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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是回了一趟尚雨泽的家。张昕一个人在家,有些时候,他总会放心不下。母亲总是在命运跟前微微的低着头,不吭声,不反抗。默默等待一个不会再回家的男人。林宿打电话说要去看望张昕时,张昕显得特别激动。她准备了许多好吃的,还特地穿上新订制的旗袍,她披着羊绒披肩,用林宿送他的钻石胸针固定。进屋的霎那,林宿被眼前的张昕吓得一跳,张昕笑得相当开心,似乎许久没有如此高兴过。但是,等林宿看清屋内的人,林宿根本笑不出来。尚翰在家,这个早就离开家许久,久到林宿忘却了他的存在的人居然在家。尚翰打量林宿的目光让林宿浑身不自在。林宿的身体有一丝颤抖,他后悔没叫青词一起过来。这儿的情况让他心里颇为不安,他不动声色的按下通话键,拨通了青词的电话,手机放在口袋中始终不曾挂断。稳了稳情绪,林宿把手中的花束交给了张昕。刚才去买花,林宿本意是购买一束康乃馨送给母亲,偏偏他莫名其妙的挑中了一束白玫瑰,买了一束自己从不曾买过的花。兴许也是命,林宿心底叹道。张昕盯着林宿递过来的白玫瑰微微发呆,她含笑收下花束,迎接林宿进了屋。林宿抬眼看着尚翰,微笑问道:张阿姨,这位是?张昕不由一顿,很快解释道:这是小泽的父亲,你没见过他的照片吗?对此,林宿平静地摇了摇头:第一次见,我看过的照片,从来没有这位尚叔叔。听到这话,尚翰的脸色不禁一沉,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张昕尴尬地笑了笑:你尚叔叔平时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不太多。原来是这样,尚叔叔的工作可真够辛苦。平日里忙里忙外,连回家的空闲都没有,日日夜夜恐怕有不少人得应酬。林宿笑道。林宿压抑住内心的情绪,不停告诉自己,你是林宿,不是尚雨泽,什么都别怕,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反其道而行,但凡尚雨泽喜欢吃的,他就少吃一些,每样菜都随意吃几口,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喜好。他明显觉察,张昕把尚雨泽喜欢吃的菜全放在自己跟前,他此前恐怕在张昕面前表现的太过轻松,没能好好的隐藏住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如果张昕在猜测他的身份,那么叫尚翰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林宿再清楚不过,尚翰有多么懒得踏入这个家门。尚翰肯回来,其中必定有所隐情。吃饭期间,始终很安静,尚翰偶尔问他一两句,仿佛在打听林宿的生活,林宿完全按照现在的自己来说,与以往相关的也不完全回避,避得太刻意明显,反而显得十分古怪。他本不愿在张昕跟前演戏,但是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尚翰面前暴露,即使是对方丝毫的猜测都不可以。林宿收起了自己的过往,从里到外把自己包装成与一个这个家无关紧要的外人。他甚至邀请张昕去观赏奇迹之夜的演出,那儿有新玩具的推广表演。饭后,张昕收拾碗筷,尚翰徐徐点燃了一支烟,他淡淡地看了林宿一眼:小枫的车是你撞的?明明是问话,却用了肯定的语气。谁?林宿故作不明白。别在我面前演戏,为什么撞小枫的车?尚翰挑眉。林宿想了想,露出一副似乎想起什么的表情,他扬起笑:尚叔叔,难道你是指那辆红色法拉利?前阵子,总有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整天没事学别人玩跟踪,我的司机给了他一点教训。尚翰颦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林宿心情往下沉,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既然是尚叔叔认识的人,那么我就给张阿姨一个面子,不给他一般见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他再来我面前嗡嗡叫,惹人厌,别怨我下手不留情面。闻言,尚翰冷笑一声:我说林少爷,林家早在你手里没落了,劳烦你的自以为收起来。我再自以为是,也比找女人要钱的男人强。林宿回敬了一个冷笑。尚翰握紧了拳头,死瞪着林宿。林宿表现得十分平静,如果他是尚雨泽,尚翰没准已挥拳揍他了,可惜他不是。他是林宿,哪怕他再没落,尚翰也还没胆子对他直接下手。张昕从厨房出来,见到这一幕,脸色略微泛白,她忧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高兴?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尚翰提高了音量。张昕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往后退了小步。对此,林宿淡笑:张阿姨,无聊的话,不如养一只小博美,乖巧听话。赏它骨头,至少懂得感恩的摇摇尾巴。林宿一边说,一边笑望尚翰,尚翰没来得及说话,门铃冷不丁响了,张昕开门一看,竟是青词到了。尚翰在这儿,林宿丝毫没有久留的心情。他笑着站起来,走向青词。林宿离开好一会儿,尚翰依旧铁青着脸,他转向张昕,闷声道:你不是说有关于儿子的消息要告诉我吗,到底是什么事?听到这话,张昕垂下眼帘,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改口说道:昨晚梦到小泽,他说那边的生活一切平稳,什么都不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尚翰甩手站了起来,他猛地一把扯下张昕的胸针,大力丢掉,因为这个林宿对不对?a城的新项目你始终不签字。你当真相信这个家道中落的小子,张昕,别傻了你,他如今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我是很傻,小泽去世到现在,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张昕望着地面的胸针,声音有一丝沙哑。尚翰眼神骤冷:去不去有什么区别,死了又不会活过来。张昕抬眼环顾安安静静的房子:我想养一只小博美。随便你。尚翰狠狠地丢下话,转身走了。第34章走出尚雨泽的家好一会儿,林宿的情绪都十分低落。他静了几分钟,视线转向青词:有时候,我非常困惑,自己的存在究竟算什么。说起来很不可思议,我明明应该已经死了,却依旧活着。现在的我到底是谁?不管是谁,活着总是一件好事,至少有机会去完成自己未达成的愿望。青词说道,还记得吗,你说以后要当导演,而我当你的助手。如果死了,这些就永远实现不了了。回忆起自己往昔的梦想,林宿微微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管他是谁,他身边仍有支持他的人,他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其幸运。青词近来几乎都窝在工作间,处理演出的道具。接到林宿的电话,他匆忙赶了过来,如今还得回工作间去。林宿想了想,与青词一起返回工作间,或多或少,他相信自己和上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