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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予香一眼。杨予香猛的想起什么,解释道:“哦……朱沐说的吧。上次我应付家里人,随口扯了一句,他可能误会了。”“误会?那他是自作多情了啊。”Andy挑着眉毛贱笑,“反正没在一起就好。我就不喜欢朱沐,事事儿的。咱俩是朋友,我就是的担心你嘛。不然你看,就朱沐那个不安分的,你小心自己头上被带了绿帽子,让圈里人看了笑话呀~”Andy说完,脸上又露出了一个混杂着嫉妒与不屑的表情。“我就说你也不可能和朱沐复合啊。不过他最近倒是高调的很,逢人就炫耀说自己傍上了杨家的金主,那个傲慢的德行哟……真看不过眼。”杨予香原本在低头玩着手机,心里微动,面上却撇嘴道:“是么,又是哪个杨家的金主?”Andy挑眉:“全京城还能有几个杨家?”杨予香闷声喝酒。他心底仿佛有个强烈的声音,在拒绝承认意识中的那份怀疑。“全北京姓杨的人多了。”可是偏不凑巧,他刚说完这句话,一抬头,忽然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人。他站在朱沐旁边。今天穿了一件暗玫瑰色的丝绸衬衫。修长笔挺的西装裤,衬托的那条腿又长又直。上扬的凤眼,似笑非笑的唇角,白皙的耳垂上,左耳挂着一个小巧的红宝石耳钉。年轻男人的面容,在璀璨的镭射灯下,如同漩涡,一瞬间就把杨予香拉进了深渊里。杨予香猛的站了起来。心脏激烈而疯狂的跳动。某种强烈的情感从胸口传到手指尖。“怎么了?”Andy赶忙问。杨予香攥紧拳头,半晌后缓慢的摇了摇头。他坐回椅子上,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整整40°的伏特加,从喉咙闷下去以后,整个胸腔都像是在被火烧。杨予香一口呛住,涨红了脸,低头咳嗽。Andy不明所以,连忙扶着他,拍他的后背。“你有毛病啊,哪有这么喝酒的。不要命了啊?”杨予香摇头,想说没事,但他咳的撕心裂肺,连胃都跟着纠痛起来,于是只能用手抹去被咳出的眼泪。捂着嘴憋气。“朱沐……”杨予香等自己缓过来,指着远处的人问,“他什么时候和那人在一起的?”Andy看了一眼,噘着嘴哼哼:“谁知道呢……反正就最近吧。不过你说朱沐,好不容易傍个有钱金主,对方那脸长得比他都好看,他自己心里不会觉得别扭吗?”杨予香嗤的一声笑出来,偏着头没说话。半夜的Des,人越来越多。杨予香和Andy坐在卡座,渐渐有人围了过来。镭射灯在天花板上旋转,空间里漂浮着无数的星光光点。DJ打碟的电子舞曲渐渐躁动,杨予香视线飘移,慢慢将自己放空。他喝了许多酒,把自己灌醉。意识里混混沌沌。后来连身边来了谁,坐了谁,又走了谁,一概都不知道。他只是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杨经年,放任自己陷入一种近乎自虐一样的渴求之中。第十一章:亲吻“球球?球球?”杨经年从未见过喝醉的杨予香。男孩的面容异常冷静,连目光都是冷的。他坐在他旁边,揉了揉杨予香的头,“球球?你也在这儿呢?”杨予香转头看了男人一眼,他的瞳孔没有聚焦,眼神仿佛裹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似的,空荡荡的,好像里面没有灵魂。杨经年看着这样的男孩,没由来的感到心慌。“走吧,球球,和小叔回家好不好?”他柔声说道,“你又不是真的gay,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玩了。”杨予香反应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凑过来在他耳边笑道,“回家、干嘛?”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嘴角轻佻勾着,表情里竟有种邪气。杨经年闪了一下,心跳有一秒顿住。然后紧接着,他避男孩视线,把手从杨予香腋下穿过,一把将他架了起来,“回家睡觉,乖。”他说。杨予香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很久才从鼻腔里发出轻轻一声,“嗯。”杨经年驾着杨予香往外走,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但是半夜的Des人太多,杨经年光是扶他下楼,就花了十来分钟。这时朱沐顺着人群找到了杨经年,见到这般情境,立刻上前道:“年叔,我帮你一起扶着予哥吧。”杨经年本想说不用,但朱沐已经靠了上来。于是三个人一起被送回了公寓。杨经年的公寓在东三环,离着Des很近,没几分钟就到了。这座公寓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缘,杨经年住在顶楼。为了保护老城的文化遗产,北京二环以里的楼大多限高,而杨经年所住的这一栋,是环城开外为数不多的几栋大厦,从落地窗向外望去,视野极好。房间里的装修也是杨经年亲自设计,极有艺术格调。他喜欢玻璃质地的家具。桌子、茶几、柜子、楼梯、乃至区域的隔板都是透明材质。白天的时候,反光会让屋里显得更通透,像是一处异幻的空间。男人随手按开了客厅的灯,整座公寓瞬间变得明晃晃。朱沐发出了一声惊叹,然后紧接着,杨予香却仿佛受到刺激般,“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胃里的酒液混合着污物,全数吐在了白瓷砖上。空气里瞬间弥漫出难闻的味道。两个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杨予香吐得时候,本来靠着杨经年。他意识混沌,但心底还存有一丝理智,知道杨经年素来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于是强撑着转了个方向——结果朱沐遭了秧。“小沐……唉。”杨经年看眼一脸菜色的朱沐,逐客的话到了舌尖,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那个……小沐。你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吧。一会我给你拿新衣服。这边你别管了,身上衣服扔在垃圾桶,叔叔给你再给你买。”朱沐看着杨经年,手足无措,半晌以后“哦”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进了浴室。“球球,球球。能站得起来吗?”杨经年一边说着,一边把杨予香的外套脱了。他扶着杨予香去沙发上坐下,给男孩换了拖鞋,又帮他把脏衣服脱掉,脱到只剩下内裤。他接了杯水让他漱口,然后从沙发底下拿了一个毯子给杨予香披上。毯子是红色的,上面还印着美国队长的盾牌,本来就是杨予香的。这座公寓里到处都是杨予香的痕迹。从八岁起,他一直生活在这里。杨经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孩,他因为难受而蜷缩着身体。这情景仿佛和过去重叠,每一次杨经年晚归,那个男孩就是这样睡在沙发上等他。有一瞬间,他好像重新找到了过去熟悉的感觉,可终究还是不同。现在的男孩已经长高,手长脚长,一张小小的毯子,盖住了肩膀却盖不住脚。杨经年就这么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莫名变的柔软。他叹了口气,揉揉杨予香的头,正要起身去收拾地上