然好一会儿,最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唇有些凉,大约是因为谢玉然的病,原本并不怎么抽烟的席景煊的吻中也带上了淡淡的烟草味。谢玉然意外地对这个味道并不感到排斥,那些尼古丁似乎也腐化了他的神经,让他对这个味道开始着迷。席景煊深情而又专注地看着他。“我也是,”他的嘴角挂着笑:“宝贝,我也爱你。”虽然这是臆想了许久的话语与场面,谢玉然也在内心中做过许多次答复的模拟,可当真正听到这句话从他嘴里被说出来时,曾经做好的那些回答准备,还是统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眼泪一颗一颗,不甘落后地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这样的态度让席景煊无奈地笑了笑,一点点亲掉他脸颊上的泪水,轻笑着问:“怎么那么爱哭?”谢玉然抽噎了半天,听到他突然来那么一句话,想都没想地反驳:“我只是……太高兴了。”他猛地一下用力抱住席景煊,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耳边是他心脏一下一下强劲而有力跳动的声音。他不断地喃喃自语:“太好了……哥哥,我好高兴啊。”席景煊笑着亲亲他头顶的发旋:“我也是,特别开心。”谢玉然在临退出娱乐圈这场演唱会上发表了这样一次讲话,无疑是引起了粉圈地震。粉粉黑黑在论坛微博等各种社交网络上疯狂舞动,而守在电脑面前观看谢玉然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席义信却忍不住皱起眉头:“然然这话……怎么说得那么奇怪?”当然奇怪。滕若萍一听,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苦笑着摇摇头,有心想替他们两个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