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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化作人形,整个山头去找寻小奶虫的踪迹,终于,在山头另一处平坦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略带粗糙,却制造十分精心的小秋千。是那个高个同伴做的。原来,对他孤寂长年的一颗松树来说,小奶虫是特别的、独一无二,有着炙热色彩的;而对于小奶虫,他仅是一颗玩耍时不经意路过的松树而已,除了脑袋上撞了一个包,再无印象,也没理由将他记住的。白乔枝恍惚间记起了什么。他甩开齐栵,不,齐洌那样悲伤的拉住的他的手,顶着狂风朝边缘走去。风渐渐停了,天色也亮了,像背后有人默默支持他一般。边缘的玻璃壁没有了。白乔枝迟疑的回头,对上背后持续凝视的那双无尽悲恸的眼,他闭上眼,向前迈出。他回到了现世。红艳的新婚帷帐,身边带着酒气酣睡的戚戎,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馥郁熏香。壁炉熊熊燃烧,将整个卧室烤的温暖干燥。他却有点怀念潮湿清亮的树屋了。白乔枝迟疑的下床,恍惚的走向洗漱间。这里好陌生,他甚至愣了很久,才想起水龙头如何用。他捧起一泼凉水洗脸,刺骨的冷意让他清醒。镜中,一张迷茫惆怅的脸。他突然感觉发间有什么东西,有点扎,可能是放礼炮时的纸屑。只是用手一摸,却掉下一根松针来。泛着青,带着湿意,还有朝夕相处了也许百年的松香……何处是现实,何处是梦境?白乔枝怔怔的走到床边,附身去看戚戎的睡颜,他睡得不熟,皱着眉头,却是白乔枝浑然记不清了的长相。如果戚戎此刻惊醒,定会对白乔枝眸中的陌生震惊吧。白乔枝失神的坐在床头,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的一点发呆。掌中那一根松针,刺痛了掌心。“齐……栵……”不知不觉间,已然泪流满面,白乔枝拿起智脑,想要联系他,却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想不起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了。他惊恐的发现,记忆中关于他的事情,如抽丝般慢慢剥落、脱离……第二日,戚戎大嗓门把他喊醒,白乔枝酒喝多了,脑子一胀一胀的痛。他为了结婚请了很久的假,明明通告全推了,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他骗戚戎说有个紧急通告不得不去,穿戴整齐,央助理带他去了春绣园。春绣园被谢毅行打理的很好,门卫见了他,讨好道:“您来啦。我帮您通知当家的?”“不用,”白乔枝笑道,“我有东西落在这了,取了就走。他那么忙,你不必麻烦他。”他让助理在门口等,自己向着那奇异的梦中,贯彻了开始与结尾的参天松柏走去。他踩着枯枝落叶,踩着潮湿松软的泥土,那样艰难的向山中走着。一步、两步……精致的小脸因为摔倒沾了泥土,华美的兔绒披风也撕裂了口子。冥冥间,他终于听到了魂思梦萦的一个声音。那仿佛是来自大自然最深处的叹息:“……这次,我可不会让你走了。”他笑了:“不,我是来带你走的。”百年大梦,只愿不要终结。作者有话要说:齐洌是个妖娆的老妖精2333[狗头],他还有一个TE,很甜,今天落枕了脖子感觉要断了……主线存稿没了先发小齐番外救急吧……第59章毫无预兆的告别该来的还是来了。白乔枝捏着小黄鸡,瘫倒床上灵魂出窍。小黄鸡死命挣扎:“主人,您不能迁怒啊,有错的是乱发信息的人,可爱的智脑机是没错的啊!”“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想杀机泄愤……”5分钟前。微信。慕风:明晚有空吗?Casuarina:抱歉,剧组聚餐呢。慕风:后天晚上呢?Casuarina:抱歉,剧组聚餐呢。慕风:周末晚上?Casuarina:抱歉,剧组聚餐呢。慕风:你在复制粘贴吗?Casuarina:抱歉,剧组聚餐呢。慕风:……聚餐地点告诉我,我明晚找你。白乔枝怒斥辣鸡智障机一点都不智能,复制粘贴错了一行都不提醒,智障机痛心疾首您才刚成年就手抖眼花怎么能怪可爱的智脑机。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明晚,压根就没有聚餐,也就不存在聚餐地点。微信又来了一条消息。慕风:不理我?白乔枝心想何止不理你,还想删了你好友呢……但眼下缓兵之计要紧。Casuarina:刚才洗澡去了。Casuarina:地点还没定呢,明天告诉你哦啾咪。这个丢脸的“啾咪”是智障机自作主张建议的,说网上成功脚踏十好几船的渣雄,都靠这一秘笈把汉子,智障机还说这个绝对有用没用他就当场表演倒立。白乔枝并不想看它倒立,但是这一招只能试试了。诶嘿,还真有用。慕风:好。现在问题的难度,从“明天在哪吃”,转移到了“明天怎么整一个聚餐出来”。所幸白乔枝非常机智,第二日下班前,他发了条微信:“有好多人没空,聚餐取消啦。我在门口等你哦啾咪。”白乔枝越看这个“啾咪”越满意,如此单纯的两个拟声词,生动形象的彰显出了他的热情、活泼,也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他对友人的友好与喜爱。要不然,怎么维尔德·李被他弄狂暴了的脾气都重新软化了呢,嘻嘻。智障机心想主人您少用点,您被日了可不能怪我啊。当然它没敢说。为了防止顾念观看到后横眉竖眼的,白乔枝一下工,趁着顾念观卸妆就啪叽啪叽跑了。维尔德在车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裹在狐绒披风里的白嫩小雄虫因为跑步太急的,小脸红扑扑的,缎白色披风将他衬得愈发清秀出世,像雪原中纷飞雪色中的精灵。正如记忆中无数次梦回萦绕的模样。白乔枝一看维尔德双目放远,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愣了一下:“那个,李先生?”维尔德·李回神,见那小奶虫也不是那日嚣张跋扈的模样了,有点心虚、害怕,还带点委屈,心里那点怒气一下就散了。他勾起嘴角:“叫我维尔。”“维尔……”白乔枝干巴巴的,觉得先道歉为敬,毕竟打不过,“抱歉哈,我那天,嗯,心情不好,也认错人了……维尔哥哥大虫不记小虫过啦。”维尔德笑了,他眉眼深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